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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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放開心懷,謝灼也會跟著擔心。這些事是他自己的事,沒必要讓阿灼也跟著cao心。 果然聽他這么一說,謝灼也笑了,說的也是,那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陶瑾點點頭,見他沒有動作,奇怪道:你怎么還不出去?自己要休息了,他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謝灼蹲下來,靠在他的膝頭,眼巴巴的望著他,阿瑾,天兒涼了。你看連個暖被窩的人都沒有,你就別趕我出去了唄。 陶瑾聞言一頓,臉上漲得通紅,你你! 謝灼的狐貍眼睛瞇縫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道:我怎么了?阿瑾,你的臉怎么這么突然這么紅,生病了嗎?我去叫大夫。 陶瑾一把抓住他,我沒生病。 謝灼嘴唇一勾,那你?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挑眉道:阿瑾該不會胡思亂想了吧?我只不過說了一句暖被窩 謝灼還未說完,陶瑾已經(jīng)一把捂住他的嘴,沒有的事。 既然沒有亂想,那你就讓我留下來又如何?謝灼目光灼灼。 陶瑾無言以對,總覺得他這話里有哪里不對。 還沒說話,謝灼已經(jīng)湊近,笑得跟狐貍一樣,阿瑾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說完還親親吻了吻他的額頭。 陶瑾摸著自己的額頭,有些怔愣。見謝灼已經(jīng)殷勤的鋪床疊被了,只是自己什么時候答應他留下來了? 第160章 謝灼厚著臉皮, 死纏爛打的留了下來,陶瑾也沒有辦法。原本想著將床讓給他,自己隨便在窗邊的小榻上對付著算了。然而,他的打算還沒開始實施, 人就已經(jīng)被謝灼拽著倒在床上。 一抬眼就見謝灼盈盈笑臉, 阿瑾, 天兒冷, 我都替你暖好被窩了,你還猶豫什么? 突然挨的如此近,陶瑾有些慌,僵著身子不敢動彈。耳邊聽得謝灼嗤笑一聲,你累了這么久,早些睡。 就算他有什么不軌的想法, 他也不忍心這個時候折騰疲憊的陶瑾,他真的就是想給阿瑾暖暖被窩罷了。 陶瑾哪里知道謝灼的想法,聽他這么說,很大程度上也是不相信的。過了許久, 卻不見對方有任何動靜, 陶瑾側(cè)過頭,見謝灼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他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便也放松下來, 身旁是謝灼淺淺的呼吸聲, 溫熱的體溫傳來,讓他的手腳很快暖和起來。他最近因為心中有事,總是失眠, 天氣又冷, 往往到天明依舊身子冰涼?,F(xiàn)在身邊有了熱源, 讓他很是依戀,輕輕往里挪了挪,很快,就陷入夢鄉(xiāng)。 這個時候,謝灼才睜開眼睛,他微微一笑,將人摟進懷中。他自是知道陶瑾這些日子的壓力和疲累的,阿瑾眼下的黑眼圈,他在一旁看著都心疼。也沒辦法,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交代給他的事,無論做什么都一絲不茍,從不肯抱怨半句。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值得自己將他放在心尖尖上。 陶瑾他們等著衛(wèi)蘇的回信,萬萬沒想到卻將人給等來了。 當他們接到消息,趕出城去迎接之時,衛(wèi)蘇已經(jīng)到了。 兩人一臉懵,一直就沒聽到衛(wèi)先生回來蜀地的消息,怎么突然就來了? 先生,怎的來了也不帶個信兒?陶瑾欣喜中帶著一絲疑惑。衛(wèi)蘇能親自來,他是最高興的一個。 衛(wèi)蘇笑道:帶信兒做什么?我也是臨時決定下來蜀地的。帶信給你們,反倒耽誤你們做事。 謝灼見衛(wèi)蘇只帶了幾個護衛(wèi),其他什么都沒帶,可以說是輕車簡從了。只是,為何大王就同意他只身過來蜀地?還半點沒有征兆。 先生來蜀地,怎也不見文書下發(fā)?要是早見到朝廷文書,我們也好有所準備啊。這措不及防,我們都來不及準備迎接儀式。謝灼奇怪的道。 衛(wèi)蘇瞪他一眼,弄這些虛頭巴腦的作甚?我可不是膚淺之人,要你們大cao大辦搞這些無用之儀。 謝灼嘿嘿一笑,摸摸腦袋,那倒也是,先生自然是不同的。我也只是好奇罷了,按理來說,朝堂之中先生也不可或缺,大王不可能這個時候放先生入蜀啊。 衛(wèi)先生怎么就像是逃難來的呢?先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朝中誰人敢刁難?難不成是與大王有什么事情發(fā)生?謝灼心思敏銳,暗自揣測。 衛(wèi)蘇聞言心中一跳,也不敢露出端倪,一本正經(jīng)道:朝堂之事自有諸位大臣把持,多我一個不多。反倒是蜀地之事,乃是重中之重,我不來盯著始終不放心。 是嗎?謝灼還有些疑慮,他始終不相信秦湛會放衛(wèi)蘇一人來此。 衛(wèi)蘇怕這兩人多問,催促道:趕了一路,風塵仆仆的難受,先行休息,有什么之后再說。 陶瑾連連點頭,先生說得是,幸好先生來了,這下子所有的問題也都不是問題了。先生的住處我已經(jīng)讓人備好了,等先生休息好了,我再將遇到的問題一一請示。 如此正好。衛(wèi)蘇松了一口氣,果然還是阿瑾知心。 謝灼摸摸下巴,也不再說話,只不過臉上卻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因著衛(wèi)蘇不愿意驚動太過。所以,到晚上時,陶瑾他們也就準備了小小的家宴,算是替衛(wèi)蘇接風洗塵。 陶瑾已經(jīng)等不及了,在筵席上就將自己遇到的難處說了出來。然后眼巴巴的看著衛(wèi)蘇,衛(wèi)先生,主要還是人手不足啊。如今架子已經(jīng)搭起來了,隨時都能開工,只是,苦于沒有人手。 衛(wèi)蘇詢問了他們之前是如何做的,陶瑾謝灼二人一一說了一遍。衛(wèi)蘇這才點頭,此事我知道了。無論如何,作坊人手是緊要的,我會想辦法。 陶瑾見衛(wèi)蘇風輕云淡的承諾,那就一定是有辦法。不由喜滋滋的搓搓手,他就知道,他們想不到做不到的,衛(wèi)先生面前,根本就不成問題。 蜀地的情況大體如此,不知先生第一步從何做起?將目前的情況說清楚了,謝灼詢問道。 衛(wèi)蘇撐著腦袋,手中把玩著酒樽,其他不急,明日我便去端木先生那邊看看。 端木嵩一直在研究衛(wèi)蘇給他的守城弩,已經(jīng)這么久了,一直沒消息,也不知道進展如何了。還有阮稷也去了那邊,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相處融洽。 這才是衛(wèi)蘇最擔心的,實驗研究作坊,可以說是未來秦國的精英團隊了,要不斷的推陳出新。不管是新式的兵器軍備還是百姓能用上的生活必需,都將在這里滋養(yǎng)生根,它的發(fā)展決定著未來秦國是否能真正的強大。 這個倒也方便,因為端木先生他們的實驗作坊離著軍備作坊并不算太遠。主要也是為了聯(lián)絡方便,一旦有什么新東西研發(fā)出來,送來軍備作坊生產(chǎn)也很快,而且有什么問題也能與他們及時商議。 衛(wèi)蘇提出這點,兩人都沒有反對,陶瑾心下已經(jīng)開始打算著明日安排人手送先生過去的事了。 衛(wèi)蘇看了謝灼一眼,之前安排你的事如何?可有什么進展? 謝灼笑道:先生,我辦事你盡可放心,越國的勢力我已經(jīng)讓人打聽清楚了,正打算整理成冊給先生送去王都呢。不過先生來了倒是省下這一趟了。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本書冊來,起身雙手捧給了衛(wèi)蘇。衛(wèi)蘇知道謝灼的能力,自然也是放心的,隨手接過翻了翻,很隨意的問道:那么綏城呢? 謝灼皺起了眉,沉吟道:綏城有些復雜,我這里也只了解到些許道聽途說的皮毛傳言之類的,真正確切的消息還需要等些時日。 綏城地處偏遠,雖與蜀地相連,卻不似蜀地中間是平原之地,其地界內(nèi)崇山峻嶺多山川河流。因為道路難行,通信什么的都不方便。 以前謝灼勢力的布局幾乎都在各諸侯國王都,或者重要的城鎮(zhèn)地界。對于綏城這樣的偏僻之地還真沒有看上眼,如果不是衛(wèi)蘇盯上了綏城地界內(nèi)的礦產(chǎn),想來他永遠都不可能注意到。 不過既然衛(wèi)先生要打綏城的主意,那自然是不一樣的了。謝灼接到衛(wèi)蘇的任務就派人過去了,只是到目前還沒有回音。他也沒閑著,查了不少關(guān)于綏城的文書,但凡是有綏城過來的人,他都會讓人去打聽打聽消息。只不過,這些小道消息確不確定就不一定了。 衛(wèi)蘇點點頭,也不急于一時,最好能將綏城的地圖也弄一份詳細的出來,方便日后不時之需。 謝灼有些欲言又止,衛(wèi)蘇察覺到了,笑道:你想說什么,只管說出來。 謝灼斟酌了半晌,還是說了出來,綏城的銅礦算得上的很大的了,越國的兵器產(chǎn)出幾乎都是從此而來。他看了一眼衛(wèi)蘇,見他點頭認真聽自己說話,便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只是先生可知道,綏城雖然緊鄰著秦國蜀地,不過卻山高路險。蜀道本就難了,可緊鄰綏城地界的山路更難行。秦國拿下綏城,可是那些銅礦能運入蜀地嗎? 就算能克服艱險,將銅礦運入蜀地,可這花費的人力物力只怕更是難以計數(shù)。如此一來,又何必花費功夫去奪綏城?蜀地也有銅礦,只不過規(guī)模不大,但總比綏城要方便得多。 以前他不知道實際的情況,可是他了解到綏城與蜀地的地形之后,心中就隱隱有種憂心。如果費工夫?qū)⒔棾悄孟?,卻用不上,這樣豈不是費力不討好? 除非能一舉拿下越國,將來將軍備作坊搬遷至越國。但是還是有些冒險,越國不如蜀地安全,秦國大肆制作兵器的目的,只要是有心之人,一下子就能看出。當初先生將軍備作坊,練兵全都放在蜀地,就是為了藏??蛇@樣一來,如何還能藏得住?一旦暴露,他國又豈會讓秦國得逞? 只要其他諸侯國一興兵討伐,沒有天然屏障的越國也只能如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那又何必多此一舉?而且,越國雖然是小國,如今的秦國想要一并拿下還有些難度的。 將自己的所思所想都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陶瑾聽得瞠目結(jié)舌,他還從未想過這樣的情況。他一致認為衛(wèi)先生做出來的計劃絕對不會有錯,可是聽謝灼所言,似乎又并非如此。 衛(wèi)蘇手指輕點桌面,面對謝灼的問題,面上笑意絲毫不減,甚至有幾分滿意之色。能提出這樣的關(guān)鍵問題,那就說明了他用心去觀察思考了,能獨立思考問題,進步才會明顯。 我的目的是綏城,越國反而不怎么打緊。像越國這樣的小國,只要自己想,隨時隨地都可以收入囊中。只不過,正如謝灼所言,現(xiàn)在謀取過來,也沒什么用,還不如將它放在那里,還能掩人耳目。 聽到衛(wèi)蘇說出這樣的話,那就是說不會將作坊遷離蜀地了。也是,現(xiàn)在花費這么大的心力建成,搬來搬去豈不是麻煩? 只是謝灼皺眉想了想,難道先生有運送礦產(chǎn)來蜀地的辦法? 如果是修路的話,代價也為免太大了吧?所以還有其他法子嗎? 衛(wèi)蘇笑道:不是說綏城地界山川河流眾多? 是?。〔皇请y道衛(wèi)蘇只這一句話,謝灼腦袋瓜子就飛快轉(zhuǎn)起來。 這兩人打啞謎一樣的對話,令一旁的陶瑾抓耳撓腮,這個謝灼說話怎么不說清楚。 謝灼此時已經(jīng)整理好思緒,先生的意思是放棄陸路走水路? 陶瑾恍然大悟。 衛(wèi)蘇點頭,不錯嘛,他只是提點一句,謝灼就已經(jīng)想到了。 難怪了,先生讓準備綏城地圖,還有讓阿瑾主持船舶作坊,原來早就考慮到了這方面了啊。謝灼自愧弗如,對衛(wèi)蘇的算無遺策更加敬佩。 衛(wèi)蘇接著說道:蜀地山高路險,但是水路四通八達,我是準備將水路這一塊發(fā)展起來。將來不僅綏城的礦產(chǎn),還有蜀地的茶葉,想要運送出去又有何難? 他還沒有說,自己大力發(fā)展水路還有更重要的作用,等到日后自會揭曉。 謝灼站起身來,著急的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子,他們謝家經(jīng)營茶葉,每年翻山越嶺,可太清楚路途上的耗費了。衛(wèi)先生說得水路只要行得通,單單茶葉一項就能減少不少的損耗,這樣一來,其利何止翻倍。 更不要說綏城的礦產(chǎn),到時候開采出來,直接水路運來蜀地,可以說毫不費力,跟自家門口取用物品也沒差別。 這法子好,我會讓人將綏城的地形圖好好繪制下來,咱們可以好好探究探究水路的路線問題。謝灼幾乎迫不及待了,他想馬上能有一支船隊,好好體驗一把。 現(xiàn)在船舶作坊都還沒興建好,沒有船,你如何行走?陶瑾忍不住潑他冷水。 這這船不是遲早的事嗎?有阿瑾主持船舶作坊,怕什么?謝灼走過去,討好的說道。 怎么不怕了?先生交代我掌管船舶作坊。可我什么經(jīng)驗都沒有,這一切都還得慢慢摸索,說實話,我心里也沒底。 先生既然交代給了阿瑾,我就相信阿瑾一定能做好,再不濟還有先生在身后掌舵呢。 這兩人,衛(wèi)蘇坐在上位將一切看在眼里,眼睛都有些泛酸,咬了咬酸澀的牙齦,衛(wèi)蘇故意咳嗽了幾聲。你們過分了啊,這里還有外人在呢?怎么就不分場合秀恩愛呢?沒聽說過一句話嘛,秀恩愛死得快! 二人這才想起來衛(wèi)蘇,陶瑾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謝灼臉皮厚,倒沒覺得有什么。他們不過就是說說話而已,又沒有做什么,干嘛要避著人。 行了,一步步來吧。衛(wèi)蘇按了按發(fā)脹的太陽xue,他酒量不好,只不過喝了幾樽而已,就有些暈了。今日先這樣,綏城的事,還要等朝廷大軍過來。還有時間,不過阿灼你要好好探聽綏城以及越國的動靜。 是!先生。荀祁應聲行禮。 第161章 次日一早, 衛(wèi)蘇乘著馬車在陶瑾的帶領(lǐng)下去了端木嵩他們的作坊。 這個研究作坊劃分為幾個區(qū)域,布局有點像八卦盤。對于比較重要的軍備機密地點劃分到了中心點,而外圍則是一些普通的民事用具研發(fā)區(qū)域以及自己人的生活區(qū)域。 這里有將士日夜看守,進出都必須憑借出入牌以及根據(jù)時辰不停變幻的口令。一般的外人根本就不可能進去得了。 其實像端木嵩這樣的墨家子一心撲在鉆研上, 幾乎都就住在里面了, 很少有人會出來閑逛的。 陶瑾遞上通行牌子, 便讓人前去通報端木先生。 端木嵩此時正帶領(lǐng)著弟子在一個大大的廣場之中,他們圍繞著一個木頭做成的奇形怪狀的東西,正七嘴八舌好像在爭論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