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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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琬緊閉雙眼側(cè)臥,背向他。呼延徹走到床前了,她才回過神來,轉(zhuǎn)過身看向去而復(fù)返的他。 她緊蹙的眉并未舒展開,較之剛才的驚懼,看上去又多了因痛楚而生的可憐。眼中對他仍然是提防得重,但平白虛弱了不少。 他在床邊半蹲下來,仔細(xì)看她神色。這才發(fā)現(xiàn),短短一刻,光潔飽滿的前額上,已滲出細(xì)密的一層汗珠。他再伸手試探她頸間與后背,都是剛才絕沒有的濕潤。便是以前,兩具身子長久交纏,將她弄到嬌喘連連時,他也沒見過她生出這樣多的汗。 他正欲開口喚人,楊琬輕聲道,“這痛每月難免,無妨的,捱過了今夜就……” 她的嗓音沒什么氣力,可因她身上的疼痛,生生搖顫著。 他這才放下了心,又突然想到自己此前竟然從不知道她有這一樁苦痛。再一想,原是因?yàn)榍皫状嗡薪?jīng)時,他并不到她房中,就算她回回都疼得如此辛苦,他也是聽不見哭聲的——何況他總覺得,她眼下的啜泣也不全是因著痛意,恐怕還有自己剛才的有意恐嚇之故。 呼延徹頓了頓,原本想問她的話,又忍了回去。楊琬的面色,比之平時更是白如新紙。剛才那句話,就像耗費(fèi)她許多精力似的,說完她又垂下眼睛。連流淚的力氣也不夠了,只剩顫抖深長的呼吸。 他突然起身上榻,與她一道側(cè)臥下來。楊琬被他抱緊時也是一驚,但不肯、或不能再看著他,極小聲道,“求您…” 她鮮少對他低頭,這時是想起了從前見過的,纏綿病榻痛不欲生的宮中人。相熟的醫(yī)女曾告訴她,行經(jīng)時同房,極易落下病根。對于皇父的殘忍,她無從置喙,只是暗想,生作帝姬,至少意味著今后能離了宮,不會像她們一樣受一個男人仗勢搓磨。 誰料到了這個年紀(jì),原本遠(yuǎn)在天邊的這位叔父打了過來。他雖未篡位,但對她的種種欺辱,也一樣是仗著滔天的權(quán)勢。而現(xiàn)今她僅僅是想要健康地活下去,都不得不懇請他留情。 何等的卑下與苦楚。 他將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上,卻沒再伸往別處。呼延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莫名的沙啞,“別怕?!?/br> 對于他的獸性,楊琬并不完全放心。他懷中這具纖瘦的身體,仍然在極力戒備。明明已經(jīng)疼得汗流不止,卻還緊繃著腰背,惟恐哪處與他蹭上兩下,又引出那樣暴虐的欲望來。 呼延徹的確尚有欲望。勃發(fā)的rou刃抵著少女的臀縫,但礙于她的疼痛與恐慌,他強(qiáng)迫自己一動不動忍受這酷刑?!皠e怕”,他再度安撫道,“方才是我失態(tài)?!?/br> 或許是提及“方才”,楊琬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瞬。隨后又聽見“琬琬,肯原諒我么”,像是被他話中的歉意所融化,漸漸放松下來。 她不作聲,原本是心中盤算著,此刻說些什么,好抓住他的歉疚,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籌碼??墒遣炮s了路,這晚又有幾次心緒起落激烈,本就疲憊,再加上那只安分停留的手,不斷散出溫和熨貼的暖意,她昏昏然就墮入睡夢。 身后的呼延徹許久沒等到她回答,也并不忍催問。直到聽得她呼吸勻長平靜,知她已暫時擺脫了痛楚,才放下心來。 楊琬臉上有薄汗,他抬手輕輕拭過。雖然是沒點(diǎn)燈的夜里,她又背對著他,呼延徹仍能想見,她額前一蓬蓬碎發(fā)稍加粘連的樣子。他離京前,天氣已漸暖,兩人在床幃之間一陣交纏以后,她也總是這模樣。 總是無端讓他覺得,她還是天真懵懂的孩童。 呼延徹被情欲所擾,時而惱怒這女子太擅長以嬌怯風(fēng)情挑弄人心,時而又憐惜她空有才華與志向卻被囚禁在自己身邊。半夢半醒間,苦悶于不知該如何愛她,更不知如何留住她。兩人身體緊貼,氣息隨熱意蒸騰交融,令他滿足于此刻不明不白的占有。下身則越發(fā)硬得生疼,始終無法入眠。 想起明日的種種公務(wù),都需要一個精力充沛的他來應(yīng)對。他終于起身,決心再以一桶冰冷的井水,鎮(zhèn)下不合時宜的欲念。 偏偏這時,楊琬亦醒來,小心翼翼地喚住了他。 呼延徹轉(zhuǎn)過身來,依著她的意思點(diǎn)了盞燈。在燈下仔細(xì)看她,剛才疼得慘白的臉,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健康而曖昧的紅暈,像是一種邀請。呼延徹不愿再令她受驚,只得死死摁住自己的念頭,故作平靜道,“腹痛可好些了?我正要去外間歇下?!?/br> 楊琬也借著暗淡燈光起身,半倚在床頭,仔細(xì)打量他的神情。見他面上已沒有了慍怒或情欲的痕跡,她今晚那滔天的賭性又發(fā)作起來,只聽得自己輕聲挽留,“外間那榻窄短,何妨就在這里,與我…與我同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