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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去,你會后悔的!”繆梨道。 斯淵暴漲的魔力沖擊得她頭皮發(fā)麻,她用冰凍結(jié)他的雙足,用火在不遠處蕩開界限,依舊無法阻攔他成為噩夢的沖動:“我想殺就殺,絕不后悔?!?/br> 大概覺察到末日降臨的氣息,食人花哀嚎起來,在斯淵腳下瑟瑟發(fā)抖地蜷成一片。而臨近的樹,葉子更是瞬間枯黃,被斯淵的魔力感染,又開始異化。 好死不死,這時候偏偏有個妖精跑出,正是被奢玉綁架過的那只,他原本在這兒等待歸來的繆梨,不想跑出來看見殺氣騰騰的魔王,尖叫一聲,嚇得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斯淵舉起了劍。 他殺心已定,一劍下去無可逆轉(zhuǎn),千鈞一發(fā)之際,那揮落的劍竟在妖精的尖叫聲中生生定住。 妖精閉上了嘴。死寂。 一片死寂之中,繆梨微微顫抖發(fā)出的窸窣聲響格外明顯。 她攀在斯淵背上,以一種狼狽的姿態(tài)雙臂死死纏住他的肩頸。她的頭低著,嘴巴張開,雪白的牙用了極大的力氣,咬在斯淵后頸上。 以牙還牙,魔王的報應(yīng)。 情急之下,理智是會亂飛的??娎嫘拇鎯e幸,希望這個失了智的舉動能夠轉(zhuǎn)移斯淵的怒火,事實上的確轉(zhuǎn)移了,卻給她自己帶來更大的危機。 繆梨被斯淵從背脊薅下。 他臂力強大,一把提她到跟前,陰沉沉的眼神落下來,看得她終于生出一點害怕。 面對奢玉,繆梨都沒有怕。 “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斯淵問。 這是道送命題,但繆梨連作答的機會也沒有,斯淵話音落了的下一秒,地面急速裂開巨大的罅隙,她和他一起掉了下去。 第69章 . 未婚夫他犬系精分(十三) 唯一重視與…… 見鬼, 這個地一點也不結(jié)實,說裂就裂! 驟然墜落,失重的繆梨無所依托, 在下落中本能地四處亂抓, 什么都沒抓著,反倒是斯淵先撈到她的衣角, 一把將她拽扯入懷, 摟得死緊,仿佛要將她整個兒嵌入身體之中, 直到摔落地底四分五裂, 被猝不及防的死亡分開。 世界上再沒有像他們這樣悲壯又倒霉的死法了, 繆梨在險境中搶回一絲可供思考的神智,想的卻是這種不著調(diào)的事情。 然后只聽咚的一聲, 她與斯淵到達地底,落入一條流淌的大河, 冰冷的河水從四面八方蔓延過來, 像眾多堆疊在一起的無情的手, 不動聲色地把他們兩個往下拉。 繆梨在沉重的水下狠狠嗆了幾口, 只覺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彎折時,一只大手將她托出河面,天旋地轉(zhuǎn)之后, 她跟斯淵被甩到了岸上。 確切來說, 是她被斯淵甩到岸上,那個火燒不滅雷打不死的狗東西生命力極其頑強,生存能力更是一絕,救完繆梨,不憑外界一點兒幫助, 自己上的岸。 繆梨濕淋淋地趴在大石頭上,狼狽地往外吐水,黑發(fā)貼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背脊上,像暈開的墨。 繆梨吐完水,艱難地大喘氣,喘了好幾口終于緩過勁兒來,趕緊往身上放幾個治療魔咒回回血,片刻,發(fā)覺沒有聽見斯淵的動靜,回頭一看,看見他倒在那兒一動不動。 終于把自己折騰倒了。 繆梨想想這小半天堪比打了一仗的遭遇,很有種流淚的沖動,邁著發(fā)軟的雙腿走到斯淵身旁,彎腰探了下他的鼻息,確認(rèn)他還活著之后,終究沒忍住,往他胳膊上來了一拳。 更討打的是奢玉,但奢玉的病癥比斯淵還要嚴(yán)重,勒脖子都不管用,何況輕飄飄一拳。 繆梨呼哧呼哧把斯淵從側(cè)躺翻成仰面平躺,在他額上寫一道治療魔咒,在他開了口子的胳膊上寫一道魔咒,從頭寫到腳,才有空抬頭仰望,看究竟是掉到多深的地方。 ……挺深,原本廣袤的天空現(xiàn)在只能在頂上拘謹(jǐn)?shù)財D著,兩邊是高高的地層,繆梨后來才知道,這個地方并非無緣無故開裂,是戰(zhàn)時護國的深壑,平日是相連的土地,魔王想它裂開,它就裂開。 換句話說,墜崖和泡水根本還是斯淵自己作的。 繆梨放走一張魔符,讓它去找波波,希望波波來得快一點兒,地下陰冷,即使烘干了衣裙,她還是覺得身上涼嗖嗖的。 繆梨蜷縮起來,搓了搓手臂,深深覺得自從認(rèn)識斯淵,吃了許多皮rou之苦。 吃苦她不怕,但折騰來折騰去,奢玉不搗亂,黑斯淵自己先搞事,實在吃不消。 還好是要解除婚約的,如果真的結(jié)婚,她跟斯淵豈不是從早上打到晚上,天生怨偶。 繆梨想著想著,忽然想起斯淵脖子后面被她咬的那塊沒治療,伸出手,掠過他的濕發(fā),往他頸后摸去。 印子挺深,她用力咬的。 繆梨指尖泛起一點綠光,綠光隨她在齒印上游移的動作而游移,她又出了神,想惹斯淵發(fā)瘋的那些話。 沒有魔種喜歡黑斯淵,沒有魔種歡迎黑斯淵,他們都害怕他,想要遠離他。 繆梨倒不討厭這個斯淵,但是她也沒對斯淵說過很喜歡他之類的話。 她不說,其他魔種也不會說。 同樣是王,此時此刻,繆梨心里對斯淵生出一點惻隱。 她正想著,忽然聽見斯淵啞聲道:“要掐死我,應(yīng)該從脖子前面下手?!?/br> 他醒了。 繆梨條件反射地收手,看著他緩慢坐起,那雙金瞳中又泛起野獸似的侵略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