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型男友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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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哲不用猜也知道。 他本以為唐安嶼這次來找他,是希望讓他幫自己瞞著任芝嫻。 沒想到居然是來進公司上班! 還是從基層做起。 唐安嶼篤定點頭:“是我自己做的決定?!?/br> 唐安哲本來接下來還有工作的,可弟弟突然變化這么大引起他的興趣,這才叫助理來推掉后面的工作,又讓秘書泡了杯咖啡給他。 等咖啡端過來后,唐安哲道:“進來就一直戴著口罩,臉受傷了?” 畢竟戴著口罩也沒法喝咖啡。 唐安嶼點頭:“不太方便摘……” 他說話的時候,耳廓已經(jīng)微微有些發(fā)紅了。 唐安哲沒注意到,繼續(xù)道:“我可以讓你進工廠從學徒開始,不過任阿姨那邊……你進公司被認出來了,過幾天她應該就會知道,肯定不會同意?!?/br> 這些年,任芝嫻從不肯承認自己的兒子在經(jīng)商方面不如唐安哲。 當初唐安哲進公司直接就當副經(jīng)理,她絕不會允許唐安嶼進來進工廠當學徒。 “我會跟媽說清楚的。”唐安嶼道。 唐安嶼說這句話算是讓唐安哲有些意外的,他笑道:“算了,我去跟任阿姨說吧。” “沒事,我來說,這都是我的事情?!碧瓢矌Z道。 唐安哲端著咖啡看著對面的唐安嶼,不知道是他太久沒見弟弟了,還是其他原因,總覺得這次再見面唐安嶼變了太多了。 大概是從偷偷回國開始,做事變得更有主意了。 唐安哲也不強求,“行,你什么時候方便入職告訴我,我在附近有個公寓,公司也有單人宿舍,當然你也可以回家住?!?/br> 既然他現(xiàn)在“知道”弟弟回來了,自然是不能讓他寄人籬下。 唐安嶼卻說:“不行,我還是要住在朋友家里。” 唐安哲彎腰把手上的咖啡放在面前的茶幾上,單手托著下巴,慢悠悠道:“任阿姨是不會讓你住在別人家的,如果你有什么非住不可的理由,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瞞著她?!?/br> 這一刻,唐安哲已經(jīng)意識到…… 這個“朋友”的性別應該是女。 唐安嶼讀初中以前還是有不少異性朋友的,關系也不算差。 高中以后,唐安嶼的性格變了不少,甚至對同齡女性比較排斥,這讓唐安哲一度擔心自己弟弟性向會不會發(fā)生改變。 唐安嶼兩只手扣在一起,沉默許久才開口:“她這個人自己照顧不好自己,我不在她身邊不放心?!?/br> 唐安哲彎著唇角聽弟弟把話說完,饒有興致道:“你這位朋友年齡很?。俊?/br> 唐安嶼搖頭。 唐安哲:“一個成年人怎么會照顧不好自己,是你多心了吧?” “不是,她一個人連泡面都煮不好,經(jīng)常應酬,回來吃三明治都不知道加熱一下,東西總會亂放,轉(zhuǎn)眼又滿屋子找,總之……我需要和她住在一起?!?/br> 那天一整個晚上,唐安嶼想的就是這件事情。 像蘇然這樣不會做飯,丟三落四,許多基本的生活常識都不知道,連家里的藥和牛奶這些東西過期了都不會發(fā)現(xiàn),繼續(xù)吃繼續(xù)喝。 一想到他離開,她的生活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他就覺得放不下。 他想留在她身邊,也只是這一個原因而已。 唐安哲就這么靜靜聽著弟弟抱怨這位朋友的“種種不是”,都快要笑出聲來。 可惜弟弟本人都沒發(fā)現(xiàn)的情愫,他就不揭穿了。 唐安哲連連點頭:“這確實是非住在一起不可的理由,我答應幫你瞞著任阿姨。” 唐安嶼好不容易開竅了。 他這個做哥哥的還能不幫忙? - 今天蘇然早退了一會。 是因為剛才于佳妮在電話中恐嚇她說:“我勸你早點回去看看,說不定那個小唐被你這個女流氓嚇得,上午就買站票跑了?!?/br> 蘇然覺得這事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 加上下午生理期來了,公司沒有止疼藥,她跟助理說了一聲,早了半個小時離開。 蘇然開車回家的路上,肚子的墜痛感把她折磨的要命,加上路上車少,她不禁加快車速,用了比平時更少的時間便到了家。 她進家門后,本以為會像往常一樣看見唐安嶼過來,對她說一聲“你回來了”,或者來幫她拿包。 可今天她站在玄關處,屋里和唐安嶼來之前的無數(shù)天一樣,過分安靜,這個點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客廳里的燈關著,整個房間被暮色籠罩,沒有任何生氣。 蘇然心一下子就慌了。 也顧不上換鞋直接就沖進唐安嶼的那間臥室。 這是她第一次進唐安嶼的臥室,少年的臥室非常整潔,被子整整齊齊鋪在床上,旁邊的柜子上也沒有任何私人物品。 就像一個全新的酒店客房。 蘇然心都涼了半截。 她轉(zhuǎn)身打開衣柜。 衣柜里是整整齊齊碼放的衣服,旁邊一些小件的t恤等被疊好碼放在格子里。 看見這些衣服,蘇然的心才放了下來。 確定唐安嶼沒走后,蘇然才開始關心自己的身體。 她從醫(yī)藥箱里翻出止疼藥,接了杯常溫水吞下藥片,然后在客廳找了個角落蹲下。 這是她痛經(jīng)吃藥后的日常cao作。 一般會蹲半個多小時,等肚子不疼了再說。 蘇然蹲在那的時候還不忘拿手機,她看著微信上唐安嶼的名字,想發(fā)消息問問他去哪了,又覺得不太合適。 他那么一個大活人,還不能出個門逛逛街,買個東西了? 說不定是去超市了。 可去超市她也可以問問吧? 蘇然蹲在那里胡思亂想,最終決定還是給唐安嶼發(fā)條消息問問他去哪了? 決定發(fā)消息后,蘇然又開始糾結(jié)措辭,她到底該用什么樣的語氣? 在蘇然把飽含“你去哪了”這個含義的句子排版了七八遍,終于敲定最滿意的一版,準備發(fā)出去時…… “滴。” 伴隨著指紋開鎖的聲音,幾米外的家門被打開。 客廳燈關著,借著走廊感應燈的光線,蘇然看見唐安嶼推門進來,少年穿著一件白色衛(wèi)衣,戴著黑色口罩,頭發(fā)大概是太長時間沒有去修剪有些長了,劉海幾乎要擋住視線。 唐安嶼進門后先是換了鞋,正要把鞋子放進鞋柜里,才發(fā)現(xiàn)蘇然的鞋子也在里面。 他直起腰把客廳的燈打開,這才看見蹲在角落抑制生理期疼痛的蘇然。 唐安嶼看見蘇然先是愣了一下,摘掉口罩,露出掛著淺笑的嘴角,舉了舉手里的袋子,問:“我買了糖炒栗子,你吃嗎?栗子馬上要過季了,現(xiàn)在不吃很快就吃不著了?!?/br> 已經(jīng)過了兩天,唐安嶼嘴唇上的傷口好多了,只是還稍稍有點淤青。 蘇然剛看見唐安嶼進來還挺生氣的,可看見那裝著栗子的紙袋有些變軟,證明里面的栗子是熱騰騰的,氣好像一下子就全消了,蹲在原地點頭,心情很好的吐出一個字:“吃?!?/br> 畢竟栗子快過季了! 唐安嶼也不知道蘇然為什么蹲在墻角,他就提著栗子過來,然后自己也蹲下來。讓自己和她保持在一個高度后,才問:“你為什么蹲在這里?” “我肚子疼?!?/br> 蘇然說話時手已經(jīng)伸到裝糖炒栗子的紙袋里,將一個熱騰騰的栗子拿出來,用牙咬了一下。 栗子被她咬成兩半。 她又費勁巴拉把每一邊的栗子rou掏出來吃,可無論怎么掏,兩遍殼里還是留有栗子rou。 唐安嶼看著她費勁吃栗子,也伸手拿出一顆栗子,用指甲在栗子上劃了兩下,用兩只手的拇指食指一壓,栗子殼被擠開,露出一顆完整地栗子果實。 他將果實遞到蘇然面前時,蘇然還在費勁掏自己栗子殼里的栗子rou。 蘇然看見唐安嶼遞過來的完整栗子rou,第一反應就是:“你運氣怎么這么好?!?/br> 在她看來,剝栗子完全就是個運氣活。 運氣好了,栗子自然就能完整掉出來。 可當她把唐安嶼遞過來的栗子剛剛吃完,少年馬上又剝好一個,又是一刻完整地栗子rou。 “你怎么剝的?教教我?!?/br>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蘇然也不能光吃唐安嶼剝好的,還是需要自己動手。 “我?guī)湍愣紕兒貌痪涂梢粤??!?/br> 唐安嶼也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他也蹲在角落剝栗子。 他剝一個,蘇然就吃一個。 由于他剝的比較快,很快就把蘇然喂成了一只小倉鼠。 蘇然一邊嚼栗子,一邊說:“我剛回來看你不在,以為你搬家了?!?/br> “短時間內(nèi)可能沒這個打算,不過蘇然姐如果你覺得我住在這里不方便就給我說,我可以搬走?!?/br> 如果不是今天去天逸見過大哥,唐安嶼可能也沒法篤定這么說。 蘇然忙不迭搖頭,“巴不得你就這么住下去,想住多久都行?!?/br> 唐安嶼伸手把蘇然手里的果殼接過來,又拿起地上放糖炒栗子的紙袋,站起身道:“要不別蹲著了?我?guī)湍愎酂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