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毀滅吧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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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程結(jié)束后,岑鯨剛出書院大門就看見了相府的馬車,她拉著燕蘭庭的手上車,因?yàn)橹形鐩]睡,回家路上靠著燕蘭庭補(bǔ)了會眠。 燕蘭庭知道她累,雖然心疼,卻也沒說出讓她不要再來書院這樣的話,不愿讓自己所謂的擔(dān)心,成為岑鯨的枷鎖。 岑鯨回家吃了晚飯,還得去做功課,于是在相府的書房里,再次出現(xiàn)了夫妻倆一個寫書院功課,另一個處理公務(wù)的一幕。 為了方便岑鯨,燕蘭庭早在書房里多添了一套桌椅,因?yàn)樾伦酪螛邮綍r興,看著倒是比燕蘭庭用慣的那套還要?dú)馀伞?/br> 好幾次有官員來燕蘭庭的書房,發(fā)現(xiàn)燕蘭庭還在用原先的舊桌椅,一旁的新桌上擺著學(xué)生的課本和各式各樣的筆墨紙硯,用的東西rou眼可見比燕蘭庭本人的還要精細(xì)講究,心情都特別復(fù)雜,也說不好燕丞相這算不算懼內(nèi)。 要說不算,這幾乎把夫人供起來的架勢恐怕全京城都獨(dú)一份,要說算……那丞相夫人據(jù)說長著一張和丞相老師極其相似的臉,敬重師長又怎能算是懼內(nèi)呢。 岑鯨不知道那些官員的糾結(jié),因?yàn)椴粶惽?,每次他們來的時候,岑鯨都不在書房。 岑鯨的功課不算多,寫完就回房間洗澡準(zhǔn)備睡覺。 燕蘭庭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務(wù)回房時,正看見岑鯨坐在床邊泡腳。 大約是太累了,岑鯨倚著床柱,眼睛閉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泡腳盆里堆著許多藥材,挽霜在外間替岑鯨整理熨燙明天要穿的院服,林嬤嬤不在,剩下的丫鬟替他端了熱水來洗手凈面。 然而他并未接過丫鬟遞來的帕子,而是走到床邊,在岑鯨面前蹲下,把手伸進(jìn)了岑鯨的泡腳盆里。 盆里的水已經(jīng)徹底沒了熱氣,岑鯨的腳泡在里頭,摸著非常冷。 岑鯨一睜開眼,就對上了燕蘭庭滿是不虞的臉。 燕蘭庭:“水涼了?!?/br> 岑鯨淺笑著,卻難掩疲憊:“我知道,我沒睡著,我就是……懶得動?!?/br> 燕蘭庭冷著臉讓丫鬟提了壺?zé)崴畞?,他先把岑鯨的腳放盆沿上,再倒進(jìn)熱水,確定溫度適宜,才讓岑鯨把腳又放進(jìn)去泡著。 之后燕蘭庭就去洗臉換衣服,換好衣服回來,又在岑鯨面前蹲下。 岑鯨:“我自己來就好?!?/br> 燕蘭庭不聽,,一手握住岑鯨從水中抬起的腳掌,一手拿著干帕子,替岑鯨把腳擦干。 岑鯨嘆氣:“你這是伺候家里的老父親呢?!?/br> 燕蘭庭把岑鯨擦干的腳塞進(jìn)被窩,同時站起身在岑鯨額頭落了一吻:“伺候我媳婦。” 第76章 “你又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屋內(nèi)伺候的丫鬟原還因自身疏忽提心吊膽了好一陣,生怕因此受到責(zé)罰,后又聽岑鯨自比老父親,燕蘭庭非但沒有感到不快,反而因此散了臉上的不虞,還跟岑鯨舉止親昵,那些丫鬟才總算松下一口氣。 之后其中一個丫鬟低著頭紅著臉,悄摸上前把床邊的泡腳盆端走,另一個拿布將濺出來的水漬擦干,一齊退到了屋外。 這會兒外間也都收拾妥當(dāng),挽霜聽岑鯨說要睡了,便熄掉屋內(nèi)多余的燈燭,退了出去。 窗外月色融融,薄被下,燕蘭庭擁著岑鯨,岑鯨抬手覆上自己的額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問:“你好像特別喜歡親我額頭。” “嗯。”燕蘭庭說:“因?yàn)槟愕谝淮斡H我,就是親在額頭?!?/br> 那時的感覺他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忘懷,因此總覺得吻在額頭,比吻在別處更能表達(dá)心中的喜歡與珍愛。 岑鯨依著燕蘭庭的話回想了一下,想起那晚燕蘭庭同自己表白,自己確實(shí)是先親了他的額頭。 說來那日確認(rèn)彼此心意后,兩人曾約定第二天再來詳談。 可畢竟是頭一回與人談情說愛,且當(dāng)天又出了大皇子夭折一事,故兩人一直到晚上,才重新拾起話題,想好好同對方訴一訴自己心中的愛戀。 結(jié)果稍顯慘烈,因?yàn)榛ケ硇囊獾呐d奮勁過去了,兩人都恢復(fù)到了最理智的狀態(tài),比起追溯往昔,他們更多的是討論以后,大到岑鯨以后生不生孩子,要不要考個功名入朝領(lǐng)個閑差,小到燕蘭庭以后忙公務(wù)忙晚了是回屋睡,還是到隔壁將就一晚。 因?yàn)榱牧税胨?,隔日回白家的時候還險些起遲了。 如今又提起那晚,且氣氛還算不錯,岑鯨強(qiáng)打起精神,問:“明煦?!?/br> 燕蘭庭:“嗯?” 岑鯨:“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燕蘭庭沉默了幾息,他不想說真話,不想讓岑鯨知道,自己對她的喜歡曾經(jīng)歷過一段注定沒有結(jié)果的時光。 誠然與心上人陰陽相隔卻仍不變心說出來很能顯真情,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顯得過于沉重了些。 他不希望岑鯨因此感到虧欠和壓力,于是他選擇了撒謊:“去年年底你在月華寺遇險,我那時才知,我喜歡你。” 岑鯨恍然,難怪回城時燕蘭庭的反應(yīng)如此奇怪,還拉著她的手不肯放,原來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意。 所以…… 岑鯨笑著問:“所以被賜婚時,你信上所言皆是假話,說什么不好封駁賜婚詔書,有了婚約見面方便,還讓我拿你做擋箭牌,都是為了讓我覺得嫁給你不虧,對嗎?” 燕蘭庭沒想到岑鯨記得如此詳細(xì),難得感到不好意思,片刻后才“嗯”了一聲,并為了岔開話題反問岑鯨:“你又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燕蘭庭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都察覺不出,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岑鯨頓時笑不出來了,因?yàn)樗膊惶胝f真話,不想讓燕蘭庭知道自己早早就喜歡他,卻還是選擇去死,于是她在燕蘭庭懷里翻個身,說:“好困,睡覺睡覺?!?/br> 燕蘭庭微微一愣,隨即忍著笑,把剛剛的問題還了回去:“你回我的信上也都是假話,對嗎?” 岑鯨閉眼裝死,燕蘭庭終于笑出了聲,他親吻岑鯨溫?zé)岬暮蟛鳖i,惹得岑鯨縮了縮身子,又翻過身來把他按進(jìn)自己懷里:“睡覺!” 非常霸道。 之后又花了幾天時間,岑鯨逐漸適應(yīng)走讀生的日常。 因?yàn)樗跁?,又有令國公府上的李竹淮打樣,不少想要與岑鯨交好的人家都打起了送家中已婚女眷進(jìn)明德書院的念頭。 反正家里女眷太閑也容易出亂子,若遇上爭強(qiáng)好勝的,又少不得為管家權(quán)起爭奪,如此送一個兩個進(jìn)書院,不僅能結(jié)識丞相夫人,擴(kuò)充交際圈子,還能讓家宅清凈,何樂不為。 為此書院和長公主府都收到許多來信,說要送家中已婚的女眷來上學(xué),問書院能不能收。 書院內(nèi)部經(jīng)過一番討論,想著反正也有兩個先例了,再多收幾個試試也無妨。 決定下來那天,安如素既高興又苦惱,高興女子嫁人后回書院讀書不再艱難,苦惱其中大半都是沖著后宅社交來的,后續(xù)要不要重新分出一個夫人班,分班后會不會影響那部分想要專心讀書的已婚女子,都是未知數(shù)。 蕭卿顏將相關(guān)事宜全權(quán)交給安如素來負(fù)責(zé),安如素偶爾會找岑鯨商量,岑鯨見她滿心憂慮,生怕行差踏錯,便勸:“沒什么事情能十全十美,日后發(fā)現(xiàn)問題慢慢改進(jìn)就是了,別那么緊張?!?/br> 可簡單的勸解安如素哪里聽得進(jìn),岑鯨就去西苑書閣翻找書院創(chuàng)建以來的記錄文書,把當(dāng)初岑吞舟創(chuàng)建書院留下的各種問題,以及蕭卿顏接手書院后如何一點(diǎn)點(diǎn)改進(jìn)指出來給安如素看。 安如素發(fā)現(xiàn)就連創(chuàng)建書院的岑吞舟也沒辦法一蹴而就,這才定下心,開始大膽嘗試。 五月末,白志遠(yuǎn)和楊夫人剛準(zhǔn)備為白春毅說門親事,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白秋姝跟著離京的穆家軍跑了,差點(diǎn)沒把他們給氣厥過去。 此事瞞壓不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因?yàn)榘浊镦瓋疵谕庥钟袀€表姐是丞相夫人,故也無人敢議論得太過分。 后來白秋姝帶著幾十個穆家軍把沿途山匪寨子給剿了的消息傳回京城,白秋姝因此受到朝廷嘉獎,便再沒人敢多說什么,就算私下議論不好聽的,也都是說白秋姝身為女子卻如此能耐,定然是個長得兇神惡煞的母夜叉。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初伏那天,燕蘭庭給岑鯨帶來一個消息—— 皇后懷孕了。 岑鯨詫異:“什么時候的事?” 燕蘭庭:“若沒猜錯,早在大皇子夭折當(dāng)天,皇后就已將此事偷偷告訴皇帝,要不是皇后近來坐胎不穩(wěn)需要喝安胎藥,恐怕要等她顯懷了我們才會發(fā)現(xiàn)?!?/br> 大皇子夭折當(dāng)天……難怪第二日皇帝就公布了大皇子的死訊,也不怕朝臣逼他立儲。 倒不如說那樣正中蕭睿下懷,能讓他借此機(jī)會看清朝堂派系,利用得再好些,未必不能以謀逆的罪名,除掉燕蘭庭。 至于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恐怕無論是男是女,最后都只能是“皇子”…… 岑鯨想著,突然一只手伸過來,用指腹推她眉心,讓她抬起了頭。 “嗯?”岑鯨順著力道抬起頭,那手又沿著她的鼻梁滑下來,曲起的指節(jié)蹭過她的唇,最后用掌心捧住她的臉頰。 “我同你說這些,是想你心里有個底,不是讓你陪我一塊cao心?!毖嗵m庭湊過來,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 岑鯨勾了勾唇角,說:“習(xí)慣了?!?/br> 雖然因?yàn)槿菀灼v說得少做得也少,可她的腦子還是習(xí)慣根據(jù)已有的條件和線索進(jìn)行思考和判斷。 “你上回說,大皇子夭折一案最后查到了安王頭上,”岑鯨靠到燕蘭庭肩上,緩緩道:“但你覺得和安王無關(guān)?!?/br> 燕蘭庭:“安王無能,決計(jì)做不到這個地步。” 岑鯨垂下眼,沉默片刻后還是說到:“把皇后有孕一事傳開,說不定能讓幕后真兇露出馬腳?!?/br> 大皇子的死對誰最有利?自然是蕭睿那幾個血緣關(guān)系最近的堂兄弟和侄子。 有能耐把手伸進(jìn)后宮,又能狠下心去殺一個四歲的孩童,蕭卿顏若要繼位,這樣的人不得不防,還需盡早揪出來才是。 至于其他的,燕蘭庭不讓她cao心,那她就不cao心了。 岑鯨每日上學(xué)放學(xué),日子過得平淡且祥和。 與她相反的是,在“皇后有孕”的消息傳開后,沈霖音就再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甚至連吃飯喝水都變得膽戰(zhàn)心驚,要人試了再試,生怕自己會像大皇子那樣被人投毒,一尸兩命。 這樣焦躁的日子持續(xù)了一段時間,直到這天早上,有替她試毒的宮女在喝了她的粥后嘔血不止,沈霖音腦子里的最后一根弦徹底繃斷,無盡的恐慌中,她產(chǎn)生了一個極其瘋狂的念頭—— 讓岑鯨入宮! 讓岑鯨入宮??! 讓她與我同食同寢!我不信燕蘭庭和蕭卿顏會眼睜睜看著她和岑吞舟一樣死在宮里??! 沈霖音瘋狂中又帶著清醒,她強(qiáng)忍顫抖,沒有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召岑鯨入宮是為了拿岑鯨的性命要挾燕蘭庭和蕭卿顏保護(hù)自己,只讓溪嬤嬤去傳自己的口諭,說自己要見岑鯨,召岑鯨,即刻入宮! 第77章 【改錯字】一個……快要枯…… 皇后的口諭傳到書院時,岑鯨正在書院上早上第二堂課。 安如素急忙來到課室門口,打斷了正在講學(xué)的先生。 那先生面露不滿,叫安如素有什么事下了課再來,卻見一向穩(wěn)重的安如素朝他行了一禮,硬把他請到了外頭。 兩人在課室外的走廊上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安如素又走到門口,把課室內(nèi)的岑鯨喚了出去。 岑鯨一臉懵懂地出了課室,聽見安如素同她說:“皇后娘娘派人接你入宮,馬車已經(jīng)在書院外頭了,你快些去吧?!?/br> 岑鯨聽后并未依言離開,而是先向一旁的先生行禮道歉:“是學(xué)生之過,打擾先生上課了?!?/br> 那先生對岑鯨的道歉很是受用,還讓岑鯨不必介懷,岑鯨這才跟安如素下樓,前往書院門口。 路上,安如素腳步不自覺邁得有些快,回頭看岑鯨落下自己一大截,又不得不站在原地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