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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淮濟(jì)亦曾數(shù)次聽過阿廣酒后笑談,他家世代捕魚為生,哪怕姑娘家也掌握著捕魚技巧。 “有時只需按住鰓部某個特殊部位,就能讓那半人長的大魚閉氣。其實(shí)人也是一樣,掌握好xue位施力,照樣能將七尺大漢逼得瞬間昏迷?!?/br> 阿廣隨即提到不少xue位,其中便包括位于項(xiàng)后枕骨兩筋間的風(fēng)府xue。 因?yàn)椴卦谇嘟z間不好發(fā)現(xiàn),還是狄爾幫著莊舟拆去發(fā)髻,陳大夫才看清其下很小一塊紅色指印。 萬籟俱寂中,連根銀針落在地面上都能清晰聽見聲響。 “所以,其實(shí)來龍去脈很簡單?!?/br> 三浦丘祖起身,優(yōu)哉游哉地打了個哈欠,將手臂搭在陳大夫肩頭:“有人擊昏了莊六姑娘,先將她按入海中,再救她上岸。” 接著趁陳大夫不備猛地推搡兩下,一來一回,模仿得惟妙惟肖:“最終顛倒黑白,嚷嚷著自己為救六姑娘導(dǎo)致小產(chǎn),引得全城嘩然?!?/br> “三浦先生?!?/br> 上官鎮(zhèn)諜憨笑著打斷三浦丘祖,憐香惜玉地替阿菊打圓場道:“您確實(shí)未卜先知又是神算,可眼下一切尚未定論,也不好血口噴人?!?/br> “上官將軍說笑,”江玖葉不客氣地打斷他繼續(xù)胡言亂語,讓開身后通道:“我們在來之前已去知府請了杵作,請他們一驗(yàn)莊六小姐后頸指印究竟來自何人。” 她根本無視上官鎮(zhèn)諜張口沒來得及出聲糗樣,目光直逼阿菊:“倘若菊夫人當(dāng)真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可接受比對?!?/br> 檀兒的手臂早已被阿菊抓得幾乎無有知覺,她也不敢顯得太過驚慌引起懷疑,只跟個石樁般一動不動,卻驀地聽見身邊人掩面而泣,落淚出聲:“是,是我害的莊六小姐沒錯?!?/br> 避無可避,倒不如坦白從寬。 阿菊雙膝跪地行至張墨海身前,攥住他的衣角仰首低泣:“將軍,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嗚,我也是聽說,六小姐在長安時借住將軍家中——” 夏日午后烈陽愈盛,廳內(nèi)所置用以散熱的冰塊皆已融化,諸人額前或多或少冒出些汗珠,難掩不耐神色。 由狄爾重新盤好發(fā)髻后從椅上起身,莊舟看好戲般望向嗚咽不休的阿菊,只聽她又道:“每每六小姐來了咱們府上,您總是與她談笑甚歡。妾身,妾身實(shí)在是喜歡將軍得緊,才會按捺不住妒意傷害六小姐呀?!?/br> 余光瞟見江玖葉震驚神色,莊舟不免失笑,在她開口前按住她手腕不動聲色地?fù)u了搖頭。 以莊舟對張墨海的了解看來,便是這番再明顯不過的胡言亂語,他也定會當(dāng)真。 他那腦子面對如孔薏藍(lán)與阿菊這般的柔弱少女,永遠(yuǎn)都跟漿糊般拎不清。 救他出苦海是沒法子了,由著他泡在里面罷。 果不其然,張墨海先前還十分憤懣的表情隨著阿菊愈哭愈傷懷,不知不覺間消散無蹤,正待伸手將阿菊扶起身,卻被三浦丘祖搶先拽出衣角:“誒,將軍慢著?!?/br> 他雙手背后俯身與阿菊露出大白牙,很是好奇她這副裝腔作勢的德行還能堅(jiān)持多久:“按大雍律法,菊夫人所犯乃‘殺人未遂’罪,那可是要處以死刑的?!?/br> 說著還不忘“嘖嘖”兩聲,繼續(xù)落井下石:“菊夫人總不該以為,自己哭著撒嬌幾句,張將軍還能救你不成?!?/br> 身為朝廷任命武官,縱容外室知法犯法,便是被罷官削爵亦不為過:“總不至非逼得張將軍也跟你一同奔赴黃泉,才肯罷休?” 第33章 只聽他一聲令下,炮彈齊發(fā),…… 阿菊怔忪許久, 壓根沒想到她不過為了想引起張墨海垂憐,竟親口認(rèn)下“殺人未遂”罪名。 眼見張墨海眸底蘊(yùn)起不舍,江玖葉終是再忍不住, 也不管莊舟勸誡, 嗤笑出聲:“張將軍, 你可否行行好,不要再糊涂了。” 諸人聞聲同時抬眸,感受到無數(shù)目光落于身前,江玖葉卻并未退縮,反而挺直脊背與張墨海對峙:“菊夫人哪里是對你情深義重,不過因?yàn)槟闶窃趫鲋T位將領(lǐng)中, 唯一主動接近她的冤大頭而已?!?/br> “至于上官將軍, ”江玖葉無差別攻擊, 早就想撕破蕉城官兵營諸人的丑陋面具,看不慣幾個大男人各個蠢鈍如豬,佯裝風(fēng)平浪靜:“靠著岳家起勢有賊心沒賊膽, 成日不是盯著莊六小姐便是阿菊,當(dāng)真不怕你家夫人得知后將你兩顆眼珠全挖出來踩個稀爛?!?/br> 被她懟得半晌不敢出言,上官鎮(zhèn)諜下意識往張墨海身后躲了躲, 江玖葉見狀反倒訓(xùn)斥得更兇:“躲也無用, 菊夫人這等淺薄的心機(jī)都看不明白,也難怪至今打不過倭寇,連累顧將軍與先夫受累!” 都說將門無虎女, 可莊舟瞧著,清流文官家養(yǎng)出來的閨女,氣節(jié)風(fēng)骨同樣猶勝許多。 張墨海與上官鎮(zhèn)諜二人各個面色不善,但支吾了半晌, 還是長嘆一聲,未再多言。 獨(dú)聽得阿菊央求出聲:“將軍,將軍,阿菊對你一片癡心,您不能就這么不要我了呀,將軍!” 她還想趁勢請求張墨海相助,卻見他不動聲色避開身形,攥緊雙拳沉默不語。 先前將阿菊納入府中之事傳回長安后,本就已經(jīng)惹得張墨海那素愛管東管西的長兄分外不悅。 此番她又犯下此等兇惡罪行,一個不慎便會連累張家滿門,他便是再對她心有不忍,也不可能拿著整個張家來做賭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