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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話的意思是?!笔罋q通身的光華驟然暗淡,仿佛晨星熄滅。他的皮膚本來很白,這下臉上更沒有了血色, 盯著她一字一頓,替她做翻譯,“你不要我?” 他剛才是暗暗拿了教授的威嚴來逼她說實話,但再厲害的教授,也對付不了不買賬的學生。 繆梨何止是不買賬,她根本拿出一把剪刀來,要把跟他所有的關聯(lián)毫不留情地剪斷。 繆梨聽出世歲語意不善,再看他身形微微搖晃,顯然很受打擊,想必從未有哪一個魔種像她這樣將他的高傲踩在腳下。 她根本不想把他的高傲踩在腳下,趕忙打圓場:“不不不,我是想說,陛下從此有更多選擇,我應該不會考慮重新?lián)衽??!?/br> 世歲往后一步,撐了桌子,強忍著心頭驚怒道:“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很大!”繆梨努力地把世歲的面子撐起,她的臉皮厚,扔在地上還可以彈三彈,大不了再默默撿起來就是了,“是我失去了跟陛下締結(jié)婚約的機會,陛下沒了那紙婚書,只不過像飛了一片羽毛,無關痛癢。” “無關痛癢?”世歲喃喃重復繆梨的話,強大如他,被她兵不血刃地一傷再傷,顯出琉璃一般的脆弱感。 但他到底是他,一忽兒就收拾了潰不成軍的情態(tài),將繆梨拉進懷中,眉眼帶霜地問:“什么叫無關痛癢?你是看不起你自己,還是看不起我?” “我沒有?!笨娎娴?。 她心一橫,勇敢地與世歲對視,即便看見那湛藍眼瞳中有暴雪將來的勢頭,仍然堅持道:“陛下如果喜歡我,是我的榮幸。但我對婚姻大事的興趣很淡,所以……” “你移情別戀?”世歲問。 繆梨搖頭:“沒有。” 她否定得很快,眼神也堅定,表明沒有扯謊。即便如此,世歲的心情也沒好到哪里去。 “我要一個理由?!彼?。 “沒有什么理由,我沒喜歡上誰,也沒有受到脅迫?!笨娎娴?,“就覺得單身很好,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不如順其自然,僅此而已。” “說來說去,你還是那個意思?!笔罋q道,“你選擇自由,卻不選擇我。歸根到底是我不夠完美,比不過自由的吸引力。” 他有顆玲瓏剔透心,可惜關心則亂,下意識忽略了這根本不是他好不好而是繆梨想不想的問題,一意孤行地把自己繞在里頭。 忽然失戀,就算大魔王也難以接受。 繆梨道:“陛下當然是很好的……” 她的唇忽然被世歲的指尖封住。他的手本來很溫暖,現(xiàn)在冷得冰一樣。 “叫我的名字?!彼馈?/br> 繆梨從善如流:“世歲,你很好,簡直無可挑剔!不過婚姻這種事,還是需要彼此相合,我——” 她正說著,書房的門響了一下,竟從外面打開。 繆梨一驚,看見一個頭上長角的身影走進來,以為是赤星,嚇得登時失語,抬手擋住臉,書架離得很遠,要跑去躲藏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 跟前未婚夫討論婚姻意義的時候,被另一個前未婚夫抓包,簡直是個必死的局面。 所幸在進來的那位看清她面目之前,世歲就閃身將她護到后頭,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 “噢,我以為這是個空房間?!睂γ?zhèn)鱽韨€驚訝的男聲,卻不是赤星的聲線,“抱歉抱歉?!?/br> 繆梨原本只剩一口氣,現(xiàn)在硬生生地被那位仁兄從懸崖邊緣拉了回來。 那位仁兄瞧著發(fā)生在書房里的一幕。知識的海洋亮堂堂,到處飄著明亮的蠟燭,但這里很幽靜,同時也是個約會的好地方,難怪一男一女躲在這里。 他飽含歉意的笑容里不由摻雜了兩分曖昧,與此同時,認出世歲那張欺霜賽雪的面孔,又驚又喜:“原來是雪國的陛下?!?/br> 這位擅闖進來的不速之客是其中一位參加魔王大會的魔王,跟繆梨沒有交集,跟世歲也沒有交集,但他這次參加大會,就是有心跟強國結(jié)盟,世歲正是其中一個理想對象。 本來聽說世歲不來了,結(jié)果在這里看見他,真是意外之喜。 “你有事?”世歲問。 他臉色很不好,擺明了不想多說,站在門口的魔王才意識到自己多話,這不明擺著世歲正跟后面那位不露面目的小姐溫存,誰愿意好事被打擾。 不知名魔王身體一僵,趕忙道歉,快快地退了出去:“我什么也沒看見,你們繼續(xù)?!?/br> 離開之前,他下意識往世歲背后看了一眼。 魔王也有好奇心,世歲雖不至于寡欲,但也是出了名的清冷自持,他想看看連世歲都吸引了的姑娘長什么樣子,可惜世歲遮擋得太好,連身形都沒瞧見,單單瞧見繆梨那一頭漂亮的黑發(fā),和發(fā)辮上綁著的白蕾絲帶。 門再度關上,世歲抬手飛了道魔咒過去,連門縫也牢牢封住。 繆梨跟他的對話本來就不是在十分友好的氛圍下進行,中途被打岔,如今他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她不說話,她也不知道怎么繼續(xù),雙方沉默得有些尷尬。 “我問了你很多問題,你沒有想問我的話么?”須臾,世歲道。 繆梨道:“比如?” “比如在前廳看見我的時候,我為什么不舒服?!笔罋q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垂眸望著自己的手,臉上有些自嘲的神色,像極了寒風里獨獨受冷落的一株白玫瑰,雖然也不是繆梨讓他不舒服,但成功惹得她心里多了股負罪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