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書迷正在閱讀:顧總求你別虐,夫人她快死了、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我全部都要、我把系統(tǒng)上交了、愛若沐兮、應(yīng)長樂、彈幕說反派可以嫁、白月光她不裝了(雙重生)、天鵝頸、師兄全員皆反派
現(xiàn)在,去晚訓(xùn)。他垂眸掃了一眼手表,你要遲到了。 宋榕檀幾乎是一蹦三尺高,撲過來把方淮攬在懷里,用力地摟了一下,然后逃也似的直奔RTG包下來做訓(xùn)練室的會議室。 房間里只剩下方淮一個人。 他幾乎脫力地順著墻壁緩緩蹲下來,抬手捂住自己的半張臉。 方欜分淮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思想吧。 他的語氣近乎惱羞成怒,咬著牙,輕聲道。 整個晚訓(xùn),宋榕檀像是打了雞血,所有的任務(wù)都是超額百分百完成。 晚訓(xùn)結(jié)束后,原本還打算加訓(xùn)到和方淮一起離開,卻被趕了回去。 希望我回去的時候能看到你已經(jīng)洗漱完乖乖睡覺了,宋榕檀。 比巴卜在旁邊咂舌。 真野,這不就是[洗干凈床|上等我]的幼稚版嗎? 他原本以為宋榕檀會稍微反抗一下,沒想到這人竟然輕易答應(yīng)了下來。 淮哥早點回來。他只是說,你回來我再睡。 方淮避開他純潔的眼神,胡亂答應(yīng)了一聲。 半小時后他回到寢室,宋榕檀果然已經(jīng)鉆進了被窩,在撥弄著手機。 方淮也洗漱完,剛關(guān)了屋里的大燈躺進柔軟的被子,就聽見宋榕檀開口叫他。 淮哥,我忽然好慶幸提前問了你會不會復(fù)出的問題。 方淮疑惑:你現(xiàn)在問不是一樣? 宋榕檀嚴肅地搖頭:不一樣。 之前問了,你答應(yīng)我,那就是因為我。但是我現(xiàn)在再問的話我就不知道你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那些粉絲了。 他微微癟著嘴,一邊說,還一邊滑動著屏幕,向來是在看微博上粉絲的回復(fù)。 你不是粉絲?方淮淡淡道。 宋榕檀忽然眼睛亮了一瞬,整個人一骨碌翻身朝向方淮的方向。 那要看淮哥能接受的和粉絲之間的距離了。 宋榕檀的視線似乎再無遮掩,看向他的每一秒,似乎都裹挾著熱烈的情緒。 方淮有些無法招架他這樣的眼神,索性閉上眼,模棱兩可地回答:你說呢? 宋榕檀陷入沉思。 他想起自己高中用[阿圓]的身份給方淮告白,明明他就是被方淮區(qū)別對待的那個人,卻還是落得個被拒絕的下場 難道,淮哥當時拒絕自己,是因為[阿圓婻衯]是Square的粉絲?! 宋榕檀瞬間醍醐灌頂,開口:那我不當你粉絲了! 方淮輕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宋榕檀疑惑地皺眉。 在他的設(shè)計里,淮哥應(yīng)該會問他[那你要當什么]之類的話。 然后他就可以順勢 又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方淮還是沒有接話的意思,宋榕檀只能自己開口。 淮哥,你怎么不問呢? 方淮依舊沒有睜眼:問什么?問幾點了?怎么還不睡覺。 不是!宋榕檀有點急了,他抓著被角,問我想當什么啊 方淮也側(cè)過身,緩緩睜眼:我知道你想當什么,為什么要問。 宋榕檀啞巴了一瞬。 方淮微微瞇起眼,極輕地開口:想當我隊長,對吧。 他似乎是真的有些困了,聲音微微拖長了尾音,比白天更柔軟一些。 宋榕檀只覺得自己一顆狗心亂跳。 縱然他再膽大包天,也只是想在方淮問他的時候,回答一句,想當你的追求者之類的話。 方淮這個答案對他殺傷力太大了。 方淮看著對面床鋪上已然整個人僵住,耳根泛起紅色的人,心底生出笑意來。 他也確實輕笑了一下,抬手關(guān)了自己的閱讀燈閉上眼睛。 睡吧,小隊長。 下一秒,一陣動靜極大的風(fēng)平地而起,方淮下意識睜眼,卻已經(jīng)對上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半邊床鋪陷了下去宋榕檀從自己的床上撲過來,把半個身子都掛在了他的床上。 不屬于自己的氣息驟然襲來,方淮原本只是搭在被子上的手驟然收緊。 我沒鋪自己的床單。他聲音也緊繃著,你不是潔癖嗎?趕緊滾下去。 宋榕檀卻像是和他作對一般,頭枕上方淮空出來的小半個枕頭,像只撒歡的大狗一樣亂蹭了一通。 方淮一退再退,在宋榕檀馬上要碰到他臉頰的時候,抬手用力按住他作亂的腦袋。 宋榕檀也不掙扎,眼睛睜得溜圓,盡是笑意,幸福感幾乎從頭發(fā)絲都能滿溢出來。 淮哥,淮哥再說一次!他說,再說一次我就去回我床上睡。 方淮抬腳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的半邊身子還掛在床外。 這家伙甚至還沒整個人爬上來,就在用這個威脅他了? 方淮咬牙:你今天不想要星星了是吧。 人不能太貪心。宋榕檀眼睛晶亮,我今天已經(jīng)拿到最好最好的東西了。 明天的。方淮開始預(yù)支星星。 他搭在被角的、戴著手表的那只手突然被宋榕檀拉起來,放到了兩個人枕頭中間。 宋榕檀靠近看了一下,鼻間的呼吸幾乎在表面蒸出霧氣來。 然后他彎著眼睛笑開:還有兩分鐘才是明天,淮哥不能這樣。 機械手表的秒針一刻不停地轉(zhuǎn)動,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兩個人之間流轉(zhuǎn)。 方淮忽然有種希望時間就此停駐的感覺。 鼻間縈繞著青桔和牛奶咖啡混合起來的味道,清爽微甜,卻又有著醇厚的回味。 明天還有比賽。方淮開口。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說的夠明確了告訴宋榕檀,不要和他一起睡,以防發(fā)生什么事,影響到明天的比賽。 然而宋榕檀眨了眨眼,似乎是沒反應(yīng)過來,想了一下開口。 我知道。他自信道,我會贏的。 方淮: 他閉了閉眼,還躲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緊緊攥起來。 拳頭硬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他睜眼,面色一沉,帶著白天訓(xùn)練時不近人情的冷意:我現(xiàn)在還是你的教練。 宋隊長,滾回你的床上睡。 宋榕檀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他耳根泛紅。 新、新稱呼 他下意識輕輕舔了一下犬齒。 方淮看見他微張的嘴里,一閃而逝的紅色,繃出來的屬于教練的冷臉立刻潰不成軍。 犬齒 大約是昏暗的燈光與交融的味道都太過契合,方淮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青草氣息里沉溺的醉酒的夢。 宋榕檀的犬齒是很尖利,他忽然撲過來的時候,只是輕輕磕了一下方淮的下唇,就讓他感受道了微微的刺痛。 方淮只是輕輕地抽了一口氣,宋榕檀就忽然松開了嘴。 我、我咬到你了嗎? 即使醉著,他眼底的焦急和關(guān)懷也做不得假。 沒等方淮說什么,他就抬手屈起指節(jié),在方淮唇瓣上輕輕蹭了一下。 指節(jié)上肯定有濕意的,但那不是血,只是宋榕檀醉得分不清。 他也像今天這樣舔了一下自己的犬齒,有些懊惱。 淮哥。他俯身,你也咬我一下吧 方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真的順著他的話,下了口。 重一點。宋榕檀聲音含混。 這樣咬不破誒他自言自語,淮哥好溫柔哦。 溫柔的明明是你。 方淮想。 他忽然感受到臉頰有熱意上涌,在薄紅浮現(xiàn)之前,方淮猛地拉起被子蓋到臉上,然后轉(zhuǎn)身背對著宋榕檀。 隊長也叫了,趕緊去睡覺! 宋榕檀似乎怔愣著回味了許久,忽然輕笑起來。 渾身滿溢著幸福的狗勾又得寸進尺地向前蹭了蹭,額頭在方淮唯一露出來的后腦勺上貼了一下,像是要沾上他的氣味。 淮哥,晚安! 狗勾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僅剩的一盞燈被關(guān)掉,房間里陷入一片黑暗。 方淮緩緩睜眼,耳邊聽得到宋榕檀逐漸安穩(wěn)下來、似乎已經(jīng)陷入深眠的呼吸聲。 他輕輕翻了個身,側(cè)臉陷在宋榕檀剛剛拱過的那片枕頭里。 青桔的味道仿佛滲進了蓬松的枕芯里。 他閉上眼,又往近貼了一些。 嗯,晚安。 * 作者有話要說: 第85章 宋榕檀沉入夢境。 和晚上一樣, 方淮躺在被子里,側(cè)身跟他說:明天還有比賽。 宋榕檀張了張嘴,身體卻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 我知道。他聽見自己說, 我會小心一點 他俯身湊近那塊被雪白被面包裝起來的牛奶咖啡糖果,方淮沒有避開。 宋隊長。方淮說。 他聲音很輕, 帶著氣音,像是被扯著一根線的風(fēng)箏,又含著緊繃的感覺。 宋榕檀理智的弦繃斷。 再睜眼,天光乍破。 宋榕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一動也不敢動。 夢境和現(xiàn)實在他腦子里不住地打架, 被頂撞出的破碎的輕喊猶在耳邊,真正的方淮就睡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卻沒敢偏頭看一眼。 某處黏糊糊濕噠噠的感覺催促著他狼狽起身,幾乎逃也似地把自己關(guān)進了衛(wèi)生間。 大腦理智尚存, 還記得拿一條換的進去。 他直接開了淋浴頭, 浴簾都沒有來得及拉上,還沒有熱起來的水從頭澆到腳。 牙齒打了一下顫,宋榕檀低頭抵上冰冷的墻壁, 面色復(fù)雜地狠狠磕了兩下。 他不知道在浴室磨蹭了多久, 才勉強冷靜下來,夢境里的聲音、畫面還有觸感, 都被他封存到記憶深處, 不敢再觸碰。 把自己擦干之后,宋榕檀走到洗手池邊, 耳根通紅,動作機械地搓洗著手上的布料。 忽然, 洗手間的門被敲了兩下。 宋榕檀一個激靈。 你在干什么? 方淮剛從睡夢里醒來, 說話的聲音帶著些含糊的鼻音, 很軟。 宋榕檀下意識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把手上的泡沫都甩了一些到鏡子上。 奶白色的濕痕順著鏡子緩緩流下。 宋榕檀: cao。 他又手忙腳亂地去擦鏡子。 你在干什么。方淮稍微清醒了一些,語氣有些急了,我要進去洗澡。 我、我犯錯了。宋榕檀磕絆了一下,我下次不會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方淮咬牙,開不開門?不開我去隔壁洗。 宋榕檀立刻把反鎖住的洗漱間門打開。 方淮半個眼神都沒給他,像是在刻意躲避著什么一樣,幾乎是跌跌撞撞沖進了淋浴間,關(guān)門拉浴簾一氣呵成。 宋榕檀懵了半晌,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什么不對。 淮哥他猶豫著開口,有些擔心,你發(fā)燒了嗎?還是過敏了,脖子怎么那么紅。 淋浴間里傳來瓶子打翻的聲音,方淮忍耐著,下了最后的通牒。 滾。 宋榕檀看了看傳出水聲的淋浴間,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布料,眨了眨眼,心底忽然生出一個猜測。 喉結(jié)微動,他頓了一下問:淮、淮哥,你是做夢了嗎? 沒有。方淮聲音繃緊,帶著莫名的警惕,你洗漱完就去訓(xùn)練。 宋榕檀停下手上的動作,抿唇:我不急,我兩個小時就能完成。 方淮幾乎毫不猶豫:基礎(chǔ)訓(xùn)練翻倍。 那再加四十分鐘也夠了。宋榕檀搓了一下手里的布料,低垂著視線,舌尖卻一下一下地在犬齒尖上擦過。 你還在這里干什么?方淮冷著聲音,卻又沒有平日里的那種堅硬,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我我洗衣服。宋榕檀彎了一下眼睛,克制著自己的呼吸,盡量語氣如常地開口,淮哥有衣服要我?guī)兔ο磫??我剛剛看你手上好像拿了?/br> 宋榕檀。 誒。他幾乎搖起尾巴。 滾、出、去。 好吧。宋榕檀抖了抖被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的布料,晨起時的窘迫和自責(zé)全都在方淮更心虛的反應(yīng)里消失殆盡。 淮哥,我在餐廳等你啊。出門前,他說。 方淮在浴室,半晌才答了一句:知道了。 宋榕檀扎著他的小太陽頭繩,幾乎變成了一個移動的暖爐,整個人身上洋溢出滿足感。 他從未如此期待過一場比賽的結(jié)束。 傍晚,就是RTG和方耀明執(zhí)教的XXL戰(zhàn)隊的比賽。 兩年前,方淮還在GG做主教練的時候,XXL戰(zhàn)隊倒在了八進四的比賽上,沒有和GG交上手;去年世界賽,雖然和方淮下半年帶的AR戰(zhàn)隊在四進二的比賽中遇上,但那時方淮已經(jīng)離隊,不算是真的和方淮交過手。 這場RTG和XXL的比賽,幾乎萬眾矚目。