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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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極思恐,齊原能有今日,只怕這其中也有越國君的安排吧。否則,不過幾句憤懣不平之詞,又豈會因此而丟掉性命。 現(xiàn)在齊原已經(jīng)拿下了,所謂狡兔死走狗烹。自己如果不收斂一些,估計下一步就會步入齊原的后塵。 想到這里的徐滿,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感激起汲開來,是他幫自己躲過一劫。 既然拖不下去了,徐滿索性就照汲開的話去做,將胡卓推薦給了大王。越國君看到這個名字,果然很滿意,還贊許的夸了徐滿一番,賞賜了不少的東西。 徐滿松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算是揭過了。 這日他出宮,卻被人攔住了去路,等仆從去問過,原來是一個叫嚴(yán)六的人,說是胡卓的弟子,特意前來替胡卓謝徐大人。 徐滿瞇了瞇眼睛,這是胡卓不方便出面,派弟子前來謝他推薦之恩了?看來他交給汲開的事,已經(jīng)有眉目了啊。今日能派弟子前來謝他,那就說明了此人還有被拉攏的希望。 不過,此時明顯不是商談的時機(jī),徐滿只是讓人收下禮物,接受了謝禮,并沒有見人。這個時候還是小心謹(jǐn)慎一點,萬一被國君知道自己私下勾連,大王心中起了疙瘩這就不妙了。 拉攏之事不可急于一時,先讓汲開接觸,慢慢來,總能達(dá)成心愿。 荀祁的一隊人馬此時離越國王都已經(jīng)很近了,不過只兩三日的路程。越國朝臣上次商議了一番,可是沒商議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反而因著齊原的事朝堂震蕩。 現(xiàn)在好不容易上大夫的人選定下來了,可是胡卓新上任,很多東西都還沒上手。再加上胡卓本就是老好人和稀泥,說到底就是沒什么主見。因此,秦國使臣的事拖了又拖,現(xiàn)在眼看著使臣馬上就要到了,這才慌慌忙忙的商量出了一套迎接的方案,準(zhǔn)備起來。 越國朝堂的事,荀祁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沒想到因著衛(wèi)蘇的先見之明,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安排了探子滲入越國朝堂。如今更是能左右朝堂的局勢。 來之前他或許還有些擔(dān)心,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不擔(dān)心了。一切衛(wèi)先生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根本就不需要他擔(dān)心。 越國朝堂上,眾位大臣還在吵。 越國與秦國本就有聯(lián)姻之宜,又有兄弟之盟。秦國派使臣前來,咱們只需要按照規(guī)矩迎接就可以了。有大臣建議道。 這怕是不妥啊,劉大人可知道,這次使臣的身份? 劉大人皺眉道:不過就是使臣罷了,還能有什么身份?很顯然他是不太清楚的。 劉大人有所不知,此次前來的使臣可不是一般人。他是邶國國君的親弟,邶國的王子祁。 有不明真相的人嘩然,邶國?我沒聽錯?是當(dāng)世第一大國的邶國? 除了這個邶國,這世上還有幾個邶國? 邶國與秦國結(jié)盟了嗎?怎么沒有聽說過此事?還有,秦國的使臣,派邶國王子前來作甚?王子祁難道不應(yīng)該是背過的使臣?有人莫名其妙,認(rèn)為這是不可能的。 以前一國派使臣也有派遣王子來的,這也是兩國勢力相當(dāng),且是有重要的事才會派王子為出使。 可現(xiàn)在什么情況?當(dāng)世第一大國的王子作為秦國的使臣出使他們這小小的越國,這怎么可能? 他們一度懷疑是不是聽錯了消息。 眾人紛紛詢問,那人卻信誓旦旦,我也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消息??墒俏椰F(xiàn)在卻可以確定,這個消息絕不會有錯。 邶國王子前來,究竟是做何?又有什么目的?為何又會被秦國派遣來?眾人紛紛猜測。 既然是大國王子作為使臣前來,不論是何目的,我們都應(yīng)該提高迎接的規(guī)格,不能以等閑待之。 說的是,既然是王子祁,那就應(yīng)該看他身后的邶國。如果我們招待不周,惹怒了邶國,邶國可不是我等小國能惹的。 商量來商量去,最后荀祁便見到了一個四不像的迎接儀式。 由越國上大夫胡卓帶領(lǐng)群臣前來,一群人有些恍然迷茫,果然是邶國的王子祁。 祁此番作為秦國使臣,沒想到竟然勞動上大夫親迎,實在不敢當(dāng)。荀祁謙虛道。 胡卓笑瞇瞇的上前,竟然真是王子祁前來,之前接到消息,還以為聽錯了。王子祁能大駕光臨來我們越國,我等有失遠(yuǎn)迎,還請王子祁莫怪。 這是哪里話,我也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荀祁并沒有否認(rèn)自己的身份,他還要靠這個身份全身而退呢。 畢竟邶國王子的身份,一個小小的越國,還沒人敢把他怎么樣。他與王兄并沒有撕破臉,對外別人也只以為他去秦國娶親的,遲早會回邶國。 而荀湪與荀祁的矛盾,便是邶國的朝臣也并不知道,更遑論其他人了。荀湪將荀祁離開的真正原因隱藏下來了,對外依舊是兄友弟恭的態(tài)度。荀祁也篤定荀湪絕不會說出去,畢竟自己幫他登位,可以說沒有自己的話就沒有今日的邶國君。他敢說出去,讓天下人都唾罵他是忘恩負(fù)義之人嗎? 荀湪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不過偽善罷了,他永遠(yuǎn)都擺脫不了自己仁人君子的假面。 眾人聽他滴水不漏的話,心中也有了猜測,之前想不通的地方也就能說得通了。聽說王子祁前去秦國迎娶了秦國相國衛(wèi)蘇的meimei,想來,這條件就是要他作為使臣前來越國? 不管內(nèi)幕如何,秦國此舉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按理來說,秦國與越國交好,兩國之間有什么事情,只需要去文書說明白就行了。實在沒必要派遣使臣前來,而且還派遣他國王子過來。 一群人客套了一番,此時也不可能詢問他來此的目的。得上交國書,交由國君過目,才能知道事情的緣由了。 使臣還請去驛舍休整一番,等晚些時候,我們國君為使臣準(zhǔn)備了接風(fēng)宴。到時候,老夫會讓人前來接使臣去王宮。胡卓將安排說了,使臣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老夫會讓人去辦妥。 荀祁謝過,從善如流的接受了胡卓的安排。不過他心下不由好笑,現(xiàn)在這么客氣,等他將來意說明之后,只怕他們的態(tài)度就大不一樣了啊。倒是有意思。 第169章 接風(fēng)宴的次日, 荀祁將國書上交給了越國君,就回驛舍等消息了。至于他們君臣如何商量,就看他們自己了。 越國君接到國書, 以為不過是尋常兩國交流, 再不濟(jì)就是秦國是否又想著與他們聯(lián)姻。 然而他打開一看, 卻被文書的內(nèi)容氣得渾身發(fā)抖。 快, 立馬召集朝會,與眾臣議事。越國君急不可耐的吩咐道。 徐滿心中奇怪, 秦國使臣送上的文書上就究竟寫了什么。秦國對越國國君有什么非分要求,才會讓大王氣成這樣。 這種兩國相交的文書是直接呈給國君的,也只有國君才有資格打開看,徐滿自然不知什么情況。現(xiàn)在大王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還在這個時辰主動召集眾大臣上朝, 實在是不同尋常啊。徐滿弄不清楚狀況,也不好冒冒然開口, 只能在心中猜疑。 徐滿著人將命令傳達(dá)下去,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大王,這是怎么了?秦國文書是否有大逆不道之言?這才累得大王大動肝火? 哼!不過一個小小的秦國罷了,整出什么子虛烏有之事。說什么綏城鄴城是秦國的領(lǐng)地, 讓寡人將城池土地還給秦國。簡直是豈有此理!越國君將文書揉成一團(tuán), 猶自憤然的道。 說完他有些頭暈,站立不穩(wěn),徐滿連忙扶住他坐下。 越國君的話讓徐滿瞠目結(jié)舌, 竟然會有這種事?秦國是不是太天真了?以為派一位使臣來, 隨口說說哪個城池是他們的就是他們的了?空口無憑, 憑什么就讓城池? 朝堂之上, 文書被眾位大臣傳看了一番。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越國君已經(jīng)許久不曾大發(fā)雷霆了,哪里會想到遇上這么件糟心事兒。秦湛小兒,狂妄自大。上次寡人看在秦太后的份上和親,他居然不識好歹,直接將越王女賜給他人,寡人沒有找他討說法也就罷了。如今他得寸進(jìn)尺,竟然要讓寡人割讓綏城鄴城兩地,誰給他這么大的臉? 大王息怒,秦國不將我越國放在眼里,我們又豈能由得他?依臣之見,應(yīng)該給秦王一個教訓(xùn)才是。 此言一出,有人點頭附和,也有人皺眉表示不贊同。 大王,臣覺得應(yīng)該弄清楚情況,畢竟秦越兩國關(guān)系非比尋常。常常守望相助,若是因些不明原因兩國反目成仇,只怕只會令親者痛仇者快。 周大人說得有理,不如我們將秦國使臣請來,問個明白? 眾人都點頭同意,越國君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便著人前去請荀祁。 荀祁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他不顧來人的急切,慢悠悠的梳洗一番,這才隨人進(jìn)宮。 越國君與眾大臣早等得不耐煩了,才看到荀祁的身影,秦國使臣荀祁見過越國君。 越國君想要發(fā)火,然而想到荀祁的身份,又生生將火氣給壓了下來。就算他不看秦國的面子,也不得不看邶國的臉色,誰叫他們越國真就沒辦法惹邶國呢。 越國君不僅不能發(fā)火,還客客氣氣的給荀祁賜座。荀祁也不客氣,大咧咧的跪坐下來,這才問道:我?guī)淼那貒臅呀?jīng)呈給了國君,不只國君今日讓我前來,是有了答復(fù)了嗎? 額越國君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答復(fù)。 正躊躇間,還是胡卓出來道:事關(guān)重大,我們還未商議出結(jié)果來。 荀祁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們君臣盡管商議就是,我也沒有著急著催促馬上要結(jié)果。越國王都我還從未來過,正打算四處逛逛來著。 胡卓一頓,有性子急的大臣哪里還忍得住。開口詰問道:王子祁既然作為秦國使臣出使越國,不知王子祁可知道秦國文書的內(nèi)容? 荀祁摸摸下巴,這個嘛,倒是略知一二。我出來之際,受秦國相國所托,前來要回被越國占據(jù)的綏城鄴城兩處地方。 眾人嘩然不止,原來秦國竟然真的異想天開。 真是荒謬!綏城鄴城歷來都是我們越國領(lǐng)地,這是天下人人盡皆知的,豈是你們秦國所說這般? 秦王好大的面子?他說綏城鄴城這兩處地方是他的,難道就成了他們的了?空口說白話,那老夫也可以說秦國王都是我們越國的。 秦王這個黃口小兒,論起輩分來,還應(yīng)該稱我們越國國君為祖父。我們既然是長輩,也不與他計較,王子祁你便回去告訴秦王,讓他莫要無理取鬧。 哈哈哈!是啊是啊,不過是孩子氣的話。我們越國大人有大量,實在不宜與他計較。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自詡為長輩,將秦湛真當(dāng)成不懂事的后輩子侄看待起來。話語中不無嘲諷之意。 荀祁聽著眾人的話,沒半點羞惱之意,泰然自若的笑笑。可悲啊可悲,這群人竟然認(rèn)不清現(xiàn)實。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你們只怕就會哭著求著讓秦湛出手輕一點了。 胡卓得意的捋著胡須,看向荀祁,不知道作為秦國使臣的王子祁可有什么話說? 荀祁笑笑,我能說什么?秦國與越國祖上的恩怨我一個外人確是不懂的,也不好參言。我只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我來此,就是傳達(dá)秦王的訴求,讓越國歸還兩城而已。 此事絕無可能,只怕王子祁要白跑一趟了。胡卓斷然說道。 胡大人怎么就知道絕無可能?荀祁笑問。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看看滿朝文武,看看越國國君,有誰會同意此事? 看來你們都不相信秦王所說的綏城鄴城是秦國之地了?可世事無絕對,你們又怎么知道這件事不是真的了?荀祁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笑話!綏城鄴城乃是越國先祖首創(chuàng)之初就屬于越國的,這是有史記載以來就明明白白的。王子祁回去后讓秦王多讀點書吧,至少也要將秦國的歷史弄清楚吧?不然沒得讓人笑話。 荀祁皺眉,話也不能這么說吧,只是我還親眼見過證據(jù)呢。 越國君冷哼一聲,王子祁,寡人念你是邶國王子,并非秦人,所以也就不怪罪于你。你回去告訴秦王,讓他好自為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守好自己的祖業(yè)。否則,寡人不介意替他的長輩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荀祁眨眨眼睛,這國君此言差矣,秦王也是拿出證據(jù)來的,并非是胡言亂語啊。我這里也帶來了,要是不信,國君可以看看再說。 荀祁這樣信誓旦旦,倒是讓越國君臣有些懵。越國君也想看看荀祁到底有什么憑據(jù),揮揮手讓人將荀祁手中的冊子呈了上來。 秦襄王三年,秦王女下嫁越王,彼時以綏、鄴二城為妝奩隨之 越國君莫名其妙,這不是胡言之語嗎?若真有此事,他身為國君豈有不知的? 此乃秦王從王室密封的文書中無意間看到的,想來也是真的了。其前因后果,年月時日都明明白白,如若不然,又豈會刻錄下來?當(dāng)然了,這只是抄錄的副本,真正的簡牘文書尚在秦王宮。大王如果想看真的簡牘,也可以派使臣前去核對其真實性。荀祁照著衛(wèi)蘇的交代一一說明。 前因后果,年月時日都被衛(wèi)蘇補(bǔ)全了。他也是親眼見到,若是不明真相的人,光看這文書只怕也就信了。 荀祁的話,加上這文書上表現(xiàn)出來的看,倒是讓越國君有些將信將疑起來。將冊子傳了下去,眾臣也都一一看過,都面面相覷起來。 此事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有結(jié)果,越國君只能讓荀祁先下去,此事是真是假還未可知。況且,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樣,自己的城池,難道僅僅憑一句話就拱手讓出去,他這個國君還沒昏頭。 荀祁笑笑,從善如流的告退。他也不急,就待在驛舍中,閑極無聊便四處轉(zhuǎn)悠,真沒將自己使臣的身份當(dāng)回事。也不管越國朝臣對此事的商議結(jié)果,反倒真像是前來游玩的。 偶爾去城南的酒舍中喝酒,酒舍掌柜對于這個一擲千金的貴族公子很熱情。當(dāng)然了,任誰對于出手大方的主兒都是喜歡的,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 就這樣閑逛了大半個月,荀祁就已經(jīng)將一切都了如指掌了。他再次感受到衛(wèi)先生布局的遠(yuǎn)大,萬萬沒有想到,衛(wèi)蘇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想到了今日。埋下了棋子,深藏不露,卻能在關(guān)鍵的時候起到作用。 由此看來,不僅僅是越國,其他的天下各諸侯國也早就由衛(wèi)蘇布局,只待時機(jī)了。以天下為棋盤,天下人為棋子,這樣的棋局,這樣的棋手。荀祁除了恐懼以及深深的膜拜想不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