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毀滅吧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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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眼前這位探花郎便算是蕭卿顏的表侄女婿。 蕭卿顏因?yàn)檫@層關(guān)系注意到他,幾次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他本事不差,本想好好培養(yǎng),還特意把人叫到跟前提點(diǎn),結(jié)果這位探花郎似乎是誤會了什么,表現(xiàn)與前幾次大相徑庭,不僅沒有好好聽蕭卿顏說話,應(yīng)答的內(nèi)容也很奇怪,給人感覺就像是一只…… 開了屏的孔雀。 蕭卿顏位高權(quán)重,也不是第一次遇見想要出賣自己身體討好她,以色謀權(quán)的男人。 卻是第一次遇到態(tài)度這么……驕縱的。 明明想要勾搭她,且對她各種言語撩撥,卻又端著架子,仿佛是她有求于他一般。 為什么?蕭卿顏好奇:因?yàn)槟贻p?還是他以為,自己之前對他的贊賞,都是因?yàn)轲捤碜?,想要討好他?/br> ——太蠢了。 蕭卿顏沒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差點(diǎn)沒給氣笑。 她把人轟走,思量這人與她表侄女的婚事恐怕還要再議,不一會兒就聽見管事來報,說那位探花郎在走出府門下臺階時,被屋檐上落下的冰錐砸中腦袋,頭破血流,現(xiàn)已經(jīng)讓人送去醫(yī)館了。 蕭卿顏:“……若真是冰溜子,他還能有命等到你們把他送醫(yī)館?” 冰錐尖銳,落人頭上,怕是能把人頭頂刺穿。 況且那是她公主府門前,哪個下人敢如此怠慢,不及時把屋檐上的冰錐敲干凈? 管事訕笑:“那冰溜子落地上碎了,也看不出是什么形狀,就是駙馬爺蹲屋頂上頭看了片刻才走,殿下您也勸勸駙馬爺,叫他下回別站這么高看熱鬧,若叫人撞見,還以為是他蓄意傷人呢?!?/br> 蕭卿顏明白了,什么冰溜子,顯然是某個醋缸撞見了探花郎對她孔雀開屏,故意撿了冰塊蹲門口屋檐上砸人報復(fù)呢。 真是—— “胡鬧?!?/br> 晚上,駙馬仗著書房里沒別人,讓蕭卿顏?zhàn)约和壬峡淳碜凇?/br> 聽見蕭卿顏因?yàn)樘交ɡ啥?xùn)斥自己,駙馬把下巴擱蕭卿顏肩上,說:“誰讓他敢瞧不起你。” 蕭卿顏微微一頓,側(cè)頭去看駙馬,卻被駙馬銜住了唇。 唇齒交融間,駙馬的話音格外認(rèn)真堅(jiān)定:“你那么好,誰也不能瞧不起你?!?/br> 蕭卿顏勾起唇角,心情不錯地由著駙馬得寸進(jìn)尺,把手伸進(jìn)她衣服里。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在書房亂來,盡興后蕭卿顏洗了澡,坐在書房的矮榻上擦頭發(fā),身上披著駙馬的衣服。 駙馬則蹲在桌前,撿從桌面掉落的筆墨紙硯與卷宗文書,再一一整理好放回到桌子上。 因?yàn)榈诙煸缟弦娽?,蕭卿顏傍晚的時候就把岑鯨的功課拿出來放在桌角,因此岑鯨的功課也沒能幸免落了一地。 駙馬收拾完發(fā)現(xiàn),從硯臺中流出的墨汁把岑鯨的功課污了大半。 駙馬覺得這是自己的錯,連夜去了趟書院,又拿了一份岑鯨的功課來,還乖得不行從背后抱著蕭卿顏跟她道歉。 蕭卿顏拿起兩份功課:“也不全是你的錯……唔?” 這兩份功課的字跡,怎么差那么多? 蕭卿顏翻看日期,駙馬拿來的那份,正是岑鯨生病請假前兩個月寫的,和被弄臟的那份功課相隔大半年的時間。 按說大半年的時間,一個人的字跡再怎么變,也多少會有以前的影子。 岑鯨則不然,她現(xiàn)在的字跡和以前全然不同,不像是在練字的途中慢慢改變了書寫習(xí)慣,導(dǎo)致字跡出現(xiàn)變化,更像是故意要把自己的字改頭換面一樣。 這一發(fā)現(xiàn)讓蕭卿顏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當(dāng)初讓燕蘭庭想要進(jìn)書院的,會不會不是這份功課的內(nèi)容,而是岑鯨的字跡? 抱著這樣的懷疑,蕭卿顏在第二天岑奕到來后,先是拿出了岑鯨改變字跡的那一份功課,遞給岑奕。 岑奕還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看竟是一份狗屁不通的文章,又一看文章作者居然是和他哥長得非常像的岑鯨,眉心緊蹙,很不理解:“殿下給我看這些做什么?” 蕭卿顏見岑奕反應(yīng)不大,于是又拿出那份被墨跡弄臟的功課。 雖然被墨跡弄臟,但還是有幾行能看清的。 岑奕接過那一疊怎么看怎么埋汰的紙張,視線剛一落定,面色就變了。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把那一疊紙來來回回翻看數(shù)遍,并在墨跡暈染的邊緣,找到了岑鯨的名字。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岑奕下意識搖頭否認(rèn),可眼睛卻死死定在那一個個字上,像是要用視線把紙張洞穿。 岑奕的異樣讓蕭卿顏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岑鯨的字有問題。 蕭卿顏?zhàn)穯栣?,岑奕卻聽而不聞,他再一次拿起岑鯨的上一份功課,對比字跡,心想是不是有誰通過什么渠道獲得了他哥用左手寫的字,故意讓岑鯨去練,然后他看到了兩份功課的書寫日期。 岑奕瞬間意識到了什么—— 兩份功課的字之所以不同,不是岑鯨練出了他哥的字跡,而是岑鯨為了改掉和他哥一模一樣的字,刻意練出了別的字跡。 心跳聲在耳邊鼓噪,岑奕眼球顫動,太陽xue一突一突地疼。 為什么?為什么??! 岑奕起身離開,還沒走到門口便被駙馬攔下,身后是蕭卿顏的呵問:“說清楚!岑鯨的字到底有什么問題,為什么你和燕蘭庭,一看到她的字就變得那么奇怪?” 蕭卿顏的話再次給了岑奕一記重錘。 他驀然想起當(dāng)初在月華寺的山腳下,燕蘭庭對岑鯨的態(tài)度,還有兩人已被皇帝賜婚的事實(shí)。 燕!蘭!庭??! 岑奕出離了憤怒,發(fā)瘋似的跟攔住自己去路的駙馬動起了手,駙馬未必打不過岑奕,可這兩人實(shí)力相差不大,打起來實(shí)在太過兇殘,蕭卿顏不愿看到駙馬受傷,及時把駙馬喊了回來。 岑奕也不戀戰(zhàn),脫身后離開公主府,直奔相府。 岑奕對相府那可真是太熟悉了,不等相府下人通報直接硬闖,并當(dāng)著來找燕蘭庭的幾位官員的面掐住燕蘭庭的脖子,殺氣騰騰地把人按到了墻上。 “燕大人!”那幾個官員嚇壞了,之后發(fā)生的一幕更是驚得他們兩股戰(zhàn)戰(zhàn),只見數(shù)名暗衛(wèi)從窗外闖入,數(shù)道出鞘的聲音同時響起,泛著寒光的利刃直沖岑奕。 “住手!”燕蘭庭一聲底呵,那些利刃都在即將落到岑奕身上的時候停下了。 燕蘭庭:“都出去。” 那幾位官員:“燕大人……” 燕蘭庭:“出去,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br> 幾位官員亦步亦趨地離開了,那些跳出來的暗衛(wèi)也收回兵器,慢慢撤開。 待人都走后,岑奕咬牙切齒沒頭沒尾地問了燕蘭庭一句:“她是誰?” 神奇的是燕蘭庭居然聽懂了,還反問岑奕:“你不敢自己去問她嗎?” 岑奕眼底滿是猙獰的血絲,他慢慢收緊了手中的力道,燕蘭庭說話開始變得困難,卻依舊沒有給他肯定的答案:“我說了,你就會、信嗎?” 岑奕頓了許久,終于把手放開,轉(zhuǎn)身離去,應(yīng)當(dāng)是準(zhǔn)備去親自找岑鯨確認(rèn)她的身份。 “等等。”燕蘭庭摸著被掐痛的脖子叫住岑奕,問:“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岑奕也就算了,若是讓旁的人知曉岑鯨的身份,傳到蕭睿耳朵里……燕蘭庭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岑奕背對燕蘭庭,深呼吸幾下,才啞聲給出答案:“蕭卿顏給我看了她的字?!?/br> 燕蘭庭一下子就放心了。 能認(rèn)出岑吞舟左手字的,只有他們兩個。 至于原因,很簡單,岑吞舟當(dāng)初會練左手字,就是為了岑奕。 岑奕不討厭讀書,但很討厭寫字,更不愛練字,所以岑奕的字一度非常難看,說狗爬的都算夸獎了。 直到十六年前,燕蘭庭被外放去洪州,岑吞舟領(lǐng)了個差事和他一塊,還捎帶上了岑奕。 那會兒岑奕才十一歲還是十二歲,岑吞舟為了逼他練字已是黔驢技窮,最后只能改換方針,說自己用左手和他一塊練字,一年后看誰的字更好,若是岑奕贏了,自己就同意讓他去參軍。 岑奕看岑吞舟左手寫字比自己還丑,覺得自己肯定能贏,便應(yīng)下了這場賭約,由燕蘭庭當(dāng)見證人。 最后岑奕果然贏了,年僅十三歲就被岑吞舟安排參軍,幾年后又入了虎嘯營。 就在兩人打賭結(jié)束的那一年,岑吞舟用左手字匿名寫信給太子,坑了太子一把,為避免被人察覺自己就是幕后黑手,小心謹(jǐn)慎的岑吞舟再也沒用過左手寫字,還叫他們二人對外瞞下了她會用左手寫字這件事。 所以知道岑吞舟左手字什么樣的,只有因此練了一手好字的岑奕,以及作為兄弟二人賭約見證的燕蘭庭。 第61章 【二更】兄弟倆慫的步調(diào)非…… 岑奕質(zhì)問燕蘭庭、掐燕蘭庭脖子時有多兇悍暴戾,去找岑鯨時就有多拖拉踟躕。 燕蘭庭說的沒錯,他不敢。 哪怕他已經(jīng)到了白府,找到岑鯨居住的小院,哪怕岑鯨今日不曾外出,也沒約人來家里做客,只是獨(dú)自一人坐在窗邊的榻上看書,他依舊不敢出現(xiàn)在岑鯨面前,當(dāng)面問她一句“你是誰”。 和岑奕難以言說的心情不同,今日的天氣分外晴朗,也沒什么風(fēng),于是岑鯨開了榻邊的窗,明媚的陽光灑落在榻桌一角,岑鯨特意放了只手在那曬暖,另一只手搭在書上,時不時便要翻動一頁。 輕輕的翻頁聲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岑奕蹲在外頭的窗戶下面,一動不動,像一顆被人隨手丟棄在那的石頭。 岑鯨似乎并不覺得用看書來打發(fā)時間是件無趣的事情,一直從上午看到下午,期間也就在用完午飯后起身到院子里走了走,回屋小憩片刻,又重新坐回到榻上,繼續(xù)看之前沒看完的那本書。 太安靜了,岑奕想,岑鯨的生活好安靜,半點(diǎn)不像岑吞舟。岑吞舟每天都要去不同的地方,見不同的人,不是趕著辦手中的差事,就是趕著去同友人喝酒說笑,過得忙碌而熱鬧。 岑奕突然有些動搖,這樣的岑鯨,真的會是他哥哥嗎? 傍晚的時候,白秋姝回來了,性子歡脫的白秋姝一來,岑鯨的自在居立時就多了幾分喧鬧。 白秋姝雖然也有武功,且天賦不差,但比起大她十多歲的岑奕還是差了點(diǎn),因此并未發(fā)現(xiàn)岑奕的窺視。 岑奕看著岑鯨被白秋姝拉去正堂,輕踩瓦檐一路跟隨,最后蹲在正堂斜側(cè)邊的屋頂上,看著白家夫婦與白家兄妹和岑鯨同桌吃飯,雖然飯桌上的岑鯨依舊沒什么話,但卻并不會同白家人顯得疏離。 岑奕隱匿在寒冷的夜色下,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溫暖燭光里岑鯨,突然有些后悔白天為什么不敢現(xiàn)身問她,若是問了…… 若是問了,難道就能像白家人一樣,和她一塊坐下吃這頓晚飯嗎?岑奕自哂,扯動唇角時,嘴唇因?yàn)橐蝗盏嗡催M(jìn)裂開,他舔了舔,將滲出的血吃進(jìn)口中。 飯后岑鯨又被白秋姝拉去靈犀閣,一路上白秋姝都在跟岑鯨說自己今日的見聞,等回到白秋姝的院子靈犀閣,屋門一關(guān),白秋姝拿出跌打損傷的藥,讓岑鯨幫自己處理背后碰不到的傷口,還跟岑鯨抱怨:“那群狗東西越來越陰了,專門往我后背招呼,幸好我反應(yīng)快,嘶——輕點(diǎn)輕點(diǎn)!” 岑鯨:“打回去了嗎?” 白秋姝:“當(dāng)然!他們傷得比我還重!” “做得不錯?!?/br> 白秋姝就愛聽岑鯨夸她,也從不在岑鯨面前遮掩自己好勇斗狠的性子。 岑奕背靠在窗邊的墻上,聽里頭白秋姝和岑鯨的對話,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過去,只是在過去,炫耀自己打架厲害的是他,替他上藥夸他厲害還時不時提點(diǎn)他的,是岑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