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金枝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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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處點心鋪子前,各色的點心向外鋪展開,梅花餅,荷葉餅,如意糕,花花綠綠地看著格外喜人,柔嘉不由得停了步。 謝明鈺見她盯著那如意糕,貼心地湊近問了一句:“公主喜歡?” 柔嘉這才回神,搖搖頭:“只是想起了母親,未入宮前,我們?nèi)兆舆^的清苦,母親便想著花樣給我做吃的,這如意糕,便是她最拿手的?!?/br> “那便包一份吧?!敝x明鈺微笑著直接向攤主付了銀子。 “怎好勞煩你,我來便好?!比峒谓辛巳厩锷锨?。 可染秋還沒來得及掏銀子,謝明鈺便已經(jīng)付好了:“公主不必跟臣客氣,內(nèi)子愛棋,公主那日送給臣的棋譜極為珍稀,這點銀子又算什么?!?/br> 柔嘉見他執(zhí)意,只是笑了笑,便不再推拒,兩人又繼續(xù)向前走著。 兩人的相互客氣,落到了那跟在后面的坐在馬車?yán)锏娜搜劾?,卻成了郎情妾意。 蕭凜看著她唇邊的笑,心里說不出的煩躁。 眼神一掃,落到那了花花綠綠的攤子上,他皺了眉,更是不悅:“粗制濫造,這些東西和御膳房怎能相比?” 他雖然格外不滿,懷里的孩子卻雙眼放光,揮舞著小手巴在車廂上向外不停地?fù)潋v著,嘴里咿咿呀呀地喊著,仿佛格外喜歡似的。 “看什么看,真蠢?!?/br> 蕭凜一抬手放下了窗簾,將那不停揮著手的孩子一把撈了回來,滿臉不悅:“怎么跟你娘一樣,識人不清,一點小把戲都勾了你的魂?!?/br> 小滿被拉進(jìn)了父親懷里,睜大了眼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再看向車窗,外面被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他嘴巴一扁,又要哭了。 “不許哭?!笔拕C黑了臉。 可他越是兇,小滿越不買賬,眼看著他張大了嘴巴,蕭凜的頭又開始疼了,不得不叫停了馬車:“停到那點心鋪子前面?!?/br> 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到了簡陋的鋪子前面,那攤主很有眼力見,擦了擦手,笑呵呵地朝駕著馬車外面的齊成澤迎了過去:“這位爺,有什么看上的嗎?” 蕭凜掀了簾子,朝外面掃了一眼,只見那梅花糕做的歪歪扭扭,荷葉餅看著毫無食欲,唯一能看的入眼的便是那如意糕了,于是指了指那糕點:“就如意糕吧?!?/br> 他倒要嘗嘗這外面的東西能有多特別。 “哎,這就給您裝上?!蹦切∝?zhǔn)帜_麻利,那拿著油紙包給他小心地裝了一袋子。 小滿好奇地從父親的懷里掙出來,睜著滴溜溜的眼睛看著外面。 “你不能吃?!笔拕C一伸手將他按了回去。 被父親輕輕一按,小滿皺了皺秀氣的眉毛,艱難地從他胳膊肘底下探出了頭,好奇地望著那杵在外面的冰糖葫蘆。 蕭凜順著看過去,依稀記得她喜歡吃一切紅紅的果子,心念一動,又指了指那糖葫蘆:“這個也來一串?!?/br> 小販熱情地又給他包了一串,兩樣一起遞了過去:“您收好?!?/br> 糖葫蘆一拿進(jìn)來,小滿便撲騰著要去抓。 “不許動?!?/br> 蕭凜將那糖葫蘆舉得高高的,又塞了塊他啃不動的果子過去,他才終于消停了些。 解開了油紙包,蕭凜拈了塊糕點出來,嘗了一口之后便嫌棄地撂下了。 又甜又糯,真不知她有什么喜歡的。 他將口中的糕點咽了下去,便不再碰,只是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糖葫蘆若有所思。 父子倆折騰了一番,再向窗外看去,只見柔嘉和謝明鈺已經(jīng)走到了渡口邊,看著是要泛舟游湖去了。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再泛舟同游,便是定了婚的夫妻,也不能這么招人眼。 蕭凜看著那湖邊笑吟吟的兩個人心里滿是煩悶,當(dāng)那渡船遠(yuǎn)遠(yuǎn)地正從對面駛過來,他們即將要上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踢了齊成澤一腳:“去,把她給朕叫回來,就說她兒子來找她了?!?/br> “是?!饼R成澤低著頭沒戳破他的心思,快步迎了上去。 柔嘉正站在樹蔭下等著渡船,一轉(zhuǎn)頭忽然看見了齊成澤過來,頓覺不妙。 果然,齊成澤一靠近,行了個禮便壓低了聲音:“公主,小皇子來了,陛下請您過去一趟。” 不光他來了,他還把孩子帶來了。 難道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柔嘉捏著帕子忍不住有些緊張。 一旁的謝明鈺見她一臉忐忑的樣子湊過來問了一句:“怎么了?” 柔嘉不想讓孩子的名聲受到影響,因此并未跟謝二說過她跟蕭凜之間的事,當(dāng)下只是含混地回了一句:“有個故人碰巧過來了,我去說句話,你暫且等一等。” “正巧那船出了問題,我也去看一看?!敝x明鈺很識趣地沒多問。 “這樣也好?!比峒螞]多解釋,匆匆地抬了步過去。 剛走到馬車旁邊,那車窗里便忽然探出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睜圓了眼睛看著她。 一認(rèn)出來是娘親,小滿頓時高興地咧了嘴,咿咿呀呀地朝她揮手。 柔嘉一看見孩子,心都軟了,連忙掀了簾進(jìn)去,將孩子從他手里接過來:“你怎么把他帶來了?” “他一醒來就在找你,哭鬧個不停,乳母也沒辦法,朕只能帶了他出來找你?!笔拕C淡淡地開口。 柔嘉心疼地摸了摸孩子的腦袋,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帶他出來也就罷了,今天外面有風(fēng),怎么連帽子也不給他戴?!?/br> “他不愿戴,自己扯掉了。”蕭凜指了指那落在地上的小帽子。 “你……”柔嘉許久沒跟他說話,一開口便氣到無語凝噎,彎身又將那帽子撿了起來戴在了孩子頭上,“他扯掉你不會再戴上去嗎?萬一著涼了該怎么辦。他還這么小,你以為都像你?” “朕又不知?!笔拕C面不改色。 柔嘉聽著他的語氣忍不住有些憂心,孩子未出生前他的態(tài)度倒是還好,出生后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并不見多親近,她怎么能安心把孩子交給他? 兩個人一言一語頗不對付,餓了許久的小滿久久扯不開她的衣裳,急的眼淚在眼中直打轉(zhuǎn)。 “好了不哭了?!比峒蚊嗣念^,下意識地伸手想去解衣裳,又有些尷尬。 這馬車太小,蕭凜又格外的高大,一人便占據(jù)了一半的位置,剩下的無論怎么躲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們已經(jīng)許久未親近,在他面前袒露衣裳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何況如今又定了婚事。 猶豫了許久,眼見著懷里的孩子快急哭了,柔嘉還是不得已背過了身,悄悄拉開了衣帶。 小滿已經(jīng)快五個月了,吮吸極為有力,聲響也很大。 兩人相背坐著,車廂里充斥著孩子吞咽和滿足的哼唧聲,柔嘉臉色漲的通紅,身后的人也松了松衣領(lǐng),一時間氣氛微窘。 小孩子已經(jīng)學(xué)會玩鬧了,臥在她懷里的時候,小手也極不安分,總是扯著她的衣服。 柔嘉輕柔地斥責(zé)了幾句,可他卻聽不懂,仍是胡亂地?fù)]著手,把她的外衣忽然扯了下來。 紗衣層層墜到了臂彎,只剩細(xì)細(xì)的肩帶松松地掛在肩上,柔嘉肩上一陣發(fā)涼,連忙分出手去拉。 可是還沒等她的手落上去,那身后的人便靠了過來,將她的衣服一點點拉了上去。 雖然是在幫她整理衣服,但那手挑著紗衣時卻總給她一種想要撕碎的感覺,落在肩上的呼氣也熱的灼人。 柔嘉肩上微麻,屏著氣連忙抱著孩子朝里面避了避。 她一動,懷里的孩子仿佛受了驚,忽然用了力。 柔嘉猛然刺痛,輕輕啊了一聲,蕭凜立即湊了過來掰著她的肩問了一句:“怎么了?” 這種事怎么好跟他說,柔嘉面皮薄,只是拉了拉衣服:“沒……沒事,你過去些?!?/br> 她抿著唇格外平靜,但眉心卻微微皺著。 蕭凜一低頭看著兒子用力的額上都出了汗,頓時便明白了,一伸手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輕點。” 小孩子被他一拍,懵懂地松了口,睜著黑亮的眼神看著他。 蕭凜低笑了一聲,雙手一攏把他抱了出來,讓她休息休息。 “你看看有沒有事。”他抱著孩子背過了身。 柔嘉臉龐微熱,匆匆拿帕子擦了擦,小聲回了一句:“沒什么事……” 掩好了衣衫,柔嘉將孩子哄睡后這才交給了他:“小滿沒事我就走了,謝二還在等著我?!?/br> 又是謝二。 蕭凜透過窗子看了眼外面那個清雋的書生樣的人,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一低頭,看著吃飽了正昏昏欲睡的孩子,他手腕一動,將孩子晃了醒。 小滿正困,突然被晃醒,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又怎么了?”柔嘉一只腳已經(jīng)踏了出去,聽見孩子哭,連忙回了頭,“不是睡了嗎?” “朕也不知?!笔拕C皺著眉,直著胳膊將孩子遞給她,“你看看怎么回事?” 外面日頭一點點地升起來,天氣已然有幾分熱了,謝二大約已經(jīng)談好,正站在河邊等著她。 可孩子又哭的可憐,眼巴巴地看著她。 柔嘉不得已,只得回身抱起了孩子哄著:“別哭了,快睡?!?/br> 小孩醒的快,睡得也快,柔嘉抱著他哄了一會兒,又拿著帕子替他細(xì)細(xì)地擦了淚,他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才合上了眼。 終于將孩子哄睡,柔嘉把小滿輕輕交給了他,叮囑了一句便匆匆要走。 蕭凜看著那彎身的背影,心里說不出的煩躁,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又把她叫了回來:“他頭上有些燙,是不是發(fā)熱了?” “好好的怎么會發(fā)熱?”柔嘉有些著急。 外面謝二大約曬的熱了,換到了樹蔭底下站著,眼神似有若無地往這邊看著,柔嘉怕被他看見孩子,連忙放下了簾子又鉆了回來,又探身過去摸孩子的額。 她大約是著急,彎身直接探了過來,掛在耳邊的發(fā)絲一滑落,一縷幽香逸了出來。 發(fā)絲輕輕軟軟地拂著他的手,蕭凜指尖微蜷,趁著她摸著孩子的頭時候指尖勾著發(fā)絲繞了一圈。 “沒什么事,只是剛才哭的熱了?!比峒翁婧⒆铀闪怂梢骂I(lǐng),直起了身要離開。 蕭凜還沒收手,柔嘉猛的起身,頭上的發(fā)絲被扯的一痛,又跌了下去,慌亂中伸手抵住了他的肩,兩個人鼻尖相抵著,呼吸交錯在一起。 柔嘉愣了片刻,當(dāng)他的呼吸越來越不穩(wěn),大手扶上她的后頸,慢慢往下壓即將碰到他的唇的時候,她才忽然回了神,連忙推開了他。 “我真的要走了。” 柔嘉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頰邊一縷被卷的彎了的頭發(fā)卻不合時宜地垂了下來。 她挑起了那頭發(fā),再想起方才的誤碰,一臉狐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