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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反派離我的cp遠(yuǎn)一點在線閱讀 - 第93頁

第93頁

    大早上的,各家的伙計們都還在用早食,各個捧著包子饅頭出來瞧熱鬧。

    “我認(rèn)得他,這不是金昭街那邊,新開的那家藥鋪的小掌柜嗎?”

    “哦,你這么一說,好像真是他,金昭街的人都說,他家今年可能是撞了財神爺呢。”

    東都的坊市也分三六九等,夕水街是正中心,周圍還有數(shù)條坊市街,金昭街便是其中一條。

    在金昭街擁有一間鋪子,被視為在東都立足的標(biāo)志。

    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終于有知情人冒了出來。

    “你們在夕水街,恐怕不知道我們金昭街那邊的熱鬧?!?/br>
    此話一出,立時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知情人得意極了,抱臂侃侃而談道:“這家藥鋪啊,原先是開在外城的,治些個頭疼腦熱的小病,名不見經(jīng)傳??山衲晔路?,不知他們哪兒來的銀子,購置了一大批上等三七。而且你猜怎么著,十一月份的時候,南邊突然下了場大雪,藥農(nóng)們猝不及防,大片的三七全都遭了災(zāi),價格飛漲!這不,他們家賺得盆滿缽滿,直接在金昭街買了鋪子?!?/br>
    “時也,命也啊?!?/br>
    此人說得津津有味,最后感慨了一句,卻發(fā)覺無人附和。

    他左右瞧瞧,發(fā)現(xiàn)周圍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

    “怎么了?”他小心問道。

    他是金昭街的,今天來夕水街也是幫東家辦事兒,對于夕水街的事兒,他確實不大清楚。

    周圍的空氣沉默了半晌后,終于有人幽幽開了口。

    “三個月前,好像就是這廝,從乾方柜坊借了一大筆銀子吧?!?/br>
    倒吸氣聲此起彼伏。

    夕水街時隔三個月,終于再次,炸開了鍋。

    作者有話要說:

    祁長廷:你究竟為何如此待我。

    白橋:崽啊,麻麻只是希望你幸福。

    祁長廷:……

    今天一定準(zhǔn)時24:00更新(認(rèn)真.jpg)。

    第51章 除夕的酒 ·

    “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是吃得膏滿黃肥啊……”

    有人感嘆道。

    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并非只有這一小撮人,同樣的對話在乾方柜坊附近一傳十十傳百。

    坊市再次轟動了,乾方柜坊的第一筆生意竟然真的做成了。

    誠然, 這家藥鋪的崛起有運氣的成分, 可若沒有那月息一分半的銀子, 運氣管屁用?

    人群中rou眼可見地開始有人小跑著離開, 不必懷疑,他們必然是將這熱鬧帶回去, 說與各自的主家聽了。

    時隔三月,乾方放出去的餌終于要釣大魚回來了。

    不過除了乾方的成功,眼下還有一件事有些引人注意。

    “但這藥鋪小掌柜捧個大紅花是要做什么?要娶了齊掌柜家的女兒不成?”有人問道。

    “齊掌柜好像還未娶親吧,家里有女兒嗎?”

    “這誰知道?!?/br>
    外面議論紛紛的時候, 白橋正在暖呼呼的被窩里睡得深沉,突然不知怎么地, 狠狠打了個寒顫, 刷地睜開了眼睛。

    她方才做了個噩夢,齊同鶴居然給她尋了門婚事, 白曉還同意了!

    一大早,那人便敲鑼打鼓地帶著迎親的隊伍跑到了乾方柜坊樓下。

    望著帳頂半晌,白橋才徹底醒過神來。

    想起自己的夢, 女孩不由失笑, 然后狠狠伸了個攔腰,喚月蘭來打熱水洗漱。

    然而稀奇的是,她喚了好幾聲都不見人影。

    而那同夢中一般無二的喜慶鑼鼓聲,就在這時候傳了進(jìn)來。

    白橋呼吸一滯:“……?!”不是吧, 這是要干啥?

    哪怕覺得匪夷所思,但刻在骨子里的恐婚還是嚇得她一個激靈。

    白橋臉也來不及洗了, 披上外袍,將頭發(fā)隨意挽了個髻,兜好鞋子便沖了出去。

    但大約是早上伙計們剛灑掃了地面,她一不小心打了個踉蹌。

    “小心!”

    溫?zé)岬恼菩闹皇峭兄氖种猓惴€(wěn)住了整個人的重心。

    淡淡的薄荷清香帶著少年人的體溫,溫和而不失禮地靠近。

    白橋愣愣瞧著那只手。

    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墨藍(lán)色的寬袖搭在他的手腕上,襯得膚色愈發(fā)地白。

    她陡然知道了手的主人是誰,啊了一聲,趕忙便想后退一步。

    誰知還不待她反應(yīng),那人便徑自退了一步。

    白橋怔忪了一瞬,下意識抬眸望去。

    少年一身墨藍(lán)色的長袍,披著淺藍(lán)色的大氅,正眉眼沉沉地瞧著她。

    似乎,長高了一些呢。

    白橋突然這樣想到,而后想起,他二人似乎已經(jīng)三個月沒見了。

    上次見面還是孟易來鬧事的時候,樓上樓下那驚鴻一瞥……

    啊不對,那次是她可恥的幻覺。

    這三個月來,她急著培訓(xùn)乾方的伙計,忙得腳不沾地。

    加上乾方的眾人也都服她敬她,整個樓里數(shù)她最大,弄得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老板了。

    “姑娘這是急著去做什么?”少年禮貌地偏開了視線,低聲問道。

    “我……”白橋想說聽到樓下有人敲鑼打鼓,所以想去看看,可此時再聽,竟沒了聲息。

    女孩剛醒,聲音還有幾分啞。

    少年攏在大氅里的指尖顫了顫,只覺得像是有貓兒在他心里撓了一把。

    樓里通風(fēng),終歸不如屋里暖和,白橋跑出來了才覺得冷,輕輕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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