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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般說,碧云也只得認了,盡管她還是覺得怕,這水寇賊子都是要錢不要命的,現在只盼著可別真叫他們給碰上了才好。 到底夜深了,折騰了一天,謝幼蘿很快便睡了去。 第二日醒來,船已經離岸了。 她之前打晉州上京,便是坐的船,自然無需適應什么,比那馬車,可是要舒服許多。 見碧云還在睡,謝幼蘿也沒叫醒她,矮身出了客艙,正碰上白越往這走來,手里捧著一個黃紙袋子,見著謝幼蘿,快步過來,將東西遞給她,“謝姑娘,這是新鮮的橘子,小的一早去這碼頭邊上的集市里買的,您若是覺得暈船,不舒服了便吃上一個,最是管用。” 難得他細心如此,謝幼蘿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接了過來,道,“阿蘿謝過白侍衛(wèi)了。” 白越訕訕地笑,“小的可不敢居功,這都是爺的意思?!?/br> 聞言,謝幼蘿微微發(fā)愣,她抱著那袋橘子,突然地覺得這玩意沉了不少,她遲疑道,“那,就勞白侍衛(wèi)替阿蘿將這話傳給三爺?!?/br> 白越略思索,他這三爺在女人事上細心一次不容易,怎么得也不能浪費了,他得緊著趁熱打個鐵才是,見謝幼蘿轉身欲回屋里去,他忙叫住她。 謝幼蘿慢慢回頭,臉上滿是疑惑。 白越一時看的有些呆了,好一會才回神道,“早膳在前頭,姑娘不妨過去吃點?!?/br> 是有些餓了,謝幼蘿進去放好東西,又出來隨白越去了前頭用膳的屋里。 這船上用膳的地方都在一個屋里,是一個前后暢通的長堂,入口打著簾子,謝幼蘿掀簾而入,許是這會尚早,堂內沒什么人,只有一個黑衣男人坐在臨窗的位置。 雖是一個背影,謝幼蘿也能分辨出來。 那人是裴珩。 謝幼蘿頓了頓,手上松了松,簾子唰拉一聲落下,男人聞聲回頭,微瞇著眼看她,隨后抬了抬手,“過來吧?!?/br> 她在他面前落座,探著腦袋去看他手邊的早膳。 很是清淡,一碗白粥,一個白面饅頭。 裴珩吃東西的時候很慢很專心,她過來后,便撂了湯匙,叫來這船上管飯的,“要吃什么,同他說。” 謝幼蘿方才路過那邊做早膳的,包子餃子饅頭豆腦兒還要糯米糕,真真想都來一份,只是,人家這侯府三爺吃的這般清素簡單,她也不大好意思吃的太好,矛盾許久才道,“和他一樣的來一份就成?!?/br> 裴珩修長的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叫住那人,“廚房里有什么都來一份?!?/br> 謝幼蘿心下腹誹,這這這人莫不是會讀心術不成?她沖裴珩搖搖頭,“三爺,阿蘿喝粥就夠了。” 裴珩推開手邊的粥,慢斯條理道,“本督自個想嘗一嘗,不防著你喝粥?!?/br> 沒多久,廚房那邊便送來了一桌早膳。 水面上的微風穿堂而過,揚起一桌的美味,謝幼蘿盯著這些早膳偷偷舔了舔唇,正拿起筷子,只見對面的裴珩將一碗滿滿地白粥遞了過來。 謝幼蘿只得低下頭,換湯匙喝著沒有味道的白粥。 裴珩往后略靠了靠,單手摸了摸下巴,深邃的雙眼望著謝幼蘿。 她咬著唇,一副委屈哀怨的模樣,這時,又抬起頭來,眨著一對瑪瑙似的眼,柔著腔問他,“三爺您怎么不吃了?” 閑來無事的逗弄叫裴珩心情略好,語氣都顯得格外的慵懶,“本督飽了?!?/br> 她低低“啊”一聲,隨后滿臉可惜道,“這些不吃了,可真是浪費?!闭f到這,放下手上的湯匙,鄭重其事地道,“阿蘿幼時經歷過瘟疫,那時都沒人種糧食,很多人不是餓死便是病死,從那以后,阿蘿便暗暗發(fā)誓,往后就是撐死也不要浪費一米一粒?!?/br> 裴珩挑眉,這張嘴真是伶俐得很。 這女人話少時就是一只小白兔,乖巧溫順地叫人以為可以隨意拿捏,這話一多起來就是一只小狐貍,眉間眼梢一抹機靈勁。 笑起來,眼睛總是淺淺眨著,牽扯著那顆淚痣,叫她這張嬌艷無雙的臉不禁更加生動起來。 裴珩眼底微動,他素來冷靜自持,沒人可以,他也不允許有人能攪動自個的情緒,他不再看謝幼蘿,目光穿過窗臺,望向水面。 波痕蕩蕩,擾人心緒。 真真叫人心底不舒坦。 裴珩臉上漸冷,眼梢瞥見謝幼蘿拿著筷子,吃的正歡,他豁然起身。 謝幼蘿聞聲抬頭,瞥見男人旋在門簾處的袍角,繼而消失不見。 她咬著筷子,都說他脾氣不好,喜怒無常,還真是沒說錯。 * 這頓早膳之后,謝幼蘿便是有兩日未曾見到裴珩。 好幾次都見白越送了吃食進他屋里。 碧云剝著橘子,遞給她道,“這三爺不會是病了吧,怎么這兩日都是白越送飯進去。” 謝幼蘿接過來掰開,嘴里一片一片地吃著,想起那日他莫名其妙地就走了,明明自己也沒做什么得罪他的事,總不至于,不至于是為著自己吃了他幾份早膳生氣吧。 見她不語,碧云不敢再多說。 水面上的天兒總是多變的,轉眼間便起了大風,原本湛藍地天兒忽然烏云密布,猶如鋪了一面巨大的黑布,瞬間眼前一抹黑。 狂風壓著窗卷進來,碧云嚇得趕緊關了窗。 這般風雨欲來的陣勢,叫謝幼蘿心底生出一抹不安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