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書迷正在閱讀:失聲求情(偽骨單出軌,高H)、養(yǎng)大的夫郎又嬌又甜[女尊]、影衛(wèi)他不當替身了、將軍她穿到了七十年代、魔尊三觀養(yǎng)成記、祖國是我白月光[快穿]、要親,要抱[先婚后愛]、親一口再說、小魅魔他穿錯書了、我向你走去
復又想起一遭,越發(fā)惱怒:“莫想讓本宮頂著你的名頭,當個勞什子的寡婦!” 她下手頗用了些力氣,頓時,傅則鼻尖上顯出一個淡紅色月牙印,配著那副冷峻面容,多少有些滑稽。 姜應檀輕咳兩聲,轉身去剛才坐著的窗邊小榻上休息。 半晌,徐大夫便端著藥,給傅則灌了藥,老大夫從藥箱中取出針包,抬手施針。 然而卻不見功效,老大夫深深嘆氣,抹了把老臉,扭頭出了房門,繼續(xù)回去翻醫(yī)術。 傅則便如此躺了三日,一直不曾清醒。 第4章 嗚嗚,好黑,則則好怕,姐…… 臨城上空堆積著云層,天陰欲雨。 “看天色,晚間要下雨,怕是還會有驚雷,”白芨關好窗,走到凈房門前,溫聲問,“殿下要換個屋子休息么?” 凈房中,霧氣繚繞,女子半挽發(fā)鬢,靠坐在浴桶里。有細密香汗泌出,沿著嬌嫩臉龐緩緩下落,行過高瘦脖頸、小巧鎖骨,最后匯入水中。 美人沐浴,艷色動人。 姜應檀正閉目養(yǎng)神,聽到白芨詢問的聲音,并不急著回復。 已經四日,傅則仍未好轉,面色白的愈發(fā)嚇人。 這幾日,姜應檀并未離開過主屋。 倒不是因為什么情深意切,悲傷而不肯離。倒也換過屋子,但不知為何總是心神不寧、不得安眠,而在主屋卻還能撐頭小憩片刻。 反復多次嘗試,俱是如此狀況。 她索性令人換了屋內家具物件,在主屋內直接住下。許是傅則安危之于大齊,過于重要,又算是救了她的命,故而放心不下吧。 思及此,姜應檀心下已有決斷,淡淡道:“算了,還是在這里吧,也不差這一日?!?/br> “是?!?/br> 沐浴出來時,白芨已抱著錦被,在新多出來的一張睡榻上,細心鋪好床。旁邊床上的傅則,換了干凈衣服,應是被擦了身子。 等絞干濕噠噠的一頭青絲,姜應檀便揮退侍女。 她靠著睡榻邊,就著旁邊的昏暗燭火,看了一會暗網呈上的信件,不多時,便感到困倦而就寢。 直到屋外下起瓢潑大雨。 姜應檀從睡夢中醒來,撐著尚且迷糊的腦子,靜靜看著窗外。 邊關連日酷熱,醞釀許久的一場大雨,終歸在今夜落下。 下一瞬,又一道紫光閃電劈過,驚雷驟響! “轟!” 屋內唯一的燭火也被大風吹滅,頓時一片黑暗。 忽然,姜應檀只覺有一道黑影撲來。 這情景與三日前何其相似! 怎么又有刺客? 北燕是瘋了!鷹衛(wèi)是死的嗎! 姜應檀大驚,飛快伸手摸向枕底,那里備著一把鋒利匕首,并揚聲呼喊。 “來人!” 然而,她摸匕首的速度卻不及這黑影。 更離譜的是,這黑影完全不似要行刺的模樣! 只見這黑影徑直撲向她,不斷發(fā)著抖,把頭埋在她懷中,大聲哭喊:“打打打雷了!則則好害怕,嗚啊啊啊??!” 姜應檀被撲了個猝不及防,摸匕首的右手亦被箍緊,她下意識猛地掙扎。 腰肢卻被抱得更加緊了! 主屋的房門被人從外踹開,忽而涌入一大波人舉著燭火的人,前腳踩著后腳撲進來,亦是一臉驚慌失措,卻詭異地透著一絲熟練。 借著這些人的燭火、燈籠,姜應檀總算看清了那黑影。 這人一身單衣,滿頭黑發(fā)披散著,額上幫著層層白紗。 他頂著一張清俊嚴肅的相貌,卻孩子氣般鼓著臉,從她懷中自下而上望過來,眼底全是對驚雷閃電的懼怕,和對眼前人的信賴。 這是……傅則? 兩人眼神對上,傅則露出一個討好又稚氣的笑,復又癟了癟唇角,像是怕被姜應檀嫌棄,眼淚蓄起水,淚汪汪、苦兮兮地瞧過來。 “嗚嗚,好黑,則則好怕,jiejie別走!” “則則快六歲,六歲就不會怕啦!則則想要jiejie陪著睡嗚嗚嗚?!?/br> 這兩句話帶著哭腔,尾音略拖著,顯得十分綿軟可欺。明明是軟乎乎的討好,一點不帶惡意和寒氣,卻激得姜應檀及其他人一個哆嗦。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白芨領著人上來,想把傅則拉開。哪知傅則語氣軟綿,手上力道卻大得很,三四個人一起都拉不開他。 白芨等人不得不顧及對方傷勢,不敢使太大的力氣,頓時陷入無解的境地。 他們一用力,傅則那淚水便流得更歡快,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傅則淚眼汪汪,望著一直不表態(tài)的姜應檀,哽咽道:“jiejie也不要則則了嗎?則則會很乖很乖,再也不淘氣了,嗚嗚……” 這人哭歸哭,手上力氣是丁點不松開的。 姜應檀頭疼極了,目光示意白芨先松開手,又令無關人等退出去,著人去請大夫。 有諸多外人在,不能只穿單薄寢衣,她接過白芨手中的大袖套上。 姜應檀望著哭到抽氣的傅則,盡力用平靜語調問:“你說,你明年六歲?” “對,對啊?!备祫t抽泣聲小了些,回答的聲音卻不復之前的洪亮,莫名透著一股心虛。 “真的六歲?”姜應檀挑眉,語氣冷淡,“本宮不喜歡撒謊的孩子?!?/br> 聞言,傅則癟嘴,猶猶豫豫地哼著,最后用剛出生小貓似的氣聲,不甘不愿地說實話:“好吧,其實剛過了五歲生辰,離六歲還要很久很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