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金枝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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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看著那血,眼睛刺的生疼。 她恨他嗎? 大約是恨的吧? 柔嘉止不住的顫抖:“是,我恨你,我恨你的掌控欲,恨不得永遠離開你,你為什么像游魂一樣總是無處不在!” “你再敢胡說信不信朕要了你的命!” 蕭凜徹底被激怒,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將人按在了墻上。 腳尖被提的幾乎要離地,脖頸被他的虎口抵著,柔嘉隱隱有些喘不過氣,卻愈發(fā)不肯低頭,噙著淚滿眼皆是憤恨:“你動手啊,掐死我就一了百了,反正我受夠了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活在你的陰影之下什么也做不了!” 蕭凜一瞬間暴怒,恨不得真的掐死她。 可他的手心處貼上的血脈在微微顫抖,又將他拉回了一絲理智。 “殺了你豈不是如了你的意?”他松了手,陰著臉一點點逼近,貼著她的耳邊殘忍地開口,“朕不殺你,你不是不愿過這種生活嗎,那朕便要你永遠躲不開,永遠困在朕的身邊!” 他說著那原本掐住的手忽然換了方向,任憑她如何哭鬧,掙扎,依舊毫不心軟地制住她的膝,按著她的后頸在她滿眼的心悸中重重吻了下去…… 里面又是砸東西又是扇耳光,外面守著的親衛(wèi)擔憂皇帝的安危,聽得膽戰(zhàn)心驚,正欲起身詢問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裂帛,他們又連忙走遠了些。 哭聲混合著罵聲一直未停止,中間那門被拍的震天響,曾經(jīng)被試圖沖出的人打開,但只拉開了一絲縫隙,又被砰的一聲關(guān)緊,一推一扯爭執(zhí)間,門板被撞的幾乎要從門框里飛出來,看的樓底下的鴇母又心疼又害怕。 可皇帝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為著這點銀子去惹怒他,齊成澤只得清了場拉了人下去。 鴇母看著他們一個個氣宇軒昂,儀表不凡的樣子也不敢驚擾,只好吃了暗虧跟著人下去。 已經(jīng)入了夜,白從霜迫不及待地進了來,一進門,嗅到這劣質(zhì)的胭脂水粉味立刻便掩了鼻子嫌棄地回身:“那女人呢,怎么樣了?” 鴇母得了命令,瞧見那暗處的人的示意不敢反抗,只得指了指三樓:“已經(jīng)按照您的要求辦了,還沒出來呢?!?/br> 這些煙花巷子里的人慣會油嘴滑舌,偷jian?;?。 整個三樓靜悄悄的,看著并不像有什么人,白從霜留了個心眼:“你沒騙我吧?” “我哪兒敢!”鴇母連忙擺手,“若是不信,您大可以上去瞧瞧,隔壁房間還空著呢。” 這是白家地界,仗著她也不敢欺瞞,白從霜實在按捺不住想看到她的狼狽樣了,便抬了腳朝著樓梯走去。 剛上了三樓,遠遠的正瞧見那房間的被燈光一照,窗紗上一閃而過的人影仰著頭劃過一絲令人心驚的弧影,而那壓制的聲音正是她最厭煩的那個細綿的語調(diào)。 定然不會有假。 白從霜這才放下心來,朝著身后的鴇母夸獎一句:“干的不錯,等我親眼看到了人,你重重有賞!” “不敢不敢?!兵d母低聲下氣,瞄了眼那房間,“我估摸著還有一會兒呢,要不您先去房間里坐坐?” 白從霜巴不得她多受些苦頭,她哭的越厲害,她這心里就越舒坦,是以點了點,也沒介意近距離欣賞她的丑態(tài),推了門便走進了那隔壁房間。 一走進房間,只隔著一道墻她聽得愈發(fā)清楚,不由得越發(fā)鄙夷,正準備出言諷刺的時候誰知身后的大門卻砰地一聲關(guān)了上。 白從霜一驚,一回頭卻見她身后跟著的侍衛(wèi)不知何時全都都拖走了,她連忙拍著門大叫:“開門,你們敢這么對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可她一連拍了許多聲,門外卻無人搭理。 她正要發(fā)火的時候,身后卻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白從霜猛然回頭,卻瞧見那原本安排給那個賤人的糙漢卻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 第55章 回京(修) 她為什么會這么想朕?…… 直到后半夜,那緊閉的房門才終于打了開。 “去找個大夫?!?/br> 皇帝冷聲吩咐道,臉色不善,眉間還積郁著一股煩躁。 齊成澤心頭一凜,不敢怠慢,連忙下了去。 大夫一進門,便瞧見了地上裹成一團的還沾著血跡的床單,立馬打開了藥箱,替她診治。 “她怎么樣了?” 蕭凜站在床邊,看似鎮(zhèn)定,但若是仔細去聽卻不難聽出一絲不平靜。 大夫診了脈,緊皺著的眉慢慢松開:“這位姑娘是情緒太過激動,一時急火攻心才暈了過去?!?/br> 原來是急火攻心。 蕭凜捏著的汗頓時松了下來,那會兒怒氣上頭,初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可是她一直在哭,哭的他心里一陣陣地抽痛,到底還是忍著怒意放開了她。 一放開她突然暈了過去,腿邊流下了一絲血,蕭凜這才慌了神,連忙叫人去請大夫。 大夫開了幾服清熱的藥,一打眼瞥見了他下頜處長長的一道血痕和那被鮮血浸濕紅透了的肩膀,又開口問道:“這位公子,您的傷口還在流血,要不要包扎一下?” 蕭凜偏頭看了一眼,原本傷口并不算深,但是方才這么一折騰愈合了又裂開了,看著才有些可怖,于是點了點頭。 衣服一掀開,大夫便瞧見他胸口處有一道深深的箭傷,頓時明白了眼前人大約是個行伍出身,絲毫不敢怠慢。 處理完傷口,只剩他們兩個人在這里,蕭凜再走到床邊,忽然不敢掀開被子。 她臉色有些白,雖已經(jīng)睡著了,眉頭還是緊緊皺著,看著讓人心頭發(fā)緊。 他甫一靠近,大約是察覺了到了那熟悉的氣息,柔嘉在睡夢中都有些不安穩(wěn),呢喃著讓他走開。 “別怕?!?/br> 蕭凜按著她的肩,說不出心緒復(fù)雜。 他沉了沉氣,才動手去揭開她的被角。 錦被一拉開,入眼一片刺目的紅,刺的他一陣目眩,險些站不穩(wěn)。 片刻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她小日子來了,叫了侍女幫她清理了一番。 但那片紅到底還是讓他心里卻是止不住地后怕,不敢想萬一他沒控制住會是什么后果,抱緊了她久久不愿放開…… 這邊剛剛安靜下來,外面卻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依照皇帝的吩咐,白從霜被打暈送上了展臺,當做今晚的拍賣。 蓋頭一掀開,白從霜一睜眼便看見了臺下那一張張臉,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連忙捂著衣朝著下面的人怒吼:“不許看,都給我滾!” “到了這花樓,上了這臺子,就是價高者得,你是誰啊,敢這么叫板?” “對啊,是誰?” 有些流痞不懷好意地譏諷。 也有人認真打量了一番的,忽然開口道:“這不是白家的大姑娘嗎,怎么會被賣到這里?” “哪個白家,京里的那個白家嗎?” 他的話一脫口,本就熱鬧的花樓頓時像冷水倒進了油鍋一般,炸的翻滾沸騰。 “對啊,就是那個,這位白小姐回來的時候,我街上還看到過一眼?!?/br> “這白姑娘不是聽說要入宮當皇后的嗎,怎么會變成這樣?” “都進了妓院了,清白都不知在不在了,還怎么當皇后?” “可惜可惜,這白姑娘算是完了,也不知是誰把她賣過來的?!?/br> “有什么可惜的,我聽說這姑娘行事跋扈,早上剛縱馬闖了鬧市,便是被人記恨上了也說不準?!?/br> …… 臺下的一言一語傳到了上面,白從霜捂著身上單薄的衣裳,頂著這么多人的眼光臉色通紅。 她怎么會被賣? 這些人怎么會知道她是白家的人? 一定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的,一定是那個賤人發(fā)現(xiàn)了。 “我……我是……”白從霜仗著身份嚇退他們,但更怕真的證實了自己,到底還是不敢說出口,頭一回受到這么大的屈辱。 臺下的人卻是不管,反倒競價競的越發(fā)厲害。 價格越來越高的時候,大門忽然被撞了開。 “就在那里,小姐就在那里,這群下九流的賤胚,竟敢反咬一口,把小姐綁上了花臺?!?/br> 那逃出去的侍衛(wèi)領(lǐng)著州牧急匆匆的趕來,指著那臺子叫道。 白州牧原本打算悄無聲息地將人帶回去的,可沒想到她的身份卻已經(jīng)迅速傳開了,一時間也有些棘手,只得先將人救了下來,驅(qū)散人群。 白從霜甫一得救,裹了衣衫,再看向那群抱頭鼠竄的人滿心皆是憤恨。 衣服一穿好,她便咬牙切齒地吩咐道:“把他們都抓起來,放火燒死在樓里,絕不能讓他們出去胡言亂語,敗壞我的名聲。” “都燒死?這里加上姑娘們可是有好幾百號人呢!” 白州牧忍不住有些心驚。 可白從霜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聲名被毀的后果,不管她清白在不在,只要被賣進青樓的事情流傳出去,父親一定會放棄她,姑母也不會要一個有污點的兒媳,至于表哥,他本就在她和周明含之間抉擇,若是讓他知道了,她就更不可能成為皇后了。 是以白從霜片刻沒猶豫,聲音果決:“對,全燒死,一個也不能放過,現(xiàn)在就給我封樓!” 她是白家主支的小姐,白州牧不過一個旁支罷了,不得不聽命行事。 反正白家人一貫心狠手辣,這樣的事他也不是沒做過,于是下令吩咐道:“來人,這倚紅樓里有罪大惡極的盜賊,把這里都圍起來好好審問,一個也不許放走?!?/br> 這命令一下,樓里的人瞬間炸開了鍋,知曉他們是要滅口了,拼命地往大門跑。 可大門被衛(wèi)兵堵得嚴嚴實實的,他們就像被圍起來的困獸一樣,無論往哪里逃都被趕了回去,一時間滿樓都是哭嚎聲和求饒聲。 白從霜聽著這些求饒絲毫沒有憐憫,只是覺得解氣,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快意,又下令讓人去找柔嘉。 但她手底下的侍衛(wèi)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她口中說的那個美貌的女子。 “小姐,上下三層都找遍了,并沒找到人?!蹦鞘绦l(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稟報。 “沒有,怎么會沒有?” 白從霜氣急敗壞,親自找了一遍,還是沒發(fā)現(xiàn)人,又吩咐道:“去外面的街道上找一找,一定要把她給我抓回來!” 而此時,皇帝早已帶著人上了馬車準備離開。 他原本只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可誰曾想這位表妹視人命如草芥,竟會做出要放火燒樓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