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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豐富的錦絲糕子湯做成,鐘語芙和戚薇琳挨靠著坐在一起全部都給吃完了。 用完夜宵,回到房間,鐘語芙愈發(fā)嬌憨,親昵的挽著戚薇琳的胳膊,“阿娘,你不許走,我想你抱著我睡?!?/br> 戚薇琳抬手摸摸她鬢角的發(fā),“好,這幾日阿娘日日都陪你。” 鐘語芙,“我還要聽你唱曲子?!?/br> 戚薇琳笑,“好?!?/br> 她手穿過鐘語芙的頸子摟著薄肩,另一只手像兒時那樣,輕輕拍她的后背,輕輕唱小時候哄她的清越小調(diào):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幾家夫婦同張羅,幾家飄散在九州…… 暗夜中,戚薇琳依稀聽見,鐘語芙輕聲低喃,“阿娘,要是人永遠(yuǎn)都不用長大就好了?!?/br> -- 翌日,鐘語芙剛睜開眼眸便對上戚薇琳笑的彎彎的眸子,“阿娘?!?/br> “唉?!?/br> 戚薇琳抬手從漆盤里拿起衣服展開,坐到鐘語芙旁邊,“起來,阿娘給你穿衣服。” 鐘語芙心中酸澀,面上不顯,愈發(fā)幼稚,嬌嬌點頭,“阿娘,你真好?!?/br> 穿好衣服,戚薇琳又給她浸了帕子親自給她洗面,梳發(fā)。 戚薇琳撫著鐘語芙墨色長發(fā),思考了一會,給她梳了一個仙云鬢,額頂選了一支碧玉簪,流蘇貼著額角追下來,瑩亮的光澤在墨發(fā)間若隱若現(xiàn)。 戚薇琳看著鏡子里和自己七分相似的臉,溫柔美好,鮮嫩光顏如枝頭剛開好的花兒。 依稀記得,多少年以前,自己也是這個樣子。 這一天,戚薇琳扔下所有事和鐘語芙寸步不離。 - 下了值,鐘東霖攜著韓以驍乘著暮色進(jìn)了尚書府,徑直朝鐘語芙閨房而來。 鐘語芙一母同胞的姊妹一共有三個,兩個弟弟在書院里念書,目前在戚薇琳面前承歡的是十二歲的meimei鐘語桐,即將進(jìn)入議親的階段。 下面倒是還有兩個庶妹,三個庶弟在,年歲差的多,鐘語芙和她們并不是很很親近。 韓以驍進(jìn)來的時候,鐘語芙正和鐘語桐玩著雙陸。 戚薇琳坐在一旁撥弄葡萄喂給鐘語芙吃。 雙陸是一種棋盤游戲,擲出的骰子點數(shù)就是在棋盤上可以移動的步數(shù),這幾乎就決定了一局的勝負(fù)。 鐘語芙擲出了一個兩點,而剛剛,鐘語桐擲出的事五點,鐘語芙立刻又撿起骰子,“這次不算,我是不小心拿滑了,我重新擲?!?/br> 鐘語桐瞪著眼睛,摁住骰盅不撒手,“阿姐,你怎么還耍賴?” 鐘語芙晃了晃自己包著帨巾的左手,很是理直氣壯,“我手受了傷,氣力不濟(jì),一時拿滑了也是有的?!?/br> 鐘語桐轉(zhuǎn)過頸子看向戚薇琳,嗔怪道,“阿娘,你快看看,阿姐又耍賴?!?/br> 戚薇琳剝了葡萄皮遞給鐘語芙,鐘語芙頭歪過來,就著戚薇琳的手吃進(jìn)嘴里。 戚薇琳這才側(cè)過頸子看向鐘語桐,“你阿姐不是耍賴,就是手受傷了沒力氣?!?/br> “……阿娘你偏心。”鐘語桐撅著嘴,天真爛漫。 “你才知道啊。”戚薇琳安慰似的摸了摸鐘語桐后腦勺,“習(xí)慣習(xí)慣就好了?!?/br> 鐘語桐:“……” 鐘語芙笑嘻嘻補(bǔ)一刀,“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是阿娘撿回來的。” 鐘語桐:“……” 她扔了棋對著鐘語芙一陣猛撓,鐘語芙咯咯笑著躲,戚薇琳笑著看兩個女兒鬧。 韓以驍和鐘東霖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鐘語芙笑顏如花,明媚似驕陽。 他看的怔楞住。 這樣的笑容,每年年關(guān)之時他都能見到,韓景譽(yù)從外歸來,鐘語芙的笑容也是這般溫柔美好。 一對上他,總是爭吵。 他廣袖中的手徒然收緊,捏著瓷瓶的骨指發(fā)白。 倒是鐘東霖,被這屋子里的笑聲感染,唇角漾起慈愛的笑容,摸著下巴的山羊胡子走進(jìn)來,“鬧什么呢?” 鐘語芙下意識轉(zhuǎn)頭看過來,看到韓以驍?shù)囊凰查g,笑容凝滯,立刻收了,和鐘語桐乖乖行禮。 戚薇琳放下葡萄,快速擦干指尖的手,下塌朝二人見了禮,“夫君,姑爺?!?/br> 鐘東霖虛扶她臂膀坐到塌上。 鐘語桐笑著出聲,“爹爹,我在和阿姐下棋呢?!?/br> 鐘東霖看向鐘語芙抱著帨巾的左手,“芙兒,姑爺朝皇上討了珍貴的御藥,你這手必然不會留疤?!?/br> 鐘語芙還是那副淡淡神色,輕輕嗯了一聲。 鐘東霖從鐘語芙冷淡的面色上大概也瞧出幾分,又講了幾句,便攜著妻女出了閨房,把房間讓給二人。 鐘東霖一走,鐘語芙繃著面色,也沒理韓以驍,自顧自走兩步,走到床邊的搖椅上躺下,看向窗外。 韓以驍也不生氣,走過去,撩起下擺,坐到旁邊繡凳上,抬起起她搭在扶手的左手放進(jìn)掌心,聲線晦澀而沉,“我給你上藥?!?/br> 鐘語芙?jīng)]躲。 他解開她手上的帨巾,猙獰丑陋的疤痕呈現(xiàn)在眼前。 他見過無數(shù)腐爛猙獰的傷口,早就麻木了,鐘語芙的傷口,和死牢你,戰(zhàn)場上的傷口比,實在不值一提。 可他的心臟卻是猛的抽痛一下。 他擰開瓷瓶,輕緩的上了藥,又重新包扎起來。 鐘語芙依然不說話,瞇著眼,看向外面黑沉沉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