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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立時全身戒備,屏息地盯著赫連椿。 這是赫連大公子要放大招兒了嗎? 這是準備要一招干掉夏侯府的表少爺,張寂酒了嗎? 赫連椿玄級運轉靈氣,是純粹的水元素。 好死不死,張寂酒可是三生道體,土、木、金這三種! 原本劍術只是他隨便練練的,不想這一隨便就練了個小成,赫連椿這種用丹藥堆上去的修煉者,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為了夏侯府著想,他不想讓赫連椿被自己秒殺當場,而且也因為前幾日身受重傷,主子叫他悠著點兒。 反正赫連椿這種人,打幾下又不會死的吧? 應該是打不死的吧? 只見他把長劍橫在胸前,「唰唰唰」地挽起劍光掠影。 待赫連椿那怪異水流轟然而至,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時,張寂酒道道劍光化作實質,「砰!」一聲,二者氣勢撞擊在一起,發(fā)出巨響。 場上的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好一陣子后—— 「嘩啦啦!」流水聲轟然墜地。 嘎然劃破了寂靜,聽得人心為之悸,血為之凝。 東城武安侯蕭遠道突然大喝一聲:“彭大人,小心!” 眾人霎時回神,只見隨著那聲響,磅礴的劍勢卷著冰渣子四處亂濺。 演武場上的結界都產生了不小的晃動,彭懷星動作矯捷得像是條在雷海渡劫的長蛇,閃電似移動著腳步,沖向安全的位置,且不斷在變幻。 “我去,看不出來,這彭懷星竟然是空冥境中期強者!” 眾人無一不是驚出一身冷汗。 平時根本看不見彭懷星動武,只知道年輕時,也是百昆城內較為出彩的年輕人。 忽然就轉了刑部當官,判案去了。 還以為他是修煉一途出了問題,才不得不棄武從文,仔細想來,這刑部一把手,可是得文武雙全才行的嘛! 就在眾人心緒萬千時,場上再次拉開撕殺模式,欸!不,是比斗繼續(xù)! 結界中,又是一番地動山搖的靈力比拼。 張寂酒長劍揮動,眼中迸射出奪目的兇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閃,都有血珠噴灑,隨著血珠四濺帶著血花,四下飛濺。 赫連椿在極近慌亂的對戰(zhàn)中,終于明白了自己和張寂酒之間的差距。 明明聽心兒說,這個賤骨頭身受重傷,怎么可能這么強? 他一直想要戰(zhàn)勝這個每年都讓他丟臉的張寂酒,以為這一次趁著他身上有傷,能夠攻其不備,卻不料想,還是勝不了! 再僵持下去,他身體里的靈氣怕是要枯竭了。 他下意識從袖袋中梭羅出一件古怪的暗器,這是南南宮心兒給他的。 只要這個東西能夠擊中張寂酒,那他就有必勝的把握了! 第169章 這畫風變得太快 想著自己第一次使用暗器,并沒有得到彭大人的禁止警告。 那么,第二次繼續(xù)使用,想必也不會有什么關系。 赫連椿眼神一橫,趁著張寂酒方才制造出混亂的余溫未散,場上之人無暇顧及他們的情況。 赫連椿再次祭出長劍在手,強撐著精神力,二人一番劍招拼殺,總算讓他逮到一個機會。 「嗖嗚!」 “哼!”張寂酒冷笑一聲“赫連椿,你這使用暗器的招數(shù),倒是比你的劍招兒厲害多了!” 「唰唰唰!」說話間,只見張寂酒精湛的劍法與身法配合,極其矯健絕倫的身手將暗器全部打落在地。 張寂酒惡趣味地再次向赫連椿發(fā)動冬季,后者依然是使出全力抵擋,約莫兩三個呼吸,響起一聲如同干匹布帛一起被撕裂似的聲音。 二人再次退回原地。 古老的演武場上,全是濃稠之極的血,還有一地的衣裳碎渣滓,在冬陽的照射下,鮮血泛著一種異樣的紅芒。 場上那些少女們發(fā)出了驚呼:“啊!”紛紛捂著眼睛。 而赫連椿,待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除了一條大紅色的褲頭,身上啥也不剩。 “張寂酒,算你你狠!”面對張寂酒一次次的侮辱,他,感到非常地羞恥,憤怒。 其實,他早就輸了,可是又怎能認輸? 不認輸又如何?繼續(xù)打嗎? 難道最后一絲遮羞布都讓人給拉下去? “我——”赫連椿牙關緊咬:“認輸!” “承讓!”張寂酒淡淡地揚起嘴角,轉過頭看了一眼姒卿嫵。 那小小的人兒,坐在原地,一副淡然的模樣兒,簡直太老成了,比他這個十柒捌的人都沉穩(wěn)。 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抬了抬,這才轉身,大步向前,坐到姒卿嫵身邊去。 “這么愛玩兒?”姒卿嫵問道。 “是他自己不識好歹。”張寂酒答。 “都地靈境了,武技卻這么爛,回去后給找你一本適合的,讓邀月給你送過去。” “多謝主子?!睆埣啪埔宦?,自己練得武技可是地品武技,在幻月國來說,已算得上是很不錯的了,怎么還被說成是爛武技? 不過,主子愿意給,他就收下唄! “人前,我是夏侯青梧,你以后便叫我青梧吧!”姒卿嫵說完,又合上了眼瞼。 畢竟,外面的人可都知道,張寂酒是夏侯府的表少爺,要是前一句主子,后一句主子的,會叫人生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