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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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彎腰行禮后便是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急匆匆地出宮去了。 “父皇,信表弟的保證,還不如信世上有鬼?!?/br> 太子一臉擔(dān)憂地道:“要不兒臣也跟著去看看吧?!?/br> “不必?!?/br> 天子道:“這事你不能插手。你從今天起就裝病吧?!?/br> “???” 太子一頭問號。 裝病是什么意思? “朕動了他們,哪怕成事了,二十年累積的美名也會毀于一旦。來日史書,也不知如何寫朕。不過為了大昭江山,朕也不在意便是了。只是……” 天子望著自己兒子,素來肅穆的臉在這一刻變得柔和,“這罵名一人背負(fù)便足矣。你不出面,留下恩情,來日可再施恩于臣,讓他們好效忠你?!?/br> “父親……” 太子的眼一下紅了,顫著唇,“兒子也不在意……” 天子笑了起來,拍了拍太子肩膀,道:“陸岺一片赤子心,你無其他親兄弟,唯有這表弟。善待于他,他來日必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br> “父皇!” 太子喊了一聲,他隱隱感到這事恐怕也不像父親說的那般輕松。這話聽著怎么跟在交代…… 他不敢往細(xì)里想。到底才十八歲,即便列朝聽政,可還是嫩了些。 他不知,他父親在做的事會掀起怎么樣的一場風(fēng)暴。也不知,這場風(fēng)暴又會給世間帶來什么。 若真要用什么來形容的話,那便只有那句話可形容:前無古人! 左玉趕回城,回到家,左林已將她的朝服、鳳冠、寶印、金冊都準(zhǔn)備好了。 左玉換上朝服,對著鏡子時,她又覺自己的臉在這華麗服飾下顯得寡淡了些。她讓人取來口脂,取來螺子黛,將眉畫了畫,將眼線勾了勾,又涂上深紅的口脂,這才將鳳冠戴上。 出了門,上車前,望了望臺階上的左林、張氏以及弟弟meimei們,笑了笑道:“父親,母親,準(zhǔn)備好酒菜,女兒去去就回。” 說罷便是上車,未有一點猶豫,很是瀟灑。 車輪轉(zhuǎn)動,緩緩駛出二佳巷。張氏望著消失的車馬,問道:“能行嗎?” 左林沒說話。過了好久才道:“老夫陪你去茹娘那兒誦一卷地藏經(jīng)吧?!?/br> 兩人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頭。只是想著左玉的交代,張氏又吩咐道:“去將我出嫁時埋著的那壇女兒紅起出來。玉兒今日若能得勝歸來,當(dāng)浮酒一杯!” *** 秋風(fēng)陣陣,桂花飄香。 泙京府前,一面略顯陳舊的鳴冤鼓豎立在衙門外。門口看守的衙役支著水火棍,看著往來的人,只覺這日子過得無聊極了。 鳴冤鼓又名登聞鼓。顧名思義,唯有受冤才能敲響這面鼓。像家里雞啊鴨子的被偷了,只能敲另外一邊的堂鼓。 只是大昭有律法在,不可越級告狀。若要越級告狀,得先受鞭刑五十下。故而,生在天子腳下的泙京府其實升堂的機(jī)會并不多。 這樣的日子舒坦是舒坦,但升堂少,也意味著可撈的油水少。即便有人來敲鼓,在這天子腳下,有膽氣直接敲鼓的,那大多也不是一般人。 正無聊著,卻見一輛馬車駛來。再仔細(xì)看看,頓時毛骨悚然! 誰家的車馬?!后面怎么還跟了這多家丁?! 這來頭一看就不??!看守衙役立刻站直了身子,肅了表情,打起了精神。 車在面前停下,腳踏放下,簾子掀開那一刻,兩衙役只覺腳都軟了! 翟鳥!朝服上居然有翟鳥!這是一品夫人才能穿的衣服! 來者不凡! 當(dāng)他們看到車上人走下來后,直接傻眼了! 鳳冠上有鳳首,非婚嫁時能戴鳳首鳳冠的,除了嫡公主與皇后外,只有那一位了! 德惠姬君!四品封位,穿戴卻是超一品! 這等貴人面前自是不敢擺譜,立刻上前,躬身道:“小的給姬君請安。敢問姬君親自來訪,是有何麻煩事了?” 左玉笑了笑,道:“沒什么麻煩事。只是今日報紙上有人胡說八道,我請你家府尹來評評理罷了?!?/br> 說罷也不等衙役回應(yīng),徑直繞過衙役,走到登聞鼓前,拿起鼓槌,對著鼓面便是用力敲了下去! “咚咚咚!” 一聲接一聲,節(jié)奏平穩(wěn),鏗鏘有力。 “有人敲鳴冤鼓了,有人敲鳴冤鼓了!” 路過群眾聽到鼓聲,紛紛驚叫了起來,“這鳴冤鼓多久沒響過了?” “是何人在敲鼓?這,這打扮?是哪家貴人?” “看,她帶的鳳冠上有鳳首,朝服上有翟鳥,朝珠是東珠,天啊!這是德惠姬君!” “啊,今日報上刊登她與長公主的兒子私下比武,難道這是有什么隱情嗎?” “有什么隱情?不過就是不守婦道罷了!” “你躲公主府里看見了?” “我,我!那趙衢乃是都察院的右僉都御史,堂堂四品官,又是言官,總不能污蔑了她吧?!” “哦,感情官位高就不會污蔑人了?是不是他們拉的屎都是香的???” “你,你這人怎么說話的?!” “哼,你們這些人就是易被煽動!我聽人說……” 孫富站在人群里,扯著大嗓門道:“這姬君給自家莊戶減租,只收兩成。這些老爺家里良田無數(shù),良心點都收四成。你們想,這一來一去多少銀子?要我看,八成是污蔑,是恨姬君壞了規(guī)矩罷了!” “這事我也聽說了。” 一個穿著襕衫的學(xué)子道:“有住京郊的同窗說,姬君見莊戶生活辛苦,便降了租。如此說來,這與外男比武之事怕也是捕風(fēng)捉影?!?/br> “呵,人家說你就信?這報上寫得明明白白的,是她的教養(yǎng)嬤嬤撞見她與小侯爺私會比武,她怕走漏風(fēng)聲,尋了個由頭,將嬤嬤趕了出來?!?/br> “天大的笑話!” 還未等孫富開口,那讀書人便道:“若你是女子,這等隱私被撞見,不想著拉攏自己家嬤嬤,卻還想著將人趕走?世上有這般蠢笨的人嗎?!再者,與其趕走不如弄死!高門顯戶里病死兩個奴仆再正常不過!你們這些人,人云亦云,從來也不過腦子想想,要我看,沒準(zhǔn)是這婆子犯錯,這是挾私報復(fù)呢!” 孫富覺這讀書人不錯,便有意結(jié)交了起來。姬君曾感嘆過,身邊的讀書人太少,許多事不便做。這相公看著有些頭腦,就是貌丑。但姬君找人辦事又不用好看,若能拉來為姬君所用,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在孫富準(zhǔn)備為左玉找人才的時候,衙門升堂鼓也響起了。 左玉邁入衙門,堂上泙京府尹李恒猛一敲驚堂木,呵問道:“堂下何人?見官為何不跪?!” 左玉差點就笑了! 這泙京府尹腦子是秀逗了?沒見自己朝服嗎?用這個當(dāng)下馬威,是不是吃了腦殘片,變智障了? 左玉站在那兒,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李恒又是猛地一拍驚堂木,“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衙門自有衙門的章程規(guī)矩。姬君,雖你貴為四品姬君,但在這朝堂上,本官為主審官,你理應(yīng)下跪,以示敬畏?!?/br> “錢嬤嬤。” “奴婢在。” “將他拖來下,掌嘴。” 此言一出,門外就沸騰了! 這是在說什么瘋話?!居然要煽打主審官?!這,這德惠姬君得了失心瘋不成?! “唯!” 錢嬤嬤領(lǐng)命,帶著幾個粗使婆子上前,兩班衙役立刻攔住。 “姬君,你放肆!” 李恒怒道:“是誰給了你膽子,竟敢咆哮公堂,還要煽打主審官?!” “芙蓉,念。” “唯!” 劉芙蓉手捧左玉的封位詔書,神色肅穆地道:“制曰:天降保世之祥,賜神種于圣朝……汝州左氏代傳忠良,世紹簪纓……今,特封四品姬君,賜鳳首鳳冠……遇官不跪,四品以下皆拜,聞事可奏……” 冊封詔書很長,不但寫明了左玉被封姬君的原因,也寫明了賞賜以及各種權(quán)利。 當(dāng)劉芙蓉將冊封詔書讀完后,左玉望著李恒,道:“李府尹聽清楚了嗎?非皇家之女入你衙門得跪拜,但這詔書寫得明白,我與那些秀才公一樣,即便進(jìn)得你這衙門也不用拜。不但不用跪拜,你還得先向我行禮?!?/br> 左玉冷笑了兩聲,“大家叫您一聲府尹是客氣。您應(yīng)該比我清楚,泙京的府牧與府尹非常置官,即便有,那也只能由天家擔(dān)任。而無天家擔(dān)任此職時,便無府尹一說,只有一個權(quán)知泙京府事。李大人,‘權(quán)’是暫代的意思,您不會不知道吧?撇去這個,您也不過是從四品。從四品與四品雖差了一字,但到底還是不同的,所以,您是不是得先彎腰對我行個禮呢?” 李恒瞪大眼! 本以為是一個無知婦孺,可哪里能想到,她對官門的事竟了解得這般詳細(xì)!這也太讓人意外了! 左玉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短板哪可能不去補(bǔ)課?而且要打這仗,所有的細(xì)節(jié)都得搞清楚。不然,很可能就被人坑了! 想來個下馬威沒來成,李恒沒轍了。只得走下來,彎腰向左玉行禮,“拜見姬君。” “免禮吧?!?/br> 左玉望著他,也不說話。李恒頭皮發(fā)麻,最后只得道:“本官一時糊涂,忘了姬君與旁人是不同的,還望姬君恕罪。畢竟千百年來,從未有未出閣的女子單獨獲封。一時忘了,還望姬君原諒則個。” 說著便揮手,“來啊,給姬君搬張椅子過來。” 左玉這才笑了笑,“泙京府的事多,大人公務(wù)繁忙,小有疏忽也屬正常?!?/br> 說完便坐了下來,絲毫不管外面說自己“囂張”的議論聲。坐定后,道:“大人請升堂?!?/br> 李恒有種見鬼的感覺。 到底你是官,還我是官?! 但人家剛剛說的都在理,將冊封詔書都捧來了,想在這上面給她來一下那是不可能了。 既然不可能,那也就不用再浪費功夫,直接拍了下驚堂木,道:“堂下之人,爾之訴訟本官已看,你可知非官身告官要先受杖刑十下?!” 左玉笑了起來,“大人,您怎么又忘了?看來大人的確是公務(wù)繁忙,以至于頭腦昏沉。剛剛才讀過的詔書,轉(zhuǎn)眼就忘了?那就讓我再提醒提醒你,天家冊封的姬君是民嗎?您忘性大,腦子也不堪用了嗎?怎么我這姬君到您這兒就成了草民了?這板子我倒敢受,您敢打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