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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姒卿嫵振臂一會,本該是四十萬「皇城叛軍」的四城駐守軍頃刻間倒戈相向,直接將三公主和大皇子活捉。 事后才知道,原來四城守衛(wèi)軍竟然是夏侯焯的五十萬大軍的一部分。 這時,人們才恍然大悟,這夏侯府,早已不是當年揮軍南下,助御魔戰(zhàn)場,?;迷聡车奈迨f大軍之數(shù)。 隨著十幾年的發(fā)展,這些精兵已成百萬雄師之眾,而且個個修為高深,戰(zhàn)力非凡,精通陣法,配合上天衣無縫,堪稱百萬鐵騎。 所有準備在幻月國國破家亡之事,分一杯羹的勢力開始暗自慶幸,好在自己沒有出手,否則,再厲害的人也擋不住這么恐怖的一支軍隊突襲。 皇宮中的幻月皇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是多么的搖搖欲墜。 這些年來,但凡是他生起半分對圣武王府打壓的心思,恐怕都會被這可怕的皇權(quán)反噬。 幸好,他一直念著段辰疆的那份情誼,對姒卿嫵照顧有加,對圣武王府也是恩寵褒獎,半點不曾得罪過。 正在幻月皇想要召見『夏侯青梧』時,段擎空和段辰佑帶著『段卿嫵』的兩封書信,進了宮。 信中如是道: 誠見陛下。 我,是夏侯青梧。 夏侯焯,唯一的子嗣。 因棲身之所被攪擾,青梧只能在危機之時,做出自己認為對的決定。 但是,身為他國將領(lǐng),這是罪犯欺君。 陛下可下旨驅(qū)逐夏侯府,但無權(quán)加以阻攔或者屠殺。 每個生命在危機時刻,都會想到獲得救贖,身為一國之君,會忌憚我這樣的存在,也是情理之中。 人生的每一程,都有無法取代的意境,以及無法觸摸的未知。 雖然青梧不屬于幻月國,但心與陛下同在。 愿您安康,青梧字。 第二封信,內(nèi)容如下: 誠見陛下。 對于您,卿嫵總是心情很復雜。 您說,他是一個很偉大的人,講的故事,都是我視野無法觸及的過去,我很想知道,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你們對我卻總是三緘其口。 其實,這些年,我也查到了許多當年的事情,夏侯焯,狄隆,還有他。 對于一輩子的至交好友,他們即使是面對生命落幕的最后時刻,也都在不斷地收獲深情厚誼,有痛苦,有絕望,也有酸楚與喜悅。 對于一個原本瀟灑的靈魂,這一切都一種執(zhí)著,一種固執(zhí)。 但為父母復仇,是我回到幻月國唯一的目的。 昔日王侯已是歷史,不過城西一捧黃土,您是一位明君,雖說當年之事有您的無心之失,但我相信,您的頭長在脖子上,定能重新創(chuàng)造一番豐功偉績。 而今,仇人已現(xiàn)身,企圖會我幻月根基,滅我幻月國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起,我,是段卿嫵。 段辰疆,唯一的女兒。 段卿嫵,字。 ——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段巳疆握著手中的信箋,一臉頹廢地跌坐在龍椅之上。 其實,關(guān)于當年的事情,早在六年前,姒卿嫵就在張寂酒查到的蛛絲馬跡中,有所推測。 只是,最近才將一切的事情理清頭緒。 姒卿嫵的母君,乃南夏國的嫡公主:姒妘,這事兒連夏侯焯都知道。 身為一國之君的段巳疆,身為她夫君的段辰疆,以及一囯大將軍的狄隆,又怎可能會不知? 他們裝作不知,不過是為了保護這位亡國公主,讓她在圣武王府的庇佑中,安度一生。 可是,誰能想到,因為段嬋嬋的妒忌,羅芯茹的別有用心,以及段娟娟的愚昧,讓他們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簣! 幻月皇因為初登皇位,對自己昔日的兄長,好友心有忌憚。 越想越是憂心忡忡,惶惶不可終日,終于在赫連濮的教唆下,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命令:段辰疆、狄隆、夏侯焯;同時前往不同的地方指揮作戰(zhàn)。 這才導致了三人在前后兩三年之內(nèi),隕落。 而他們?nèi)苏嬲乃酪?,是因中毒,姒卿嫵在夢中親眼所見,自己的父王并不是力竭戰(zhàn)死,而是中毒致死。 所以,一切都是陰謀。 段巳疆,亦不過是顆棋子,是用來對付自己父母的一顆最有利的棋子。 在段巳疆發(fā)下詔書,藉著表彰夏侯焯駐軍再次助幻月國脫險,平定內(nèi)亂有功之際,修繕英雄冢,他沒有廢黜琰王,也沒有取締夏侯府的榮耀。 而后,段巳疆以皇室最權(quán)威的宗族祭祀,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將段辰疆之妻的靈位,親賜于圣武王府家廟,一個月后,當著天下萬民的面,納入皇室宗廟。 并恢復了『妘婳』本身的名諱:『姒妘』,恢復了她『南夏皇朝』嫡公主的身份。 將姒卿嫵的真正的身份,公之于眾。 而這一切,讓天下人震驚不已。 這時的姒卿嫵,已經(jīng)帶著她的百萬大軍,踏入了西戈國的領(lǐng)土。 軍旗高懸『夏』之一字,闊別冥古大陸近十五年,再度冉冉升起,迎風飄揚! 姒卿嫵的左邊,是段辭悟,他的馬上,還坐著一個捌玖歲的小女孩。 只見她玉手一揮,百萬鐵蹄長驅(qū)直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