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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梨的登山服沾了雪,雪水融化,留下濕漉漉的痕跡,世歲讓她去更衣室換身衣服。 繆梨因奢玉而升騰的寒意,又因世歲的話消失大半。 她解下頭繩,一邊整理垂落的長發(fā),一邊好奇地問:“你這里怎么會有給我穿的衣服?” 世歲登時結(jié)舌,眸光飄忽,像做虧心事被抓到現(xiàn)行,須臾才道:“隨便放的?!?/br> “這也能隨便放嗎?”繆梨問。 那倒未必,她要是肯跟他一塊兒住,哪里愁沒有用上新衣服的時候。 世歲吸了口氣,抬手將更衣室的方向一指,不容置疑地道:“去換?!?/br> 繆梨換完衣服,必須去跟同學集合。想必這會兒收到世歲消息的教授們都已經(jīng)回來了,她再不出現(xiàn),實在說不過去。 世歲取條斗篷,給未婚妻攏上。 “不了?!笨娎娴?,“這很明目張膽。” 她到底還是披上了斗篷,因為世歲說斗篷是新的,大家都沒見過。 世歲送繆梨出門,手落在門把上時,他突然抬頭,仿佛感應到什么,然而這種異樣的表情曇花一瞬,門隨后打開,繆梨提著小包,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周圍好安靜,似乎沒有教授回來,這里跟學生宿舍隔得有點遠,也沒聽見同學們的聲音。 繆梨一邊走,一邊思考回到同學中間時要如何解釋在雪山失蹤許久的事情。 她很快會知道,思考不必要,解釋也不必要,意外往往在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候發(fā)生,不留一絲僥幸的余地。 妮琳帶著學生們從道路兩邊突然涌出時,繆梨差點沒反應過來,過兩秒鐘才剎停腳步。 大家像戰(zhàn)時隱藏完好的埋伏兵,不知屏聲息氣躲藏多久,直到目標現(xiàn)身才一窩蜂涌出。 目標,當然是繆梨。 當場捉到繆梨從世歲的住處走出,學生們炸開了鍋,或震驚或嫉妒或吃瓜看好戲的表情接連不斷涌現(xiàn),繆梨還看見幾個同樣震驚的教授。 教導主任也在。作為知情者,他的表情很精彩。而學生知情代表見青,表情同樣精彩。 他們都這么精彩,對比之下繆梨顯得很不精彩。 她一看妮琳站在前頭,就明白當下是個什么樣的情境。 羽伽學院禁止師生戀情,爆出一個,勢必轟動全校。而當主角之一是魔王陛下,百分之百注定這個緋聞不僅僅擁有校級的爆發(fā)力,更擁有全國的轟動性。 陛下,偏偏是陛下! 繆梨想過許多次在同學面前掉碼的場景,她很慚愧,想象力不夠豐富,想不到是這樣的情感大戲,平靜地站在那兒,看著妮琳一步一步走到面前來。 “你們都看見了。”妮琳望著繆梨,話卻是對大家說,“我說的全是事實,這個卡拉士曼來的交流生引誘了教授?!?/br> 學生們又是一通炸鍋。 其中,蘇西極力提高的音量在翁嗡嗡的議論聲里顯得那樣虛弱。 “這不是的,一定有誤會!”蘇西一次又一次替繆梨分辨著,“梨梨應該是去跟教授匯報雪山上發(fā)生的事情!” “匯報需要換衣服嗎?”妮琳咬著牙道,“她剛才進去時,明明不是穿的這一身?!?/br> 事情的真相昭然若揭,繆梨跟世歲一定存在著瓜田李下的隱秘。 教授們紛紛搖頭,因為涉及陛下,不敢妄議,唯一一個準備開口訓導繆梨的,硬是被教導主任捂著嘴攔下。 “她不是,她不是……”主任有口難言,“千萬別亂說話!” 繆梨在潮水一般涌來的議論聲里,面不改色。 她越是淡定,妮琳越是憤怒,揚聲道:“梨梨,你還有什么話說?” 吵架叫昵稱,氣勢少一半,不過這純粹是繆梨亂填名字的鍋。 繆梨嘆口氣,事到如今只好解釋,開口道:“我跟教授……” 是純潔的未婚關(guān)系…… 這個措辭或許有些不妥當,還好她沒有說出的機會,因為才說幾個字,大家驟然起了更大的sao動。 一石激起千層浪,讓波浪洶涌上天的,非緊要關(guān)頭現(xiàn)身的世歲莫屬。 世歲來到繆梨身后,拉住她的手。 眾目睽睽之下,他這么大膽,讓妮琳的一雙眼睛瞪得幾乎出了眼眶。 “我來解釋。”世歲道。 他上前一步,將繆梨護在身后,面對噤若寒蟬的師生們,不慌不忙緩緩道:“繆梨是我的學生,她的確與我有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br> 此言一出,繆梨看見蘇西快暈倒的表情。 相當一部分同學有這樣的表情,不過礙于魔王的威嚴不敢當眾昏倒,只好勉力支撐。 妮琳勝券在握,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她很快笑不出來了。 因為世歲轉(zhuǎn)過身去,當著大家的面,對繆梨低頭行了一禮。 他捧起繆梨的手,薄唇在她手背貼了貼。 世歲的聲音好似隔了一個世紀,虛無縹緲地傳進妮琳耳朵。 “成為我的臨時學生之前,她首先是卡拉士曼的女王。”世歲道,“我的合法妻子?!?/br> 魔王行禮,無比尊貴的魔王陛下竟對繆梨低下頭顱。 世歲行的平禮,但作為他的子民,師生們早已齊刷刷彎了一片的腰身,以恭敬的姿態(tài)向繆梨行大禮。 一時間,萬籟俱寂。 已經(jīng)不是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程度,誰還大著膽子丟針,根本連呼吸都不敢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