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fù)蘇后我成了監(jiān)獄主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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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情還不明朗,她不敢打包票而已。 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希望,也要盡最大的努力。 向英在意識到顧蘅表情變化的一瞬間立刻轉(zhuǎn)向左側(cè),幾乎不假思索的就把先前他們?nèi)诹嗽「椎撞康谋蛔右话炎テ穑瑥仡^徹尾的蒙在了浴缸的表面上:雙保險。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的連環(huán)脆響反復(fù)的撞擊在浴缸的表面上,而完全遮住了兩個人身形的被褥上則傳來隱隱約約的悶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反復(fù)不斷的以驚人的速度落雨一樣的掉在了被褥上。 如果說每一下輕輕的撲擊都是一只小飛蟲的沖撞的話,顧蘅幾乎不敢想象,現(xiàn)在有多少小飛蟲落在了浴缸的面上。 但隨著反復(fù)不斷的攻擊,顧蘅卻非常確定:跟著俞可心的方法是對的。 他們已經(jīng)接近了楚市本次鬼潮boss的所在地。 外頭傳來的聲音隨著蟲孓的接近變得清晰分明起來。 先前微弱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內(nèi)容就開始清晰起來。 交疊的聲線放大了,顧蘅這時候已經(jīng)能清楚的辨明出那道聲音的內(nèi)容,只有一句話反反復(fù)復(fù)翻來覆去的響個不停:“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好餓……” 就在這時候,浴缸忽然有些暴躁的爆了一聲粗口:“淦!全是這些鬼東西,我看不見了!主人,現(xiàn)在咱們朝哪兒走??!又是霧又是蟲的,我眼睛都要給遮住了!” 雖然不知道浴缸口中的‘眼睛’到底是在它身上的哪個位置,又是什么樣的形態(tài),顧蘅卻很快的開始給她指路:那清晰的聲音,就是boss所在的方向。 “向左。” “右轉(zhuǎn)?!?/br> “直走……” 一個一個指令發(fā)出,時間越來越長,到最后,浴缸完全不知道那個女人已經(jīng)跑到哪里去了。而被子下面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渾濁,就連善于隱忍的向英也開始有些忍耐不住的要掀被子出去透氣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顧蘅帶著寒意的聲音:“我們到了?!?/br> 她一把掀開了被子。 無處不在的攻擊沒有再落在浴缸和被褥的表面上。 但面前的景象,讓向英和顧蘅不寒而栗:廣場上,是一個一個滿身漆黑的人。 有已經(jīng)蛛空了的白骨晃晃悠悠的斜躺或者靠在不遠(yuǎn)處的臺階上,在前方的巨大建筑物上,矗立著一個足有一人多高的巢xue: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小黑蟲從里面飛進(jìn)飛出。 他們仔細(xì)一看之后這才看清,那一個個看著渾身漆黑的哪里是人黑,分明是渾身上下盯滿了蟲子,被蟲子填滿了七竅,幾乎活生生的成了一個一個的蟲人! 但是到了這里:最讓向英覺得奇怪的是,明明一路上的蟲子兇得很,可這會兒明明整個廣場上全是蟲子,可竟然沒有蟲子再去襲擊他們和浴缸。這得是多奇怪? 向英顧不得別的,他立刻開始在那些還沒有完全變黑的人當(dāng)中一個一個的看了過去:然后他立刻發(fā)現(xiàn)了,在那群眼神呆滯的站著的人當(dāng)中,不單單有他的未婚妻俞可心,還有他們先前失蹤的同伴。他們?nèi)荚谶@兒。 他激動的看了顧蘅一眼:相較于那些渾身上下已經(jīng)叮滿了蟲子的人來講,這些人看上去至少外表是完好的,他們是不是還有救? 顧蘅并沒有他那么激動。 她第一時間聽過那些人的心聲:而她的心沉了下去。 她從他們的心口處只聽到了緩慢的“嗡嗡”聲。 也就是說,這些人的身體里還有蟲。 從心臟處傳來的是沒有什么思維的、機(jī)械的、只知道振翅但無法溝通也無法交流的蟲鳴聲。 顧蘅抬頭看向前方的巢xue。 也就在她的目光落在那個圓柱形物體上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一道語速緩慢、聲調(diào)低柔的聲音:“我不和你們?yōu)閿?。你走吧?!?/br> 顧蘅精神一振:她幾乎立刻就意識到了,那道聲音的來源是所有這些蟲子的母巢!也就是說,這里的boss實(shí)際上是可以溝通的,它也知道他們來做什么,但他們身上,一定有讓這個boss忌憚的東西。 否則的話,它現(xiàn)在就不會勸退他們了。 母巢有思維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這也就意味著蟲子的行動是可控的。 “我要帶他們所有人回去?!鳖欈扛呗曊f道。 “???”向英在后面拉了拉顧蘅的衣袖。 他幾乎要懷疑這位年輕的領(lǐng)導(dǎo)人是中邪了:跟誰說話呢?這么大聲? 大聲說話不是會招惹蟲子嗎? 她怎么突然高聲說起話來,這里也沒有別人??! 就是要表決心,也不用跟他把任務(wù)要求再說一遍嘛! 他對他們的任務(wù)是要帶所有人回去這件事清楚的很。 母巢聞言暴怒起來。 它暴怒的方式就是原本在巢xue內(nèi)嗡嗡嗡忙碌著的蟲孓們一下子像是一陣黑壓壓的旋風(fēng)一樣從母巢內(nèi)部席卷而出,甚至像是給這一小片天空都蒙上了黑壓壓的烏云。 它們鋒銳的口器和復(fù)眼緊緊的盯著顧蘅的方向,這一幕場景能讓哪怕是沒有密集恐懼癥的普通人都嚇出一身冷汗來。 顧蘅握著小鳥的手也已經(jīng)微微的滲出了冷汗。 鳥或許會是蟲蟲的天敵,但話癆的小鳥真的靠譜嗎? 不管怎么看,面前的母巢都像是比小鳥更高的級別。 但母巢幾乎是很快的就按壓下了自己暴怒的情緒。 那些嗡嗡叫著的小蟲一個接著一個的排著隊(duì)回到了巢xue里,母巢身上一個個黑洞洞的洞口,很快的重新閉合了起來。 然后顧蘅只得到了一句話:“我放走多少個人,得有多少人來交換?!?/br> 它旋即下了逐客令:“等你有了交換的籌碼,再來交換你想要的對象?!?/br> 顧蘅的眼瞳一縮。 第42章 42勸說 顧蘅用眼神示意向英后退。 向英完全沒有領(lǐng)會她的意思,擠眉弄眼滿面焦灼的指向俞可心和其他同伴的方向,腳就跟在地上生根了似的,一步也不肯走。 顧蘅暗示了好一會兒見他半點(diǎn)動靜都沒有,到最后實(shí)在是著急了,她一把拽上向英的衣服領(lǐng)子直接就把他往后拖。向英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顧蘅的力氣這時候大的驚人,手簡直像是鐵鉗子一樣的有力,他根本無法掙脫。 顧蘅對此渾然不覺。 直到他們走出了一段范圍,身后聲線交疊的嗡嗡響動變得越來越微弱,直到最后離開了蜂巢覆蓋的區(qū)域,顧蘅這才松開了拽著向英的手。 她剛松開向英,向英就已經(jīng)狼狽的跌倒在了地面上。 向英的臉上表情連著變了三回。 最開始的是滿滿的怒火:剛才不是眼看著已經(jīng)找到boss也找到他們的同伴了嗎?就算boss再強(qiáng),他們也不能試都不試掉頭就走?。?/br> 旋即,在想到她大聲的對話的時候,向英的心頭浮現(xiàn)了一絲狐疑:從來沒有人可以和鬼潮的boss溝通的,也沒有聽說過,這些boss會是這樣‘和平’的個體,剛才,那個蜂巢生物分明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攻擊性!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會懷疑自己的眼睛。 鬼潮,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為什么會可以和鬼潮的boss溝通?楚市死掉的這么多人,到底和她有沒有關(guān)系? 懷著這樣的疑慮,向英臉上的憤怒反而瞬間就隱沒下去,變成了小心翼翼的試探:“您是有了辦法了嗎?” 顧蘅心事重重。 她并沒有注意到向英的表情轉(zhuǎn)變,事實(shí)上雖然那個巨大的蜂巢狀異靈回應(yīng)了她的問題,但剛才面對蜂巢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了對方的殺意和按捺不住的兇意。 只是不知道它有什么顧忌,始終都沒有動手罷了。 顧蘅想著自己帶來的幾個異靈:小鳥也許會喜歡吃昆蟲,火爐的火也有可能是蟲類的克星……但論等級,只剛才短短一瞥,顧蘅可以確定的是,蜂巢里幾乎可以算是源源不斷蜂擁而出的蟲孓如同蟲海,實(shí)力絕對在她可以動用的幾個異靈之上。 所以,到底是屬性上遇到了克星,還是有什么別的她不知道的原因呢? 顧蘅思索著自己觀察到的關(guān)于蜂巢的一切,她直接把自己聽到的蜂巢的最后一句話轉(zhuǎn)達(dá)給了向英:“它對我說,如果想要那些人活著,就要拿別人來做交換,一換一,他們就可以離開?!?/br> 向英的面色陡然一震。 他立刻意識到了一個事實(shí):既然是‘交換’,那是不是他看到的那些隊(duì)員,包括他的未婚妻都還活著?他們還沒死?還有得救? 向英強(qiáng)行按捺著自己的喜悅,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他們還活著?是不是他們還有救?” 顧蘅的思緒被他略高了一線的聲音中斷了一下,先前隱隱約約抓到的線頭一下子就又跑掉了,她看了一眼掩飾不住驚喜的向英,點(diǎn)頭道:“不排除這個可能?!?/br> 但顧蘅搖了搖頭,幾乎是立刻就否決了這個提議:“但交換是不可能交換的,那些人是人,被交換的人也是人,他們之間并沒有差別……” 向英臉上的喜色尷尬的僵硬在了那里。 他的心底隱約泛起了一縷憤恨:現(xiàn)在就講起了原則? 向英試探著問道:“那如果有人自愿交換呢?” 顧蘅略帶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她隱約抓住了向英這句話的暗示:他的意思是,他愿意拿他自己去換別人,也許……他指的是他的未婚妻? 但她對那個母巢的信譽(yù)值沒有太大的把握,更穩(wěn)妥的方法,一定是找到母巢愿意和她‘談判’的真正原因。 所以顧蘅很快的否定了向英試探性的提議:“以一換一,這個交換和冒險根本毫無價值?!彼赞o懇切的對向英說道,“我會盡力想辦法,把你們所有人都一起帶回去。你先不要太急,我們先去找一找,看看還沒有其他的幸存者?!?/br> 她錯過了向英垂斂下的眼眸里一閃而過的怒色。 ** 顧蘅和向英剛剛離開,母巢就從中裂開一條巨大的孔洞,依舊一身白衣一塵不染,就連發(fā)型似乎也沒有被風(fēng)吹亂一絲一毫的醫(yī)生從孔洞中緩步步出。 母巢張著巨大的嘴巴,整個攤平在了地面上,從姿勢來看,擺出了一種完全臣服、毫不反抗的姿態(tài)。 醫(yī)生偏偏頭,舔了舔自己手指尖上沾染的一絲蜜液。 母巢制造出的蜜液,滋味似乎格外的甜美。 觸手燒烤的味道有股海腥味,她也許不會那么喜歡,但她對樹上產(chǎn)出的水果那么喜愛,想必對母巢的蜜漿也不會拒絕的吧。 他只少少的嘗了一滴,但那一點(diǎn)蜜液流淌在唇間的時候,卻讓他想到了她帶來的甜意。 這甜意和苦澀相比,甜意便更加突出,而醫(yī)生看著場上一個一個已經(jīng)完全被母巢控制,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的人,唇角微微一彎:他給與的甜,會在別人給與的苦之后。 只有這樣,這甜才更鮮明。 ** 顧蘅帶著向英繼續(xù)在城內(nèi)搜索幸存者和救援隊(duì)的其它成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槟赋埠退郎贤ㄟ^后減少了活動的原因,顧蘅發(fā)現(xiàn)她這一路上聽到的嗡嗡聲變少了。 這極大的減少了他們的搜索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