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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脫阿妍衣服! 就算他只是個小樹藤,但出門以來也聽了不少話本了,男人不能隨便脫女人衣服的! 這叫登徒子,流氓!是不要臉的行為! “吵死了?!鞭娠w白揮手把綠團子推到一邊,“你干什么?” “是我在問你!”小綠叉著腰誓死捍衛(wèi)路問妍的清白,“你脫阿妍衣服干什么,怎么不脫你自己的呢!” “嘖?!鞭娠w白抬手就是一道結界把綠團子阻在了外面,反手脫下身上滿是灰的外衣,解開路問妍的腰帶,把她身上沾滿了血跡的衣服褪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住手!?。?/br> 綠團子被擋在結界外,聲音傳不進來,他也不怕聲音被屋子外的人聽去,反正他的藤蔓已經(jīng)把這間屋子生息隔絕了。 兩個人都脫了衣服,不可以!?。?/br> 這是新婚的姑娘和自己丈夫才能做的事??! 他才不要把阿妍嫁給這個討人厭的臟東西!??! 而且阿妍都受傷了,他怎么可以做這種事,這叫什么來著,對,叫趁人之危?。?!禽獸不如! “小家伙你叫什么呢?”赫連宴備了熱水進來,發(fā)現(xiàn)屋子里加了個結界,一看就是圣君的手筆,結界外綠油油的小仙童伏在地上,哭的很大聲。 “我、我嗝,我叫小綠……”綠團子哭得打嗝止不住,絕望的看著赫連宴,“救救阿妍嗚嗚嗚嗚嗚……” “阿妍,誰?那個小姑娘?”赫連宴往結界內(nèi)看,還沒看清什么,結界屏障一暗,什么都看不見了,“她怎么了?” 之前只看到圣君抱著人出來,還沒來得及問就匆匆跑路,小姑娘看上去臉色不好,應該受了很重的傷。 但眼下圣君在,那姑娘就不會有事。 “我說,你別哭了,我們圣,啊,我們公子一定不會……” “他們脫衣服了。”綠團子抽抽搭搭,“先脫阿妍的,還脫了自己的,他又沒娶阿妍,怎么可以脫阿妍衣服?阿妍醒來生氣怎么辦?” 赫連宴震驚地猛然看向目光穿不透的結界:“…………”圣君??? 結界外看不到結界內(nèi),結界內(nèi)卻是能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也聽得明明白白,奚飛白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他現(xiàn)在恢復修為的時間有限,要優(yōu)先給路問妍治傷,不然先出去把樹藤精抽一頓再說。 這么大點的小東西,被人族話本荼毒的不輕。 包括他那個震驚地看著結界的副將赫連宴,看來他那雙眼睛是不想要的了。 “嗚……”躺在床上的路問妍被他碰到了心口的傷,輕輕的嗚咽了一聲,“白白……” 奚飛白全身一僵。 被認出來了? 再看路問妍,她緊緊閉著眼睛,疼得受不了,額頭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嘴唇被她咬破了,一說話就會碰到傷口,一疼,她就迷迷糊糊地又叫了一聲“白白”。 奚飛白手上的動作停下了,他怕再弄疼路問妍。 他剛才脫了路問妍外面的衣服,發(fā)現(xiàn)她里面只穿著件薄薄的齊胸內(nèi)衫,白皙的肩膀和手臂都露在外面,下面也沒穿的多規(guī)矩,一條薄紗一樣的褲子,穿了和沒穿差不多,雪白的腳踝上幾道細細的金鐲。 這是什么糟心的打扮? 只比那些在他大殿里搔首弄姿的魅魔身上的衣服多了點布,她到底是出門做任務還是要去干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事? 奚飛白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氣得他想把讓路問妍穿這種衣服的人碾成灰,他都沒讓抱枕穿成這樣,誰敢!? 治傷要緊。 他伸手去脫路問妍上身的衣服,那點布料都不配叫衣服。 魔君之前想的挺好,回到客棧就立刻給路問妍治傷,知道她怕疼,趁著自己強行恢復了一點修為,給她治好傷洗個澡,醒來還是她軟軟乖乖無傷無痛的抱枕。 至于她之前在道人那里受的疼,他自然會千百倍的還回去。 但他手放在路問妍胸口的衣服上,硬是半天沒有脫下來。 魔君似乎此刻才意識到,他隨時抱著攬著牽著的,不是一只小貓咪,也不是個抱枕,而是個人族。 還是個挺好看的人族姑娘。 雖然他看過的女子身體多了去了,除了那些大膽包天的魅魔,也有其他魔王帶來的女子,為了勾引他,在他的宴席上當著所有魔王的面脫得一干二凈,他喝著酒隨意瞥兩眼,并沒有什么感覺。 不就是一堆白花花的rou。 可眼下他突然覺得,看人家姑娘的身體,似乎不是君子所為。 他也被人族的話本荼毒了嗎? “疼……”路問妍自己翻了個身,壓到心口的傷口,疼得一聲慘呼,叫聲有氣無力,眼淚水順著眼睫滾了出來。 奚飛白俯身下去,路問妍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立刻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氣息微弱地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白白,白白我好疼啊……” 奚飛白:“……” 魔君嘆了口氣,伸手撈住路問妍,手上的動作很輕柔,把她輕輕攬在懷里,自己目視著前方,脫下了路問妍身上的衣服,把手心貼在她心口:“乖,馬上就不疼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白白看別的女子:嘁,一團rou而已 白白看阿妍:……不敢看 第49章 · 感覺到體內(nèi)水流一樣舒緩又溫暖的氣息涌入,路問妍沒再叫疼,但還是抱著奚飛白不松手,魔君也就任由她抱著,直到她心口的傷愈合,才抬手撤了結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