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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駙馬的失憶日常在線閱讀 - 第140頁

第140頁

    綠萼最初聽見時,愣怔好一會兒,隨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低低應(yīng)了一聲“是”,趕忙出去張羅吃食。

    她輕手輕腳退出屋門時,心中還在疑惑,莫非是駙馬折騰太厲害,讓她家殿下餓著了?

    哪知吃食擺了一桌,來桌邊的卻是駙馬,冷著一張臉,坐在那兒一聲不吭地悶頭就吃。而她家殿下則半躺在小榻上,神色舒展,眉間帶笑,有一口沒一口用著米湯。

    這這這……不是那事兒過后,尋常只有女子經(jīng)不住,要找些吃食墊一墊嘛!

    綠萼內(nèi)心詫異極了,忍不住腹誹,駙馬這也有些太弱不經(jīng)風(fēng)了。

    不可不可,如此下去萬萬不可,還是得去找白芨商量一番,今后怎么給駙馬補一補身子才是,否則不是牽累了殿下不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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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則這頓飯用得極快,幾乎稱得上狼吞虎咽。他潦草填飽了肚子后,就讓綠萼將這些殘羹撤下,自己走到姜應(yīng)檀所在的小榻邊上坐下,還是那一副啞巴模樣。

    敏銳如姜應(yīng)檀,將綠萼退出去時望向傅則的視線,盡數(shù)收入眼簾。只需腦海微微轉(zhuǎn)上一圈,就看懂了自己侍女在想些什么,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伸手推了傅則一把,揶揄道:“怎么辦,傅大將軍在她們這些侍女跟前,可丟了好大一個人呢?!?/br>
    聞言,傅則臉上仍舊沒有變化,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和抗拒,“夫人莫要再提了?!?/br>
    此事倒也怪不得傅則,著實是他餓了好幾日。方才前前后后沐浴兩輪,消耗大半氣力,本想著早些上榻養(yǎng)養(yǎng)精神,哪成想姜應(yīng)檀一言不合闖進凈室,一時情.迷.意.亂,便順著她做了那般事情!倘若一回也就罷了,到底是練武之人,身體底子好些,還不至于虧空,哪曉得回了床榻之上,又是一輪。

    可憐傅則腹中空空,前后用去太多力氣,早已是強弩之末,因此在完事之后,他想去為自家夫人倒上一杯溫水,結(jié)果雙腳剛落地,起身時一陣頭暈又坐了回去。

    虛弱的傅大將軍絕不是平日里經(jīng)常見著的,直把還未平復(fù)過來的姜應(yīng)檀逗樂,笑意都抑制不住,拍著床取笑他。

    現(xiàn)下,見姜應(yīng)檀唇邊仍有一抹意有所指的笑意,傅則臉色一僵,視線挪至另一處,打定主意不再開口,免得又被某個壞心眼的人捉來取笑逗弄。

    傅則種種反應(yīng)落入姜應(yīng)檀眼里,她心神一動,勾了勾唇角,拽著對方的袖子,故作不經(jīng)意道:“傅則,你這次回來,怎么有些不對勁?換成以前的你,必然是直接鬧起來,怎么現(xiàn)在只知道憋著生悶氣?”

    若真是未及弱冠的少年郎遇到這事,定是要紅著臉跳腳,“色厲內(nèi)荏”地指著她,前言不搭后語地反駁呢。

    姜應(yīng)檀眸中帶笑,悠閑地看對方臉上細微處的變化,看傅則如何驚懼之余還不會露餡。

    哼,堂堂傅大將軍,不是要裝少年郎嘛,那就裝像一點呀。

    傅則臉色微僵,不過還克制得住自己,當(dāng)真裝出少年郎的姿態(tài)來,嘟囔道:“夫人總拿人打趣,便是與你急了,又能頂什么用,不如不說話?!?/br>
    聽得此言,姜應(yīng)檀心中大笑不止,面上也繃得住,拖長了語調(diào),“哦?是嗎?”

    傅則堅定回道:“自然?!?/br>
    夜已深,姜應(yīng)檀自身有些疲乏,也瞧出對方眼下青黑,便知傅則這些時日奔波于大齊臨城和北燕汀州,定是不曾休息好。

    思來想去,姜應(yīng)檀還是決定先放過對方一馬,反正來日方長,總有辦法整治這位裝模作樣的“少年郎”。

    姜應(yīng)檀掩著口,懶懶打了個哈欠,“行吧,我也乏了。你吃了這么多,總該生出些力氣吧?抱我去榻上?!?/br>
    聞言,傅則頓了下,應(yīng)是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所以尚算坦蕩地將人抱起,穩(wěn)妥置于床榻之上,自己也從床尾上了榻。

    待他躺下后,姜應(yīng)檀十分自然地鉆到對方懷中取暖,下意識將自己的身子貼得更緊些,仿佛是在將這些時日虧欠的都補回來一般。

    傅則面色一柔,低聲道:“睡吧。”

    過了一會兒,姜應(yīng)檀幾乎快被困意拖入夢鄉(xiāng),與周公相見之時,恍惚間似乎聽到對方在問些什么,好像說了“騙”“討厭”之類的字眼。

    她不耐煩地捂了對方的嘴唇,“閉嘴,你好吵……什么騙不騙的,本宮最厭惡別人騙我……”

    隨后,耳根子清凈許多,她自然而然便睡著了。

    獨留下聽了這些囈語后,忐忑不安的傅則,抱著懷里人不得入眠。他反復(fù)回想方才聽見的話,左思右想自己該如何處理“失憶”一事才好。

    夜色沉沉,屋內(nèi)只留了一盞燭火,光線晦暗不明。

    許久,帷帳之下才傳來長長一聲嘆氣。

    傅則無奈地想著,自己可不想惹夫人生氣,萬一真惱極了就不妙了。

    到底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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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日,傅則都沒有主動提及“失憶”一事。而姜應(yīng)檀看在眼里,深覺沒必要立即將事情戳破,不如趁機好好逗弄他一番。

    于是,很多時候傅則不經(jīng)意漏出馬腳,還是姜應(yīng)檀有意點出來,實屬是看盡了對方窘迫模樣。

    不過說句公道話,這種兩人私底下的小樂趣也只是偶爾,大多時候他們有各自要忙碌的事情。此次大齊與北燕這一仗,須得好好收個尾才能應(yīng)對接下來的事情,所以經(jīng)常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才能湊到一起去,沒有同前兩個月一般經(jīng)常膩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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