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型男友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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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位置也不能具體聽清說話的人在說什么,只能聽見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情緒非常激動。 隔著高墻,看不見說話的人影。 但蘇然隱隱覺得這應(yīng)該是唐安嶼母親在跟唐安嶼說話。 蘇然剛才還查了一下天逸汽車的八卦。 唐安嶼的父親叫唐正海,第一個老婆去世后娶了當(dāng)年正當(dāng)紅的歌手任芝嫻進(jìn)門。 任芝嫻嫁入唐家后迅速退出歌壇銷聲匿跡。 蘇然查了一下任芝嫻的照片,一眼就認(rèn)定……她一定就是唐安嶼的母親。 蘇然在墻邊站著,可以聽出女人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在指責(zé)唐安嶼…… 蘇然光是這么想內(nèi)心無名火就往上沖,她拿出手機(jī),本來想給唐安嶼打個電話,糾結(jié)了一下最終還是改成發(fā)消息。 蘇然:【我在樓下等著你,你下來,我?guī)阕撸覀兛梢栽僖膊换貋?。?/br> 蘇然這個人對親情的感觸沒有其他人那么深刻。 如果家人是這樣的,那她并不覺得這是多么割舍不掉的情感。 蘇然消息發(fā)過去沒一會,院內(nèi)女人歇斯底里的聲音停了。 蘇然正往車的方向走時,手機(jī)響起來,她第一次接到來自唐安嶼的微信語音消息。 他說:“蘇然姐,你等等我,我跟你回家。” 蘇然都沒回車?yán)?,直接就站在大門口等著。 大概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面前的院落大門打開。 蘇然站在門口,她看見唐安嶼只身往外走。 少年背后的水晶燈光璀璨耀目。 他逆著光走向她的方向,略有些削瘦的輪廓被燈光裁剪。 “唐安嶼!” 唐安嶼還沒走到門口,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就追了過來。 她的聲音洪亮且有穿透力,聲音里的怒意毫無保留通過空氣傳達(dá)給聽見這聲音的每一個人。 唐安嶼的腳步明顯停頓了一下,沒有停留,繼續(xù)向前。 任芝嫻是穿著拖鞋追出來的,她追出來后看見門口還站了個人。 燈光昏暗,她看不清那人是誰,只是隱約看見女人穿著的是西裝套裙,燈光描繪出女人身姿姣好,氣質(zhì)不俗。 她第一反應(yīng)是小區(qū)里的鄰居,下意識調(diào)整腳步,往外走的時候還不忘整理頭發(fā)。 蘇然目光只看向唐安嶼,看見他完好無損地出來,揚起嘴角道:“走吧,jiejie帶你回家?!?/br> 任芝嫻快步跟過來,她先是看蘇然的臉。 整個【瀾宮】一共17棟別墅,住的都是北城有頭有臉的人。 這幾乎人家的主人,夫人,女兒,甚至連情婦,任芝嫻都能全部分清。 她一眼就看出蘇然是個陌生人,馬上微微揚起下巴質(zhì)問蘇然:“你是誰?” 蘇然隨意看了一眼任芝嫻。 說實話,金錢真的有逆時空的超能力。 蘇然剛才在手機(jī)上看的是任芝嫻24歲左右的照片,此刻看見年近50歲的本人,皮膚緊實白皙,臉上沒有一點被歲月摧殘過的痕跡,走出去說是30歲也一定有人相信。 蘇然也就看了她一眼,又指了指身后自己的車,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道:“看不出來嗎?專車司機(jī)。” 【瀾宮】是什么地方? 任芝嫻怎么會相信一個專車可以開進(jìn)來接人? 可任芝嫻現(xiàn)在根本沒有空搭理蘇然,她上前去攔著唐安嶼:“你跟我回去,回去跟你父親道歉,并且明天馬上就去總公司上班!不管怎么樣也不能留在工廠!你是唐氏二公子,我們家丟不起這人!” 唐安嶼站在原地,垂眸看著擋在她面前的任芝嫻,展開的手掌又稍稍握住,道:“媽,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我承受不起您的期望……” “開公司有什么難的,到時候請個專業(yè)經(jīng)理人幫你打理,你只要出面簽簽字不就行了?別告訴我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好!” “媽,開公司哪里有您說得這么容易……” “怎么不容易?我說了多少次了,你比唐安哲差嗎?他行你為什么不行?你比他少個胳膊還是少條腿?” 蘇然站在一旁,終于確定自己剛才聽見的那個歇斯底里的聲音就是任芝嫻了。 她本來不想介入這場母子紛爭,可任芝嫻的話她越聽越聽不下去。 她不等任芝嫻再開口,直接說:“你這么能耐,怎么自己不開個公司?逼自己兒子算什么本事?” 任芝嫻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蘇然這里。 唐安嶼本身就是不希望蘇然攪進(jìn)他家的事情,“蘇然姐……” “你閉嘴?!碧K然聽任芝嫻那么說唐安嶼,又想到他剛在家里肯定挨了半天罵,心里無名火以倍數(shù)增長。 她往前一步,直接對任芝嫻說,“不就是請個專業(yè)經(jīng)理人嗎?不就是自己出面簽個字,剪個彩嗎?栓條狗都能做,你別告訴我你不行?到時候自己賺錢自己花不香嗎?干嘛還要靠兒子,你是有什么隱疾不能見人嗎?” 蘇然說完最后一句,就覺得自己罵狠了。 這好歹是唐安嶼他媽,她說話還是得選選詞。 任芝嫻臉都綠了,“你到底是誰?這里是唐家!我跟我兒子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專車司機(jī)啊?!碧K然繼續(xù)說,“你還有臉說他是你兒子呢?我想采訪一下這位女士,你了解你兒子嗎?你知道你兒子擅長什么,不擅長什么嗎?你知道你兒子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么嗎?你不會只知道他是你兒子吧?” “你給我滾!”任芝嫻左右看了看,直接對身后的管家說,“愣著干什么?叫保安把這個不相干的女人帶走??!” “媽,蘇然姐是我朋友,不是不相干的人?!碧瓢矌Z開口。 任芝嫻看了眼蘇然身后那車,不過就是二三十萬的破車。 她冷笑一聲,“朋友?小嶼,媽是不是給你說過,不要和這些窮人當(dāng)朋友,他們不是真心想和你當(dāng)朋友,他們就是看上你的錢了,想從你身上得到好處?!?/br> 蘇然微微一笑:“唐總當(dāng)年也該這么想呢?!?/br> 蘇然的一句話,任芝嫻臉色鐵青,“你胡說什么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腦子里想的什么,看我兒子單純好騙,我告訴你,我是他媽,沒我的同意,他絕對不可能跟你走的!” “哦,是嗎?” 蘇然用鑰匙遠(yuǎn)程打開車鎖,一只手拉著唐安嶼的手,另一只手伸過去打開前排車門,直接就將唐安嶼拉到車前塞進(jìn)前排,火速關(guān)門。 任芝嫻趕緊過來:“你干什么?” “這還沒看出來?”蘇然一邊說一邊回駕駛座,上車之后才扔下一句話,“當(dāng)然是綁架你兒子了!” 眼看著任芝嫻要過來搶人,蘇然直接把強光燈打開,燈光懟在任芝嫻臉上。 她連安全帶都沒系,為了不撞上任芝嫻,蘇然一腳油門往后倒,找了個岔路直接就把車開走了。 其實剛才并不是蘇然拉著唐安嶼上車,是唐安嶼要跟她走。 蘇然一路開車出了【瀾宮】,才對唐安嶼說:“你手上的汗也太多了吧,我現(xiàn)在打方向盤都打滑呢。” 蘇然怕有人追上來,特地加快了車速。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唐安嶼偏頭看著蘇然。 他看見女人在笑,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她笑。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給你添麻煩了?!?/br> 蘇然這才稍稍放慢車速,將車窗降下,任由晚風(fēng)吹亂頭發(fā)。 - 剛才任芝嫻第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去攔唐安嶼和蘇然,是因為她一直覺得兒子是聽話的。 唐安嶼雖說偏瘦,但他好歹是男人,絕不可能被一個女人強行帶走。 除非…… 除非他是自愿的。 任芝嫻氣得跺腳的時候,轉(zhuǎn)身正要去打電話叫人去攔蘇然的車時,一直站在二樓看戲的唐安哲下樓,擋住任芝嫻的去路。 他穿著一身休閑家居服,單手插在口袋里,氣定神閑道:“任阿姨,我一直有些話想對你說。” 唐安哲現(xiàn)在在天逸汽車實權(quán)在握,唐安嶼又不爭氣。 任芝嫻就算是唐正海的妻子,也不可能跟唐安哲硬碰硬。 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八成被唐安哲聽見了,也不給他什么好臉色,問:“什么話趕緊說,我還有事?!?/br> 她還要把唐安嶼找回來。 唐安哲道:“我母親去世得早,你是我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不是小三上位,只要不添麻煩,你每個月那點開銷,對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br> 唐安哲這句話意思簡單明了。 只要任芝嫻不作,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有的。 任芝嫻在唐安哲面前也不裝,她冷哼道:“那是正?;钪憧丛谒拿孀由??!?/br> 唐正海今年59歲了,雖說身體硬朗,也有萬一。 “任阿姨,你每個月那點開銷,也就和我那幾艘游艇的養(yǎng)護(hù)費差不多,我怎么會為這點錢為難你?” 唐安哲掌管著天逸汽車的大權(quán)。 他前幾年投入大量資金開發(fā)新能源技術(shù),近幾年已經(jīng)初見成效。 未來也是不可估量的。 在唐安哲眼里,任芝嫻每個月買包買衣服看秀花的那點錢,根本都不值得他勞心去算計她。 可任芝嫻卻還為這點錢玩什么勾心斗角。 說到底,不過是目光短淺,自以為是罷了。 任芝嫻臉色鐵青:“我不可能相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