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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佩玉回過神來,看向面無血色、一身鮮紅的路任,她的目光閃過片刻的遲疑,然而立刻大笑起來:“我不會讓他死的,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去找蘇衡那個賤人!如果不是為了救蘇衡,他是不會和我結(jié)婚的。我不能讓他們團聚,我要他們這輩子都生離死別!是蘇衡把他害成這樣的,是蘇衡讓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所有的一切都是蘇衡,我要他恨她,怨她,一輩子都因為她而痛苦!” 掛上電話的陸星成怔怔地站在那里,路任艱難地牽動了一下嘴角,有氣無力地說:“可是我愛她啊……” 程佩玉一下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路言之趁機將她手里的刀一把奪下。 “所以,這件事到現(xiàn)在我們可以知道真相了嗎?”路言之咬著牙說,“就算我是個外人,我也有權(quán)利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哈哈哈……”程佩玉看向震驚的陸星成肆意地笑起來,“很可笑吧,你和你jiejie像個傻瓜一樣被騙了二十多年。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在他的眼里蘇衡就是全世界,我們都是不值一文的東西,我、言之,還有你和你jiejie,都是他嫌棄的垃圾。他當年像丟垃圾一樣丟了我,后來就像丟垃圾一樣丟了你們。所以我才要報復(fù)他,你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呢?你應(yīng)該和我一起,讓他痛不欲生,讓他萬劫不復(fù)!” 第73章 我們結(jié)婚吧。 認識你以前我覺得這個世界沒什么好,認識你以后我才知道這個世界原來可以這么好,這讓我很難過,這個世界這么好,為什么離去的人就永遠都看不到了呢? ——《孤獨星人》專欄 程佩玉也曾有過幸福的時光,那一年她十九歲,如愿以償與愛慕已久的竹馬路任訂婚。因為是家中獨女,父母不舍得讓她離開身邊,所以路任去意大利學(xué)習(xí)服裝設(shè)計的時候,她只能留在國內(nèi)。她等著路任畢業(yè)后回國與她結(jié)婚,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心愿,而這個心愿在她看來幾乎等同于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然而第二年,路任就告訴她,他不僅有了喜歡的女人,還與那個女人在國外結(jié)婚了。從那一天起,程佩玉就瘋了。她開始了用仇恨代替一切的一生,恨蘇衡成了她人生的全部。一開始她詛咒蘇衡,到最后她覺得也許是她自己被蘇衡詛咒了,她的一生都活在蘇衡的影子之下。 不過在告訴陸星成真相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這輩子值了啊。她終于報復(fù)了路任,讓他眾叛親離,讓陸星成知道路任根本不在乎他們。她讓路任的孩子體驗了她的痛苦,她終究不是一個人了。 “是不是聽起來讓人感動得想哭?為了一個女人他愿意犧牲自己的一輩子,可是多么諷刺啊。他不顧一切,甚至連你們都可以丟棄。陸星成,你是他不要的垃圾啊。” 在她肆意而暢快的笑聲里,陸星成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告訴jiejie這樣的真相。恨路任嗎?好像做不到,可是不恨他,也做不到。 他也許是個好丈夫,可絕不是一個好父親。他是一個至死不渝的情癡,是一個信守承諾的君子,可同樣也是個自私的父親。他為了前兩個角色的完美演出,不惜犧牲掉他們姐弟。 尊嚴是一個人應(yīng)該擁有的,而為人父母往往是沒有尊嚴的。為了保護孩子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的尊嚴,他們有的是寧愿讓自己被人唾罵、被人斥責也不可能放棄的執(zhí)著。而路任不放棄的是他作為君子的一言九鼎,陸星成寧愿他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背棄承諾告訴他們一句真相,那么這些年他們便不會那么苦、那么痛,jiejie也不會直到死都不知道父親為了什么拋棄他們,她等待的答案一直沒有等到。 救護車停在路家大門口時,記者擠破頭地往前涌。有那么一刻,童小悠看到陸星成眼中有著復(fù)雜的情緒,像是冬夜雪花飄入一池湖水,縱然一瞬即逝,驚不起一絲漣漪但終究還是將湖水一點點變涼。 他還是恨路任的,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不可能因為一句真相就云淡風輕地說都過去了。原諒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只有受傷的那一方才有權(quán)決定是否要原諒,否則沒有人可以替代他們。 記者一眼看到走在最后面的陸星成,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陸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深夜來路家,路先生就被刺傷了,是誰干的?” “這么多年路任從沒在公開場合提到你,請問你恨他嗎?” 陸星成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其實想說的,是我因為恨路任所以深夜來這里殺他,對嗎?” 被他毫無回避地揭開內(nèi)心,記者們反倒有些面面相覷:“那……是不是呢?” “你猜啊?!标懶浅衫湫Γ安乱粋€你們喜歡的版本去寫吧,反正你們的文章我也不會讀?!?/br> 人群靜默無聲,陸星成輕輕推開記者,牽著童小悠坐上了救護車。 急診手術(shù)室前的走廊寂靜一片,路言之從一間診室走了出來,右臂上纏著一圈紗布。 “你這樣還能織布嗎?”童小悠將一杯熱茶遞給他,有些擔心他手臂的傷。 “都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讓助理做吧?!甭费灾舆^茶,看向坐在走廊長椅另一側(cè)的陸星成。他蹙著眉頭像在思考著什么,又像在費力地理解什么。 程佩玉已經(jīng)被送去了精神科,吃了鎮(zhèn)定的藥物,此刻應(yīng)該還在昏睡中。路任正在手術(shù)室里做手術(shù),腹部的傷口很深,不知道是否傷及器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