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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聚回去叫夏離,夏離來了跟它說好話,還說給它喝不加水水的蜂蜜,它也不走,還慫著鼻子流了淚,覺得jiejie實在怠慢它了。 路上的行人都來圍過來看熱鬧,笑得不行,有些住家聽到動靜,也跑出來看。當當和黑子都不好意思陪它了,先回了家。 夏離心虛,不忍多怪它,只得讓田慶去鄰居家借了牛車過來,田慶和田慶家的把熊樣抬上車,把它拉回家,再把它抬去它的榻上。 金鈴在院子里給二狗洗臉洗“腳”,清潔口腔,還讓它們在沙盤里拉粑粑。 唯獨熊樣繼續(xù)賴在榻上不起來。夏離親自給它擦洗完,它還躺著不去解決個人衛(wèi)生。 這是夏離的底線,她說道,“你有本事就憋到明天早上,若是拉在榻上,我會把這個榻拆了,讓你住去黑子的屋里?!?/br> 熊樣聽了一咕嚕就爬了起來,極是麻利地跑去檐下的沙盤拉粑粑。這段日子黑子的眼神嚇人,特別是看當當?shù)臅r候,這讓它也有了某種恐懼感。 夏離見熊樣這么怕黑子,也就多看了黑子兩眼。見黑子鬼鬼祟祟地看兩眼當當,被當當一瞪,又趕緊垂目,再看兩眼當當,被瞪了又趕緊垂目。 夏離了然,應該是黑子發(fā)情了。她隱約聽說過,戎犬訓導卒會用藥物控制戎犬的發(fā)情期,實在控制不了,就會幫著找合適的狗。很可能黑子已經(jīng)到了發(fā)情期,但它唯一看上的只有當當,當當不愿意,誰也沒辦法。 當當已經(jīng)滿了兩歲,有個崽也不錯。 夏離撫摸著當當?shù)念^說道,“眼光不要那么高,黑子不錯了,健壯,能干,忠誠……” 一說到這事當當又傷心起來,這么久了,狗家依然沒做好公穿母的思想準備,嚶嚶嚶……它黯然神傷進了自己的小屋。 黑子見了,也懨懨進了自己的屋。 夏離很同情當當,卻也沒有辦法,只得給它時間,適應這具身體。 把二狗一熊拾掇好,夏離牽著夏聚進了上房。 夏聚到了夏家這么久,離開過夏離,卻從來沒有離開過夏氏,很是不習慣。他哼哼嘰嘰抱著夏離不撒手,趁機提出要跟她睡一個屋。 夏離表面把夏聚當?shù)艿?,實際上是把他當兒子的。想也沒想就同意了,把側(cè)屋的美人榻搬進臥房,他睡在榻上。 姐弟兩個說著話,夜深了才睡著。 夏氏是第三日午后回來的,同來的還有夏老漢、夏老太、夏柱,夏山已經(jīng)去了軍營。 夏氏說,若他們不出莊子,夏梅娘一家會一直住在山上。 見到女兒這么決絕,夏老漢也不敢再強求她。 夏老太的頭發(fā)亂蓬蓬的,眼睛紅腫,夏梅娘的事應該把她刺激得不小。而且,她的右臉青腫,一只腿還不利索,八成是夏老漢打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 分家 夏老漢屬于探照燈,只照別人不照自己。夏梅娘的事,不只老太太一個人的責任,若是夏老漢不同意,老太太也不敢那么做。 不過,老爺子更瘦了,臉色灰敗,盡數(shù)華白的頭發(fā)稀疏了不少,嘴巴上還有一圈泡。 老爺子拉著夏離的手說道,“好外孫女,外公享了你的福了。若沒有你給的人參補藥,外公早被氣死了。” 夏離跟老爺子有感情,看他這樣也心疼。她扶著老爺子進堂屋坐下,倒了茶,又把茶盅端到他手上。 眾人坐定,聽夏柱說,夏山回家說了這件事后,夏家人氣壞了,他們?nèi)值芗由舷拇笮?、夏老頭、李氏、楊氏一起全副武裝跑去賀媒婆家大鬧。把賀媒婆和她男人、兒子、孫子都打了個半死,把她家也砸了。賀家親戚不少,聽說原委后都不幫忙,同時也恨賀媒婆壞了賀家的名聲。賀媒婆心虛,被打得頭破血流還斷了一條腿,既不敢告官,也不敢索要醫(yī)藥費。賀媒婆的名聲也臭了,附近的人家都說不會再請她說媒…… 而這件事傳了出去,人們在罵賀媒婆缺德壞良心的同時,也更加鄙視夏家老兩口的貪心蠢笨,夏家被村民們看足了笑話,又一次成為他們茶余飯后的話題…… 夏老漢哀傷地說道,“我對不起兩個閨女,一個賣給人牙子早早當了寡婦,一個嫁給駝子……”說完,又哭了起來,眼淚鼻涕一起下。 他是真?zhèn)牧恕?/br> 哭了一陣,又拉著夏離說道,“好孩子,你是好孩子。我昨天看到了王家小子,那是個好后生,不錯,真不錯。若不是你,我的二孫女八成又會嫁給楊家那個缺心眼的磕巴了……” 說到這里,他氣得又拎起拐棍打一旁的夏老太,罵道,“這都是老楊家的女人壞良心,把錢看得比閨女重、比孫女重……” 老太太嚇得瘸著腿跑去一邊,夏柱和夏氏又趕緊攔住老爺子。 老太太哭道,“梅娘是我的親閨女,我也心疼她,哪里知道賀媒婆那么壞,騙了我們。那事你也沒有攔著我,怎么出了事就是我一個人的錯……” 老太太被夏氏扶去了東廂房,夏離又輕言軟語勸著老爺子。 夏家三人在夏離家住了兩天,夏離依諾領(lǐng)著三人去湘流居酒樓吃了飯,在府城玩了一天,給他們買了不少東西,還帶老兩口去申氏醫(yī)館看了病,買了不少補藥。 老太太看到這么氣派的酒樓羨慕得不行,覺得閨女每月給一兩銀子的孝敬錢實在太少了,卻也聰明地沒敢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