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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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韻萱的婚事,說到底還是陳家自己的事。 陳家如今主持中饋的是長房的大夫人,即內(nèi)閣閣老陳通河的夫人。當日定國公府來提親,陳大夫人本想瞞下來,但思前想后,還是覺得不妥。便去信安徽,問陳通圳夫婦的意見。婚姻大事,到底還是要陳韻萱自己的父母說了算。 沒想到,回信的答復(fù)竟是肯定的。 宋老夫人早就出嫁。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然痛心陳韻萱父母竟然做此決定,但她終究是沒有資格管。 宋謹翊回來了,到凈心院來請安,身上有微微的酒氣。 宋二夫人他們早就走了,宋老夫人這才來問宋謹翊:“萱姐兒的婚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么會與范訾相識?” 陳韻萱的事,宋謹翊早有耳聞。十月初,定國公府托媒人上門提親時,他就知道了。 當時宋家忙著張羅他和林岫安的婚禮,全家上下都是一團忙亂,所以才沒顧得上陳家那邊的消息?,F(xiàn)在冷不丁知道了,感到震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斟酌了一下措辭,才說:“萱姐兒大概是因為思念雙親,還有至今未相見過的胞弟,心情難過,九月十五月圓之夜,到曲河邊放燈祈福時,偶遇了范訾?!?/br> 思念雙親?放河燈? 宋老夫人微皺眉,又問:“她以前也常去嗎?” 陳韻萱在她身邊也有好幾年了,卻從不知道陳韻萱還有這樣的舉動。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宋老夫人不肯往壞的方面想。 “孫兒也不甚了解。”宋謹翊如是說。 據(jù)他手里的消息,那一日范訾跟著范平去曲河邊坐花船,喝花酒,宋謹晨也在。 范訾雖然是庶出,但因為對范平格外諂媚,阿諛奉承,平時就像范平的貼身小廝,跟著范平四處吃喝嫖賭,招搖過市。 不過那天,范平喝了個爛醉,不慎撞到了路過的陳韻萱和隨侍婢女。幸好當時范平醉得不省人事,否則這好事也輪不到范訾頭上。 他簡單敘述所了解的消息。 宋老夫人聽后,嘆了嘆,又問:“這事萱姐兒自己樂不樂意?。俊?/br> 這婚姻大事,陳韻萱自己說了也不算數(shù)啊。更何況,陳韻萱父母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宋謹翊委婉地說:“陳家那邊沒有聽說什么動靜,婚事應(yīng)該進行得比較順利。定國公府已經(jīng)開始準備四十八抬聘禮,就要抬到陳家去了。” “四十八抬聘禮?”宋老夫人驚呼,但這絕不是驚訝嫌多。想當初,宋家給溫裕侯府抬去的聘禮可有一百二十八抬。四十八抬,打發(fā)叫花子呢? 宋謹翊點點頭。 宋老夫人薄怒道:“雖說是庶子,哪有這么怠慢人的?萱姐兒好歹也是當今內(nèi)閣次輔的親侄女,他們也敢這般糊弄人?” 說完,宋老夫人顯出疲態(tài),廖氏勸道:“這也是陳家自己決定的事,您就別再干著急了,當心氣壞了您自個兒的身子!” 宋謹翊給林岫安使了個眼色,林岫安愣了愣,方會意。她問蘭芝:“老太太的藥熬好了么?” 蘭芝忙說:“已經(jīng)好了?!?/br> 林岫安便說:“時候不早了,把藥端上來吧?!?/br> 老太太每日臨睡前喝的藥有清心安神之效,林岫安因勸道:“祖母,多思傷神,不若先把這藥服了,再用熱水燙一燙腳,也好睡得安穩(wěn)些?” 她聲音柔聲細氣的,仿佛叁月里的和風(fēng)細雨浸潤心田,聽起來就叫人舒坦。宋老夫人臉色緩了緩,說:“等一會兒吧?!?/br> 其他人俱就勢出言,一齊勸宋老夫人早些服藥安置。宋老夫人拗不過,遂喝下藥,讓眾人散去了。 回到擎風(fēng)堂,林岫安忍不住問宋謹翊:“萱表妹真的愿意嫁給范訾嗎?” 陳韻萱從前對宋謹翊的占有欲有多強,她是見識過的。她總覺得,陳韻萱并不是個如此逆來順受的人,其中一定有什么內(nèi)情才是。 宋謹翊并不意外她會有此提問,他也知道,宋老夫人一定也是這么想的,方才那寥寥數(shù)語,并不能寬慰宋老夫人內(nèi)心的驚疑。 “可以說,這件事是陳韻萱自己促成的。” “什么?!”林岫安大感不可思議,“怎么會……” 其實他剛剛在凈心院說的,省去了很多細節(jié),譬如范平撞到陳韻萱后,是她主動先和范訾說的話;而且身為世家小姐,出身在外本應(yīng)隱蔽面容,即使她是庶出。 譬如,之前林岫安每次出門,只要沒有易容打扮,她都是一定會佩戴面紗的。 可是陳韻萱那日卻是盛裝打扮出門,原本佩戴的面紗卻在和范平一行人“偶遇”之前“遺失”了,還麻煩范訾送她回府。 林岫安道:“萱表妹不是喜歡……喜歡……” 宋謹翊嗤笑,“她說你就信么?” 啊,難道陳韻萱不喜歡他嗎?林岫安看不懂了,明明陳韻萱做的樁樁件件都是為了他呀! 宋謹翊揉揉她的發(fā)頂,說:“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以后咱們也要離她遠點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