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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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沒有直接下旨賜婚,但自己能嫁的人也只有眼前這一個了嗎?這可真是…… 算作繭自縛嗎?自己想要封位來站住腳跟,卻無意中跟眼前的人綁定在了一起。 所以,這就是有得必有失么? 自嘲一笑后,便又繼續(xù)道:“父親在戰(zhàn)場廝殺多年,身體早已虧損。如今得陛下體恤,當(dāng)個閑散國公真乃皇恩浩蕩。請小侯爺回去轉(zhuǎn)達(dá)公主,左玉無事,多謝殿下的關(guān)心,左玉感激不盡?!?/br> “你自己跟她說去?!?/br> 陸岺見她根本不在意自己喜歡誰,心里很不舒服。讓人將馱馬上的東西卸下來后道:“這些都你愛吃的,小爺我忙著,先走了!” “請等等。” 左玉叫住他,“還請小侯爺入莊稍坐,容我去準(zhǔn)備些回禮?!?/br> “不……” “要的,要的,公主殿下收到您的東西必會歡喜至極!” 陸岺才說了個“不”字,賀稚書便立刻搶在他面前將話說了,然后還不忘沖陸岺使了眼色。 陸岺不知賀稚書要做什么。這會兒他心里很煩,只想走。 明明都聽見了,卻連問問自己的想法都沒有,根本不在意自己喜歡誰。她都不在意,自己再留這里不就是惹人厭了嗎? 只是見左玉望向他,那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時,他又會忍不住想:也許是有別人在,不好意思問?那,那且跟著她進(jìn)去吧,看她怎么說。 別別扭扭的,帶著一股自己也說不清的心思跟著左玉進(jìn)了莊子。 眼睛四下一瞅,便忍不住道:“怎么都不用青石將路鋪下?這要下雨可怎么辦?還不踩一腳泥?” 左玉笑了笑,道:“小侯爺,這天下的人有條夯平的黃土路走著就不錯了。青磚燒制不易,哪可能在農(nóng)莊使用?不過,你說的話也有道理。我正好也在琢磨著怎么燒磚,晚點也許可以自己起個火窯,自己燒磚,將這莊子里的路都鋪一鋪,這樣大家出入也方便些。” “自己燒磚?” 陸岺的眼睛瞪大了,“這也能自己燒?” “您穿的用的東西哪一個不是人造出來的?” 左玉道:“別人能造,那我也能造?!?/br> “嘿,你可真會吹……” “咳!” 他話還未說完,邊上的賀稚書便用力一咳,見陸岺看他,便眨了眨眼,笑著道:“失禮失禮。小侯爺,姬君,在下這幾日有些上火,嗓子有點不舒服?!?/br> “那你還跟著我來做什么?” 陸岺自動將他隔開,“別將病氣過給左……過人了,有些人身子嬌弱?!?/br> ?。。?/br> 賀稚書無言以對!忽然就很想捶陸岺!我這是提醒你不要亂說話啊,傻崽!不感激也罷了,居然還反手往他身上插刀 ?這個憋屈! “無礙的?!?/br> 左玉道:“我略通醫(yī)術(shù),等會給你把下脈,若真上火了,莊子里有我熬的清火潤肺茶,喝點便會好許多?!?/br> 賀稚書尷尬地笑著,拱手道:“多謝姬君。” 去了小院,左玉喚來劉伯,讓他去將前些日子做的桑葚干,泡的桑葚酒拿來。 除此之外,還讓拿了幾只咸雞與咸鴨。 宣布只收兩成租后,莊戶們?yōu)榱烁兄x她,紛紛將年前還剩的一些年貨拿了過來。 風(fēng)干的咸雞咸鴨、腌rou咸魚……農(nóng)家人一年到頭,也只舍得在過年時準(zhǔn)備一些這些東西。即便準(zhǔn)備了,也不怎么舍得吃。但為了報答左玉的恩情,他們毫不猶豫的,便將家里最好的東西都送了過來。 有些嬸子甚至?xí)刻旖o她送新鮮的雞蛋來。農(nóng)民的小算計不少,但不得不說,無論在哪個時代,這群人其實都是最淳樸的。 左玉也沒客氣。她知道,自己客氣了,反而會讓這些人惶恐。公主給自己送了這么多東西來,自己也沒什么好回報的,而自己也吃不了這多,便回送一些給公主當(dāng)謝禮吧。 桑椹是前些日子采的,因著太多了,便做成了桑葚干,有些拿去泡了酒。東西不值錢,但勝在“野趣”,倒也挺符合她現(xiàn)在農(nóng)莊莊主身份的。 吩咐完劉伯,便讓花晨上茶,順便給賀稚書也把了把脈。 還真有些上火…… 左玉讓人將自己熬的清火膏拿來,沖了一杯給賀稚書,笑著道:“先生確有些上火。這清火膏是用金銀花、羅漢果熬的,且喝一杯去去火?!?/br> “多謝姬君?!?/br> 賀稚書忙感謝,“當(dāng)不起姬君這一聲先生,在下只是一個秀才罷了?!?/br> “我觀先生與我父親年歲相差不大,一聲先生也是當(dāng)?shù)闷鸬?。?/br> 左玉笑著讓人上了些糕點,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遠(yuǎn)來是客,請用些茶點吧?!?/br> 陸岺心里不是滋味。 對別人就這般關(guān)心客氣,對自己怎么不聞不問的? 他緊抿著唇,忽然就不想說話了。 賀稚書一看,這樣不行?。『貌蝗菀撞胚M(jìn)來的,總得說點什么吧? 他目光落在桌上的糕點上,心里有了主意。 “姬君,這些糕點都是您自己做的嗎?這小米糕怎如此潔白?” 說完也未等左玉回應(yīng),便道:“啊,小侯爺知道你喜歡玫瑰凍,所以便將裕芳齋今日所做的玫瑰凍都買來了?!?/br> “是我娘叫我買的!” 陸岺馬上大聲反駁,“燒鴨、酒釀丸子都是我娘讓我買的!” “……” 賀稚書覺得手癢了,很想一拳打死小侯爺怎么辦? 左玉看著陸岺,陷入了沉思。 這別別扭扭的樣子…… 還有之前那句話…… 她不傻,稍微想想就明白了。 只是她也有點想不明白。這個素來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小霸王怎么就看上自己了?總不會是因為被自己打了,就喜歡自己了吧?這都是什么瑪麗蘇劇情?! 她腦海里瞬間冒出諸多小說的橋段。 被打了一耳光的王爺、霸總、反派陰冷一笑,捏住女主下巴,勾著唇,邪肆之氣四溢間,說出了那句名言:很好!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左玉窘了。 自己是拿了這樣的劇本嗎?她將陸岺上上下下打量著。 抱歉。 藝術(shù)與現(xiàn)實差距太大,眼前的少年邪肆之氣毫無,傻氣倒挺足的。 這樣想想,竟覺有些好笑。 她忍著笑意,道:“哦,那也感謝小侯爺給我送來。城里到我這兒也有四十來里路,甚是辛苦?!?/br> “父母命,行勿懶?!?/br> 陸岺被她看的心慌,別過頭道:“父母吩咐的事,說什么辛苦不辛苦的?!?/br> 左玉點點頭,“小侯爺孝順,玉敬佩。” 陸岺回過頭,眼睛瞪得大了起來,“左玉,你沒事吧?你,你,你剛是在夸我嗎?” 說著臉就紅了起來,可嘴里卻還道:“你每次見我都訓(xùn)我,忽然這樣,怪瘆人的?!?/br> 左玉已不知如何接話了。 本想著,如果天子如果決意要讓自己嫁陸岺的話,那有接觸機(jī)會時好歹也相互了解下。只是這家伙一開口……真的,她現(xiàn)在拳頭又硬了,忽然又很想打他。 垂下眼,呵呵一笑,“小侯爺好生奇怪。我生氣你要追問,我夸你,你又說我假。既如此,小侯爺派個人就行,何必親自來找氣受?” 哎喲!有門! 本已經(jīng)躺平的賀稚書立刻爬了起來,看向左玉。 這是生氣了?哈!會生氣?那說明還是在意侯爺?shù)穆铮?/br> “我娘讓……” “咳!” 賀稚書猛地一咳,然后又故作尬笑,“失,失禮。在下的嗓子眼又有些癢了,實在對不住則個,請姬君恕罪?!?/br> “你為何對著人咳?!” 陸岺大怒,“你帶著病氣還對著人咳,要病氣過給她了,可怎么辦?!她去年生病,差點病死!你知不知道?她可嬌弱著!” “……” 賀稚書想哭了。 為何我?guī)湍悖憧偪床怀鰜??為何總要往我身上插刀啊?/br> 但這話…… 他下意識地望向了左玉。 對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就他望過去,便道:“先生不必自責(zé),上火引起的喘咳并不會過給人?!?/br> 頓了下又沖陸岺道:“小侯爺,不必惱怒,咳嗽這種事忍不住的。而且,我現(xiàn)在身體挺好的,多謝您這般掛礙?!?/br> 雖然笨,但還挺知道護(hù)著人的。左玉這樣想著,心里就有些暖暖的。想她來到這個世界后,除去王喜一家,真沒幾個人是真心關(guān)心她的。 劉伯等人與其說是忠心于她,不如說是忠心于原主。她內(nèi)在的靈魂跟劉伯等人并無羈絆,與他們有羈絆的是原主。 眼前這個人,以前與原主并不相識,可他的關(guān)心卻是這般純粹。面對著這份純粹,想做到無動于衷很難。 “你教了我東西,我記情的。” 陸岺依然別別扭扭的,“我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人?!?/br> 左玉抿嘴笑了下,卻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下去,只道:“小侯爺,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陸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