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金枝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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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沒點燈,昏沉沉的一片中只能看到有個女子小跑著出來,她赤著足,一邊走一邊低著頭系著衣服,只是剛跑到屏風后,便被追出來的人一把撈了回去。 “你干嘛呀……”她輕呼了一聲,試圖去掙,“別再鬧了,天快亮了,快讓我回去?!?/br> “跑什么跑,先把鞋穿上?!?/br> 蕭凜輕斥了一聲,語氣雖然算不得好,但動作卻格外溫柔,俯著身捉住了她的腳,將那軟緞繡鞋一點點替她穿上。 隔著一道屏風,周明含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但聽著那細聲細語卻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可她剛剛入宮,腦海里仔細回想了一番,只有個朦朦朧朧的念頭。 “好癢,你別撓我啊……”柔嘉被他的手碰的止不住亂縮,混亂間一伸腳又將那繡鞋蹬了掉。 “別亂動,誰撓你了。”蕭凜捋直了她的腳尖,“再穿不好,你是不想走了嗎?” 柔嘉被他一斥,頓時便忍著癢意不敢再亂動。 他雖是這么說,但并不會服侍人,穿個鞋穿的亂七八糟的,時不時碰到她腳上的敏感處,柔嘉忍的實在是辛苦,緊咬著唇生怕被癢的笑出聲來。 忽然間,手指不知碰到了哪里,柔嘉腳底一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唇邊逸出一聲極清脆的笑聲后,她又連忙咬住了唇,一副想笑不敢笑,極為委屈的樣子。 “很癢嗎?”蕭凜看著她忍辱負重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柔嘉連忙點了點頭:“我自己來吧?!?/br> 可她這么說相當于暴露了自己的軟肋,蕭凜頓時便起了逗弄了心思,一伸手忽然撫上了她的腰輕輕地撓著。柔嘉又癢又麻,像條蟲子一樣被撓的扭來扭去,兩個人頓時亂成一團。 直到她眼底笑出了眼淚,蕭凜才終于松了手,兩個人鬧出了一頭的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相視了片刻又情不自禁地擁吻了起來。 許久,一縷朝陽斜斜的透過窗子照了進來,柔嘉眼睛被亮光一刺,才慢慢清醒了過來,推開了他的頭輕輕喘著氣:“太陽出來了,我真的要回去了……” 蕭凜捧著她的臉又啄了一會兒,最后在她的眼睫上停頓了許久,才終于起了身,替她穿上了披風。 兩個人絮絮又說了一會兒,直到他低著頭在她耳邊又說了一句,柔嘉霎時便紅了臉,一把推開了他小跑著繞過了屏風出了門來。 眼見著她跑出來,周明含立馬走了開,站到了帳子旁的大樹后。 方才簾子只是時不時吹起一點,又隔著屏風,周明含震驚太過,隱約只能透過地上的影子看出來兩個人在玩鬧、擁吻,心里一陣陣發(fā)緊,卻始終想不起來這聲音是誰。 這會兒那女子一出來,周明含一邊不恥著自己的行徑,一邊又實在忍不住,朝著那女子看過去。 只是一出來那女子便放下了兜帽,遮的嚴嚴實實的,隔的太遠,周明含只能看見張德勝躬著身遞給了她一個藥包,接了藥包那女子也沒多說什么,微微一頷首便從營帳后面繞了出來。 眼看著她途徑這棵樹,周明含連忙收回頭,屏住了呼吸悄悄地打量著。 等到她路過的時候,恰好一陣清風吹過,將那兜帽掀開了一點。 那女子連忙伸手去扶,一把將兜帽拽了下來低頭快步走這,但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周明含還是看見了兜帽下那張令人驚艷的臉,頓時便僵在了當場。 這張臉太過出眾,叫人想忘記也不能,周明含雖只見過她兩次,還是瞬間便認了出來。 原來是她?。?/br> 柔嘉公主。 周明含瞬間攥緊了手心,緊緊地盯著那道遠去的背影。 可她不是那位的meimei嗎? 他們……他們怎么會牽扯到一起! 周明含心里一陣發(fā)冷,忍不住看向了那座大營。 她知道他的理想是做一位名垂千古的明君,可如果和名義上的meimei亂了倫常這種事傳了出去,世人又會怎么評價他呢? 他明明文韜武略,一貫圣明,為什么會在這種事上犯糊涂? 還偏偏是這個和她們結下大仇的仇人之女? 周明含越想越氣,眼睛里仿佛有火在燒,一定是這個女人主動勾引的他,像她的母親勾引先帝一樣! 那陛下改了圍獵也是為了她吧,還有那藥,她突然明白那是什么藥了。 心火一燒,她又想起了當日在萬壽宮投壺之事,柔嘉明明沒贏,卻還是跟著來了,這里面分明也是皇帝的手筆吧! 他就那么縱容她嗎? 一想到方才聽到的調笑聲,周明含又忍不住有些酸楚。 她一直以為皇帝是個不茍言笑的君子,便是平日里對她不甚親近她也未曾敢肖想過什么,反正他對著白從霜這個親表妹也是一樣的態(tài)度。 但凡事不患寡而患不均,她實在沒想到他還有對著一個女人這樣熱烈的一面,心里又說不出的酸澀。 周明含忍了又忍,不自覺地跟著她一路走了過去。 直到看見她走到了營帳邊,即將要過去的時候,她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終于忍不住叫住了她:“柔嘉公主,這么早,公主是剛回來嗎?” 柔嘉正生怕被人撞見,一路提心吊膽,剛要放下心的時候,突然被叫住,心里一激靈藥包不小心墜了地。 她一回頭,正看見周明含冷冷淡淡的樣子,怔了片刻才側身解釋了一句:“不是,我……我只是身體不舒服,找太醫(yī)去開了藥。” “敢問公主是哪里不適,明含粗通醫(yī)術,正好也可以替公主瞧一瞧?!敝苊骱嫠龘炱鹆怂幇?,垂著頭微微打量了一眼。 她們一貫沒有交際,柔嘉不明白周明含為什么這么多話,她生怕被看出了這藥的用途,連忙奪了過來,背過了身拒絕:“不用了,只是偶感風寒罷了,周姑娘怎么……怎么一大早的不睡,到我這里呢?” 周明含原本只是想刺她兩句罷了,可她一偏頭,那頸后的一枚吻痕忽然露了出來,明晃晃的出現(xiàn)在她眼底,鮮紅的讓人不受控制地想象他們是怎么纏綿的。 周明含頓時心火中燒,忽然脫口而出:“說來也巧,我是因著枕帕的事情有些睡不著,出來散散步,沒想到正看到了公主,那公主不妨幫明含抉擇抉擇,鴛鴦貴子和和合二仙這兩個花樣到底哪一個更好呢?” 枕帕,什么枕帕? 柔嘉一回頭,便看見她面帶薄紅的樣子,抓緊了手心聲音有些飄忽:“是大婚用的枕帕嗎?” 周明含點了點頭,微微有些嬌羞:“內務府剛送過來的,我本不想這么早選的,又怕來不及。” 她剛剛從他的身下出來,腰肢還有些酸麻,不得不背靠著營帳才能站穩(wěn),現(xiàn)在卻要為他未來的妻子挑選枕帕…… 柔嘉心情極度復雜,一瞬間腦海中涌出了無數(shù)畫面,嘈雜地聽不清一切。 怔愣了片刻,直到周明含又開口催了她一句,她才回了神。 “公主?鴛鴦貴子和和合二仙你覺得那個更合適一點?”周明含有些羞澀地看著她。 柔嘉緩緩地回神,一低頭看著她飛紅的臉頰心里猛然一刺,幾乎快站不住,最后忍著淚意胡亂說了一句“都挺好的”便慌不擇路地掀了簾子進了營帳去。 第47章 預謀 “你別過來啊……” 永嘉睡得很沉,一覺直接睡到了太陽高升,頗為心滿意足。 只是她一睜眼,迷迷糊糊中忽看見床邊坐了個濕淋淋的披著頭發(fā)的女人,頓時便嚇了一跳,抱著被子縮到了墻角:“你是誰?” 柔嘉正摩著手中的簪子,一聽見動靜連忙將輿圖塞了回去,回過頭輕輕道歉:“抱歉,吵到你了?” 永嘉一定睛,看到了那張略顯蒼白的臉才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一切,捂著胸口平了平氣:“嚇死我了,大早上的,你像個水鬼一樣坐在床頭做什么?” 柔嘉捋了捋半濕的頭發(fā):“剛洗完澡,在擦頭發(fā)?!?/br> “大清早的,洗什么澡……” 永嘉嘀咕了一句,但各人有各人的習慣,她也沒多問,又躺了下去。 柔嘉也沒解釋,一下一下心不在焉地擦著頭發(fā)。 天氣越來越熱,這山里蚊蟲多,太陽暖暖地曬著,永嘉左撓,又撓,覺著渾身發(fā)癢,借著窗外的天光一看,胳膊上竟然被咬了好幾個又紅又腫的包。 她邊撓邊忍不住抱怨:“怪不得昨晚我總聽見嗡嗡的響,原來是蚊子!喂,你這里有沒有消腫止癢的藥膏?” 蚊子,柔嘉耳尖一紅,微微有些不自在,翻身給她找了個清涼膏出來:“你……你睡的好嗎?有聽見別的聲音嗎?” “還成吧,別的倒沒什么,就是蚊子有點吵?!?/br> 永嘉接過了藥膏一點點涂著,她平時大手大腳慣了,三兩下便將藥膏挖空了,一見了底,想起了她的處境,她又停了手,將藥膏遞了過去,“喏,給你留了一點?!?/br> 柔嘉昨晚并沒在這里睡,皇帝的大帳養(yǎng)護的格外仔細,并沒什么蚊蟲,因此搖了搖頭:“我不用?!?/br> 她沒被咬嗎,難不成這蚊蟲還有偏好不成? 永嘉狐疑地打量了一眼,只見她頭發(fā)滴著水,打濕了肩頭和胸口,半透的衣衫正緊緊地貼在皮膚上,一眼看過去,還能看到那鎖骨下紅痕點點。 而她整個人像被抽了魂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頭發(fā),似乎并沒發(fā)現(xiàn)衣服濕了。 “真奇怪,你不是也被蚊子咬了嗎?”永嘉古怪地看著她。 柔嘉被她一問才回了些神,一低頭看到了紅痕,連忙接了藥背過了身:“是嗎,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發(fā)現(xiàn)?!?/br> “一覺睡傻了嗎?” 永嘉咕噥著,一偏頭瞄到了一眼她解開的衣領,被晃的目光一頓,半晌才收回了視線。 可片刻后,她還是耐不住好奇,側身又瞄了一眼,撇了撇嘴:“看著瘦,其實也不瘦嘛。” 柔嘉被看的一陣臉熱,連忙拉好了衣服,又在外面罩了件披帛,裹的嚴嚴實實的。她生怕永嘉看出來,也不敢再坐在床邊,起了身催了染秋一句:“藥煎好了嗎?” “馬上就好,公主先用些早膳吧?!比厩飶埻?,叫人先送了膳進來。 “你怎么了,大早上的吃什么藥?”永嘉聞到了一股酸苦的藥味,捂著鼻子有些嫌棄。 “沒什么,只是補氣血的補藥?!比峒魏斓睾艘痪洹?/br> 永嘉一看見那藥,忽然想起了半夢半醒時聽到的那聲音,心里一悚:“周明含早上來了嗎?” “你怎么知道?”柔嘉有些驚訝。 “她是不是來找我的?我都躲到這里了,她都能找到?”永嘉一臉驚恐,“她可真是陰魂不散!” “不是,她是為了枕帕的事,睡不著過來散散步罷了?!比峒蔚吐暯忉屃艘痪洹?/br> “不是找我啊,嚇死我了?!庇兰闻牧伺男乜?,平了平氣。 “你很怕她嗎?”柔嘉問道。 “開什么玩笑!”永嘉眼眉一挑,“本公主只是嫌麻煩才躲一躲罷了,要不是看在她可能會成為我皇嫂的份上,本公主早就翻臉了。你不知道,她這人吧,也不能說壞,就是太過爭強好勝了,又格外古板,不但是對自己這樣,對旁人也是一樣。往常同窗的時候,就因為皇兄的一句話,你能想象嗎,她就硬生生看了我三年。如今進了宮做了女官,更是恨不得拿尺子量別人。本公主惹不起,還不能躲一躲嗎……” 永嘉難得有些惆悵,一想到周明含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可皇兄讓她進宮做了女官,又帶她來了南苑,多半是想立她為后了。兩個古板無趣的人湊到了一起,這宮里真是越發(fā)沒意思了。我原本還指望著能有個活潑機靈的侄兒陪我耍耍呢,如今看來是不要想了,便是真的有了也多半會被養(yǎng)成個小古板!” 柔嘉聽著她絮絮地抱怨,被折騰的過度的腰有些疲累,不得不拿了靠枕墊在了腰后緩了一緩,那酸脹的感覺才好受些。 她心情有些復雜:“旁人覺得無趣,他們本人倒是未必,相敬如賓有什么不好呢?” 永嘉聽出她話里的一絲羨慕,難得正經(jīng)了下來,警惕地提醒了一句:“你可別犯糊涂啊,別在這個時候站隊,周明含雖然贏面大些,但這些恩典多半還是看在周將軍的面子上,認真論起來,白家勢重,白從霜也未必就輸了。我勸你一句,在圣旨下來之前,不要和任何一方走的近??傊?,皇兄定了誰就是誰,這宮里沒有選擇,只有永遠站在皇兄這邊才是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