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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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琪愣了下。他低頭琢磨了好一會兒,忽然抬頭,驚道:“所以您大肆收糧的目的不是為了擠垮他們?而是為了應(yīng)對后面的事?!” “不錯!” 左玉道:“他們中有人深諳經(jīng)濟(jì)之道。所以,重頭戲絕對不在前面,而在后面!米價便宜,針對我的那些謠言,其實(shí)無甚作用。即便我一分不降,世人也不會對我生出太多的怨氣!畢竟,我那鋪?zhàn)有。植皇羌Z行!但是,一旦米價上漲,這份怨氣就會鋪散開來!屆時,百姓惶恐再行挑唆,如果我支應(yīng)不住,那真是要萬劫不復(fù)了!” “好毒!” 鐘琪罵了起來,“到底是何人?能想出這等毒計(jì)來?” “鄉(xiāng)紳占有最多最好的良田,這大昭所有的好東西幾乎都被他們把控。所以,這些人深諳經(jīng)濟(jì)之道。” 左玉說這話時的表情讓鐘琪有些看不明白。明明是沖著她來的毒計(jì),可她為何還露出了欽佩之色? 左玉的確有種開眼的感覺。 這些古人很聰明,很會玩??!這手段,真是太嫻熟了,也不知cao作過幾次了? 不過,他們這次注定要玩脫了。不是他們智商不如她,也不是她光環(huán)巨大,而是她有系統(tǒng)。 這些日子她已賣出了不少大米出去,同時進(jìn)了不少人造米?,F(xiàn)在,莊子里所有糧倉已堆滿了人造米。甚至連莊子里她住的那個小院里也都放滿了米。 所以,想斗?。肯饶贸龉I(yè)時代的生產(chǎn)力再來說話吧! 三日后,待左玉的《諸公逛窯記》第三回 刊登出來時,各糧行宣布糧食緊張,價錢從170文漲到了四百文! 又過一日,從四百文變成了四百五十文!再過一天,上五百文! 京城百姓開始恐慌了起來,而左玉的鋪?zhàn)觿t又開業(yè)了!直接掛出了四百五十文的價錢!與此同時,她又用筆名向報(bào)社投了稿子。 這回不寫諸公的狗屁事了,而是寫這次漲價降價的原因。第二日,有雄心壯志的天子果然將她這篇文放在了頭版。與此同時,王德清開始組織人,在朝堂上開始抨擊畢新的人。 這一招,打得畢新措手不及。他很快就意識到,王德清與左家這是聯(lián)手了!他不敢再小覷左玉,開始仔細(xì)分析左玉的行為。然而,因著他們漲價降價的速度太快,被左玉那篇文一番分析后,一些民眾也明白了過來! 惶恐頓時去了一大片,憤怒隨之涌起!是了,他們怎么忘記了?在糧食降價前,姬君是想減租來著。這種種跡象都表明,鄉(xiāng)紳根本不想降租,他們只是想把這世上有良心的人弄死! 再看左家鋪?zhàn)拥募Z價又降了,這下徹底明白了!從始至終,只有姬君是為他們百姓著想的。她頂著巨大壓力,頂著世人的抨擊,果斷關(guān)了糧鋪。她不為別的,就為了在這個時候用她存下的糧來平抑糧價,阻止鄉(xiāng)紳的陰謀! 不能讓鄉(xiāng)紳計(jì)謀得逞了! 明白過來的百姓那個憤怒!紛紛擁堵到各糧行要求降價,嚇得各糧行不得不掛出四百文的糧價來! 左玉聽著孫富的匯報(bào),呵呵笑了起來,“如瑤,子勉,帛瑾,他們忙活半晌,不但虧得徹底,還要被百姓罵……你們說,下一步他們又該怎么般呢?” “哈哈!” 何閔大笑了起來,“如今王德清帶著六科言官在朝堂上跟他們斗得如火如荼,至于結(jié)果如何,已不是咱們能cao心的了。姬君就好好寫話本,王德清與言官參一個,咱們就寫一回,屆時民怨沸騰,天子震怒,我看他們這個租降還是不降!” “降租算什么?” 鐘琪笑了起來,“這回不流放幾個官,怕也是說不過去。首輔若識趣,依了陛下的心,或還能留在朝堂;若他還執(zhí)迷不悟,這首輔之位怕不是要讓賢哦!” “權(quán)利的滋味一旦嘗試了又如何肯輕易放棄?” 左玉輕輕摩挲著天子給的龍飾,“這天下又不僅僅只是京畿。首輔門生故吏遍布朝野,下面怕不是要從外面攻擊吧?” “王德清也非等閑之輩?!?/br> 鐘琪道:“且忠于天子之人也不少。這事鬧到這一步,已非姬君一人之事。故,學(xué)生以為,咱們到這里就差不多了。后面只要看圣人與王德清怎么做,咱們在邊上配合就是?!?/br> 左玉點(diǎn)點(diǎn)頭,眼里生出希翼,“希望次輔能挺住,若贏了,天下百姓的日子就能好過些了……” 第61章 娘,我是您的好大兒啊!…… 天光微亮的時候,候四兒打開店門,剛想擦擦店門,卻見門前泙河里飄來了一抹紅色。 他愣了下 ,隨即似是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沖出去,沖到?jīng)€河圍欄邊,見河中一抹紅布漂浮,他忍不住顫了起來。想呼喊的嘴連連張了幾次,才終于喊了出來,“不好了!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一聲驚叫,打破了黎明的寂靜。位于泙河邊的溥兒街早起做生意的人紛紛沖了出來,待看到那一抹鮮紅后,忍不住顫了起來,“這,這是多大的冤屈?竟穿一身紅跳河?!” “還愣著做什么?!快下去撈人!不然得晦氣死!” “不可!這人一身紅,必有冤屈!沒有官府的浩然之氣加持如何能鎮(zhèn)得住這怨氣?!先報(bào)官,先報(bào)官!” “對,對,對,報(bào)官,報(bào)官!啊,不好了,人要飄走了……” 晨光透過暗夜的云霧灑落下來,落在河中那抹艷紅上,泛起了微光。泙河水流托著這抹紅色順流而下,很快便流到了街頭左家米糧鋪的位置。 從罅隙中灑落的陽光將暗夜的迷霧徹底驅(qū)散,那抹紅色在左家米鋪附近的碼頭與停泊的船撞了下,而后便不動了。 李恒帶著衙役很快出現(xiàn)在了碼頭。自古人命大于天,哪怕這些官老爺心里不以為然,但一旦出現(xiàn)有人非正常死亡,官老爺必是要到場查看的。 一番忙活后,天色已大亮,而人也被打撈了出來。 這是一個有些年歲的女人。 近乎全白的頭發(fā)配著一身紅,讓圍觀的百姓寒毛直豎。 一個老婦人是受了什么冤屈?竟要跳河? 李恒上前,當(dāng)將人看清楚后,臉色巨變,身子竟不受控制地顫了起來! 他曾去趙衢家吃過幾次飯,自是認(rèn)識他的老母親。而現(xiàn)在,這老婦人竟是投河了! 更讓他感到驚心的是,趙衢母親王氏身上穿的衣服前襟上居然還繡了字! “害我者李恒、左玉、陸岺——趙衢母王氏。” “大人,這腰間布袋里還有封信,用油紙包起來了!” 衙役將信箋呈上。李恒顫著手,將信接過。撕開油紙,打開信箋,待他看清楚上面的內(nèi)容后,只覺腳下一軟,人竟是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害我者……” 有個書生擠上前,待看清王氏身前的字后,便念了起來,“李恒、左玉、陸岺……趙衢母王氏?!?/br> “轟”的一下,人群炸開了! “這,這是什么意思?那趙衢不是在大牢里嗎?” “這是以死伸冤……” 書生道:“難不成真有什么冤屈?” 他說著就看向了李恒,拱手道:“大人,您手里的信上可說了什么?這王氏到底為何要自盡?” “哼!” 顫著的李恒一把攥緊信,冷哼道:“趙衢犯法,百姓有目共睹!這老婦用此等方式來逼迫朝廷,簡直荒謬!” “大人,現(xiàn)在是出了人命了?!?/br> 書生不依不饒地道:“以性命相搏之事豈有小事?” “你是何人?” 李恒瞇眼,“官府辦案,閑雜人等皆應(yīng)避讓。” 他將人打量了一番,“身穿襕衫,頭戴藍(lán)巾,有功名在身的人難道不知官府規(guī)矩嗎?” “大人,學(xué)生自是知官府的規(guī)矩。只是這王氏頭戴紅巾,身穿紅衣,腳踏紅鞋,身上衣物又繡有這些字……” 他作揖,“大人,若不是含有莫大冤屈,她如何要穿紅衣自盡?再者,死者又說害人者里有大人,若是不問清楚,學(xué)生良心難安。故,請大人將死者所留之言當(dāng)眾公布,以此自證清白!” “笑話!” 李恒冷哼,“那日公審,諸多百姓在場,本官依法辦事,何來嫌疑?且趙衢有罪與否尚未有定論,正待明日大朝由圣天子定奪。此人早不自盡,晚不自盡,偏偏此時自盡,還在衣服上繡下這等字眼,呵……” 李恒冷笑了聲,“這是想做什么……還用本官給你解釋嗎?” “大人!” 書生拱手,“既如此,還請大人將信箋借學(xué)生一閱,不然大人如此行事,著實(shí)難以服眾!” “荒唐!” 李恒怒道:“此乃重要證物,如何借你閱覽?!你到底是何人?幾次三番質(zhì)疑本官,到底意欲何為?” “學(xué)生謝步凡!” 書生忽然提高了聲音,“見過大人!” “謝步凡?!是興南府的謝普嗎?! “我滴個天爺!就是那個專門幫人打官司的興南第一訟謝普,謝步凡嗎?!” “什么興南第一訟?!該是大昭第一訟才是!” “興南府離著泙京五六百里路,他為何會來京城?!” 李恒也愣在了那里。 若說這世上有誰當(dāng)?shù)闷稹皭喝恕倍?,非眼前這位莫屬。此人熟知大昭律,每每都能從很刁鉆的角度幫人贏下官司。 訟師素來為官府所惡,甚至被列入下九流。只是本朝太祖覺得訟師雖不乏刁鉆之徒,但亦能幫百姓伸冤,故而定下了,只要取得秀才功名,便可為訟的規(guī)矩。 太祖覺得,能考取功名者多少要些臉面,吃相不會太難看,品德要比普通人好些。而且,這樣還能給那些無法考取進(jìn)士的讀書人一條活路。 而眼前的謝普乃是興南府謝家旁系子弟。因不善舉行,勉強(qiáng)考取了秀才功名后,便去做了訟師,靠替人打官司過日子。 此人行舉業(yè)不行,但打官司卻厲害。在他承接的三百件案子里,無論是原告還是被告,每一樁官司都贏了,從未有過失手。因其訴狀都寫得都十分犀利、刁鉆,便有了“刀筆訟師”、“大昭第一嘴”之稱。 但是如果細(xì)究此人接過的官司就會發(fā)現(xiàn)其所有雇主皆是大富大貴之主。若再往深里探查下,就會發(fā)現(xiàn)三百件官司里,原被告皆是身份懸殊,或“名占大義”。 那些卷宗打開一看,哪怕是一個老吏都能看出問題來。只是謝普厲害,總能尋到最刁鉆的角度將官司打贏。 也正因著這份本事,他結(jié)識了許多達(dá)官貴人。而謝家本就是大家族,其本家也沖著他這份能耐,跟他親厚了起來。 李恒雖然自己德行也不好,但在他眼里,這種收錢就能顛倒是非的人比他還爛! 而且此人以“字”行世的猖狂也令他不喜。眼下頻頻挑釁自己,更覺拳頭硬得厲害,很想對著那張寡淡的臉打上幾拳。 他忍下怒氣,呵呵一笑,“原是個替人出主意,專坑人的下流訟師?!?/br> 謝普笑笑,“學(xué)生下流不下流的不打緊。只是這王氏投河,又在衣服上繡下這樣的字眼……啊,其實(shí)不用大人解釋,學(xué)生亦知她此舉為何。只是大人,你當(dāng)日對趙衢行刑本就違反了大昭律,說是您、姬君、陸侯爺將人逼死也不為過。 正所謂刑不上士大夫。一個秀才在光天化日下被打板子尚有自盡的,何況一僉都御史?趙衢有罪應(yīng)由天子發(fā)落,即便小侯爺握有天子賞賜的龍飾您也不可發(fā)落趙衢?!?/br> 他朝天拱了拱手,“太祖訓(xùn)示錄里說的清清楚楚,律法大于天!即便是天子亦要守國法!如今您擅自懲處趙衢,至他尊嚴(yán)全無,體面全失,其母不堪兒子受辱,以死明志……” 他輕笑了聲,“大人再三推脫,怕也是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吧?堂堂泙京權(quán)知府、四品姬君與一侯爺逼死朝廷大員生母,今日大人若不能坦然應(yīng)對,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李恒心里拔涼。即便他才智平庸,但也知道此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沖著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