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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擁有一個打不過也趕不走的尾隨者是什么體驗? 香克斯從第一晚安娜手握傘柄的動作中吸取經(jīng)驗,給予這名刀客四皇級的尊重,她也果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刀術、速度乃至周身清冽的殺意,香克斯當然清楚自己之前絕沒有和安娜有過過節(jié),但這并不妨礙對方出手刀刀致命,甚至在雪神與格里芬相撞的每一瞬間,他們的距離無限接近,香克斯喘息間從那對清越的瞳眸間看見股不近人情的冷漠意味。 他從未見過如安娜般矛盾復雜的女人,明明對人命毫無知覺,卻迫使自己遵循一切的社會法則……嗯,盡量去遵循。香克斯甚至懷疑安娜特意戴上兜帽避開人群,就是為了防止怒火涌上心頭,昭顯于世的雪神席卷人世。 打不跑的尾隨者就只能讓他跟著。 跟著就跟著吧,安娜原以為堂堂四皇至少能給自己起到錢袋子的作用,結果香克斯哈哈笑著說,我可從沒有帶錢袋子的習慣吶,小姑娘。 窮批就窮批了,結果這個人竟然好意思吃得比她多喝的酒也比她的貴!安娜從鬼島出來本來就沒拿人家的一針一線,現(xiàn)在倒好了,她一個人劫富要濟兩個人的貧! 大約是被她瞪得不好意思了,有一天安娜走進飯館時,香克斯就坐在門口的石階上。香克斯不知道該怎樣得到錢,他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勢必都得離開安娜一時半會,但他完全不想脫離她的視線,這個小姑娘的腳程實在太快了,只要他稍稍轉身,她就能以某種自己完全沒聽說過的鬼魅步伐跑得無影無蹤。安娜同樣也覺得自己沒有下重手弄死這個只會對她傻兮兮笑著毫無幫助的四皇,原因之一就是他總是以很驚嘆的目光注視自己使出來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的招數(shù),卻從不溯其緣由。 喝醉的時候,香克斯也會睜大眼驚異于雪神的鬼斧神工,男人僅剩的一只手來回摸弄著傘里的玄機,因為一旦不抽開傘柄,雪神就是把普通的能遮蔽風雨的油紙傘。他見過傘尖能射出子|彈的傘,卻從未聽說過化身刀柄的傘,這片大海何其神妙。僅僅只是允許他研究下雪神,香克斯都能開心到笑出來,但他不知道這把刀來自安娜的靈魂,他摸在刀上的每一下,都是在迫使她的靈魄隨著對方指尖的游走而顫抖崩潰。 一次,兩次。一天,兩天。香克斯果真不再花她的錢吃飯了,他就那么靜靜坐在餐廳門外,紅發(fā)艷艷如夕照,卻耷拉著,他知道身后安靜用餐的女人正用某種他無法描繪的目光注視著他。安娜的目光細碎而緩慢,是仿佛寒冬季節(jié)的叢林一樣,幽深而寂靜的渺遠。但是很快,這對極具存在感的目光就移開了。這是一個多么狠心的女人吶。 安娜有時候會非常直白的問香克斯你到底想要什么,就見他目光十分坦然地凝凝望過來。 我想要你,安娜。 與人談笑風生的香克斯,面上有叁道傷疤的香克斯,高大英挺儀表堂堂的香克斯。那么多的香克斯,注視她的時候逐漸匯聚為一體,每一個他都在真誠而懇切地說,我想要你,安娜。 他甚至連承認自己的欲|望時,都是如此快樂直白,毫不猶豫的。 安娜點點頭,然后一臉冷漠地走開了——他可能真的很想要她,但這又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反正香克斯也打不過她。 這樣不遠不近不清不楚的關系繼續(xù)維持下去,香克斯不明白她老是走走停停究竟想要找什么,但是安娜很有趣,在她身上也總是發(fā)生有趣的事,所以香克斯繼續(xù)興致勃勃地遺忘自己船長的身份,像獵手耐心長存的潛伏。 直到有一天醉意朦朧的安娜當街斬殺掉一個天龍人,那個蠢貨是如何戲言讓她去當他第不知道多少任的老婆暫且不提,反正每天在她眼前晃悠的蠢貨太多了,都是蠢,也不必分個最高級出來。但是安娜殺他的理由十分冠冕堂皇,她當時轉身就要走了,就聽見那個蠢貨還在原地叫嚷著什么她不知好歹,說自己是新世界的神明,擁有領地內(nèi)所有女性的初|夜|權。 神。 新世界的神明。 安娜碧藍色的瞳孔因為對方話里的個別字眼瞬間收縮,她感到呼吸一陣急促周身氣血興奮翻涌,盡管她一直找的是神棄之地,但是這片海域實在太過浩瀚了,每個人都說自己是被神明拋棄的倒霉蛋,但他們還是活的那么弱小無知。安娜認為真正的神棄之地一定能孕育出大批量平凡世界難以企及的強者,就像她一樣,安娜在她原來的世界雖然也是個瘋批,但她的武力值只能算中上,有太多比她更瘋的了。在那里沒人會信仰真正的神明,大家都是妄圖將神拉下神壇,自己去坐在上面耀武揚威的人。 安娜一直清楚,不管在哪個世界,這樣的人都不會少,所以盡管可笑,但她從來不會隨意抹殺掉別人做夢的權利。她自己是早已脫離了那樣無知的年歲而不再做這樣的狂想了,但她心底還有一個小小的標桿,她可愛可敬的母親喲!如果不能像她的母親這般對世界極惡懷以圣母般的慈悲與憐憫,那就不要再談什么成神了!令人作嘔! 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絕對按捺不住必然要出手的了,安娜在拔刀的一瞬間流出眼淚,她感受到一種透明的疼痛,如積雪般從空中抖散、落下,積攏在她柔軟的心臟——自己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去遵循母親告誡她的要熱愛這個世界的準則了,連吃飯都有好好的付錢,可是為什么還有這樣的蠢貨要來主動挑事呢?她本來就不是什么仁善的性子吶! 香克斯趕過來的時候,整條街就都是這樣驚惶的畫面。殺光了,憤怒又悲傷的安娜將與那個男人有關的家伙全殺掉了,保鏢、奴隸、試圖上前拉架的,甚至還有路過覺得她好厲害啊能不能與我比試一下的奇怪海賊,所有此刻敢上前靠近她的人類,全都死了。 而安娜站在血泊中央,正在慢慢地歸刀入鞘。 兜帽早在戰(zhàn)斗中落下,蒼白冶艷的臉第一次落進世人眼底——誰能說她不夠美麗?那樣熔熔若璨金的長發(fā),冰冷的下頜透著股清凌凌的銳氣,眼神卻很悲傷地,眼淚一滴滴地落。 如果香克斯沒在此刻拉住她,那他就只能在圣地瑪麗喬亞找到她——那個蠢貨在將她推入這樣浩大而難以翻涌的悲苦之中,奪走了她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維持地對這個世界虛假的熱愛之后,竟然以為區(qū)區(qū)幾條人命就能彌補了嗎?以為他自己死了就可以了嗎? 不?。?! 天龍人、瑪麗喬亞、新世界的神明都要為她的憤怒付出代價!沒人可以輕易從她這里奪走什么! 安娜的瘋在于即使她知道絞殺天龍人的后果就是與海軍、與世界政府為敵后,也依然要一個人開船炮轟瑪麗喬亞的冷漠與淡然——生與死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被羞辱、被搶奪就是非常難以忍受! 可惜的是到最后她也沒炮轟成,因為雖然安娜是個瘋批,及時趕到的香克斯畢竟還神智清晰,他拉住了被憤怒沖昏頭腦還在不停落淚的安娜。 安娜一面哭一面怒瞪過去:“他侮辱了我的母親!” 香克斯:“……???” 雖然不清楚對方為什么會提及她的母親,但天龍人畢竟也是一群腦回路十分奇妙的存在,更何況逝者已矣,連見證人都沒有了,事情的真相也無處尋找。 香克斯嘆口氣,炮轟瑪麗喬亞也好,侮辱母親也好,對于現(xiàn)在的他全然不重要了。安娜安靜佇立在街口,明明是加害者,卻哭得那般傷心,美人當街垂淚,眼睫開闔便是一滴珍珠淚落下,這讓香克斯如何受得住。安娜一直是嫵媚而冰冷的強者,說話的語氣也很平靜,雖然偶有喝醉的時候他意識到這個女人渾身充斥矛盾和另一種危險的復雜,但海賊正是這樣一種會被神秘與危險而吸引的存在?。〖幢闳绱?,香克斯也絕沒有想過,有一天安娜竟會以這樣傷心欲絕的形象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她眼淚一滴滴地落。 他就只能一滴滴地拭去。 最后他只能干脆將人攬入胸懷。香克斯頭一次后悔起為什么要在新世界的未來上下那么大的賭注了——他的手要是攬住女人的腰肢,便不能再為她拭去淚水,要想抹去她臉上的悲傷,便不能將人攬入胸懷。 最后男人用嘴吻去她臉上的星星點點,青胡茬扎得人臉疼,安娜把頭埋入他的頸窩——香克斯可以很肯定的說,安娜沒有被安慰到絲毫,但他真的著實想不到她這一次竟然被傷得如此徹底,那可能他這輩子都觸摸不到的心底深處,一個真實而復雜的安娜從未停止過哭泣。悲傷如此深刻,才使得眼淚經(jīng)由那么遙遠的距離,還是guntang地落入他的肩膀,他都要開始難過了。 “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四皇級的直男式安慰,香克斯頓了一下,低聲哄道: “你不是一直想找所謂的神棄之地嗎?橋上之國,只要你別再哭了,我們就立刻出發(fā)去橋上之國?!?/br> 安娜聽見他這樣講,很努力控制住悲傷與怒火。她抬起頭,還是抽抽搭搭的,鼻頭卻都紅了,皺著眉仔細瞧他不修邊幅卻神色鄭重的臉,“真的?” 香克斯額頭抵住她的,低聲嘆息道:“你這個小姑娘,我又什么時候騙過你呢?” 28. 趕赴橋上之國的時候發(fā)生了幾件很有意思的事。 首先安娜出名了,這無可厚非,如此大張旗鼓地殺死這個世界的香餑餑,簡直就是騎在世界政府的臉上再扇巴掌,看在初出茅廬的份上,懸賞金一個億。 薄薄的懸賞令上是不知誰抓拍到兇案現(xiàn)場中正不斷落淚的安娜,背景是一地慘不忍睹的人類尸體——“鬼哭”安娜。 第一個炸毛不滿意的,是遙遠的鬼島中看到燼故意不小心落下最新一期報紙的凱多。凱多打出一個酒嗝,先是被報社給安娜起的冠以鬼字的稱號哄得飄飄然,然后就看到那個可憐巴巴的懸賞金生氣了。 照舊朝天一發(fā)雷鳴八卦。 “混賬!”他怒吼,“堂堂鬼島的公主——嗝兒——百獸的女人!區(qū)區(qū)一億!區(qū)區(qū)一億!” 連他的零頭都不夠,打發(fā)乞丐呢。 凱多迅速命令黑炭大蛇給安娜隨便整點官職增加排面,還必須只比他低一點點的那種。黑炭大蛇九只蛇頭一齊思考——既然凱多是護國明王的話,那就給個小明王的封號好了,反正都既沒有封地也沒有錢拿! 第二天在安娜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她的排面被鬼島以一己之力迅速拔高,百獸之主親自頒布最新懸賞令,為了讓世人知道她的排面,凱多親自下場把自己人懸賞了。 “鬼哭”安娜!鬼島の公主殿下!小明王! 懸賞!五個億! 莫比迪克上的眾人看見最新懸賞令后紛紛樂了——哦吼,我們自家嫡嫡親的小姑娘,怎么就成你們野人團的公主了?亂攀關系臭不要臉! 這波跟了! “鬼哭”安娜!鬼島の公主殿下!小明王!莫比迪克號真·公主殿下! 懸賞!十個億! “他們梭哈呢?”第叁天冷眼看這一場鬧劇的安娜冷漠臉與香克斯吐槽。 香克斯先后比照了這兩張懸賞,然后趁安娜不注意,終于用電話蝸牛聯(lián)系了闊別已久的雷德·佛斯號副船長,貝克曼。 他非常開門見山:“鬼哭安娜是我的女人,請為她增加排面。” 貝克曼:“???”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第四天即將登錄橋上之國前,安娜再度冷漠臉看著自己的賞金更新: “鬼哭”安娜!鬼島の公主殿下!小明王!莫比迪克號真·公主殿下!疑似·紅發(fā)の女人! 懸賞!十億四千九百八十萬! 香克斯覺得這波排面不夠,凱多追了四億白胡子追了五億,怎么到他這就是添上了他自己的零頭了呢? 打電話給貝克曼,皇副的語氣顯得極其冷漠,他只是很直白的把報社那邊的消息帶到了而已——桃|色新聞在真正的血緣面前根本不夠看,鬼哭安娜到底是誰根本沒人知道,但她媽是真的好牛批??!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同時拿下凱多與白胡子?在只生了一個孩子的前提下,竟然能讓兩個男人競相當?shù)兀?/br> 所以到底哪一個才是親爹啊?鬼島那邊還多了個小明王的封號,可能凱多是親爹吧? 29. 安娜的黑泥腦回路。 香克斯:不要再生氣了。 安娜:他侮辱了我的母親! 天龍人:我是神! 安娜:你是神,神就是我母親這樣的,你想比肩我的母親,你根本不配與她相提并論,你下賤! 香克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