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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抿著嘴唇,當即一甩長袍,誠懇稽首以禮,道:“陛下,請恕臣的無知,無禮,方才,是臣胡鬧了!” 段巳疆再次將他扶起來,和顏悅色的說:“國舅與皇后乃嫡親兄妹,自當血濃于水,感情深厚,寡人理解,你如今能明白,寡人心中甚慰,又何來怪罪?!?/br> 轉(zhuǎn)頭,對著幾位宮女道:“將皇后扶回宮,速請御醫(yī)院大院正,好生照看?!?/br> 隨著鬧劇結(jié)束,宴席正式開始。 圣武王府是除了幻月皇室之外,身份最高貴的王府。 因滿門忠烈,又是武王,席位自然安排在左邊第一桌。 第一排坐的是段擎空,而段擎空又將姒卿嫵安排在自己旁邊的一個席位,跟著才是三王爺段辰德,四王爺段辰佑。 接著第二排是:大房、二房、三房的女眷長輩,第三排才是子女。 這讓圣武王府的眾多子女恨得牙癢癢,其他世家的子女也眼紅姒卿嫵受寵的程度。 按理來說,年輕一輩的人在這種盛筵上,通常都是安排在長輩的身后,且一張長桌上,至少是有兩者共用。 唯有那等絕世天才,又或是為幻月國做出過杰出貢獻的人,才能享受一人一桌的待遇。 可這圣武王府的七小姐,天賦不確定,又無甚貢獻,不僅她沒貢獻,就連她那父王更是出了名的混子王爺,百昆城的萬年單身老紈绔,一個連母親出處都不知道的私生女,到底何德何能享受這等待遇?這鮮明的對比,讓人心感不公,也不服氣。 可是,幻月皇都沒說什么,他們又怎敢提出半分質(zhì)疑? 這些后輩們雖然有氣,卻也不敢聲張。 對于這些質(zhì)疑與布滿,姒卿嫵當然不會去顧及,別人怎么看,與她何干? 此時的姒卿嫵,正認認真真地研究著段巳疆。 瞧著他為甑貴妃將額間青絲捋順的模樣,都感覺他不像是一國的君主,反倒像極了畫本子里描述的民間夫妻。 時有張敞畫眉,淪為佳話。 僅有君主捋青絲,羨煞皇后。 此番畫面入目,不禁讓姒卿嫵生出幾分懷疑。 自家這大狐貍方才說要立這甑貴妃為后,到底是為了激發(fā)姚云姿為后的潛力值,還是半真半假在試探滿朝文武官員的態(tài)度。 她蹙了蹙眉,算了,反正也跟她無太大干系。 “陛下此舉,可謂是劍走偏鋒,一石多鳥?!?/br> 坐在姒卿嫵身旁的,是代表夏侯府來參加宴會的張寂酒和冒牌「夏侯青梧」,但坐在他身旁的人,確實李不白。 她聞聲,看向張寂酒,示意,讓他繼續(xù)說。 “其一,加深了姚氏一族與皇室的關(guān)系,從此,姚家不會因為皇后之事再生疑心?!?/br> “其二,此舉不僅給姚家吃了定心丸,也讓各大世家親眼看到,皇室與姚家的關(guān)系,牢不可破?!?/br> “至于,這第三嘛……”張寂酒并未說完,只是抬眸,看了看目光深沉的赫連濮一家。 姒卿嫵也順便明白了,這家伙說的是什么意思。 第222章 叔侄往事醉斷腸 與此同時,在幻月皇讓姒卿嫵回答『母儀天下』這道題時,卻不知,有兩雙眼睛,被這個小女子深深吸引住了。 準確的說,是無數(shù)個人的兩雙眼睛,只是其中的兩雙,帶著更深沉明確的意圖。 “皇兄,你覺得,這小女子,如何?”伶舟夜嵐雙眸游走與姒卿嫵的一顰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下。 伶舟靜嵐嗓音清泠,簡明作答:“很獨特?!?/br> 很獨特,是因為她說,一國皇后,須得心中沒有兒女情長,才能母儀天下。 這句話何其深刻,自古紅顏多薄命,難道真的是紅顏薄命嗎? 不! 而是她們心中對愛情美好的向往,導(dǎo)致了她們悲慘的命運。 若說一個絕世美人,她心中不是愛情至上,而是理智,客觀的角度去看待愛情,那么,這世間便不會有那么多的搏命紅顏了。 只是,男人可就要受苦了。 因為,當一個男人成功后,能彰顯他實力的,除了身份地位,財富人脈,最為直接的就是:女人! 在男人們的心里,身邊的女子越多,越優(yōu)秀,越年輕,他們成功的分數(shù)就越高! 可是,一個成功的男人,從來不會把兒女情長當做自己的事業(yè)來經(jīng)營。 但女子,則不同。 她們大多都是以夫為綱,自小就接受這樣的教育和培養(yǎng),根深蒂固的東西,豈能說改就改? 不得不說,姒卿嫵那番話,的確清晰明了的指出了千古女子作繭自縛的缺陷,無奈,能聽懂的女子,怕是少之又少。 畢竟,對于大多數(shù)女子來說,讓她們不去關(guān)注自己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殿上,一場歌舞拉開序幕。 觥籌交錯,熱鬧非凡,許多官家小姐,名門千金都準備了歌舞,展示自己的才華與天賦,以便于在這場宴會中,一舉奪魁。 自此,嫁得如意郎,風(fēng)雨同舟,攜手余生。 男男女女,所有的人皆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認認真真地品著。 因著有段擎空鎮(zhèn)場子,連平時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段辰佑,都不得不安安分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反觀與張寂酒同坐的李不白,這家伙幾乎整個人都要平躺于座椅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