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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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暈倒了 這一等,林曉就等了快一個月。 他從最開始的惶恐不安擔(dān)憂先生的安危到焦急的等待,再到現(xiàn)在的沉默不語,他已經(jīng)不再去想先生什么時候能來接他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每次望著破敗的院門,他都會產(chǎn)生一種下一秒 如果說剛回來的第一天他還會盼望著先生早日接他回家,那么經(jīng)歷了太多次無望的等待后,他連那扇門都不敢再看。 他生怕自己會出現(xiàn)先生推開門朝他招手的錯覺。 等待的日子太過難熬。 曾經(jīng)的自己沒有牽掛,孑然一身,麻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夾縫之中,也不覺得時間過得緩慢,日夜交替,每一天都覺得了然無趣。 可一旦嘗到了那口覬覦已久的糖果,就不愿再回到黑暗的角落,他看到塵世間的光影,有了牽絆,他第一次想奮力的爭取,哪怕頭破血流。 經(jīng)歷了太多的失望,林曉卻仿佛從這種等待中愈發(fā)沉淀冷靜下來。 一次次的打擊后,是他更加無畏堅韌的內(nèi)心。 他想,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 等到先生找到他的那一天,他一定會告訴先生,自己有在好好等他,沒有亂跑,一直在等著他來。 飯館的工資是月結(jié)的,林曉為了多攢點錢,又開始去拾撿廢品,不過他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臟兮兮的小乞丐了,在男人家養(yǎng)成的習(xí)慣讓他學(xué)會了保持干凈衛(wèi)生,所以他不會娶翻撿垃圾桶。 小飯館每天都會有一些不要的廢棄紙箱,林曉和老板娘說了一聲,自告奮勇的去將那些紙箱收拾在一起,捆好后就攢在一起,等攢夠一定數(shù)量后就拉去廢品站賣掉。 老板娘一般不會阻止,那些垃圾堆在那里也沒人要,收拾起來還費勁,她也樂的有林曉出面收拾。 那么一副小身板,仿佛風(fēng)一吹就能倒,卻拖著比自己還沉重的紙箱,顫巍巍的拉到回收站。 一張小臉上滿是汗珠,看的讓人心疼。 但林曉知道,沒人會心疼他,唯一會在意,讓他想撒嬌訴說的人卻不在身邊,于是他豎起一身尖刺,讓自己變得無所不能,用一身堅韌來證明自己有承接風(fēng)霜雨雪的勇氣。 在后廚待的時間長了,就連大廚都注意到這個瘦弱嬌小的小少年。 他手腳麻利有眼色,如果找他幫忙,能力之內(nèi)他都會幫你。從不和人頂嘴,人長的又小,所以大家都愿意護著他,吃飯的時候,也默許了給他多打一勺的行為,每天剩下的菜,還讓他帶走回去吃。 林曉感受到了大家對他照顧,一邊感激的同時也愈發(fā)賣力工作。 剛開始他是在洗碗,后來大廚看到他埋頭洗碗洗的連腰都直 長時間的站立,讓他的腰酸困不已,他坐在那里軟軟的捶了下腰。 起初林曉還有些不太愿意,他并不想拋頭露面,但是老板娘愿意給他加錢,他猶豫了一下就答應(yīng)了,只是出去點餐的時候,帶上了一副口罩。 他和男人住在一起的時候?qū)W會了簡單的烹飪技巧,大廚只是簡單教了教,他很快就上手了。 男人訕訕一笑,不敢觸她眉頭,“這不是看店里忙,我也過來幫幫忙……” 終于忙完了最忙的時間段,林曉從后門出來,坐在臺階上摘下口罩,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胃里翻江倒海,油煙味沖進鼻腔,只覺得無比惡心油膩,喉嚨一陣翻滾,差一點就吐出來。 不起來,問了兩句,就讓他去幫忙配菜了。 后廚的排氣扇還在工作,一股嗆人的油煙順風(fēng)飄過來,吹到林曉這里,他的臉色驀地一變,突然捂住了嘴,模樣很是難受。 說完,冷笑一聲,“這個月你輸多少錢了?還指望著我給你,呸!” “長的小,林曉干活認(rèn)真有眼色,人不錯?!?/br> 老板娘翻了個白眼不理他,手頭動作不停,男人不放棄的繼續(xù)問:“這小孩成年了沒啊,這么小,別被人家說雇傭童工啊……” 有時候小飯館生意火爆,大堂的服務(wù)員忙不過來,老板娘看林曉長的白凈,還會認(rèn)幾個字,就讓他去大堂幫忙點餐上菜。 老板娘低頭敲著計算器,看都沒看他一眼:“八百年不見你來一回,今天倒是有閑工夫跑過來了,怎么,打麻將輸錢了?” 他哼了哼,在收銀臺后意味不明的問老板娘:“什么時候找了這么個小孩?” 男人摸了摸下巴,望著那個微微低頭,認(rèn)真聽顧客點餐的身影,眼中閃動著晦暗的光,勾著唇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 好不容易緩過這陣莫名其妙的難受,他輕輕吐出一口氣,靠著墻,疲憊的皺起了眉。 林曉想盡快忙完今天的工作就回去好好休息,于是扶著墻顫巍巍的站起來。 倒是不經(jīng)常來的男老板瞇著小眼睛,視線在林曉那雙圓潤的小鹿眼上打轉(zhuǎn),然后晃晃悠悠落在他細(xì)瘦的腰身上。 冷汗瞬間冒出來,林曉的一張小臉慘白,只有那雙眼睛黑幽幽的,卻顯得那張小臉更加面無血色。 他嘆了口氣,揉了揉憋悶的胸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雖然還有些惡心,但他還能堅持。 * 最近太累了,不知是不是干的工作太多,每天回到家,他都是一身疲憊,渾身酸困,只想躺下睡覺,像是怎么都睡不夠。 餐飲行業(yè),帶上口罩也不會被人覺得怪異,只會覺得講究餐飲衛(wèi)生,老板娘看了幾眼也沒說什么。 可是好不容易站起來了,眼前又是一黑,整個人都有點腿軟,胸口的憋悶感再次襲來,讓他暈眩惡心。 突然,一只手拉住他來回晃悠的身體,一邊擔(dān)憂的問著,一邊抬手在他后背滑溜溜的拍了拍。 “喲這是怎么了,不舒服就休息會啊……” 林曉眉頭一皺,對那只在自己后背游移的手很是抵觸,他小幅度的掙扎,扭開身體。 這才抬頭望向來人,是很少過來的男老板,他之前只見過一面。 “老板好……” 林曉往后退了退,扶著墻小心站穩(wěn)。 男人臉上透著一層油光,笑的滿臉褶子,毫不在意林曉的躲閃,朝前靠近。 “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去小房間休息會兒,你看你年紀(jì)這么小還干這么多活兒,真是讓人心疼……”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搭在林曉瘦弱的肩頭,肥膩的大掌握著小巧的肩膀,緩慢的揉弄。 “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啊……” 林曉的呼吸都急促起來,感受著那只油膩的手在肩頭摩挲著,還欲要往下探去,只覺得胸口的滯悶愈發(fā)難耐,他的臉也在一瞬間從蒼白轉(zhuǎn)為漲紅。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倏地躲開男人的觸碰,閃到一旁??墒莿偠汩_,他就開始后悔了。 做的太明顯了。 他抬起頭來,果然看到男老板臉上也不太好看,嘴角抽動著表情有些嘲諷和不屑。 “躲什么,我會吃了你么?” 林曉抿著唇,站在那里低著頭,沉默的不說話。 他不能丟了這份工作,要忍耐,忍耐。 他拼命的壓抑自己的胸口愈發(fā)強烈的惡心,扯開一個僵硬蒼白的笑,“老板,我身體不太舒服,可以請半天假么?” 男人沒好氣的沖他哼了一身:“請假?可以啊,扣一天工資,這個月的全勤也沒有了!” 他趕緊回家休息去。 林曉拖著一身疲憊回了家,他血緣上的父親正半躺在沙發(fā)上,一邊喝酒一邊看電視,看到他回來,視線在他空空的手上轉(zhuǎn)了一圈,板起臉罵道。 “小兔崽子,飯呢?”他一邊罵,還一邊往林曉那邊甩空酒瓶子,“自己在外面吃過了,就不給老子帶飯了是么?反了你了……” 林曉臉色慘白如一只剛從水里爬上岸的鬼怪,他陷在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只覺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撕扯的他渾身都疼。 他沒有說話,男人罵了一陣,發(fā)現(xiàn)他臉色白的不像個人,罵了一陣沒半點反應(yīng),也煩了,扭過頭罵罵咧咧的喝酒,不再看林曉一眼。 林曉洗了把臉,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然后躺在他的小床上,疲憊的蜷縮起來。 閉上眼,整個世界都是讓人惶恐的黑暗,他像是不甚掉入了某個黑洞,不停的下陷、下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來拉他一把。 他渾身都在發(fā)抖,不安的睡夢中,徒勞的將自己抱緊,眼角似有淚珠滾過。 唇角微動,呢喃著。 “先生……” * 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男老板一改往日,竟然勤快的每天都往店里跑。 就連老板娘都感到詫異,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讓她一度覺得這死男人是不是又想偷偷拿錢去給小情兒買東西,把收銀臺看守的滴水不漏。 只有林曉默不作聲的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開始不動聲色的躲著男老板,他盡量不讓自己落單,哪怕再忙也要跟后廚的大家待在一起。 后廚的師傅們都不太待見這個無所事事的男老板,他在后廚也插不上話,就算來了也沒人理他,晃晃悠悠的看上幾眼,然后悻悻的離開。 這讓林曉暫時松了一口氣。 但是就算躲開了不懷好意的男老板,林曉也因為自身原因工作的愈發(fā)不順心。 他不知怎么了,時常聞著油煙味就開始犯惡心,他有時候強忍著,但有時候還是難受的跑出去透氣。 次數(shù)多了,大家都知道了林曉身體不好,大廚還勸他干活不要勉強,不舒服了就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