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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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舒那個氣啊!這何婆子油鹽不進,就跟以前的訓(xùn)導(dǎo)主任似的,真是討厭! 他忍著氣,道:“真不讓?好,那我不出去了。不過何嬤嬤,你可想清楚了,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br> “大少爺放心,奴婢知道自己是奴婢,也希望大少爺知道自己是少爺,是畢家的未來?!?/br> “哼!” 畢舒冷哼著,甩了甩衣袖,未再搭理何嬤嬤,轉(zhuǎn)身回了屋。 見他回去了,何嬤嬤松了口氣。 這大爺醒來后就不對勁,這兩月越發(fā)瘋魔了。之前忽然寫出了許多佳句,老爺未有察覺,可夫人總覺大少爺跟換了個人似的。 雖說生死間有大恐怖,性子大變也有可能。但這再怎么變,總也不可能變得這般離譜吧?歷經(jīng)生死,變?yōu)⒚撋踔磷兤珗?zhí)都能理解,唯獨變色這個著實有些難以理解。 不,稍有些變色還是能理解的。問題是大少爺現(xiàn)在宛若家里養(yǎng)的大黑狗,一刻都不能消停。將院里伺候的丫鬟都睡了不提,居然還打自己母親身邊奴婢的主意。 睡母婢,這可是有違人倫的!哪家的人經(jīng)歷生死后會連人倫都不顧了?如果是這樣,那隔壁九死一生撿回一條命的鎮(zhèn)國公豈不是要成種豬了? 以前就怪怪的,現(xiàn)在就更怪了。大夫人日夜憂心,總覺這大少爺不光離譜,而且越來越像個禍害,根本不像她教養(yǎng)出來的孩子。 但人還是那個人,讓通房的奴婢看了,身上的胎記也在,這總不可能作假的。所以,這到底怎么回事? 何嬤嬤守在門外,而畢舒則偷偷摸到了墻角根,爬上了墻頭,左玉家的奴仆見了,大驚,“畢家公子,你要做什么?!” 畢舒扔了一個銀錠下去,道:“幫我傳個東西,這十兩銀就是你們的了?!?/br> “荒唐!” 左家的奴仆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忙撿起銀子扔了回去,“畢家公子,這邊住的都女眷,你再如此孟浪,我便稟報老爺了!” “銀子不要?嫌少?” 畢舒道:“我知圣天子今日要來你家,你幫我傳個話,就說我有治國方略要呈現(xiàn)給圣天子……噯,噯,你別走?。x的,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給我等著!” 左玉等人還不知畢舒已爬上自家的墻頭,這會兒一群人都跪了下來,朝天子行大禮呢。 禮畢后,天子便迫不及待地道:“神種在哪里?” “回陛下的話?!?/br> 張氏道:“剛剛臣婦已讓家中仆人將神種抬到了前院,請陛下移步前院看神種?!?/br> 天子點頭,左林忙上前引路。待到了前院,左林便道:“陛下請看,這便是臣小女尋到的神種?!?/br> 天子上前,幾個大臣也跟著上前,看著缸里已經(jīng)泛黃的藤,不由蹙眉。 “這都枯了?” 畢新蹙眉,“這東西產(chǎn)量既這般高,為何不用心打理?這藤兒都枯了?!?/br> “彥濯,這東西必須等藤兒黃了才能采摘?!?/br> 左林對于畢新的話很不滿,道:“這土豆是我女兒細心培養(yǎng)的,用的肥都是豆渣做的。這土豆開花后,等花凋謝,藤兒轉(zhuǎn)黃后才能挖取?!?/br> 他說著便行禮,“陛下,請容臣給您示范下。” “允?!?/br> 天子點頭。 左林上前,抓住藤用力一揪,還未來得及去數(shù)個數(shù)呢,就聽到戶部的尚書倒吸了一口涼氣,“鎮(zhèn)國公,輕點,這可是神種?!?/br> 左林嘴角控不住地抽了下,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戶部尚書王德清是個老古板,明明不是御使,偏愛干御使的活,不是參這個,就是告那個,偏偏又貴為次輔,被他參了,想反擊也挺難的。 這人就是首輔畢新都不放眼里,畢舒的功名本來未必會丟,就是被這家伙一句讓“將門寒心”的話,徹底將畢舒釘在了恥辱柱上,翻都翻下來了。 這老頭平時也沒少參左林。昔年他還不是尚書,見左林將張氏扶正也是上折參他。等他成了尚書,當了次輔后,連天子也成了他抨擊對象。 別人不敢參的陸岺他也敢參,有次一天內(nèi)就上了七個參陸岺的折,甚至還在家擺上了棺材。 用他的話說,陸岺是皇帝的心肝rou,但陸岺上衙門打罵實在有損朝廷威儀,他愿用自己的命換陸岺受懲,以正國法! 如果說陸岺是京城頭號魔王的話,那這位絕對是京城頭號閻王,輕易招惹不得。 就這樣的人,何曾對他左林這般輕聲細語過?左林當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連道:“王次輔,這東西雖好,但產(chǎn)量極高,沒咱們想得那般金貴。” 說著便從仆人手中接過一個迷你耙子,將土刨開,道:“藤拉出來時會帶土豆出來,但還有一些拉不出來,要用這耙子弄出來?!?/br> 說著便將耙子舉過頭頂,送到天子跟前,“陛下,天降神種乃是大興之兆,臣懇請陛下親自將土豆挖出,賜天福于天下百姓,愿人間從此再無饑餓!” 其他臣子也跪了下來,齊聲喊道:“求陛下賜天福于蒼生,萬歲萬歲萬萬歲!” 場面很熱鬧,左玉也跟著跪下,等聽到天子喊“平身”后,趁著站起來的時候,偷瞄了天子一眼。 她不能直視天子,好在圍在前面的人多,稍稍打量下倒也可以。只見這位天子緊緊握著小耙子,走向水缸。 她眼睛不錯,看見天子的手似在微微顫著,心里不由大受震撼。 她好像低估了土豆對于農(nóng)業(yè)時代的影響。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歷史課上老師說的話了。 清朝人口的爆發(fā)其實就與新農(nóng)作物有關(guān)。雖是一家之言吧,可看看周圍人激動的樣子,便覺老師也許沒說錯?農(nóng)業(yè)時代,高產(chǎn)作物真得太重要了。 天子小心地刨著土,當他親手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土豆后,周圍大臣就一擁而上,在得到天子允許后,也不管有沒有工具了,紛紛擼起袖子,平日拿來寫錦繡文章的手這會兒紛紛插進泥土里,瘋狂挖了起來。 左玉看得目瞪口呆! 這些人可都是帝國最有權(quán)勢的人??!這也太瘋狂了吧?其中剛剛那個喊老爹輕點的清瘦老頭最為癲狂。只見他一個人霸占了一個水缸,彎著腰,撅著屁股,一邊挖一邊發(fā)出極為刺耳的聲音。 “?。∵@里面好多,這一缸怕是52斤都不止!” “啊,老天,好大??!這個土豆是豆王吧?怎么這么大?陛下,您看!” 曾經(jīng)的肅穆老古板這會兒完全沒了正形,就像一個頑皮的孩童,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泥土占滿身卻渾然不在意。 左玉看著這個老頭,她不知他是誰,可不知怎的,竟覺這偌大的院子里,唯有天子與他是真得高興。 情緒是會感染的,左玉看著這老頭歡樂的樣子,不禁也露出了笑容。 家里的仆人將秤拿來,一番忙活后,剩余三個水缸的土豆平均產(chǎn)量都在46斤左右。 那個癲狂的老頭似很有本事,拿著手比劃了一番,從仆人那兒接過算盤,稍稍一撥弄,便興奮地道:“陛下,臣保守估計這個東西畝產(chǎn)能有3000-4000斤這樣!” 左玉驚到了!這個數(shù)值離著系統(tǒng)給出的畝產(chǎn)數(shù)值很近了。系統(tǒng)給的所有物種都比現(xiàn)代的更好。能進行時空間穿梭的時代,其科技力是她根本想象不出來的。 系統(tǒng)當時給的五十斤土豆就是這樣介紹的:3001型新土豆,鹽堿地可種,抗蟲害病菌力強,不損地力,平均畝產(chǎn)五千斤。 現(xiàn)在這個老頭居然大概估算了下就估算出了這數(shù)據(jù),這老頭厲害啊! “不過鎮(zhèn)國公千金種植土豆時放了不少肥料,所以真要推行開來,畝產(chǎn)應(yīng)達不到這多?!?/br> 天子腿都軟了。 在這個看天爺爺臉色的時代,畝產(chǎn)三百斤都是高產(chǎn)了。三千斤?這不是做夢? 他耳邊嗡嗡的,甚至已從土豆聯(lián)想到了北伐。 忽然天降此物,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中興大昭了?別說三千斤了,就是五百斤也好啊! “鎮(zhèn)國公,可否讓令嬡出來給我們詳細介紹下?” 王德清兩眼冒著光,對左林前所未有的客氣,“東西是她發(fā)現(xiàn)的,也是她種出來的,她應(yīng)該比你更清楚其中細節(jié)?!?/br> “對,對!” 天子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左家女何在?” “臣女在?!?/br> 聽到點自己名了,左玉緩步上前。因著是面見天子,一些世俗禮節(jié)便不能守了。 今日家里所有女眷都未戴幕籬,見天子還帶著幕籬,那是大不敬。 左玉比較高,放眼這時代,絕對稱得上是“魁梧”。畢竟,這年頭的男子許多都沒她高。 她的容貌稱不上傾國傾城,但肌膚賽雪,眉眼柔和,再加之來自現(xiàn)代女性的那股自信,讓天子看了一眼,便覺驚奇。 這便是那個仗義執(zhí)言的左家女?這氣度果非常人能有,當真是奇人有異象?。?/br> 然后,他的下巴就掉到了地上。 只見那左家女緩緩屈膝跪了下來,腰桿挺直,臀騰空,未沾腳跟。然后,便是伸出雙手,左手按到右手上,保持著手在膝前,頭在手后的姿勢后,將雙手先放到地上,而后才緩緩將頭低下,直至碰地,停留了好一會兒,才道:“臣女左玉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是古禮! 天子心中驚愕! 古禮隆重卻繁雜,隨著時代的變遷,哪怕是覲見天子,在一般場合中也不會行古禮了。 可現(xiàn)在在一個十三歲的姑娘這兒他卻見到了古禮,這如何不讓人驚嘆?他想起皇姐對于左玉的描述。 “剛正不阿,極尊禮法,稍顯迂腐。” 他眉眼慢慢展開,一絲愉悅在眼底蕩開。 不投機之人雖在世人眼里稍顯迂腐,可這樣的人cao守往往是最好的。也難怪她敢替向氏說話,不怕得罪首輔,好哇!不愧是潞國公的外孫女,這氣度像極了潞國公! “平身吧?!?/br> “謝陛下!” 左玉站立起來,垂著頭,未直視天子。天子點點頭,道:“允左家女面君回話?!?/br> “謝陛下!” 左玉這才緩緩抬起頭,一張與長公主酷似的面容出現(xiàn)在她眼里。 天子只比長公主小幾歲,但看起來卻比長公主老。管理一個偌大的國家顯也不是件輕省的事,尤其是天子那渣爹不光寵妾滅妻,還頗好享受。 干啥啥不行,任性耍錢第一名,說得就是先帝了。 等天子繼位時,國庫空得能跑馬。也得虧這位主也是個狠人,上來就將先帝留下的輔國大臣全部收拾了,朝堂的風(fēng)氣也得以扭轉(zhuǎn)。 經(jīng)過這些年的苦干,總算國力又有了起色,甚至開始想討伐北契的事了。 左玉回想著世人對天子的描述,心里這個天子倒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敬佩。 “左家女,這東西發(fā)現(xiàn)后,你如何敢嘗試的?” “回陛下,臣女是見這東西的根莖有點像芋頭,便想著能不能吃。后來煮熟了,發(fā)現(xiàn)氣味甜甜的,便又喂了家里的大黃狗,見它吃了沒事,臣女便壯著膽子吃了些。” 這個左林已經(jīng)說過了,但聽左玉說來又別有意思。 “你膽子可真大?!?/br> 天子笑了起來,“不怕被毒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