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次，還行，比從前好多了，只是……

    鄭嘉央平聲問道：“一次只能一次嗎？”

    衛(wèi)大夫隔了兩息，才反應(yīng)過來她問得是什么意思，“當(dāng)然了……一日多次，那還算什么調(diào)養(yǎng)?！?/br>
    那便比從前，好不了多少了。

    起碼那時候一夜可以很多次。

    要半年。

    鄭嘉央沉默。

    單以菱“噗嗤”一聲笑出來，見兩人都看過來，擺擺手道：“對不住，沒忍住?！?/br>
    半年也不長，他的身體比較重要。

    鄭嘉央皺了下眉，又問：“……正常是，多久一次，一日幾次？”

    衛(wèi)大夫怔住。

    這……這要怎么答？

    “就……正常便好，你們從前是什么，之后還是什么?！?/br>
    “從前情況有些特殊，我們剛成婚的時候……”

    “衛(wèi)大夫衛(wèi)大夫，”單以菱見她真的要說，急忙起身道：“馬上要正午了，您年紀(jì)大了，還是早些回去吧，我讓人送你回去?！?/br>
    鄭嘉央輕挑了下眉，沒有再問。

    事關(guān)他的身體，自然不會只看這一個大夫，去到別處，自然也是要看看其她大夫的。

    送走衛(wèi)大夫后，兩人決定出去游玩，陵淮風(fēng)光甚好，待了幾天后，啟程前往下一座城鎮(zhèn)。

    這期間，鄭嘉央最多親親摸摸，再沒做到過最后。

    單以菱總算明白她到底有多能忍，自己主動都沒用，她就是能不為所動，寧愿在屋外面站著都不碰他。

    又到陌安，先見過城中最出名的大夫后，兩人才開始游山玩水。

    每到一城，她們最先看的便是城中大夫，去過許多地方，終于在七月十三那日，趕回了京城。

    再過兩日，便是鄭元澤的生辰，單以菱不想錯過。

    兩人回來，最高興的莫過于鄭茜芮和鄭元澤，才進(jìn)昭安宮，便黏在身邊，蹭抱過后，鄭茜芮脆聲道：“母皇父后，你們給芮芮帶了什么禮物?！?/br>
    鄭元澤站在一旁，眼含期待。

    半年未見，鄭元澤和鄭茜芮都長高了些，不僅鄭茜芮，連鄭元澤都活潑了些，“母皇有給我?guī)裁磫幔俊?/br>
    單以菱站在一旁，笑瞇瞇看著。

    鄭嘉央發(fā)現(xiàn)，她居然還有些想這兩個孩子，見到她們，心中竟有些觸動。

    鄭嘉央蹲下身，抱了抱兩個孩子，“有很多，都在馬車上，正在往庫房里放了，你們等會兒去挑?！?/br>
    鄭茜芮驚喜得睜大眼睛，“哇！我們可以現(xiàn)在去挑嗎？”

    鄭嘉央原本還準(zhǔn)備和她們說說話，聞言站起身笑道：“當(dāng)然可以……去吧。”

    兩人一溜煙兒跑沒了。

    連頭都沒回一次。

    鄭嘉央看著兩人背景，幾息后收回視線，對單以菱笑道：“怪沒良心的，是吧？”

    單以菱撐著下巴彎了下眼睛，“有點隨你哦?！?/br>
    只不過一年過去，她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單以菱看得出來，她方才對元澤和芮芮，不再是忍耐的擁抱，而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抱她們。

    鄭嘉央低睫笑了聲，“還好更多是隨你?！?/br>
    ***

    帝后歸京，緊接著便是大皇女的七歲生辰宴，卻沒大辦，甚至連宮宴都未辦，只是在昭安宮，私下里過的。

    幾日后，單以菱已經(jīng)回到皇宮七八日，基本安頓下來。

    午間起床，看到枕邊人正在看字條。

    鄭嘉央見他起來，抬手蹭了下他的面頰，也不避嫌，繼續(xù)看下一張字條，“醒了？”

    ……什么啊？

    “唔?！眴我粤鈶?yīng)了聲，湊近拿出她剛放下的字條看了眼。

    只有一個“無”字。

    她手中拿著一沓字條，看一張便將看過的放入一旁打開的木盒中。

    單以菱將字條放回盒子，又拿出其它，看了多半盒，都是同樣的字。

    不解問道：“這是什么呀？”

    鄭嘉央又放了張字條進(jìn)木盒，“我安排在各宮的暗線，每月遞上來的匯報。”

    單以菱道：“‘無’就是沒什么事發(fā)生？”

    鄭嘉央“嗯”了聲，將手中字條放進(jìn)盒子。

    后宮宮侍都身處后宮，能有什么事發(fā)生？

    單以菱隨手拿起她才放下的字條。

    南錦宮。

    鄭貴侍疑與一侍衛(wèi)有染，待證。

    單以菱：“？？！”

    單以菱急忙將紙團(tuán)團(tuán)起來，團(tuán)完才發(fā)現(xiàn)……她剛才已經(jīng)看過了。

    單以菱看她。

    神色平靜，沒有任何變化。

    鄭嘉央被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逗笑了，“若是真的打發(fā)去冷宮就行了，我不在乎這個?！?/br>
    一年多沒見過后宮的人了，誰知道鄭貴侍是誰？

    單以菱把紙團(tuán)扔進(jìn)盒子，了然，“從前被發(fā)落到冷宮的人，都是因為這些嗎？”

    “不止，”鄭嘉央道：“還有私相授受，與宮外聯(lián)系太頻繁的，想要謀害其它宮侍的，”笑了聲，“你可能不知道，我從前也是替你當(dāng)過幾次災(zāi)的……”

    她說著說著停住，看著手中新拿著的字條，輕瞇了下眼。

    單以菱探頭去看。

    梧蘅宮。

    洛從侍近日行跡可疑，經(jīng)查，他身份是假，疑為水懷墨次子，入宮乃為母復(fù)仇，宮中私藏禁藥，恐傷君后。

    洛從侍與盧衛(wèi)侍相交甚密，疑為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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