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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莽撞行事,還是聽一聽王爺有何妙計?!笔菑堉t的聲音。 至此,眾人才回轉(zhuǎn)過身,望著只身一人坐在案前,一手卷著書冊不置一詞的李云辭。 李宥上前一步,作揖頓首,又轉(zhuǎn)頭朝許琮張謙道,“我們已在這處扎營三日,原當(dāng)是為著尋時機破崤山,可王爺分明是穩(wěn)坐釣魚臺的模樣,想來心下已然有了妙計?!?/br> 言訖,許琮來了勁頭,跨步至案前,一臉的驚喜,“王爺竟已有了妙計” 李云辭聞言,一聲輕笑,“聽李宥胡謅,我無妙計,駐軍在此,全然是為著等人?!?/br> “等誰” 李云辭卻微微沉了面,眸色略一凝重。 他原是在等曹侃來尋他,他知曉曹侃之前入了金陵城,既如此,先頭所說的“一探便知”也不知曹侃究竟探了不曾。 若他不信,那么大戰(zhàn)在所難免,若他信了,那他在此這些天,曹侃應(yīng)當(dāng)?shù)昧讼?,卻遲遲不曾來尋他 倘或藺璟用了計謀,蒙蔽了曹侃,當(dāng)真信不得他,那他便只得另想法子破城。 倒不是他如何怕了曹侃,而是他李云辭的兵馬,皆是為戰(zhàn)突厥、為戰(zhàn)南夷,不到最后,輕易不想與曹侃的兵馬短刃相接自相殘殺。 眾人見李云辭默然不語,正面面相覷之際,外頭忽然來人稟,只道有人尋。 李云辭驀得抬眉,眸中閃過一絲光亮,“進。” 至此,幕簾從外頭掀開,一身穿黑色披風(fēng)頭戴兜帽之人入內(nèi)。 行至營帳中間,畢恭畢敬朝李云辭行跪拜大禮,“見過梁王殿下?!?/br> 李云辭目光灼灼得望著眼前之人,許琮李宥等人不動聲色地立身在李云辭桌案兩旁,一手按在腰際的佩刀之上。 只見那人行過禮便抬手卸下兜帽,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面來。 正是曹侃的軍師方孟。 見狀,李云辭站起身,繞過案幾,立身于方孟跟前,“方大人,可是大將軍讓帶了話” “殿下料事如神,是我家將軍差我來此處,將軍如今正在十五里外候著殿下,有話想說與殿下,不知殿下可否” “不可” 不曾想,方孟話還不曾說完,許琮已出聲打斷,“眼下大戰(zhàn)在即,王爺絕不可涉險” 一旁的張謙聞言,亦附和似得微微點了頭,隨即朝方孟輕作揖,“方大人,大將軍既有話要說與王爺,讓你帶了說便是,何以要舍近求遠” 聞言,李云辭卻默了默,隨即擺了擺手,“你們無需多言?!?/br> 繼而朝方孟道,“既如此,我與你走一趟?!?/br> 李宥上前一步,“王爺心意已決,讓屬下跟王爺一道罷?!?/br> 李宥原還想帶上一隊人馬,以防萬一,卻被李云辭攔下,至此,三人趁著夜色策馬朝崤山方向去。 待行過十五里,至一處河畔,方孟吁停了馬匹,繼而翻身下了馬,抬手將李云辭引入內(nèi)。 見狀,李云辭環(huán)視四周,視野極好,翻身下馬,向方孟指引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李宥要跟,卻被方孟攔了下來,李云辭遂道,“無妨,在此處等我便是?!?/br> 說罷,撩開衣擺的一角,跨步朝前去。 河水湯湯,河面因著一輪蟾月,映著水光好似輕兜了一層薄紗,影影綽綽,水光粼粼,河畔微風(fēng)拂面,將水面的月影打碎成一圈又一圈的圓弧,來來回回,蕩漾不止。 盈盈的月光將李云辭的身影落在河畔之上,影子好似倒在了河床上頭,微風(fēng)撩開他襕袍的衣擺,露出一雙麂皮皂靴。 雖說是冬日里,只這一片竟還有綠草不曾白頭。 靴面踏過軟軟的草地,沿著河畔往深處走,終于,眼前的不遠處,正立身站著一人,身材魁梧昂首挺胸,正是曹侃。 李云辭信步上前距曹侃還有三步之距便頓住了步子,抬手作揖,“大將軍?!?/br> 清風(fēng)拂面,薄軟的草葉隨風(fēng)輕顫著,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無波的夜晚里頭,更是明顯。 李云辭望著不曾回頭亦不曾開口的曹侃,亦不動聲色地將手臂垂于身側(cè),微微打量了一番面前之人。 曹侃身上不曾穿甲胄,只一件深色的襕袍,負手而立,目光定定得望著河面出神。 只這時,忽見曹侃揮了手臂轉(zhuǎn)身朝李云辭倫來,李云辭隨即抬手,在曹侃的臂膀堪堪要置于他咽喉處時摁住了曹侃一手的虎口。 可曹侃卻不收,又抬了另一只手朝李云辭胸前推去。 李云辭一時不察,倒被曹侃打退了兩步。 目光一凜,足下一用力,將腳下的草地踏出一個坑,整個人借力騰空而起,一個轉(zhuǎn)身朝曹侃踢去。 曹侃兩手抬于面前,一把將李云辭那條腿扼住,不想李云辭竟是虛晃一招,電火之間卻伸了另一條腿,照著曹侃的左肩便是奮力一腳。 曹侃到底年長,生生挨了這一腳險些站不穩(wěn),趔趄著步子向后退了三四步,才堪堪穩(wěn)住了身形,可正這時,還不待曹侃抬頭,只覺耳畔一股強勁的掌風(fēng)復(fù)朝他撲來,將將回首之際,李云辭的手化作利刃已朝曹侃的耳面襲來。 曹侃倏地凜了眉,卻已然來不及,下意識屏息。 可李云辭的手掌卻在半道便握攏成拳,繼而在距曹侃半臂之處停了手,隨即一個旋身后退,又朝曹侃作揖行禮,“冒犯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