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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鄉(xiāng)下每一戶人家都有單獨的宅基地,如果出現(xiàn)結(jié)婚分家的情況,宅基地由大隊里單獨再劃分。 余家除了現(xiàn)在的宅基地以外,在余壯實夫妻結(jié)婚那年,二房的宅基地已經(jīng)劃分好了,只是房子只蓋出來兩間里屋,十分簡陋。 但幸好前些日子是雨季,之前堆積的灰塵都被雨水沖刷干凈,令余沐歆欣喜的是,里屋竟然還有兩張木床。 沒等余沐歆開口,周麗看了兩眼里屋,就走出來喊住了路邊玩泥巴的小孩兒。 “這兒有兩顆水果糖,你幫姨去田里給姨家老劉帶個話,就說讓他推著架子車,把家里暫時用不上的板凳跟褥子拿過來。” 老劉是周麗的男人,小孩樂滋滋的將水果糖放進嘴里,晃著腦袋就往田里跑去。 回過頭,周麗又對余沐歆道:“我看這里頭灶臺也是現(xiàn)成的,我家有口破了個角的鐵鍋,你先湊合著用,面一會兒直接去代銷點拿,如果還有什么困難盡管跟我開口?!?/br> 余沐歆連忙道謝,周麗連連擺手,“我的任務(wù)就是為人民為百姓服務(wù),這點事兒不算什么,你才是真正讓我刮目相看?!?/br> 余沐歆:“其實說句體己話,我也是看不慣趙隊長那副整天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您才是真正為鄉(xiāng)民辦實事兒的?!?/br> 周麗眉開眼笑:“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對了,你要不先回去幫著收拾東西吧,一會兒老劉過來了,我讓他把架子車推余家去,你也好把東西帶過來,分家本來就忙,你過幾天又要考試,我看你這些日子你先不用去上工了,我替你請假?!?/br> “謝謝周姨!” * 余沐歆姐弟的東西少得可憐,倒是余壯實夫妻倆生前還留下了點家當(dāng)。 兩床被褥,幾雙鞋子跟衣服,再然后就是一個用藍色格子布包裹嚴嚴實實的一個小匣子。 小匣子大約只有兩個手掌大小,里頭放了些針線還有一個泛黃的信封,余沐歆打開看了一眼,信封里有幾張紙,上頭好像寫著日常的開支一類東西,最下面的信紙倒是寫著不少字,密密麻麻的從外面也看不清楚。 余沐歆想著將來少不了又得給余書軍補褲子,于是將這個不值錢的小匣子也收了起來,隨手跟被褥扔到了一塊。 周麗的男人老劉是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他拉著架子車早早在外面等著了,余沐歆帶著兩個弟妹,將不多的行禮一一搬了過去。 余蕓蕓小小一只,也在幫著推架子車,好在那上頭沒什么東西,不算沉,余沐歆也任由她去了。 “姐,咱們今天晚上睡麥地頭頭嗎?”余蕓蕓推著車問道。 余沐歆失笑,“睡哪兒也不能睡麥地頭頭上啊,這季節(jié)蚊蟲多,我可不去睡。” 余書軍苦著臉,長嘆了口氣,“蕓蕓你真是太傻了,麥地那可不是誰都能睡的,我看姐是要帶我們進后山住呢,之前上學(xué)的時候,老師就講過野人在山里生活的故事,我們要是生活久了,說不定也要變成野人了?!?/br> 余蕓蕓:“哥,啥是野人啊?!?/br> 余書軍托著腮苦思冥想道:“野人就是沒有床睡,沒有哥哥jiejie也沒有老婆,還不會生火,在山洞里只能吃生的東西?!?/br> 余蕓蕓眼神一暗,氣鼓鼓的道:“哥哥jiejie不能走,蕓蕓也想要老婆!” 幾個人立即笑了出來,余蕓蕓看著眼前笑成一團的哥哥jiejie,扒拉著腦袋,長嘆了口氣,“到底怎么辦,我好憂愁哦?!?/br> 大人習(xí)慣說的話從小孩子嘴里聽到就格外的好笑,余沐歆忍著笑,問道:“蕓蕓憂愁沒有老婆嗎?” 蕓蕓嘟起嘴,無奈道:“老婆可以等蕓蕓大了再要,哥哥jiejie可不能丟?!?/br> 余沐歆揉揉余蕓蕓的小腦瓜,“放心吧,有jiejie在,誰都不會丟。” 余書軍似懂非懂的看著余沐歆,他覺得自己這個jiejie好像跟原來不一樣了,但具體的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一樣。 好像站在她旁邊,比以前更讓人安心了…… 管他呢,反正還是自己姐就成了! 等到了地方,余沐歆向老劉把架子車借過來,自己又去了趟代銷點。 鄉(xiāng)下的代銷點比不上縣城的大供銷社,米面一類有時候送不及時,是供應(yīng)不上的。 吳翠英一瞧余沐歆過來,面緊著余沐歆先給了十斤,余沐歆又單獨買了點豆腐雞蛋。 余沐歆暗自慶幸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七十年代中期了,這要擱在前幾年,有錢也買不來的這些玩意。 等余沐歆將新家一切收拾妥當(dāng),天也漸漸昏暗下來。 余書銘跟余云國余云超兄弟兩個,都在外壩村上小學(xué),但余書銘向來獨來獨往,總是提前回家。 這時間,余家只剩下還躲在房里哭的盧燕虹。 余書銘按照習(xí)慣想著先把書包扔到屋里,結(jié)果一推開屋門,看著整理干凈連塊布頭都不剩下的禮物,愣住了。 他昨天聽到了余沐歆說要分家的提議,但卻沒想到余沐歆搬走的這么快。 余書銘一直記得那天余沐歆跟自己吵架時說的話。 他本來好心想輟學(xué)回家,減輕家里的負擔(dān),可余沐歆卻嘲笑自己,說是他沒有云國云超聰明,根本沒能力沒本事把書讀好,如果不上學(xué)沒出息,自己就不是她的弟弟。 呵呵。 余書銘將包隨手扔到光禿禿的木板床上,冷笑著坐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