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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恪個人重武,對這些文藝很不耐煩,有意要取消這個環(huán)節(jié),卻被丞相阻止。 司丞相是文臣,他說這有益于國際的交流,周明恪只好耐下性子,冷眼看他們裝模作樣互相奉承。 文藝的比拼,是文臣們的主場。平時在朝堂上,總是武臣得力,文臣遭受冷落,現(xiàn)下正是表現(xiàn)的好時機! 丞相身份高上,不輕易參與,是以由鐘大學士為首的一干文臣下場。 鐘大學時才名非虛,一場文辯相當出彩,座下門生為他自豪,激動地鼓起掌來。 周明恪興致寥寥,但也勉強給個面子,跟著眾人拍拍掌。 當蜀平國的王女出席作詩時,大晉的一干老家伙便不好意思跟人家女孩競爭了,趕忙回去商量挑選本朝的才女子出列應對。 本來有意讓康樂伯之女出出風頭,刁難刁難她,并考考她的文學功底,但人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寵妃,這樣的身份,下場來便是紆尊降貴,折了自個兒的身份。何況,皇帝本身不喜這類文藝對決,更是不會同意他的愛妃參與這樣的烏七八糟的活動。 人家位分在那兒,搞不得她,蘇御史十分憋悶。 這時有人道:“要說咱們大晉的才女,鐘家的女兒說第二,全京沒人敢說第一!鐘大人,令嬡今日可出席了?若是來了,不妨讓令嬡會會這小國王女,殺一殺他們的威風!” 鐘學士面上謙虛說第一次才女的名頭小女不敢當,但心里卻是自豪得意的。確然,他的長女玉兒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平時在家里寫的詩詞畫作,都經(jīng)人傳誦,流傳全國,那樣的才情,稱是女狀元都不為過。 他笑呵呵地招來貼身的小廝,讓他去后座席面把大小姐召來。 女眷都在后排座席,太后居于上首,左右兩側(cè)是命婦,由品階高低排列,安如沫居左下座,鄰座是一名碧色衣裙的清雅女子。 其他貴婦貴女皆爭相與太后攀談,唯有她靜坐不動,冷眼旁觀。 這是一個冷傲的冰山美人,幾番交談下來,搭話極不容易,安如沫深有體會冰山之冷。 也無怪她冷傲,得知她是鐘大學士的嫡長女,坊間才名遠播的鐘才女,安如沫心下暗慕。 這時候見一小廝輕車熟路地來到她跟前,躬身傳達著什么,只見鐘大小姐冷著一張?zhí)一?,“這等附庸風雅的場面,我是絕不會去的,休要再讓我強出頭。” 小廝滿面為難,小聲道:“大小姐莫要推拒了,老爺說了,這不是尋常詩社對決,這關(guān)乎我泱泱大國的顏面。您若不去,我朝此輪必敗……平白招人笑話呢?!?/br> 鐘玉不為所動,目視前方,沉著冷靜。 安如沫眺望對面一異國王女驕傲地昂首,頓時領(lǐng)悟過來,扭頭對鐘玉道:“鐘小姐不愿出面的選擇,值得被尊重,也不該強逼。但我泱泱大國的顏面,亦是不能丟的。不如折中,讓我出面上臺吧?!?/br> “你?”小廝顧不上守禮,這時訝異地看向安如沫,不是他狗眼看人低,而是她看起來,并不是個能才。放眼全國,又有哪個女子及得上自家大小姐的才情之一? 安如沫微微一笑,坦蕩道:“我的文才確然是上不得臺面的,只有鐘小姐出面才可穩(wěn)贏。但問題是,鐘小姐你不愿出面,如此便只好由我上臺,為了贏下這場文斗,鐘小姐不妨將你作好的詩借與我傳誦出去吧?!?/br> “你、你究竟是誰,怎么這樣不要臉?!”小廝氣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指著她大罵,“活了二十年,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說是借她家小姐的詩文出去傳誦,說難聽點便是抄襲,是剽竊,且她還在這里大言不慚地想要人家原作者點頭授權(quán),同意她竊用作品。簡直是厚顏無恥。 鐘玉這樣清冷寡言,兩耳不聞俗世的人,亦是頭一次見到安如沫這么敢說的,偏她還挺坦然。 鐘玉蹙眉,看著她的眼神有點一言難盡。 安如沫轉(zhuǎn)頭看了前方文斗的局勢,說:“還是沒有人出來,那位異國王女定然認為,我大晉的女子都是胸無點墨的庸俗弱女?!?/br> 這話霎時激起鐘玉的脾氣,她是文人,向來自傲自負,不愿被人看輕,使家國蒙羞,同時也不愿拋頭露面,去參加這種無聊的名利場活動。 如此,只好依著安如沫那“折中”的法子,答應把詩文寫給她,讓她出頭去。 小廝追加道:“我家大小姐把詩文給了你,只是授你傳誦,并非全權(quán)授予,你必須署名我家大小姐的名字!” 安如沫頷首,“我自然曉得的?!?/br> 她頭腦聰慧,一刻鐘內(nèi)的功夫,就把那首七言律詩一字不差地背下來了,鐘玉這會兒才正眼看了她。 能想出這種“折中”法兒,腦子又能蠢笨到哪里去呢。 小廝還在那兒千叮萬囑,一定要給他家大小姐署名,切莫獨自占為己有,攬了勝名。 安如沫一一應允,表面功夫做得耐心至極。 可待她一上場,抑揚頓挫朗誦出那首詩作時,鐘玉面色發(fā)冷,她知道,她不會署名詩文出于何人之筆。 小廝在一旁著急,憤恨不已,就要到大學士面前告安如沫一狀,鐘玉言語輕乏,阻攔道:“她竊走的只是詩文,并非才華,腹中有文采的,豈怕這些表面作秀的?不值得為這樣的人傷心憤怒。” “小姐寬宏大量,不予追究,可是這種得志小人著實可恨,豈能這樣便宜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