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這件小事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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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榕慢慢靠近時邵承昀沒有動。 男孩那張年輕俊美的臉一點一點湊近了,邵承昀視線很穩(wěn)地看著他。 這是辛榕第一次主動索吻,邵承昀等待著他的唇貼在自己唇上。他們呼吸交融著,辛榕的眼瞼垂下了,邵承昀仍然注視著他。 再進一步的深吻辛榕就不怎么擅長了,也有點不太敢。所以與邵承昀的嘴唇貼了幾秒后就準備離開。 男人這時托著他的后腦將他壓向自己,開始與他深吻。舔咬辛榕的嘴唇,汲取他的氣息,頂開他的牙齒,誘哄他探出舌與之糾纏。 辛榕近來與他做得多了,身體已經(jīng)有了本能反應(yīng)。這么吻下去再發(fā)生點什么似乎就是順理成章的,就在辛榕以為今晚又免不了要再來一次時,邵承昀摁住了他那只伸向自己皮帶的手。 親吻還沒停止,男人聲音半啞地和他說,“今晚不做、寶貝……” 辛榕愣了愣,眼睛也睜開了。邵承昀扣著他的臉,從他唇上離開一點,懶懶笑著,“我們就純潔地玩?zhèn)€游戲,接個吻,就行了?!?/br> 頓了頓,他又道,“你要是再主動解我皮帶,我可就管不住那東西了?!?/br> 說這種渾話,邵承昀一貫是面不改色的。 辛榕聽著,蹙了蹙眉,也許是因為氣氛太好了,他也不像平常那么小心謹慎了,沒忍住打趣了邵承昀一句,“你那些下屬知道他們衣冠楚楚的邵總在私底下是這種衣冠禽獸么?” 走到邵承昀如今這個地位,誰還敢形容他衣冠禽獸? 邵承昀聽后回以大笑,捏著辛榕的臉也不松手,逼問他,“怎么個禽獸法?你說來我聽聽?!?/br> 辛榕沒有他會玩,臉皮沒那么厚,還能講什么細節(jié)?一想起那些十八禁畫面,臉都有點紅了,要別過頭去,卻被男人強勢地鉗著不能轉(zhuǎn)開。 邵承昀一定要聽,辛榕真是沒辦法了,微微仰著臉和他說,“我說不出口,你干的那些事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么?” 邵承昀被他一連懟了兩回,一點不生氣,竟然覺得小朋友又急又氣的樣子那真是可愛得沒的說了。于是將辛榕一下壓倒在沙發(fā)里,放肆地到處留吻,手下也開始不老實,還故意問他,“是這種事么?嗯?是不是這樣?” 辛榕被吻得連喘帶笑,整個人軟在沙發(fā)里,連抵抗都不想再抵抗。 最后邵承昀撥開他額前的劉海,慢慢印了個吻,又把他毛衣里面穿的襯衣領(lǐng)口整理好,看了他一會兒,和他說,“笑起來這么燦爛的一個人,就該多笑笑,是不是?” 辛榕還躺著的,笑容也沒從嘴角斂去,聽了邵承昀的話有點驚訝地看著他,然后眨了眨眼像是在克制某種情緒,又安靜了幾秒,才點頭“嗯”了一聲。 邵承昀這天晚上真就很純潔地止于親吻了,別的什么都沒做。 辛榕是個經(jīng)歷比較曲折的孩子,身體里還是藏了很多不會輕易示人的其他面。邵承昀能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一些。 今晚辛榕算是放下防備,開始接納邵承昀,對他不再像以往那么提防。邵承昀也并非一個涼薄無心的人,他是有著溫情的一面的,也愿意跟辛榕走走心。 凌晨一點過,兩人洗漱以后睡下了,辛榕在睡前還抹了一點手霜。自從邵承昀在船上給他擦過一次以后,他知道邵承昀喜歡摸著手部皮膚光滑一些的觸感,現(xiàn)在每晚都會記得擦一次。 躺下以后辛榕主動往邵承昀那邊靠過去,和他說了聲“晚安”。 床頭燈還沒熄,男人也很自然地伸出手臂給他枕著,然后像是隨意想起,問了他一句,“當時怎么沒再繼續(xù)上學(xué)了?還想回去念書嗎?” 辛榕的資料邵承昀是看過的,而且后來邵承昀還主動找母親林鶯要了一份更詳盡的調(diào)查背景。 當年辛榕讀的是外語學(xué)院的酒店管理專業(yè),這個學(xué)校本身就很不錯,酒店管理也是學(xué)院的熱門專業(yè),全國同類院系排在前五,收分不低。 如果考慮到辛榕的母親在他高三那年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移植排異反應(yīng),時常去醫(yī)院化療這些情況,辛榕還要分心照顧母親,他能以這個成績完成高考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邵承昀原本以為他是因為大一那年母親過世受了打擊,才選擇的休學(xué),這會兒突然想起這件事了,有意趁著今晚問問緣由,大概也有想把他送回學(xué)校再繼續(xù)念書的想法。 一個高中畢業(yè)的學(xué)歷太低了,要不是辛榕當時有人推薦,加上他本身形象氣質(zhì)太好,英語口語也流利,完美符合了頂層餐廳需要接待一些外籍客人的要求,估計游輪上的工作他都拿不到。 邵承昀還是喜歡他身上那種干凈的氣質(zhì),也想讓他把這種狀態(tài)多保有些時間,所以最近是動了念頭,想讓他繼續(xù)回到校園里待著。 辛榕躺在他臂彎里,沉默了會兒,說,“不是的,和我母親沒有關(guān)系。她本身的職業(yè)是老師,很看重我的學(xué)習(xí)。她都走了我更應(yīng)該完成學(xué)業(yè)。本來是想好好念到大學(xué)畢業(yè)的……” 這個回答是邵承昀沒想到的。其實就在辛榕剛住進邵家沒多久,有一次邵承昀就問過他為什么離開學(xué)校,但當時辛榕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了些別的給岔開了。 邵承昀給辛榕枕著的那只手稍微動了動,揉了下男孩的后腦,像是鼓勵他繼續(xù)往下說。 “……當時我們其中一節(jié)主課的任課老師是酒店管理學(xué)院的副院長,已經(jīng)快五十歲的人了?!毙灵牌鹆藗€頭,又停頓了幾秒,邵承昀在這短暫的靜默之中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令他不快的氣息。 “那個副院長教我們班的課沒一兩個月,也不知道看上我什么了,就開始頻頻sao擾我。給我發(fā)一些短信,叫我去他辦公室,有一次甚至在教室里對我動手動腳。” “當時我mama剛過世,我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很差,又遇上這么一個事,就像是雙重打擊吧。我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保留他sao擾我的證據(jù),再找個媒體報道出去,這件事肯定會有解決辦法。學(xué)院也不至于對我怎么樣,混個畢業(yè)總不成問題?!?/br> 辛榕說到這里就停住了,沒再繼續(xù)。那個sao擾事件在很長一段時間里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到現(xiàn)在他也不愿多提。 那時候他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唯一的小姨遠在外省,也幫不到他什么。sao擾他的副院長在學(xué)院里根基很深,對于剛剛經(jīng)歷喪母之痛的辛榕而言,已經(jīng)沒有勇氣和精力去對抗這種事情,只是勉強念完第一學(xué)期就選擇了休學(xué)。 后來因為孟冬林的關(guān)系,推薦他到游輪工作。他順利通過了試用期,得到一份還算不錯的薪酬待遇,就此徹底放棄學(xué)業(yè),成了邵氏的一名員工。 第26章 以后不要再自責了 辛榕描述整件事情的口氣是比較淡然的,沒帶多少情緒。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當初那種屈辱和無力感不再那么刺痛傷人,他也在很大程度上接受了這個事件對自己人生的改變。 邵承昀聽后沉默片刻,心里已有了打算。這件事他不知道那就算了,知道了絕沒可能任其不了了之。但他嘴上沒說什么,只是揉著辛榕的背,安撫他,“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回不回學(xué)校我們再商量。” 從三年前被副院長sao擾直到這一刻,辛榕一直在獨自消化這件事帶來的影響。他也一度懷疑自己做了錯誤的決定以至學(xué)業(yè)中斷,但是沒有人可以和他商量。 這是他頭一次對別人說出自己退學(xué)的真正原因,就連以往孟冬林問起時,他也只是以一些模棱兩可的回答帶過。 “我當初是不是太沖動了……”他問邵承昀,在深夜的房間里聽著他的聲音似乎帶了些迷茫,“事情本身也沒到必須退學(xué)的程度?” 邵承昀摟著辛榕,拍拍他的背,沉著聲說,“后悔是最沒意思的,不管當時是不是一時沖動,你沒有因此消沉下去,很快找到了工作,也把工作做得很好。其他人的21歲不一定有你這樣的經(jīng)歷,這些才是你從那件事里收獲的東西。” “你還年輕,意味著就算沖動也是成長必要的一部分。以后不要再自責了?!?/br> 男人的聲線沉穩(wěn),語速也從容,話說得不多,可是每一句都很切實。 他給予辛榕的不是那種輕飄飄的安慰,沒有隨意敷衍他,也沒有跟著辛榕試圖判斷對錯的思維去走。而是肯定他的努力,告訴他不必回頭看了,前面有更好的風(fēng)景。 辛榕安靜地躺在邵承昀身側(cè),心跳卻越來越快地聽著男人所說每個字、每句話,當邵承昀和他說到“以后不要在自責了”,他慢慢閉起眼睛,深呼吸了一次。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辛榕心想。邵承昀身上有些東西藏得比較深,有時讓辛榕覺得猜不準,心里對他還會有幾分畏懼。但是在私下的一些相處里,尤其是在今晚,又讓辛榕感受到了他所獨有的溫柔和洞悉。 辛榕知道自己是真的動心了。如果說之前承認喜歡時還只是模模糊糊的有跡可循,那么經(jīng)過這一晚,他對邵承昀的感情已經(jīng)可以摹狀了,是沉甸甸的一份壓在心底。 此前他沒有戀愛經(jīng)歷,不清楚喜歡一個人該是什么狀態(tài),也沒有合適的參照標準。現(xiàn)在突然一下被邵承昀吸引了,聽他說一句話,看他一個眼神,都能感覺自己在一點一點往下陷落,才知道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是這樣的。 好像曾經(jīng)整個青春期壓抑的那些感情,都在這個男人身上找到了出口。目光不由自主追隨著他,心跳跟著他起伏,愿意向他袒露心跡,愿意跟他做幼稚的事,也愿意聽他說一些嚴肅的話。 兩個人躺在床上聊的這些雖然沒有多長時間,但對辛榕而言是很管用的。邵承昀的話切中要害,讓男孩覺得釋然了也放下了,不再背著那些無解的思想包袱。 而辛榕提到的這段過去,也讓邵承昀對他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些暗中的轉(zhuǎn)變。 之后的幾天,邵氏與德國公司的談判進度逐漸放緩。邵承昀帶著團隊待在不萊梅船廠那邊的時間居多,還有一些船艙設(shè)計的細節(jié)有待商榷,都必須一一擬在條款里,這是很磨人的一個過程,雙方都在爭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其實有時候結(jié)束工作太晚,邵承昀是可以在不萊梅當?shù)卣覀€酒店落腳的,但他還是堅持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回漢堡,一來一回就是將近三小時的車程,耽誤的都是他的休息時間。就連助理何循都勸他這是何必呢,就讓辛榕獨自在酒店里待個一兩天也不是什么大事。 邵承昀和他懶得說,團隊里一群大老爺們跟誰都說不上這些,回去看看辛榕,抱著他的小朋友睡一覺,好像才是真的解壓。 辛榕一般熬不到那么晚,邵承昀回酒店時他大都已經(jīng)睡下。 邵承昀現(xiàn)在不會有意去弄醒他,但是辛榕不知道為什么睡得比以往淺了。邵承昀回來的動靜不管多小,就那么開關(guān)門輕輕的兩次響,他也會立刻醒來。 邵承昀進屋以后的流程不外乎脫了大衣和領(lǐng)帶,去盥洗室洗個手,然后進臥室瞧瞧辛榕。 辛榕一直覺得自己不是那種毛躁輕率的性格,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一顆心都投進去了,處在一種情難自已的狀態(tài)。白天不管做什么心里想的都是邵承昀,就盼著他晚上回來見一面。 邵承昀還在盥洗室里洗手洗臉什么的,就聽著辛榕趿著拖鞋從臥室走出來。辛榕剛一起來還有點迷糊,也不說什么話,就倚在門框邊看著邵承昀,看他摘了腕表、抹上洗手液,再放水把手上的泡沫沖掉。 辛榕在一旁給邵承昀遞了條毛巾擦手。 男人接過來在手上抹一把,然后把用過的毛巾往架子上一搭,伸手兜著辛榕的后腦,把他往臥室里帶,一面說他,“怎么這么容易醒?我都盡量不弄出聲音了?!?/br> 辛榕跟他進了臥室,小聲說了句,“可能白天睡多了吧?!?/br> 他這話說得自己都心虛,邵承昀又怎么會看不透。 ——攢了一整天的思念,全在辛榕眼里寫著呢。 邵承昀笑了笑,也不說破。他身邊從來不缺愛慕者,對他而言這種喜歡或仰慕太稀疏平常了,他早也見慣不慣。 但是辛榕跟那些人又不太一樣,邵承昀不能否認自己是費了點功夫才撬開那層辛榕用來自我保護的殼,讓他慢慢露出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現(xiàn)在辛榕對他的感情已經(jīng)全起來了,邵承昀看得很分明。他暫時不會驚動小朋友,不想又把他嚇回去。 辛榕在床邊坐下,看著邵承昀站在衣柜邊上換襯衣,主動問了一句,“我去給浴缸放點水吧?” 邵承昀把襯衣放進賓館提供清洗服務(wù)的洗衣袋里,拿出一件浴袍穿上,說,“不用,我沖個淋浴就行?!?/br> 說完他走回辛榕身邊,正好看見床頭柜上放著的兩本旅游手冊,封面都印著與迪士尼樂園有關(guān)的內(nèi)容。 這就是賓館前臺可以隨意自取的那種觀光客指南,辛榕今天閑來無事時,正好拿了兩本看著打發(fā)時間。 邵承昀心念一動,問他,“想去迪士尼么?” 歐洲唯一的迪士尼主題樂園建在法國,從德國直飛過去一個多小時,并非不能達成的愿望。 如果邵承昀有心要寵寵辛榕,或者想給他們的這次心動之旅再加入最后一個籌碼,把那些辛榕沒有想也不敢想的浪漫招式全都用上,那么也不是不能為此更改行程的。 第27章 可以…牽手嗎? 辛榕坐在床邊,仰頭看著男人,想了一下,說了句讓邵承昀有點意外的話,“這個在法國?!?/br> 以邵承昀對辛榕的了解,原本以為他推說不去的概率更高。可是這么一回答,顯然就是想去的。 邵承昀心領(lǐng)神會,淡笑著說,“我知道在法國。你要愿意去我就讓助理改簽回程的機票,到時候我們先去法國,玩一天再從法國回國。” 辛榕猶豫了下,他心里其實很想和邵承昀有一次像樣的約會,也不一定是去迪士尼,就去看場電影,或者一起在街上走走,能有個半天時間他就知足了。 他今天拿回來的這兩份旅游指南的確沒藏任何私心,就是看著玩兒的,不是想給邵承昀什么暗示。但他知道如果這時拒絕了,他們就將在下周如期回國,一旦飛機落地平州,邵承昀仍是那個把事業(yè)擺在首位的業(yè)界大佬,不可能有什么時間留給他了,更別說一次不受打擾的約會。 辛榕仰頭看人的樣子有種藏不住的期待。他以商量的口氣問邵承昀,“會很麻煩嗎?” 邵承昀捏了捏他的臉,說,“不麻煩。”然后不待辛榕再說什么,邵承昀直接拍板決定了,“再有兩三天我這兒也搞定了,你再乖乖等幾天。” 邵承昀說完這話,飛去巴黎迪士尼的事就算定下了。 辛榕起先點了點頭,剛想說謝謝卻被男人捂了嘴。邵承昀溫熱的掌心貼著他的唇,淡聲說他,“別謝來謝去的,聽了膈應(yīng)?!?/br> 辛榕發(fā)不出聲音,眼尾隨之彎了些。邵承昀讓他先睡,自己進浴室沖了個澡,再回臥室以后調(diào)暗了床頭燈,在大床的一側(cè)躺下了。 辛榕閉著眼,呼吸很輕,也聽不出有沒有睡著。邵承昀沒再碰他,多放了個靠枕在自己身后墊著,拿起一整天都沒顧上看一回的私人手機,開始翻看未讀信息。辛榕這才主動挪過去,慢慢伸手抱住了他。 自從上次玩過桌游又聊過退學(xué)的事以后,邵承昀能感覺出來,辛榕在這段關(guān)系里變得積極多了,不再像以往那樣總要跟他劃清界限,反而知道找著機會和他親近一些。 邵承昀一手拿著手機回復(fù)信息,另只手摟著辛榕,指下輕捋著他的耳廓,像給小貓小狗順毛似的,弄得挺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