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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渺茫的白。白茫茫的天地之中,一個身影煢煢孑立,仍是長袍加身,面目低掩,雙手鎖著沉重的鐐銬,鎖鏈一直通到無極之處。 繆梨走向他,摘掉他的兜帽,看見合玊的臉。 “怎么樣,還認(rèn)得出我嗎?”合玊笑著道,“比記憶里帥了還是丑了?” “丑多了?!笨娎娴?。 合玊嘆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除開奢玉不算,我的轉(zhuǎn)世有六個呢,寶貝你左擁右抱,真是好福氣?!?/br> “誰說我從前跟你鎖死,現(xiàn)在就一定要繼續(xù)跟你的轉(zhuǎn)世鎖死?繞來繞去都是你,一點新鮮感也沒有?!笨娎娴馈?/br> 她跟合玊生離死別,如今再見,卻像昨天才見過似的。經(jīng)歷太多,到頭來以為會相看淚眼,卻竟都含笑以對,早已釋然。 “不要我也可以,只要新找的別太丑就行?!焙汐T道。他想了想,改口道,“算了算了,丑也無所謂,你喜歡就好?!?/br> 繆梨撲哧一笑。 合玊道:“你還愛我嗎,繆梨?” “當(dāng)然?!笨娎娴馈?/br> “那我對你做壞事呢?” “一樣愛?!?/br> “我變得很不好看呢?” “一樣?!?/br> “我很窮呢?” “一樣?!?/br> “我渾身長瘡呢?” “還是一樣。” “那我死了呢?” 繆梨在此處沒了言語。 她與合玊對視著,前塵往事翻涌而來,滄海桑田,都成了一抔輕飄飄的土。 他不用說話,他的意思她懂得,她也不用說話,她的心事他全知道。 末了,繆梨還是笑著將答案訴之于口:“永遠(yuǎn)都愛你。” “我就知道?!焙汐T道。 他伸出手,同繆梨的手搭在一起,他們的手腕上各自顯現(xiàn)出一圈相同的魔文。 合玊道:“說吧。” “我的丈夫合玊,我與你解除婚約,拆分道路,從此離散?!笨娎娴?,“對你的愛意不會隨已盡的緣分消弭,我將永遠(yuǎn)祝福,永遠(yuǎn)感激,永遠(yuǎn)懷念,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合玊笑了:“我的妻子繆梨,我許你隨心所欲?!?/br> 那牽絆著他們的魔文便應(yīng)聲而碎,他們各自摘下婚戒,投向虛空,聽不見戒指落地的聲響,倒是合玊手上的鐐銬開裂墜地,鎖鏈盡斷,再無束縛。 “你走吧。”合玊道,“我們以后不會再見了。” “要不要把你的畫像供起來?。俊笨娎鎲?。 “不要了,沒意思?!?/br> “好?!?/br> 繆梨轉(zhuǎn)身欲走,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合玊還在原地看著她,見狀問:“怎么,后悔了?后悔也來不及了?!?/br> “臨走之前,你能實現(xiàn)我一個愿望嗎?”繆梨問。 “我說過,叫出我的名字,你就能隨心所欲。前前后后你叫了不下萬次吧,所以什么愿望都能實現(xiàn)?!焙汐T道。 “我想你清除他們的記憶,抹去我們有過交集的痕跡,收回我身上不屬于我的魔力。”繆梨道。 合玊唏噓:“好無情的梨梨啊,他們很愛你呢?!?/br> “我知道他們很愛我,這愛是繼承了你還是出自他們本心,我不想探究,就當(dāng)任性一回吧,我要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笨娎娴馈?/br> “可以,走出夢境那一刻,你的愿望就會實現(xiàn)。不過魔力就不用回收了,你已經(jīng)是這股力量的主人,它融進(jìn)你的血rou里,無法再剝離?!?/br> “那我賺大了。”繆梨雀躍地道。 她最后看合玊一眼,轉(zhuǎn)過身去:“我走了?!?/br> “走吧,不要回頭,我看著你走?!焙汐T道。 繆梨果真如他所愿,徑直向前,沒有回過一次頭。漸漸地,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到最后終于看不見了。 合玊始終立在原地,未挪一步。 繆梨走出夢境那一刻,他就如強撐多時的煙一般墜下去,煙消云散,了無痕跡。 —— —— —— 五十年后。 新一屆魔王大會如期召開,又是勾心斗角、暗潮洶涌、拉幫結(jié)派的諸王云集時刻,大會在卡拉士曼召開,工匠國終究以過硬的實力與愛好和平的心折服了魔界超過半數(shù)的國家,工匠國的女王繆梨也因此美名廣播,聽聞女王妙齡單身,這次來參加大會的魔王中不乏求娶心切的適齡魔王,爭奇斗艷,各出絕招,都想一舉博得女王青睞。 “什么女王,美得過我嗎?”被捧為魔界第一美的穹頂城國王帝翎在坐席上扇扇子,雖然也是單身漢,卻對傳聞中美麗的繆梨女王不以為意。 席上不乏與帝翎同量級的大魔王,都是魔界舉足輕重的人物,比如中心坐標(biāo)的赤星,永凍雪域的世歲,光耀森林的——叫斯淵也好,叫征月也罷,連秘境的翡光跟極樂之地的彌蘭都來了。 說起來這些個個是絕色,又家大業(yè)大,偏偏都沒成婚,好像對戀愛完全不感興趣,全在搞事業(yè)。 大魔王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兒對繆梨感興趣的意思,底下的魔王們就放了心,越發(fā)躍躍欲試。 禮炮響了,作為東道主的繆梨要出場發(fā)言,席上頓時掌聲一片。 赤星懶散地托著腮,手指在桌面不耐煩地點來點去。大會第一天有好幾項進(jìn)程,他最煩這種一樣接著一樣無窮無盡的會,沒什么聽東道主發(fā)言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