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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庫缺錢,盛同時停下了自己的燒錢行為,是巧合嗎? 祁景閔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戶部尚書黃盛寫來的密信,額角突突地跳。 盛柜坊戶部都是他的,在他之前是他外祖家的,數(shù)十年賬務勾連,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早說不清。 盛就像他的荷包,帶著官印的銀兩去轉(zhuǎn)一圈,便能變成他的私銀。 可洗得多了,多少要還,太后壽辰是大事,若國庫這時候說拿不出銀兩,皇帝必然下令徹查,到時難免會露出狐貍尾巴,便只能讓盛先吐一些出來。 而這一吐,便徹底承擔不起同乾方爭銀的花銷了。 還有更重要的,太后病倒,第一時間提出大辦壽宴祈福的,又是祁長廷。 這個“又”,難道也是巧合嗎? 祁景閔控制不住地想得深了。 可對于文武百官而言,他們沒有經(jīng)歷過祁景閔受過的屢次三番的摧殘,還真沒人將這件事當成是三皇子別有用心,反而大贊他純孝。 龍顏亦是大悅,原先一直懸而未決要給三皇子的武職,也正式頒了下來: 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統(tǒng)領(lǐng)東都東西南北中的內(nèi)部防務。 兵力不多,卻是除禁軍外,離宮城最近的了。 就在這一片贊揚聲中,皇后的懿旨傳進了大皇子府。 皇后思念兒子,傳他入宮一同用膳。 四方小幾擺在小花園里,除了雍容華貴的婦人,竟還有另一位薄紗遮面的窈窕女子。 淡青色的襦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腰,腰間一塊銅牌,上書一龍飛鳳舞的“葉”字。 正是葉府丞相千金,葉浣。 作者有話要說: 祁景閔:魚的淚水知道,我的淚誰知道? 白橋:我,兇手本兇哦。 第59章 同日生辰 · 淡淡的熏香和煮沸的茶香彌漫在清新雅致的小院里。 年近四十的女人眼角連皺紋都見不到幾根, 帶著溫婉笑意,同自己對面的少女話家常,好似姐妹一般。 葉浣秉持著最標準的皇族禮儀, 卻又不讓人覺得生疏, 這時, 身后突然傳來驚喜的喚聲。 “浣浣?”祁景閔沒想到葉浣也在, 原本面上還帶著幾分陰沉,眼下盡數(shù)隱去。 皇后聞言笑罵道:“見了姑娘便連親娘都看不到了嗎?” 祁景閔趕忙拱手告罪, 好一番溫馨的母子情深。 小方桌旁又加了一張椅子,三人一同用完了壺中清茶,葉浣便要起身告退,皇后頗為不舍地挽留了她數(shù)次, 最后也只得點了祁景閔將人送出宮去。 半個時辰后,祁景閔重新回到了純和宮, 剛進門, 便聽皇后開口道:“你們都下去吧。” 女人聲音中不辨喜怒,聲調(diào)慢吞吞的, 雍容華貴,中官宮女們趕忙踏著小碎步離開,臨走不忘將宮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 殿內(nèi)一下子昏暗下來, 祁景閔掌中不自覺地有些潮濕。 他的母親高高端坐在鳳位上, 隔著名貴香料的氤氳,與他的距離遠得都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女人的聲音里浸著的是長年累月的積威,她開口道: “跪下?!?/br> 祁景閔微微一愣,而后默不吭聲地撩袍跪了下去。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 殿內(nèi)驚得落針可聞,正位端坐的女人垂眸一動不動, 好似一尊完美的雕塑,可堂下跪著的青年額上卻漸漸滲出冷汗,顯然是跪不住了。 “可知我為何讓你跪?” 上首的人終于開口。 祁景閔松了口氣,身子晃了晃,道:“孩兒松懈,在三皇子手中接連失利,丟了江都,還讓他找準機會領(lǐng)了個武職?!?/br> 然而皇后并未出聲,祁景閔頭皮有些發(fā)麻,只得道:“還請母后賜教?!?/br> 女人的嘆息聲在大殿中清晰可聞,在青年眼中勾起一絲陰霾。 “懷清,”皇后叫了兒子的表字,“簡在帝心,得失只是眼前,你萬不該因為一時失利丟了懷中清平,丟了那一顆帝心。” 殿內(nèi)又靜了許久,祁景閔瞳孔猛縮。 他這些時日確實有些控制不住脾氣,扔下了面具,可為何母后在這深宮之中也會知曉! 祁景閔僵住的時間有些太長了,皇后輕輕閉了下眼,掩下一絲失望,然周身動作卻是半分不露。 “起來吧。”她緩緩道,“我知曉你年輕氣盛,又被三皇子壓住了些許時日,有些慌了?!?/br> 祁景閔眉頭一皺,想說自己沒慌,卻被皇后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你父皇給了三皇子五城兵馬司,我已經(jīng)知曉,你怎么看?” “不過是用來壓制老二罷了,不足為懼?!逼罹伴h聲音中帶著幾分氣性。 “那為何不是讓你來壓制?”皇后又問。 “……”祁景閔咬住了牙關(guān),“因為……” “還記得當年你將那孩子溺死么?!被屎笸蝗贿@樣道。 青年身子登時一僵,“記得?!?/br> “當今知曉是你做的嗎?”皇后又問。 祁景閔說不話來,梗著脖子點點頭。 此事皇帝沒說,但母后和他都清楚,皇帝知曉,只不過…… 兇手是他,是嫡長子。 祁景閔突然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他是嫡長子。 是天定的繼承人,徽晟帝心里也知曉這位置最后會是他的,但徽晟帝還是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