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時不能接受，于是點頭：「我明天再來?！?/br>
    希蒨淚眼蒙朧的看著蔚大夫離去，蜷縮在床上痛哭起來。

    二十二、得知真相夜狂喜

    辛夜看蔚藤離開后，起身想要到處轉(zhuǎn)轉(zhuǎn)，他跟辛曜說一聲「別跟來」，逕自出了房門。

    在經(jīng)過客房時，他聽見蔚藤清冷的聲音，不自覺停下腳步。

    他也不知道為甚么，光是聽見蔚大夫的聲音就會激動不已，心里有股感覺推動他，想更親近、了解蔚藤。

    他突然覺得這樣很傻，而他討厭自己漸漸不受控的心。

    蔚大夫是男人，雖然長得很漂亮，氣質(zhì)也比較陰柔，但也不能因此對他起了別的心思呀！

    搖搖頭，心想是自己寂寞太久，加上這一個月蔚大夫的陪伴，才會讓他產(chǎn)生過度的依賴與關(guān)注吧。

    在要邁開步伐離開的瞬間，他聽見蔚藤說──

    我跟你一樣，是女人。

    他呆愣，然后幾乎無法克制的，他想要沖到蔚大夫面前，想要當(dāng)面確認(rèn)所言是否屬實！

    這一個多月，蔚大夫幫他洗過澡、擦拭全身與頭發(fā)、喂他吃飯、帶著他四處走動，甚至還幫他自瀆過呀！

    他從來沒有懷疑蔚藤是女的！

    辛夜的俊臉青紅交錯，心中五味雜陳，最后還是忍下沖進(jìn)房探究到底的想法，站在外頭等待。

    蔚藤才剛走出客房，就發(fā)現(xiàn)辛夜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她一臉平靜：「有什么事嗎？」

    「有?！剐烈裹c頭，然后拉著她的袖子往房間走去：「有天大的事要問?！?/br>
    蔚頭低頭看一眼衣袖，察覺辛夜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像在極力壓抑什么。

    她幾乎是被半拖半走的來到辛夜房里。

    辛曜已經(jīng)離開，房內(nèi)只剩下他們。

    「蔚大夫，您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辛夜深深注視她，鄭重的問。

    蔚藤鳳目顯示出不解：「你指什么？」

    「您是女的？」他神情認(rèn)真，長長眼睫下如黑曜石般的眼閃耀著。

    「…你聽見了？」蔚藤點頭：「我是?！?/br>
    辛夜沉默。他預(yù)想過她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但是看她毫無波瀾的眼神，他竟感到一絲氣憤與懊惱。

    「你是女子，為何還要幫我洗澡、教我自瀆，為甚么要對我這么好？為甚么不拒絕我這么多任性的要求？我們該有男女之別！這么親昵是不對的！」

    沒錯，辛夜此刻是生氣的。但他更氣的是自己！他怎么可以在知道蔚大夫是女子后，還心存一絲僥幸？又怎么可以有釋然的心情？

    「你是病患，我是醫(yī)師?！刮堤賻缀鯚o視辛夜的激動，淡淡回答：「我的性別并不會影響到你的復(fù)原狀況，你為甚么會這么激動呢？」

    「當(dāng)然是因為我喜歡你！」辛夜突然一吼。

    下一秒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神色慌張起來：「不…我是…」

    「你喜歡我？」蔚藤頓一下，平靜回應(yīng)：「我認(rèn)為你現(xiàn)在對我的情感，只是一般病患對醫(yī)師的移情作用。這段時間你習(xí)慣依賴我，并且把對某人深厚的思念與愛戀，下意識轉(zhuǎn)移到時常陪伴你的我身上，這是正常的。」

    「這樣的情感會隨著時間淡去，你不用太慌張。今后你的生活會步入正軌，移情作用很快就會消失─」

    「不是的！」辛夜緊緊抓住她的雙臂：「不是這樣的！」

    辛夜把她抓得很緊，緊到蔚藤覺得手要斷了。她沒想到他有這么大的力氣，也沒想到他會因為這樣而掉淚。

    這就是她沒有在當(dāng)下掙脫、出手攻擊的原因。

    「…你哭什么？」雖然表情還是不變，但她此刻有些錯愕?！改愕难劬Σ艅偤?，不適合有這樣的情緒反應(yīng)─」

    「別說了！」辛夜打斷她的話，眼中有隱忍與渴求：「蔚大夫…你當(dāng)真是沒有感情之人？」

    「這段日子里，你毫無怨言的為我做這么多，難道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個人情感？我能感覺你并非像表面般無情，也知道你對我百般縱容…」

    「別哭了，對你眼睛不好?！刮堤贈]有想太多，伸手為他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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