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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靠近窗的位置。 扎著丸子頭,笑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的女生,正沖著阮綿招手。 阮綿走過去。 何糖糖笑得臉上的酒窩更深了:“綿綿,我看見了?!?/br> 阮綿疑惑道:“看見什么?” 何糖糖低聲道:“你從一輛豪車上下來,那就是你豪門老公的車吧?” 阮綿臉上閃過尷尬。 何糖糖家里是開出版社的,是她的高中同學(xué),幾年前和家人離開小鎮(zhèn),到京市生活。 她們的關(guān)系不錯,她一些漫畫書,都是授權(quán)給何糖糖家出版。 以前的同學(xué),并不知道她是京市阮家的人。 阮綿不愿多談沈衡的事,隨意岔開了話題。 何糖糖把合同拿出來,碎碎念道:“漫畫賣得很好啦,這是準備加印的合同?!?/br> 阮綿認真翻閱。 何糖糖道:“綿綿,你什么時候開新書?” 阮綿:“再過一段時間。” 得等到她和沈衡離婚,處理完京市的事情后,她才有心情考慮新書的事。 看完合同確定沒問題,阮綿在上面簽了字。 兩人聊起別的話題。 阮綿算著時間,怕超過十五分鐘,沈衡真的會過來。 何糖糖突然道:“綿綿,有件事我想告訴你?!?/br> 阮綿見她神色糾結(jié),奇怪道:“什么事呀?” 何糖糖臉色有些小心翼翼,低聲道:“我聽以前的同學(xué)說,班長去監(jiān)獄里看周契了?!?/br> “說周契在監(jiān)獄里表現(xiàn)很好減刑了,今年就能從監(jiān)獄里出來。” 阮綿臉色剎那發(fā)白。 -- 回到別墅。 車子剛停下,阮綿就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 她一路跑著進別墅,上樓回到房間反鎖了門。 阮綿沖進浴室,打開花灑。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她渾身都泛起股惡心感,站在花灑下,任由水從頭頂上沖刷下來。 可是無論怎么沖刷,她還是覺得很惡心,肌膚上仿佛永遠沾著那股惡心的溫度。 和那個人一樣,想起就讓她胃里一片翻騰。 當天晚上,阮綿不出意外夢見以前的事。 剛擺脫了一個噩夢,新的又找上她。 仿佛永無寧日。 狹小的空間里,她被壓著無法動彈,男人往日里溫和的面容,此刻滿是猙獰和瘋狂。 阮綿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透出深深的絕望。 “刺啦”的聲音響起,她身上穿著的小馬甲被撕爛。 …… “綿綿,你要乖乖聽話,等老師出去就去找你?!?/br> …… 阮綿從夢中驚醒,臉色蒼白,滿頭都是汗。 她把房里的燈全部打開。 還是怕,怕得不敢單獨待在一個空間里。 阮綿總覺得,耳邊回響著男人的話。 一遍遍地在她耳邊重復(fù)。 “綿綿,你要乖乖聽話,等老師出去就去找你?!?/br> 何糖糖說他已經(jīng)減刑,就要出來了。 阮綿捂住耳朵,渾身抖得厲害。 她打開房門,軟著腿跑了出去。 阮綿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看見書房透出燈光,她本能地跑過去猛地推開門。 聽見聲音,沈衡抬頭。 阮綿靠在門上,腿軟得走不動路。 她看著沈衡,軟糯的嗓音哀求道:“沈衡,我能不能和你呆在一塊?我會很安靜的。” 沈衡皺眉道:“又做噩夢了?”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冷漠,不近人情。 阮綿聽著他冷冰冰的語氣,語無倫次道:“我知道你想說我這么大了還被噩夢嚇到很沒用……你說得對,我就是很沒用……沈衡,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第27章 沈衡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目光微微偏上,瞥了眼她額頭上的汗。 汗水把她的幾縷頭發(fā)浸得濕透了,緊緊貼在額頭和臉頰邊上,讓她顯得愈發(fā)可憐。 她身體一直在抖。 沈衡目光往下,看見她打著顫的小腿。 他一直不說話只盯著她看,讓阮綿心里又怕又急。 怕沈衡趕她出書房,不讓她待在這里。 他絕對干得出這種事,這個男人就不會可憐她。 更不會同情她。 他能只冷冷地看著她,不說話諷刺她,就已經(jīng)很好了。 “沈衡,”阮綿手撐著身后的墻,“你別趕我走,我一定很安靜,乖乖聽話不會吵你?!?/br> 胸腔里的心臟“怦怦怦”的,心跳得很快,她努力站直身體,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他就坐在那,眼神和臉色那樣冷,書房里的燈光也沒能讓他冷峻的眉眼柔和半分。 阮綿瞥見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文件。 而他手里,還拿著鋼筆。 顯然,他這個時候還在工作。 阮綿愣愣地想,她好像打擾到他的工作了。 這個念頭一出,想到沈衡生氣時陰沉的眉眼,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難怪他只盯著她不說話,他脾氣那么不好,肯定是氣她吵到他了。 阮綿張了張嘴,小聲道:“對不起,我打擾到你了,我、我馬上離開?!?/br> 她轉(zhuǎn)過身,手放在門上。 “過來?!?/br> 阮綿手頓住,轉(zhuǎn)過臉呆呆地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