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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笑瞇瞇看著她們吃。 可是小魚和梅梅也想讓娘吃。 小魚就會先鬧起來:“梅梅姐的餅比我多!” 娘左右看了好幾眼:“一樣的吧?!?/br> 梅梅也說:“娘,我也看著是我的多。” 這就沒辦法了,娘只能在小魚的強(qiáng)烈要求下,咬一口梅梅的餅。 然后就輪到梅梅了:“娘,小魚的比我大!” 娘只能再小小地咬一口小魚的餅。 就這樣,娘也吃到了糖餅子。 糖餅子,一家人一起吃。 苦果子,也要一家人一起吃。 傍晚,齊魚到了約定的地方,那個漢子買了一把鋒利的鏟子,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天黑下去的時候,他們兩個悄悄上了山。 手電筒照亮眼前的一點(diǎn)路。 他們到了祖墳里,按照齊魚的指示,男人擼起了袖子,不言不語,開始干活。 前段時間剛下過雨,埋的也淺,不到半夜,三具棺槨就被挖了出來。 齊魚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山下就開來了一輛小卡車,靜悄悄地停下。 司機(jī)上了山,和挖墳的男人一起,把棺槨都抬到了卡車上。 齊魚站在山上,冷漠地看剩下的石碑。 然后她把白天買來的豬尾巴和死耗子扔進(jìn)了三座空墳里。 挖墳的男人搬好后,又上山。 齊魚把裝錢的袋子遞給他:“把墳埋好,多填土,別讓人看出來?!?/br> 然后齊魚就坐上小卡車離開了。 開車的男人也很沉默。 他們一路無語,到了殯儀館。 “動作快點(diǎn)。”那個男人說:“我這是接私活,不能讓領(lǐng)導(dǎo)發(fā)現(xiàn)。” 小推車把棺槨推進(jìn)了太平間里。 棺槨已經(jīng)有些腐爛了,有難聞的氣味。 齊魚趴下身子,認(rèn)認(rèn)真真地在爛木頭里撿出來自己的爹娘和jiejie。 這個任務(wù)很重。 周圍靜悄悄的,旁邊的冰柜,散發(fā)白色的冷氣。 可是齊魚覺得心里暖洋洋的舒服。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齊魚喃喃:“娘,我把你們帶走,你們就不用擔(dān)心了?!?/br> 等著開焚燒爐的男人,吧嗒吧嗒抽著煙,在門口低著頭不說話。 等到東方有了一絲亮光的時候。 齊魚收到了三個裝了東西的小罐子,貼在胸口,熱乎乎的。 罐子是她白天專門去買的。 她沒去專門的店,而是去了瓷器店,買了三個不一樣的精致罐子。 爹用黑色的,穩(wěn)重。 娘用青花的,素凈。 梅梅,就用這個帶紅梅的。 如果以后有更好看的,齊魚打算再給他們換一個。 說不定,以后每年過年,都能換一次。 大家都有新衣服。 齊魚道了謝,付了錢。 背上自己的家人,離開了。 回去的火車上,齊魚給路美臣打了個電話:“美臣姐,事情辦好了?!?/br> 路美臣說:“那就好。” 旁的,路美臣沒敢問,不知道怎么問。 這事肯定不對。 但是路美臣不想攔她。 兩個女人沉默了一會兒。 齊魚再次開口:“謝謝你了姐。” 她停頓一下:“還得麻煩你,以后幫忙問下,上次幫我進(jìn)醫(yī)院找資料的小護(hù)士,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路美臣說:“這事你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問到了?!?/br> “她被查到了,被辭退了?!?/br> 齊魚“啊”了一聲,非常愧疚:“那可怎么辦……我以后掙錢了給她郵過來點(diǎn)······” 路美臣繼續(xù)說:“也不算壞事,她剛被辭退沒多久,醫(yī)院出了點(diǎn)事故,是資金方面的。省里派了巡查隊(duì)去調(diào)查?!?/br> “院長,副院長,還有中層以上大部分領(lǐng)導(dǎo),都被查出問題了?!?/br> “她爸膽子小,當(dāng)官這么久,也就安排她進(jìn)了單位,不僅沒編制,還被辭退了。所以就他爸沒事,下一步,她爸可能要升職了。” “那姑娘被他爸逼著去考專升本,也挺好的。” 齊魚放了心:“那我心里就好受點(diǎn)了,不過還是得記著她的人情?!?/br> 路美臣“嗯”了一聲:“人情記著就記著,但是別全為了人情活?!?/br> 她倆沒有話說了。 路美臣想了想,最后叮囑了一句:“你干這事……別讓孩子們知道?!?/br> 齊魚笑了:“美臣姐,我又不傻?!?/br> 電話掛了,齊魚靠著窗,撫摸懷里的三個小罐罐。 在齊魚臨行前兩天,潘敬、張紅娟和顧眷邀請她一起吃了冰淇淋。 齊魚當(dāng)然不會讓小孩子付錢啦。 雖然齊魚也沒多少錢了,大人的面子還是要的。 潘敬他們鄭重送給齊魚一個鐵皮餅干盒。 “里面有我們的信和好吃的餅干哦?,F(xiàn)在不能看,要出了國才能看?!迸司炊谒?。 “不然我們會很害羞?!睆埣t娟補(bǔ)了一句。 顧眷瘋狂點(diǎn)頭。 齊魚接過去,挨個摸了摸小朋友的頭。 出發(fā)那一天,只有路美臣來送她。 她們沒有說什么,只是在機(jī)場緊緊擁抱。 飛機(jī)上的齊魚,隔著窗,看著故國的一切,慢慢遠(yuǎn)離,她有些難受。 齊魚從背包里拿出了那個餅干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