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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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西秦目前的境況他也提到了, 因為只有先生掌握了現(xiàn)實的情況,才會更好的提點些有用的建議。 放下筆,秦湛重重嘆氣,罷了罷了, 這么長時間都等了, 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nongnong的思念之情被深深密封在心底, 他都不知道,等到它們發(fā)酵泛濫成災(zāi)之時,自己是否真能控制得住自己。 站起身來,在眾人小心翼翼的目光下,他皺了皺眉,有什么事? 宮人立馬跪下了,磕了一個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稟道:是是顓太夫人病病了。 秦湛將信收好,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請?zhí)t(yī)令了嗎? 顓太夫人不讓請,說說是讓大王過去一趟。 秦湛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回答,眉頭一皺,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知道了。 那宮人連忙行禮退下了。秦湛揉了揉太陽xue,然后冷然道:去鳳溪宮。 他倒要看看顓太夫人在玩什么花樣。 顓太夫人的鳳溪宮如今冷冷清清,僅有少數(shù)的宮人來來回回,早就不復(fù)往日的熱鬧。宮人見到秦湛,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戰(zhàn)戰(zhàn)兢兢行禮。 秦湛擺擺手,揮退宮人,直徑朝著里面而去。 早有宮人進去稟報去了。等秦湛進去的時候,就見到顓太夫人正躺在躺椅之上,從窗欞斜照過來的陽光灑在她身上。這個躺椅還是之前秦湛不曾得勢之時,專門讓人做了送給她的,顓太夫人很是喜歡,當時還賞賜了不少玩意兒給秦湛。 見到秦湛過來,顓太夫人撩了撩眼皮,并沒有動彈,反而問道:大王怎么過來了? 顓太夫人明知故問,秦湛揮了揮手,除了伺候太夫人的貼身宮女,讓給你其他周圍伺候無關(guān)緊要的宮人都退去了。這才開口道:寡人聽說太夫人病了,特意前來看看。 也不是什么大病,只不過是些頭暈眼花的老毛病罷了,倒是讓大王掛心了。顓太夫人客套了一句。 秦湛看向那宮女,冷聲問道:既然太夫人生病了,可有請?zhí)t(yī)令前來問診? 那宮女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該怎么開口,就聽顓太夫人道:是哀家不讓驚動太醫(yī)令的。大王,哀家的身子骨自己清楚,何必興師動眾勞煩? 秦湛心中冷笑,既然不想興師動眾,偏偏卻要來驚動自己,只不知會有什么后招,不過不論如何,自己都接著就是了。 這怎么能叫勞煩呢?太夫人應(yīng)該明白不能諱疾忌醫(yī)的道理。既然身體不適就應(yīng)該早些醫(yī)治,防患于未然才是。秦湛似笑非笑的道,很明顯意有所指。 顓太夫人被秦湛這陰陽怪氣的話氣個半死,不過她卻告誡自己不能生氣,氣壞了身子豈不是便宜了這個小兔崽子?自己還有事情要跟他說。 多謝大王關(guān)心,大王日理萬機,能關(guān)心我這個老婆子,也該欣慰了。既然大王來都來了,哀家這里有一事要與大王商量。 果然來了,秦湛的猜測沒錯,當即不動聲色,太夫人有什么事盡管說便是。 顓太夫人朝著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連忙點頭去沏茶了。大王還請坐下再說吧。 她的動作秦湛都看在眼里,他唇角微勾,倒要看看玩的是什么花樣,便依言跪坐在一旁。 那宮女蓮步輕移,手中捧著茶茗遞了過來。她面色緋紅,不敢正視秦湛,一時間兒女嬌態(tài)盡顯。 這名宮女長相出眾,柳葉眉,桃花眼,一副欲說還休的嬌態(tài),任誰見了不心猿意馬。 顓太夫人盯著這一幕,心中得意,她就不信秦湛會不動心。 秦湛并沒有留意這個宮女,他心中正在盤算著一會兒如何應(yīng)對太夫人的手段。知道有人送茶過來,便伸手去接。 就在觸碰到茶杯的瞬間,宮女的手顫了顫,茶杯傾斜,茶水溢得秦湛滿手都是。 啊,大王,奴婢死罪。嬌滴滴的聲音我見猶憐。她一邊請罪一邊手忙腳亂的為秦湛擦拭,順勢嬌軟的身軀就往秦湛懷里靠。 一開始,秦湛并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有何不妥之處。只是鼻尖少女的脂粉香薰縈繞,這才覺察出不對勁來,一把將貼到他懷里的女人推開。 宮女被他推到在地,心知情況不妙,連忙跪下請罪。她從小就被教導著如何才能展現(xiàn)出自己最美的一面,能讓男人喜愛疼寵。當?shù)弥约航袢找T惑之人是秦國地位最為尊崇的王時,她是有信心的。只要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在大王面前,將來自己的命運就會被改變,不說為后,至少成為夫人是跑不了的。到那個時候,她只要抓住了大王的心,一輩子都能榮寵不衰了。 因此,哪怕她跪地請罪,依舊柔弱而美麗。她臻首低垂,白皙修長的脖頸,精致流暢的下頜無一不展示出脆弱凄美來。試問又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這樣的女人? 然而,秦湛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太夫人如果只是這點手段,也未免太小看他了吧。 正要發(fā)話讓人拿下下這個女人,顓太后卻適時發(fā)話了,月兒這丫頭不懂事,驚擾了大王,大王大人大量,就別與她計較了吧? 秦湛哼了一聲,這人做事毛毛躁躁,如何能伺候太夫人,不如重新?lián)Q人 秦湛還沒說完,顓太夫人便打斷了,不必了,這人哀家用習慣了,若是換人伺候反而不得勁。她做錯了事,哀家自會罰他,大王忙于前朝之事,不必為了這點小事動怒。 既然顓太夫人都這么說了,秦湛自然是要賣太夫人這個面子的。便不再提及此事,太夫人見了,連忙揮揮手讓人退下了。 盡管心有不甘,宮女還是一步步退了下去。臨出門之際,還念念不舍的看了秦湛一眼,然而對方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顓太夫人有些遺憾,這次明明就是最好的機會,沒想到秦湛竟然無動于衷。 清了清嗓子,顓太夫人才說道:哀家這里有一件事,要給大王提上一嘴。說完,她看了一眼秦湛,對方面無表情的取出一方絲帕正漫不經(jīng)心的擦拭著手指。末了見到自己腰帶上掛著的青色荷包似乎也沾染上了茶漬,微微一皺眉,小心的取下來,用絲帕輕輕擦拭起來。 顓太夫人是見過這個荷包的,只不知是從何而來的,秦湛從不離身,似乎很是看重。她見這荷包并不算精致,不比宮中之物,想來應(yīng)該是外面來的吧。 不過現(xiàn)在顓太夫人也沒那個精力去查探了,一個荷包而已,也不甚重要吧。 她剛剛的話也不知秦湛有沒有聽到,不由提高了聲音又說了一遍。 秦湛這才抬起頭來,不緊不慢的說道:洗耳恭聽。 顓太夫人被噎了一下,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道:大王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早就應(yīng)該立后了。以前是沒人張羅,如今哀家倒也可以幫大王參詳一二。 原來在這里等著呢,秦湛心如電轉(zhuǎn),如今太夫人打的什么算盤還不知道,不過秦湛卻不打算讓她如愿。笑道:多謝太夫人,只不過,現(xiàn)在立后不太好吧?父王駕崩還不滿三年,湛豈能不守孝道? 顓太夫人卻搖搖頭,先王中也有守孝一年的,況且如今離三年之期也不遠。有世家或者他國公主聯(lián)姻,正好可以選擇,等守孝期滿,直接便迎娶立后有何不可? 哦?秦湛瞇瞇眼,手中摩挲著青色荷包,似笑非笑的問道:太夫人似乎已經(jīng)有了滿意的人選了? 顓太夫人笑道:大王知道哀家的母國越國,如今的十七公主正值豆蔻年華,若能與秦國聯(lián)姻,正有利于兩國聯(lián)盟,豈不美哉。 秦湛總算明白了,原來太夫人是想通過聯(lián)姻的方式,給自己找?guī)褪职 ?/br> 此事緩緩再說吧。他現(xiàn)在實在沒有心思想這些事。他著眼于天下,豈能被這些俗事所牽繞?況且太夫人的提議本就不安好心,秦湛本能的抗拒。 顓太夫人急了,大王,一國之后,萬萬不可馬虎,大王應(yīng)慎重考慮。越國王女賢良淑德,秀外慧中,實在不可多得,能求娶為王后,是秦國之福。 只怕是太夫人之福吧,寡人的王后自然由寡人親自甄選合乎心意之人,就不勞太后費心了。秦湛說完站起身來,太后珍重身體,有什么可以傳喚太醫(yī)令,寡人忙于政務(wù),只怕會忽略太過,前朝還有事,先告辭了。 秦湛決絕離開,顓太夫人也沒辦法挽留,這次機會一過,只怕很難有下次機會了。顓太夫人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好心好意為他謀劃,怎地秦湛偏偏就不領(lǐng)情?美人送到嘴邊都不吃的簡直就是個木頭。虧的自己當初竟然覺得秦湛哪里都好,比起其他的王子好百倍,當真是瞎了眼。 顓太夫人的打算的確是想著給自己找?guī)褪郑约涸趯m里孤立無援,若能讓秦湛迎娶同族的王女為后,那么她日后的話語權(quán)也不會這般被動。于是她才會想方設(shè)法讓秦湛過來說和,沒想到秦湛竟然油鹽不進,看來只能再想想辦法了。 秦湛踏出鳳溪宮,心中煩悶之情才稍稍緩解一些。提起王后的人選,他心中莫名就浮現(xiàn)出那個青衣身影,當真是思念成疾了么?可他心底深處卻有個念頭,若是那人愿意,為王后也不是不可啊。 可若是不愿意他將手中的荷包攥緊,眼中露出一抹瘋狂之色,他絕不可能放手。 第111章 秦湛低著頭, 連宮人們抬著的步攆也不乘了,就這么信步而行。 顓太夫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以西秦目前之勢, 結(jié)交同盟是必然之舉。歷來的手段都是靠聯(lián)姻結(jié)盟,而顓太夫人提出來的不是不可行。若是朝臣們都同意這樣的結(jié)盟方式, 只怕自己一人之力根本就無法反駁。 他不是不了解顓太夫人的手段, 畢竟在朝這么多年, 聲望還是有的。這也是秦湛不敢不敬太夫人的原因, 倘若太夫人真放出話去給秦湛聯(lián)姻。只要有利于秦國之事, 朝臣不可能不同意,到時候群臣請命,那么自己就被動了。 想到這里他莫名的有些煩悶。一想到自己的婚嫁還要被別人控制, 他就不滿, 他必須要變得更強, 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轉(zhuǎn)過一道花園矮墻, 卻見到一個破敗的院門。秦湛頓足,似乎沒想過這個地方會有如此破敗的地方。 就在秦湛沉思之際,一個機靈的宮人上前為秦湛解惑, 大王,這是先王宛夫人的宮苑。 宛夫人?秦湛這才記得曾經(jīng)那個被顓太夫人賜死的宛夫人, 這里還有人住嗎? 秦湛隨口問了一句, 身旁的宮人有些支支吾吾, 不知道該怎么回話。秦湛皺了皺眉,他并不打算進去,今日已經(jīng)浪費了半日的時光, 他的政務(wù)還沒處理完。 見秦湛要離開, 身邊的宮人們齊齊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 突然聽到院里傳來一陣呯砰的聲響。秦湛停住腳,想了想,還是直接推開虛掩的院門走了進去。 一個明眸酷齒的少女正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一地的狼藉,她身邊的一個小銅爐中正燒著火,爐火上似乎在煨著什么東西。 她一臉的懊惱,似乎對于自己笨手笨腳的很不滿意。屋子里傳來一陣咳嗽聲,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我不小心打碎了兩個碗罷了。少女急急回答,復(fù)而又問道: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屋中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得人心焦。少女連忙站起身來,在石桌上倒了一碗水,準備給屋中人端進去。 就在她一轉(zhuǎn)身之際,就見到了站在后面的秦湛。少女臉色一變,福了福身,見過大王。 秦湛不認識她,身邊的宮人已經(jīng)回稟道:這位是宛夫人之女,大王的meimei,菱公主。 秦湛這才記起來,宛夫人有一子一女,兒子秦盱,女兒就是這位菱公主了。他原本見此地破敗,連個宮人都不見,還以為沒人住,沒想到這兄妹二人卻住在此。 為何不見宮人伺候?剛剛他見到她做事都親力親為,這院中并不見一個宮人。堂堂一國公主,豈能事事親為,身邊連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 底下的人有苦難言,只能實話實說了。這宮中本就是捧高踩低之輩,當初先王駕崩,宛夫人陪葬,只留下孤零零兩個子女。秦湛繼位之后,在宮中沒有了靠山的秦盱與秦菱兩兄妹的處境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顓太夫人后來又大力整治宮廷,血洗了一遍之后,這里伺候的宮人早就死的死散的散。這兩兄妹更是無人問津,既然上面沒人發(fā)話,底下的人又豈會多管閑事?到現(xiàn)在,也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秦菱撇撇嘴,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不過今日秦湛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了什么?想到自己的哥哥,突然間意識到他來這里定沒好事。 大王今日為何來比?我們兄妹二人從來都是安分守己,都不曾踏出過這里一步的。秦菱忐忑道:這里的情況大王您也看到了,看在父王的份上,還請給我們一條活路。 秦湛緩步走過去,看了看爐火上煎著湯藥,這是誰的? 秦菱大驚失色,我,我的。 秦湛揚起嘴角,這丫頭睜眼說瞎話,明明就活蹦亂跳一個人,還遮遮掩掩說這藥是自己的。 王子盱病了多久了?可讓太醫(yī)令來看過了?秦湛一句話就戳穿了秦菱的謊話。 果然,秦菱臉色變了又變,才小聲道:哥哥自先王和母親去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好。一開始還請?zhí)t(yī)令開過幾副藥,只是后來她說到最后,已經(jīng)哽咽著難以出聲。 秦湛看向貼身宮人,沒辦法,那宮人只能解釋。原來王子盱當初受到驚嚇,又心傷過度,一病不起。太醫(yī)令雖然開過藥,然而病情卻反復(fù)無常,沒有很好的效果。到后來,顓太夫人掌權(quán),她本就恨宛夫人,對于宛夫人的兩個子女自然就忽略了。因為王子盱的尷尬身份,又沒有前途勢力,更沒有什么好處,誰還愿意盡心捧著? 一開始,他們兄妹二人手中還有宛夫人留下的余錢度日,買通宮人太醫(yī)幫忙做事。只是到底是坐吃山空,那些留下來的東西變賣完畢后,從二人手中再摳不出好處來,也就沒人愿意幫忙了。因此,漸漸的太醫(yī)院的人也就不愿意過來了。 今日秦菱煎煮的湯藥,也是秦菱外出自己找大夫配置,然后帶回來自己熬。盡管日子艱難,秦菱依舊不肯放棄,秦盱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兩人在宮中還能相互扶持,抱團取暖。真要是剩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只怕最終也逃不過死在某個角落中的命運吧。 秦湛聽得臉色陰沉,他真正掌控西秦還不到一年時間,因為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前朝的事務(wù)上。后宮之事因著顓太夫人的緣故,他并沒有過多留心,沒想到先王的王子王女,那些宮人也能這般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