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金枝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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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閉上眼,試圖讓自己忽略,但試了半晌還是睡不著。 他不如愿,大約是不會罷休了,無奈之下,柔嘉只得重新睜開眼,抿著唇轉(zhuǎn)身去扯他的衣帶。 她一動,蕭凜便睜開了眼,低著頭看著她沉默地動作著。 等到衣帶被拉開,看到她閉著眼,細(xì)白的手顫抖著伸過來的時候,蕭凜才終于明白到她的意圖,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微微沉下了臉:“你這是做什么?” 暗示了這么久,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可她總不能這個時候由著他亂來吧。 柔嘉覺得有些難堪,避開了他灼灼的視線,平靜地說道:“我現(xiàn)在……現(xiàn)在真的不行。” 蕭凜聽著她有些顫抖的嗓音,再看到那一臉的屈辱,一股無名的怒火噌的一下便竄了上來,一把攥住了她纖細(xì)的手腕質(zhì)問道:“朕在你眼里就是一個沒有人情,也沒有人性,除了做這種事就沒有一絲人味的禽獸嗎?” 柔嘉不懂他為什么發(fā)火,只以為他是被當(dāng)場戳破失了面子,別過了頭去,抿著唇什么也不說。 蕭凜看著她默認(rèn)的樣子,心臟像是被一把鈍刀子慢慢地磨,并不算鋒利,卻一抽一抽地痛,頭一次有了疼到幾乎窒息的感受。 可即便他這么用力地攥著,那身下的人只是抿著唇,一臉隱忍的樣子,仿佛他只是在無理取鬧。 氣氛一下子沉悶到了頂點,憋的人幾乎快喘不過氣。 蕭凜放了她的手,忽然笑了,一把捏住她的下頜轉(zhuǎn)了過來,惡劣地貼到她耳邊故意開口:“光憑手怎么夠?” 他的聲音顯然有言外之意,柔嘉驚恐地看著他,聲音瞬間便徹底亂了,語無倫次地推拒他:“你……你想做什么,我現(xiàn)在的身體真的不行……” 可蕭凜卻并未回答她,只是用眼神一點點掃過她全身。 他每頓一下,柔嘉被盯著的地方便忍不住發(fā)麻,從頭到腳,短短的片刻柔嘉卻覺得仿佛上了一場大刑一般,渾身都繃的出了汗。 等他的視線最后又落到她的唇上,忽然抬了手用指腹抵住了她的唇的時候,柔嘉一瞬間頭皮發(fā)麻,一把掙開了他,抱著被子縮到了墻角,聲音里已然帶了哭腔:“不要……不要這樣……” “不是你先開的口嗎?” 蕭凜平靜地看著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柔嘉被盯的實在沒辦法,又不想在春狩之前惹怒他,心里掙扎了許久,最后將散落了發(fā)絲撩了上去,閉了閉眼,慢慢低下了頭朝著他移過去。 蕭凜冷眼看著,只是當(dāng)看到她低頭的一瞬間眼角掉下了一滴淚的淚的時候,忽然百感交雜,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挫敗感,一把按住了她即將落下的肩,直接將人按回了枕上。 突然被按倒,柔嘉疑心他仍是不死心,顫抖著唇正要推拒,可話還沒出口便忽然被他俯身用唇堵住。 他吻的很用力,好像不是在吻,而是在泄憤一樣,唇瓣被撕扯的又疼又麻,柔嘉害怕至極,不停地推著他,直到一股鐵銹味蔓延開,他才終于抬起頭,沉沉地盯著她。 那眼神太過復(fù)雜,隱隱看得見怒火在燒,柔嘉流著淚,又痛又怕,以為他要進(jìn)行下一步了,張著唇想要求他不要。 可她唇角剛啟,便忽然被他一把捂住,煩躁地斥了一句:“閉嘴!” 柔嘉被捂的快喘不過氣,他的眼神又格外可怕,她哭也沒用,掙也掙不開,最后恐懼到顫抖的時候,一張被子忽然蒙了過來蓋住了她。 眼前一黑,柔嘉懵在了那里,連眼淚也忘了流。 片刻之后,她才回過神來,慢慢地伸著手想扯掉被子問一問。 可她一動,便被一把按了住。 “你再敢動試試?” 蕭凜沉沉地看著她,恨不得永遠(yuǎn)堵住她的嘴。 第38章 墜子(修) “會不會太過惹眼?”…… 柔嘉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不讓她動,又不讓她碰,就那么一直抱著她,叫人難以安睡。 她開始還有些擔(dān)心,后來睡意一涌上來,便控制不住地閉上了眼,隨便他怎么樣。 蕭凜躺在一旁,看著她背著身的模樣好幾次想開口,話到了嘴邊,他又覺得是她太蠢,壓根不值得他多費口舌,最后只是冷笑了一聲,閉上眼決定不管。 可一閉眼,那張掉著眼淚的臉便忽然浮現(xiàn)了出來。 她的膽子那么小,如果什么都不說,怕是會被嚇的一夜都不敢睡吧? 蕭凜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有些不忍,決定跟她說說,可他的手剛搭到那肩上,卻忽然聽到了一陣均勻輕緩的呼吸聲—— 睡著了? 蕭凜一僵,有些難以置信地掰過了她的肩。 人一轉(zhuǎn)過來,她果然是睡著了,眼睫還微微濕著,好像受了委屈一樣。 可是,在他還沒解氣的時候,她怎么敢睡著? 蕭凜盯著那張格外恬靜的睡顏,眼睛里幾乎要冒出火來,恨不得把她弄醒,再把她弄哭。 怒火燒的正旺的時候,他的手已經(jīng)移到了她的脖子上。 可就在這時她卻無意識地翻了個身,突然倚進(jìn)了他懷里。 溫溫軟軟抱了個滿懷,他的手一頓,怒火瞬間被熄滅。 蕭凜心情復(fù)雜極度復(fù)雜,伸手想推開她,可那手像是不聽使喚似的怎么都用不了勁,摩了半晌最后泄憤的擰了一把小珍珠,聽到她皺著眉叫了一聲,他才終于解了氣,心滿意足地抱著她睡了過去。 春天已經(jīng)沒那么冷了,還總是被一個大火爐圍著,柔嘉熱的有些想掙開,只是她一動,反倒被抱的更緊,整個人像是貼到了爐壁上一樣,她沒辦法,只好盡力忽視,直到早上那火爐消失,她才舒坦的在寬敞的大床上翻了個身。 蕭凜下朝回來,發(fā)現(xiàn)她還沒醒,一掀簾看見她愜意的像曬著太陽的懶洋洋的貍貓,沒有他反而睡地更舒服地時候,又不由得有些煩躁。 他盯著那熟睡的人看了許久,她也沒有反應(yīng),最后不快地丟了件外衣過去,冷聲推了她一把:“起來,替朕寬衣?!?/br> 柔嘉正在半夢半醒間,眼前忽然一黑,臉上蓋了個涼涼的像綢緞一樣的東西,她皺著眉,伸手準(zhǔn)備扯下來。 可一呼吸,聞到了鋪天蓋地的龍涎香香氣,身體比腦子反應(yīng)更快,一瞬間醒了過來,一把扯下了衣服,入眼果然對上了一張冷臉。 “睡得挺好?”蕭凜冷聲問她。 柔嘉昨晚的確睡的很好,剛剛醒來腦子還不太清醒,正準(zhǔn)備點頭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他眼底微青,于是連忙又換成了搖頭:“不好?!?/br> “不好還睡到現(xiàn)在?你看看太陽多高了?”蕭凜挑眉,目光掃過她懶洋洋的睡姿帶了些諷刺。 把她弄醒難道就為了問她睡得好不好? 柔嘉實在不知道他一大早發(fā)的什么脾氣,一生氣便擰著眉又倒了下去,閉著眼不想理他。 “脾氣還不小,你生什么氣,朕昨晚又沒真的讓你服侍。”蕭凜松了松衣領(lǐng),手指一頓,古怪地看向她,“該不會,你還有點失落不成?” “才不是?!?/br> 誰會愿意做那種事?柔嘉連忙反駁,一眼看到他眼中故意逗弄她的笑意,立即扭過了頭不再讓他得逞。 蕭凜看著她面紅耳赤的樣子終于有了些愉悅,摸了摸唇上的血痂故意逗著她:“看著挺柔順的,牙尖倒是挺利,朕哪敢真的交給你?!?/br> 余光里看見他摩著唇上的血痂的樣子,柔嘉隱隱覺得自己唇上的傷口也在發(fā)疼,發(fā)熱,又生怕他說出什么更放肆的話,干脆捂住通紅的耳朵背過了身去:“我還困,你別說了?!?/br> 她肩膀氣的一顫一顫的,耳尖卻紅的快要滴血,像一只熟透了枸杞子一樣,引的人想去捏一捏。 蕭凜忽然原本只打算寬個衣,可這會兒卻改了主意,慢慢走近。 被褥忽然被掀開,后背忽然貼上了一個涼涼的身體,柔嘉身體一僵。 他怎么也躺下了?剛才不是還在嫌棄她嗎? 柔嘉不想與他同床,撐著手臂便想要起來。 可她剛直起腰,腰上便橫了一只手臂,將她又摁了回去。 “別動,陪朕好好睡一會兒?!彼裨谒i窩里,悶悶地笑著。 柔嘉覺得他今日反常的厲害,略有些不自在地避了避:“你要睡自己睡就好了,我要起了?!?/br> “剛才不是還說困嗎?”蕭凜睜開眼,幽幽地問著她。 “剛才是剛才……”柔嘉聲音慢慢低下來,身邊躺著一頭虎視眈眈的兇獸,她能睡著才怪。 柔嘉也不管他,撐著手臂便想從他身上爬過去,可剛準(zhǔn)備跨過去,那原本平靜的人卻忽然屈起了腿,一翻身別住她的腰反壓了回來,摸著她的臉低低地哄了一句:“乖一點?!?/br> 這肢勢實在太過危險,柔嘉立即便卸了勁,咬著唇不再說話。 蕭凜看著她無處安放的手無聲地笑了笑,慢慢捉住她的指尖和自己纏在一起,抱著她又睡了個回籠覺。 春日里本來就容易犯困,和風(fēng)徐徐地吹著,陽光暖暖地曬著,兩個人呼吸漸漸一致,齊齊睡了過去。 白世吾到太極殿的求見的時候,等了許久,才看見蕭凜出來,仿佛剛剛才醒似的。 他重重咳了一下,俯身跪拜道:“老臣參加陛下?!?/br> “舅父不必客氣?!笔拕C趕在下拜前扶了一把,又轉(zhuǎn)頭對張德勝道,“拿把椅子來,舅父雙腿有寒癥,不宜久站?!?/br> 白世吾咳嗽了兩聲,推辭道:“陛下折煞老臣了。” “舅父不必如此,你我既是君臣,也是舅甥,不必如此見外?!?/br> 白世吾聽了他的話這才順著坐了下去:“那老臣便倚老賣老了,一把老骨頭了,中不了多少用了?!?/br> “舅父何出此言,朕瞧著您精神矍鑠,老當(dāng)益壯,再做十年右丞也不成問題。” “豈敢豈敢,老臣都這把年紀(jì)了,若不是先帝所托,早就告老還鄉(xiāng),回家含飴弄孫了?!卑资牢徂壑氝B忙搖頭,一抬頭看見蕭凜唇邊有塊血痂,又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微微警醒了一番,但嘴上還是關(guān)切地問道,“那陛下近來可好?” 他唇邊的血痂太過明顯,蕭凜摸了摸,心里不由得想起那個牙尖嘴利的罪魁禍?zhǔn)?,?dāng)下便打算回去后要好好教教她該怎么服侍人,這念頭一起,他忽然有些渾身發(fā)熱,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許多教訓(xùn)她的手段,喉嚨微微發(fā)緊。 但眼前還有個棘手的人,于是他強壓下了燥熱,手指移到了腮上:“近來有些上火,夜間睡得不太安穩(wěn),火氣沖破了嘴角?!?/br> 上火? 之前從霜回去跟他隱約提過一耳蕭凜好像寵幸了個宮女,因此對于他這番說辭,白世吾自然不信的,但蕭凜么,幸個人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皇后之位最后落到了白家手里就行。 因此他當(dāng)時并沒在意,反倒繃著臉訓(xùn)斥了女兒一通,讓她不要拘泥于兒女情長,把目光放長遠(yuǎn)些。 如今仍是這樣,蕭凜既不公開,又沒冊封,大概只是個夜間消遣的玩意罷了,白世吾便假裝不知道,一臉擔(dān)心地勸道:“春日里天干,的確容易上火,陛下可要保重身體才是。” 蕭凜“唔”了一聲,沉吟了片刻,忽開口道:“不過朕倒并不是因為天干,實在是被五弟氣到了,這才上了火?!?/br> 白世吾來這里本就是為了五皇子的事,眼下見他主動提起,也省的他開口,便順從地接上去:“怎么?五皇子又犯了什么錯么?” 蕭凜微微皺了眉:“朕原本也無意與一個幼子計較,只是他實在是不像話,險些當(dāng)場將人掐死。非但如此,還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父皇已逝,子嗣稀薄,彌留之際的愿望便是讓朕好好教養(yǎng)這幾個弟妹。朕看見五弟這般模樣實在是氣憤,又生恐違背了先帝遺愿,是以不得不出手管教一番?!?/br> 白世吾何嘗不知道當(dāng)時的情景,還有五皇子的那個脾氣,和他那個不著調(diào)的爹簡直一模一樣…… 若不是當(dāng)時著急,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他定然不會這么選。 但眼下木已成舟,只能盡力先將人保住了。 “陛下教訓(xùn)的是?!卑资牢嵘钌畎櫫嗣迹哺鴩@了口氣,“不過,五皇子畢竟還小,萬一嚇著了可就得不償失了,依臣之見,不若將他交還于萬壽宮,派幾個精奇嬤嬤好生教養(yǎng)著,陛下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