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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飛白把手一縮,態(tài)度不卑不亢:“陛下,我來吧。” 路問妍聽到奚飛白的聲音,朝他的方向伸出手:“白白?” “唔?!鞭娠w白走過去,把手里的碗遞到路問妍面前。 “什么?”路問妍抬手捧住藥碗,臉上的表情眼見著就垮了,“還要喝藥?” “不是,常長老還沒來?!鞭娠w白看了常正浩一眼,本來要說話的常正浩連忙把自己聲音咽了回去,莫名其妙看著奚飛白。 ——你小子要干什么?他用眼神問奚飛白。 “你喝一口看看,不是藥?!彼淹胩У铰穯栧爝叄澳懵劼?,是不是沒有藥味?” 路問妍將信將疑聞了聞:“……好像是沒有。” 其實她什么都沒聞見,但白白說沒味道,應該就沒味道。 她話一出口,大廳里的人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只是她看不到。 路問妍喝了一口藥。 奚飛白的聲音帶著笑意:“不難喝吧?” “嗯。”她點了點頭,沖奚飛白笑了笑。 奚飛白看著手里那碗辛辣的藥汁,后槽牙緊了緊,開口依然是低沉溫和的聲音:“再喝幾口,在堃垚閣的時候不是說烤rou吃多了有點咸嗎,多喝點水?!?/br> “哦?!?/br> 路問妍只好端起來把“水”喝完。 烤rou吃多了咸什么的都是她為了讓自己看上去吃的很美味,騙奚飛白的。 果然,人只要撒了一個謊,就要用更多的謊去圓。 “路丫頭,你……你嘗不出味道了?”常正浩脫口而出。 “常長老?你不是煎藥去了……”路問妍說到一半,反應過來了,“我剛剛喝的是藥?” 常正浩的沉默代替了回答。 路問妍:“……”我現(xiàn)在施展演技還來得及嗎? 不慌,我能穩(wěn)住。 “白白?!彼秩フ肄娠w白,奚飛白上前一步讓她抓著自己的手,路問妍順勢伏在他手臂上彎腰就咳,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xù)續(xù)道,“這個藥……咳咳咳,哎,后勁上來了咳咳,好難喝啊咳咳咳?!?/br> 周圍一干人等:“……”不要演了。 奚飛白扶著她,手掌溫暖,低聲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們擔心,別咳了,咳我一手水?!?/br> 路問妍本想止住咳,被奚飛白一說,嗆了嗓子,不要命的咳了起來。 一邊咳還一邊去擦奚飛白的手。 嗚嗚嗚她不是故意的,白白不會嫌她惡心吧QAQ “喝水喝水?!背U贫肆怂^來。 路問妍咳得眼淚都出來了:“這個咳咳咳,不是藥吧?” “不是,是水,真的水。”懷辛意識到路問妍的身體情況比掌門剛才說的還要嚴重,非常自責,要不是她背人過來,路問妍也不用受罪再喝一次藥。 她端著杯子慢慢喂路問妍喝水。 莫景走到奚飛白面前,伸手把路問妍從他手里扶了過去,路問妍察覺到扶著的手臂換了人,有些茫然:“白白?” “陛下何意?”奚飛白淡漠地看著莫景。 莫景扶著路問妍,把她拉到身后,看了看奚飛白:“朕見過你?” 跟抱枕說話用“我”,跟我說話就用“朕”。 魔君咧了咧嘴角,看著莫景的目光冷了下來,他想的沒錯,抱枕確實討人喜歡,跟他搶的人著實不少。 “一面之緣。”奚飛白說,“沛九城密林?!?/br> 莫景終于想起來了,當時滿河那個老家伙想要帶走路問妍,最后放棄了,當時他也是把路問妍交到了這個人的手里,當時他一身黑衣,滿臉鮮血,難怪他沒認出來。 妖王的人? “蒼霄派現(xiàn)在什么人都能進了嗎?”莫景一身帝王氣勢,瞥了顧鴻業(yè)一眼。 “這,陛下……”顧鴻業(yè)都沒好意思說當時是您讓我們帶人回來療傷的,誰知道這小子就賴著不走了,路問妍的師父都不說什么,他們也不好趕人走。 常正浩天生不會看眼色,大嗓門“嚯”一聲:“陛下,這小子是路丫頭帶回來的,也幫了我們蒼霄派不少忙,他天生筋骨好,是個習武奇才,可惜沒資質,要不您帶回皇都去,給他謀個差事?” 帶走,求陛下趕緊把他帶走! “你帶回來的?”莫景轉向路問妍,語氣相當不高興。 “路姑娘,陛下問你話?!睉研列÷曁嵝眩缆穯栧纳矸?,知道人皇口氣里的生氣是氣小殿下對別的男子如此親近,剛才奚飛白喂路問妍喝藥,陛下身上的低氣壓都快藏不住了。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 包括路問妍,她緊張的站了起來。 “陛下,凡事有例外……” 顧鴻業(yè)剛要活一下稀泥,心中也是叫苦不迭,陛下何事對他們蒼霄派的事這么感興趣了,連帶個沒資質的人進來也要親力親為過問。 就看到莫景走到路問妍面前,按著肩膀讓她坐下:“緊張什么,我沒怪你,不過我看蒼霄派山高路遠,天寒風大,不適合靜養(yǎng),在常長老煉出治你傷的靈藥前,你就和我回皇都吧。” “至于想待在流云山的,好好待著就行?!?/br> 奚飛白:…… 顧鴻業(yè):? 路問妍:? 常正浩:??? 陛下老夫是讓你帶走黑衣小子,不是路丫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