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書迷正在閱讀:前夫的哥哥喜歡我、伴生、天元劫、天元劫2、面癱女皇傾天下、達成NP結(jié)局之后……、欲骨天香 NPH、唐僧傳:唐僧原為仙女身,一路被cao取真精、靚媚朝陽、蠱獲人心(修仙,NPH)
張照霏根本不給張墨海面子,毫不客氣指出差別:“永渡哥哥就比他機靈多了?!?/br> 聽她提起顧淮濟,莊舟沒由來地抿唇溢出笑意:“顧將軍與孔家人來往甚密,接觸越多,自也更了解?!?/br> 好容易將氣得大罵張墨海的張照霏勸至安靜,莊舟正想去尋侍女給她添些茶水,不成想方一踏出房門,便看見顧淮濟正立于院外。 莊舟環(huán)視周遭一圈,反過手指指自己,見他頷首,立刻邁出輕快腳步迎上前去。 雙手背于身后,咬唇止住笑顏,眼底情誼隨之滿溢而出:“將軍尋我何事。” “六小姐名聲受損,實屬在下管教兵士不嚴之誤?!?/br> 他祖上來自楚地江陵,生來不似北方人孔武有力,雖長身八尺卻顯得瘦削。即使如此,當他與莊舟相對,依舊足以將她整個納入陰影之中。 “有誤改正就好。” 西域胡女之體態(tài)端的是各個身高腿長,莊舟不過輕輕踮腳,雙唇便已靠近他下頜處:“顧將軍想想辦法挽救我的名聲于水火,我自不會再放在心上?!?/br> 輕柔呼吸從他耳垂拂過,顧淮濟身形驀地一頓,恍惚之中倏地想起方才阿虎趴在他臂彎時,腰間柔軟觸感。 忽地很想知道,眼前女子若也如阿虎那般被他攬入懷中,會是何等情貌。 第7章 于此刻諸葛硯而言,他們不過相…… 顧淮濟按住心底想法復又看向莊舟,卻見她已然站得離他遠了些,更是收斂面上笑意:“我去給照霏端茶水來,還請將軍允我先行告退。” 仿佛鬼使神差般,顧淮濟在莊舟與自己擦肩而過時忽地攥住她手腕,逼得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六小姐希望在下如何改正?!?/br> 莊舟垂首,反扣住他覆在腕間手掌,緩緩靠近他,呼吸聲傾吐散落顧淮濟頸間,彎起眉眼:“顧將軍想聽我說什么,我早已于你我敦胡王宮重逢那日全盤托出,不會再多言?!?/br> 話畢立刻抽手離開,根本不給他繼續(xù)出言之機,快步離開。 小毛球喵地一聲從花壇中躍出,探尋般瞅瞅顧淮濟,接著氣呼呼地看向莊舟,對著她揚起臉頰很是不屑。 待顧淮濟垂首,卻又瞬間擺出副溫馴乖巧模樣。 張照霏趴在窗沿遠遠看著這一幕,笑得連肩膀都忍不住抖動,待莊舟一進屋,就拉著她坐下拷問:“莊jiejie,你到底是什么大羅神仙轉(zhuǎn)世!居然能啃下永渡哥哥這么塊臭骨頭,簡直是鐵樹開花!” 聽得她所言,莊舟不免暗自腹誹,她其實只不過為了能夠名正言順地接近金城侯夫婦二人,若早知道這是根朽木如此難雕,還不如尋張墨海下手。 也不至會陷入現(xiàn)下僵局,進退兩難。 因著明日還要陪伴張照霏進宮去見她家二姐,順帶以此為契瞧瞧五哥,莊舟與她聊過幾句后便起身告辭。 先專程去往仆役房舍看望了由于水土不服已經(jīng)臥床半月的狄爾,叮囑她好生照料自己后,早早返回房間洗漱休憩。 是夜月光如練,莊舟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索性起身尋了本《戰(zhàn)國策》帶到院中就著月光翻看,忽地聽見石子落地砸中青石板之聲。 起先她并未在意,后來又接連來了兩三顆,方才順著聲音傳來方向看去。 檐上之人身披蓑衣,頭戴斗笠,墨藍衣衫幾欲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在感受到莊舟目光后取下斗笠,露出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笑臉。 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唇角處無法動彈,莊舟呆滯著合上書頁眨了眨眼,接著又捏捏臉側(cè),終是再次抬首與他相視,低聲失笑。 尚不及反應,那人已寥寥數(shù)步從屋頂飛落而下,張開雙臂將扣住莊舟腦后,將她整個人擁進懷中。 寒意分明凝蘊在他衣衫之上久久不散,可莊舟卻不知為何,只能感受到無盡溫暖。 諸葛硯本是家道中落后跟隨叔父前去敦胡做些倒賣絲綢的小本買賣,或是否極泰來,叔父僅用了五年時間,便將小小店面從一貧如洗變作塔勒城首富。 之后諸葛叔父又向敦胡王室自薦,為他們提供獨家絲綢貨物,諸葛硯也由此得以入王宮與諸多王子公主一道啟蒙,同時學習雍朝與敦胡兩國語言文字。 他和莊舟自小青梅竹馬,可在上輩子敦胡國破前,卻連最后一面也沒見到。 那會兒他跟隨叔父去往大秦那邊送貨,至少還有三月才能歸鄉(xiāng)。 于此刻諸葛硯而言,他們不過相離半年。但反之于莊舟,卻已跨越整整兩世歲月。 “愣著作甚,不認識我了?!?/br> 諸葛硯看出她神思恍惚,抬手置于她面前揮了揮:“我與叔父回到塔勒城才知敦胡投誠雍朝,聽敦國公說起你與法托克都在長安,不帶絲毫猶豫,連夜趕路而至?!?/br> 他說著還不忘拍拍胸脯:“但你也不用太感動,別哭啊。” 莊舟這才注意到,他肩側(cè)似乎還掛著不小的包裹,只是落地時過于身輕如燕,全然叫人忽略了背上龐然大物。 “都是敦胡特產(chǎn),”諸葛硯將其內(nèi)物什一一從行李中拿出,置于小院石桌之上:“你阿爹阿娘專程準備的rou干、馕餅、奶疙瘩和馬奶酒,還有堅果之類,夠你和法托克吃上數(shù)月?!?/br> 瞧著眼前滿目琳瑯,莊舟心間驀地泛起陣不可名狀急切涌上眼底,被她于黑暗中生生壓了回去,重新抬眼與他笑道:“多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