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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這一身輕功和武藝,便是跟著天境派掌門所學(xué)。 雖然自幼無父無母,但他自幼被師父與師兄弟們養(yǎng)得活潑自在,倒也沒太在意過所謂身世。 直到前不久滿了十七歲準(zhǔn)備下山歷練前,他才聽自家?guī)煾刚f起,原來他娘是揚(yáng)州城內(nèi)首富之女,本該有著無限光明的未來,卻因?yàn)橛鲋鶜ヒ磺小?/br> 至于他爹,也就是人盡皆知的太上皇和隆帝,一邊與民女偷/情生子又拋之腦后不負(fù)責(zé),一邊卻還是被他看重的那些兒子們害得至今癱瘓在床,還真是天道好輪回。 少年聽師父說,他這輩按理該從“明”字,可他娘不愿他跟著那窩囊老爹姓,所以他跟著他娘姓韓,名明渙。 “渙”字也是他娘選的,聽得出是遺憾失落到極點(diǎn),也疲于再對他寄予希望。 要按韓明渙現(xiàn)下所想,他就連這個“明”字輩都懶得扯上關(guān)系,可叫了十七年非得再改也麻煩,只好不情不愿地當(dāng)它不存在。 其實(shí)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硬要前來長安圖個什么,以他現(xiàn)在的武功造詣,闖進(jìn)皇宮看看那負(fù)了他娘的臭老狗不算難事,可當(dāng)真踏足此地,卻又覺得沒什么必要。 他娘念了一輩子的臭老狗,除了他娘之外還有無數(shù)三千佳麗,也不知她的執(zhí)念意義何在。 這般想著,韓明渙難免愈發(fā)痛恨和隆帝,心道要不闖進(jìn)皇宮當(dāng)個刺客將人暗殺算了。 不過就算他能殺人之后逃出生天,師父和師兄弟們恐怕從此也不會跟自己這么個弒父惡犯相處,為了臭老狗失去在意之人,他又不傻。 但還是忍不住氣性,抬腳踢了顆石子飛出去。 沒想到竟恰好驚到前方巷口突然拐彎的馬車,馬失前蹄揚(yáng)聲驚叫,嚇得韓明渙趕忙飛身擋開那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的馬夫,大力穩(wěn)住馬車。 身處其內(nèi)險些蹦出心臟的張照霏低聲罵了句臟話,想也不想掀開車簾,撤下帷帽兇道:“哪個沒長眼睛的,趕著去死??!” 韓明渙回首,愣了半秒,眨眨眼脫口而出:“咳,姑娘,我是不小心驚了你的馬。但我也救了你,不至于火氣這么大,吧?!?/br> 張照霏所坐的馬車大方闊氣,怎么看都像是公侯出身。 一路北上而來,韓明渙早已不是剛出門派那時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沒少聽人說過,莊氏天下起于楚地。 因此如今長安城內(nèi)的貴族姑娘們大多都有著楚地血統(tǒng),自也有著不遜于楚地女子的嫵媚動人,個頂個的婀娜貌美。 今日一見,的確不同凡響。 就是脾氣不怎么好。 “原本我好好走在這路上,沒你突如其來驚著我的馬,我用得著你救嗎?” 張照霏到底是武將世家出身,從小耳濡目染,縱然馬背功夫不怎么好,也辨別得出馬匹會因何受驚。 她難掩憤懣地上下打量韓明渙許久:“敢問公子打哪兒來啊,第一次到長安不成,不知道遇著人馬相行需各自退讓?” 韓明渙聞聲微怔半秒,下意識不想在身后的大小姐跟前失了顏面,只梗著嗓子道:“是第一次來沒錯,但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br> “嗤?!?/br> 張照霏被他這模樣兒逗得失笑:“傻了吧唧,我胡說的,你能從哪兒知道。” 天境派并非沒有收過模樣好的女弟子,像是大師姐,連華山派掌門公子那等見過世間無數(shù)佳麗的男子都能對她一見鐘情,不比長安城內(nèi)許多姑娘差。 但韓明渙卻不知為何覺著,他在這世上長了十七年,見過最好看的姑娘還是眼前這位。 他喉間微動,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發(fā)間:“總之我不是故意驚嚇姑娘,還請姑娘,勿怪?!?/br> “行了,我不怪你。下車吧,叫我家馬夫回來?!?/br> 張照霏趕著去浙云伯爵府上瞧熱鬧,懶得跟個外地小子計較,擺擺手示意他讓位,卻見韓明渙正試探著看向自己,猶豫著開口追問:“敢問姑娘名姓,在下害得姑娘受驚,理應(yīng)好生賠罪?!?/br> “你方才還說你雖驚了馬,但也救了我,扯平了。這會兒又扭捏什么?!?/br> 張照霏自幼長在深閨,哪怕性子再外放,也不曾真的接觸過除兄長們和天殺的曹讓康之外的更多男子,就連兄長的朋友們,比如顧淮濟(jì)待她,也總保持著禮貌距離。 因此難免感覺這小子言行舉止奇怪得很,下意識設(shè)防道:“咱們萍水相逢,你不必如此客氣,快下車。” 韓明渙沒問到姑娘家的名字,很是沮喪地跳下馬車,眼瞧著馬車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街巷拐角,沒由來感嘆出聲。 錦友忙不迭放下車簾收回目光,好笑般看向自家小姐:“小姐,那小子分明是對你一見鐘情啊。你看他那翹首以盼的模樣,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br> 見張照霏沒說話,錦友又繼續(xù)道:“奴婢瞧著,他應(yīng)是位武林人士。若叫他知道小姐你是滄化伯爵府上的四小姐,恐怕都要嚇得驚掉下巴了?!?/br> “江湖人?” 張照霏對江湖人的了解大多都是從張墨海與顧淮濟(jì)那處得來,聽他們說起沙州城外萬駝幫還有什么什么山莊之類,全當(dāng)是個故事聽完就忘,怎么也沒想過有朝一日還真給她撞上了。 不過她眼下最感興趣的還是去浙云伯爵府上看曹讓康的笑話,因此只搖頭道:“無妨無妨,他愛怎么鐘情,隨他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