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鳥部落后想種田 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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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叫這個名字,我去給你找塊好板子,用來寫那什么……牌匾!” “哈哈哈哈好!這事就交給亞父了,我們分頭行動,五天后準時開點!” 第154章 筆墨 南遙手里的材料特別多,他們家用來做牌匾的那塊木頭由他從舊窩里面扒拉出來。 這塊木頭顏色偏紅,質地堅硬,入手沉重,叩起來鏗然作響,聞著還有股好聞的木料味,一看就是一塊好木頭。 白蕪雙手撐著膝蓋,半彎著腰站在南遙身邊盯著這塊木頭半天,“這塊木頭要是掛到我們商店外面,估計能直接掛到把我們送走?!?/br> “胡說什么?”南遙用獸皮的邊角料將這塊木頭細細擦干凈,又打量上面的紋路,“這塊木頭還是上任祭司留下的產物,涂過油,防蟲防蛀,不用再處理?!?/br> “那我們在上面雕刻文字?要找人嗎?” 白蕪聽著他的眼睛,誠實地說道,“我不會雕刻,控制力不行,對雕刻也沒什么經驗,要是讓我來,就算雕出來,也會很丑。” “我會。你先畫出圖樣?!?/br> 白蕪眨眨眼睛,盯著他,“我是直接在木頭上面畫圖,還是怎么樣?” 南遙站起來,俯身親了他一下,“直接用炭筆畫,不行擦掉重來?!?/br> “行,我這就去拿碳。” 他們早商量好了牌匾上要畫的圖樣。 主體用白蕪上輩子使用的古漢字為底,變一變,變成簡筆畫的樣式,其中“鳥”字寫大一點,真畫一只鳥出來。 白蕪去拿了炭筆過來,蹲在木板前描畫,南遙則去磨他雕刻要用的刀。 他平時會磨一些骨笛,有兩把金屬刻刀,都是斜的刀口,和普通的刀并不一樣,現在磨了磨,刻刀烏黑發(fā)亮,很是鋒利。 白蕪見他磨好刀走了回來,將畫好了草圖的木板轉了個方向給他看,“這個怎么樣?” 南遙端詳木板。 木板上有三個筆畫稍顯復雜的大字和一只活靈活現的簡筆小鳥,這塊木板看著很像藝術品,往門上面一掛,想必會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南遙品評片刻,點頭:“不錯?!?/br> “那你雕刻,雕刻好我再往里面填碳粉,將它描黑?!?/br> “好?!?/br> 南遙端正地坐在木板后面,開始雕刻。 白蕪蹲在他旁邊也沒走,就看著他一點點刻畫。 南遙的手很長,刻刀在他的手里,像他延伸出去的手,刻起堅硬的木板來如同雕刻豆腐一樣,輕輕一劃下去,就刨起了木花。 看他干活,簡直是一種享受。 牌匾并不難刻,南遙大概用了兩天,把牌匾雕刻好,順便修了一下牌匾的邊角。 牌匾的圖案凹了下去,白蕪將木炭磨成細膩的碳粉,把“族商店”三個字填上,“鳥”字他用石灰填的。 這一塊牌匾底色發(fā)紅,字體有白有黑,看起來很是醒目。 等牌匾做好后,一家人圍在牌匾前,都露出了驚嘆的目光。 川摸了摸牌匾,“也就你們才想得出這樣的東西?!?/br> 白蕪眉毛一挑,“好看吧?” 岸推了推他,“別說了,快快快,把牌匾掛上去看看?!?/br> 這塊牌匾比較重,墨去搬了梯子過來,一家人在門框上方釘了釘子,慢慢將牌匾掛上去,掛在正中央。 “好像很正了?”白蕪站在門框前面,叉著腰問家人。 南遙抬頭看了眼,點頭,“正了。” 他們這邊的牌匾做好,貨架也做得差不多了。 這主要得益于各個部落都存有大量的木板,他們將木板換回來,用釘子釘上,就是一架很不錯的貨架。 貨架原本在后院,這天一大早,南遙起來,感覺了下空氣對白蕪說道:“明天可能會下雨。” “雨?不是下雪嗎?” “應該是雨,頂多帶一點雨夾雪,不至于下雪?!?/br> “那我們得趕緊把外面的工具都收回屋里去,被雨淋了就糟糕了?!卑资徱还锹蹬榔饋?,“尤其外面的肥皂,先收到雜物間里?!?/br> “都可以把貨架也搬進去里面,反正這兩天都要搬。” 他們這陣子在準備商品,晾在屋外面的東西很多,雜七雜八的,收拾起來也不容易。 岸一邊收拾,一邊看著天空上的云翳,“這次的云這么厚,估計雨要下好幾天,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開商店?” “那當然?!卑资徎氐?,“消息都傳出去了,現在長腿族那邊多半都已經知道我們要開店的事,臨時改換時間,他們要是如約而來,卻撲一個空,多不好?!?/br> 岸嘟囔:“下雨肯定沒有天晴熱鬧?!?/br> 南遙道:“沒關系,春雨下不大?!?/br> 要下雨,他們想抓緊時間把該做的活都干完,當天一直干到深夜。 勞累了一天,白蕪感覺骨頭架子都快散了,回去洗了個澡,他倒在床上,抱著暖和的棉被滾到南遙懷里,閉著眼睛說道:“明天不要叫我起床吃飯,我想睡到自然醒?!?/br> “知道,睡吧。” 白蕪做了一夜美夢,夢見他們的商店開起來后廣受好評,客人絡繹不絕,連遠在大陸另一頭的獸人們都趕過來看熱鬧。 在這個美夢中,他睡得格外熟,哪怕睡熟了,嘴角也一直掛著微笑。 誰知他還沒有起床,就感覺到一個人一直在推他,“蕪,醒醒,出事了——” 白蕪眉頭一皺,裹著被子往另一邊滾,試圖躲開這個耳熟的雜音。 沒想到他剛清凈片刻,那個聲音又陰魂不散地纏了上來,“真的出事了,牌匾壞了,后天可就要開店了……” 白蕪勉強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見他哥的臉就在眼前,啞著嗓子道:“什么壞了?” “牌匾!你畫的圖全花了,上面還滴水,哎,你別閉眼睛,趕緊下去看看啊?!?/br> “我好困啊?!卑资徖У孟裨谟斡荆宦犓绲穆曇魯鄶嗬m(xù)續(xù)地傳到他耳邊,像隔著一層水波,晃晃悠悠的,聽是聽見了,卻無法思考。 岸伸手拉著他的手腕,直接拉著他坐起來,“別睡了,我給你拿衣服,你趕緊穿上,我們下去啊。” “南遙呢?” “沒看見,可能帶南風白雪下去收魚籠了。我剛找他也沒找到。” 白蕪被他哥挖起來,穿上外衣后,整個人才清醒了些。 他晃了晃腦袋,“你剛說什么?牌匾怎么了?” “被雨弄壞了,你們畫的圖全花了?!?/br> “啊?”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特別丑!” 白蕪這下不困了,他感覺趿上鞋子,“那我下去看看?!?/br> 他一出門,便看見外面煙雨蒙蒙,全世界像都浸在水中,山霧起得很大,霧氣綿延,從這邊到那邊,目之所及,全是一片朦朧,朦朧中又帶著水潤的綠意。 他深呼吸一口,充沛的水汽直接吸入肺腑,又冷又潤,讓他神清氣爽,那點殘存的困意徹底不見了。 “沒想到今天居然是牛毛細雨!這雨下多久了?” “我哪知道?我一起床,雨就已經在下了。別管雨下了多久,我們趕緊下去看看,你看一眼就知道問題有多嚴重了?!?/br> 白蕪見他哥著急,不敢多耽擱,兩人很快回到下面的家里。 白蕪站在店前面,盯著門框上面的牌匾。 牌匾確實花了,除了石灰畫的那只鳥外,其他三個字都不成樣子。 可能碳粉不夠細膩,被水汽一撲,凝結成塊,還往下滴,烏蒙蒙的,顯得有點丑。 當然,這也可能只是岸追求完美,要是站遠了看,其實還看得過去。 白蕪抱臂站在門前,沉思不語。 岸一推他,“現在怎么辦?要重新做一塊牌匾嗎?” “那倒不必。碳粉比較容易洗干凈,重新上色就行?!庇杲z飄在他頭頂上,讓他的頭發(fā)和衣服變得有點潮,他一回頭,眉眼似乎也格外水靈,“我在想用什么上色?!?/br> “你想到辦法嗎?” “算想到了,我們制點墨就好?!卑资忀p吁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早知道我就不該偷懶,之前把墨弄出來,就什么事都沒了?!?/br> “墨是什么?” 白蕪說“墨”的時候,用的是華夏語,和他們父親名字的音調并不一樣,岸完全沒聽清。 “跟碳粉類似的東西,哥,你幫我把家里不用的碗碟全都擦干凈拿出來,我有用?!?/br> “你呢?” “我去拿秋油和棉線。” 白蕪對墨并不陌生,寫過毛筆字的人都對墨不陌生,他在書上和游戲中都接觸過墨的制作方法,甚至從墨的名字上也可以窺見一二,比如一款墨叫“松煙墨”。 很多墨由煙灰所制,要是沒有煙灰,也有人會退而求其次用鍋灰,鍋灰刮下來,調入水磨勻,就是簡易的墨水。 岸很快抱著一摞陶碗出來。 他們家對食物比較上心,又經常請客,家里的碗非常多,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白蕪在碗里倒入秋果油,又放入擰成股的棉線,而后去柴堆那邊抱了一捆細柴過來。 他把柴火捆成三腳架的模樣,將裝有秋果油的碗放在下面,空碗倒扣在三腳架上面,兩個碗在三腳架上下兩邊,像一個沙漏,剛好棉線燃燒升起的青煙撲在空碗里。 岸看他在屋檐下放了這么一排碗,疑惑地問:“這就行了?” “哪里行,工序還多著呢,暫時先這樣,看晚上能不能把所有工序走完,將墨做出來。” 白蕪話音未落,瞥見南遙提著桶,帶著南風白雪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